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呵！”水东楼干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可以让他笑足一整年。
“你们也知道自己是炮灰，就要有炮灰的觉悟，我等是不能对你们下杀手，但让你们缺胳膊少腿，修为尽废什么的，应该没什么难度。”
说着，一抹阴狠从两人的眼底下闪过，众人后背泛起阵阵寒意，手心都被冷汗打湿。
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步子，好歹他们有数十号人，就不信区区两人能将他们尽数拦下。
水东楼两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众人，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们四散逃蹿，甚至抬手让他们自便，直接把这群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家族子弟们整不会了。
他们不是应该很紧张才对么？怎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逃？
众人用目光交流。
不行！
万一他们留有后手怎么办？
看到没有，他们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一众子弟咬咬牙，不甘地低下了头，随即听到水东楼两人恣意狂狷的冷笑声。
他们，放弃了。
“哈哈哈！废物果然就是废物，既然你们有觉悟，就随我们来吧，没准你们在秘境里也能得到机缘。”
水硕冲众子弟身上打上一道印记，从那一刻起，他们就完全断绝了退路，只能跟着癸水院的两人去送死。
唰！
一道银色的剑芒从空中划过，凌厉，霸道，叫人窒息！
嗤！
莫钺堪堪躲过，但右手臂上的衣袖还是被剑锋划破一道口子，差点伤到手臂。
莫家老祖的能量，他已经炼化了五成，现如今已经是五重巅峰的境界，但面对眼前之人，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莫钺随时都可以突破，但他却死死地压制着，有些放不开手。
“你，很不错，你叫莫钺是吧？我只用了三成的实力，若是你再这样下去，怕是要输喽！”
身穿紫金色院服的俊逸少年歪着嘴，似笑非笑地睨着莫钺，他的胸前别着一枚金色的剑状院徽，明显是学院的弟子。
四周围了一群人，他们脸色凝重地看着比斗的两人，莫芸也在其中，手捂着小腹，似乎受了伤。
莫芸已经算好的，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倒了一地其他势力的子弟，死狗一样躺在那里，哀嚎连连。
缺胳膊少腿的不在少数，凄惨万分，看着都感觉头皮发麻。
“该死，这才刚上山多久？就遇到这个煞星，不打败他，根本没办法通过啊！”
“这条山道是附近通往山顶的唯一途径，这家伙选择堵在这里，肯定是故意的。”
“说什么帮学院选好苗子，我可从没听说过，还有这种说法，明摆着是想让我们难堪。
要不是学院和各家族势力之间的约定，想必这些人都得死了。”
一众子弟窃窃私语，却敢怒不敢言，实力摆在那里，平常再不可一世，张狂跋扈，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只能低头饮恨。
原本他们都把希望寄托在世家或家族的高手身上，眼看莫钺的样子，也撑不了多久，已经有人萌生退意。
怎么办？真的原路返回么？
可是这家伙也说了，通往山顶的只有七条山道，每条山道都有学院的弟子镇守，这里都赢不了，其他地方就能赢么？
他们都在犯嘀咕。
再说，这一退一进，路程可不短，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小子，你想不想赢他？只要你把身体借给本老祖，打败他不过是易如反掌。”
莫钺的识海中响起一个诡谲的嗓音，如果莫雪绯等人听到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
那嗓音属于一个即陌生又熟悉的人——莫家老祖，莫琰！
灵藏坍塌之时，莫钺吞噬了莫琰的修为，谁曾想莫琰并未死透，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死。
趁着莫钺一门心思吞噬他的力量之时，莫琰的神魂侵入了莫钺的识海，但由于实力消散太多，无法实施夺舍，只好隐藏起来。
直到莫钺炼化他的力量之时，他才悄咪咪地溜出来，想要夺舍莫钺的躯体。
可惜莫钺异常警觉，莫琰非但没有夺舍成功，反而被他用秘法禁锢了起来。
为了不被莫钺消灭，莫琰还心不甘情不愿地帮助他炼化自己的力量，并指导他修行。
莫钺也不蠢，平白多了个经验丰富的导师，何乐而不为？
而且，莫钺还发现，莫琰竟然是炼器师，在他的指导下，利用在族地的收获，花了七天时间打造了一件无限接近于地器的宝器。
“住嘴！再废话，小心老子炼化了你！”
莫钺骂了一句，眸光晦暗，语气冷冷，“金落秋，是你逼我的！”
唰！
啪！
寒芒一闪，莫钺抽出一件宝器，那是一条通体雪白的骨鞭，比他原来那根兽皮鞭要强悍得多。
啪啪啪！
莫钺手中的骨鞭，被他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都留下一个或大或小的土坑。
叮叮当当！
名唤金落秋的学院弟子随意地摆动着手中的长剑格挡，莫钺使尽浑身解数，还以为会让他稍微认真些。
没想到现实很打脸，那么看似强劲的攻击，连根毛都没伤到。
一通攻击猛如虎，结果伤害不到五。
丢脸，着实丢脸！
“小子，本老祖的力量你还不能完全驾驭，若是你把身体借给老夫一用，老夫绝对把他打趴下。”
莫琰不失机会地开始循循善诱，莫钺自然知道，他肯定没安好心，万一身体借给他不还了怎么办？
他哭都没地方找去啊。
可是被金落秋这样羞辱，莫钺又心有不甘。
而且，不打败金落秋，又无法登山，无法进行灵泉洗礼，无法突破修为。
“莫钺，考虑得怎么样？只要你放弃鞭修改修剑修，并且拜入我门下，区区灵泉洗礼名额唾手可得，是不是很简单？”
金落秋抄着手，歪着嘴笑道，一副吃定莫钺的模样。
莫钺望着金落秋的眸光森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他开始修行就选择了鞭修，而且他的本命玄器就是一根九骨鞭，也就是附体在这件宝器上面的存在。
让他放弃鞭修，那无异于自斩修道，自毁修为，这怎么可能？
简直就是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