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想到这儿，眼眶不由得红了。
她努力了那么久在秦砚峥眼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而她呢？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
可是秦砚峥怎么能够这么对自己呢？
他难道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他难道就不怕自己死了后变成厉鬼来找他吗？
苏青想到这儿泪光涌动。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像一切都成了绝望，一切都成了徒劳。
她一直以为顾萘的存在是个笑话，可是此时此刻，她又何尝不是一个笑话？
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
顾萘是在一道炽热目光中醒来的，她缓缓睁开眼，随后又不敢置信地眨了眨。
秦砚峥？
他怎么在这儿？
秦砚峥坐在顾萘床头，他来的时候顾萘睡得正香，睡颜恬静得让人不敢打扰。
这样的顾萘，又像是回到了三年前一样。
他们在一起那会，顾萘也是这样安静地躺在自己怀中，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得到什么改变。
一切都和之前一模一样。
“醒了？”秦砚峥的声音低哑又磁性，是那种让人一听就会上瘾的音调。
顾萘顿了秒，随即点头。
一醒来就能看到秦砚峥，这种感觉真好。
“昨晚睡得好吗？”秦砚峥伸手抚了抚顾萘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顾萘顿了秒，随即点头，“你忙完了？”
“嗯，可以休息一阵子了。”秦砚峥边抚摸顾萘的长发边回答。
顾萘点头。
休息一阵子也好，秦砚峥这样的确是需要休息。
“听厉南渊说，你收拾了苏家。”顾萘睁着一双大眼问。
“是。”秦砚峥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没有欺瞒顾萘的必要。
他说过，但凡伤害过顾萘的人都得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不管是谁！
顾萘顿了秒，“那苏青——”
顾萘问这话，秦砚峥抚摸在顾萘受伤的伤口上动作都停了下，随即他沉声回答：“她伤害了你，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顾萘噤声了。
付出代价。
苏青做的那么过火，秦砚峥会怎么对苏青呢？
顾萘不打算继续问了。
秦砚峥继续把玩着顾萘的纤细十指，看到顾萘十指秃秃，秦砚峥的眸光不由得沉了几分。
顾萘也注意到秦砚峥看向自己的手指，顿了秒随即回答：“那枚戒指其实还在，只是我没戴。”
毕竟她和秦砚峥无名无分的，戴上那枚戒指不太好。
再说了，三年后的秦砚峥也没有正式和自己求婚。
顾萘不想那么主动。
“为什么不扔掉？”秦砚峥沉声问。
他想起自己亲手给顾萘戴回戒指的那个晚上。
以为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以为他和顾萘还有可能，所以他就自作主张地替顾萘戴上了。可到后来秦砚峥才意识到，他或许并不是顾萘期待的人，所以戒指戴不戴也没什么所谓了。
对于这个问题，顾萘回答不上来。
为什么不扔掉。
或许是舍不得。
又或许，是她对秦砚峥还抱有幻想。又或许，是那枚戒指对顾萘的意义不一样。
没得到顾萘回答的秦砚峥也没有气恼，反倒是抬起顾萘的手放在自己唇下吻了吻。
温热的触感席遍全身，顾萘整个人都有一股暖流淌过。
“顾萘，我们重新开始。”
秦砚峥的话像是平地惊雷，投入后立刻掀起了一阵巨浪。
顾萘错愕不已，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诧异。
重新开始。
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