而且，为什么秦砚峥三年前不签字呢？为什么不处理好离婚的事情，非得拖到今天？
顾萘不理解，她不相信秦砚峥会是这样的人。
厉南渊见顾萘明显不相信了，只能先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厉南渊，为什么我会和你有结婚协议，但同时又和秦砚峥还存在法律关系？”顾萘颤抖着双唇问道。
她想要求证一件事情，如果厉南渊没有说谎，秦砚峥也没做错，那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
厉南渊被顾萘盯得面色变了变。
顾萘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她既然这么问了，肯定就是想要一个答案。
可厉南渊上哪里去给顾萘要一个答案出来？他不能笃定顾萘会不会下一秒就怀疑到自己头上来！
就在这时候，厉南渊到底手机突然响了。
厉南渊看到来电号码，眸光沉了下，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顾萘看着厉南渊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单看厉南渊那么焦灼的面色，肯定是出事了！纵使顾萘心底此刻有无数问题，没有厉南渊在场顾萘也都问不出来了。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下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有些事情连顾萘都不知道。
厉南渊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这个夜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个安稳的夜晚。
顾萘今晚几乎失眠了。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秦砚峥和自己提离婚的话。
三年前被诬陷，顾萘忍了，可是后来他们对自己更加过分，过分到让顾萘都没办法忍受。
为什么人心可以坏成这个样子？
就好像是她的死活对谁来说都不重要，她的一条命在别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
顾母的忌日在顾家并不算什么大事，顾剑锋已经很多年没有提起过顾母了。顾萘回国那会顾剑锋去公寓找她，却被顾萘拒之门外，没想到顾萘现在却主动上门。
见顾萘抱着一束花进来，顾剑锋和姜欣相视一眼，两人的眼底都写满了两个字——利益。
顾萘好歹也是以安尼大师弟子的身份回国，再说了，秦砚峥都当面承认和顾萘的婚约了，顾剑锋虽然察觉到自己被骗，可他还是高兴胜过于其他。
毕竟有秦砚峥这个女婿比什么都重要！
“哟，一走就是三年，没想到今天却回来了。”姜欣看到顾萘从来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
顾剑锋闻言瞪了姜欣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能回来就好，回来就成。”相比于姜欣，顾剑锋显得更加高兴。
起码顾萘能够回来，那就说明其实在顾萘心里他们还是她的家人，顾萘还是在乎他们的。
顾萘环顾了一圈，顾家老宅还是老样子，没什么改变。
顾萘还以为一切都会物是人非，看来是她想多了啊。
也是，听说顾氏这三年的运营状况不太好，顾剑锋恐怕也急得挠头吧。
对了，他们不是有顾欢吗？顾欢难道不给他们支招吗？
见顾萘没有要搭理他们的意思，顾剑锋挠了挠头，随后问道：“是回来看你母亲的吧？我们也正计划去给你母亲扫墓呢，一起吧？”
顾剑锋的话惹得姜欣不悦。
她都还在这里呢，顾剑锋竟然提议要去给那个死了的女人扫墓？扫什么墓？顾剑锋当自己是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