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是怎么回事？”好容易清净下来，柏渊说要出去走走，外婆这才找到机会与朱小舟问起——她和柏渊的事情。
“我们没事啊。”
朱小舟却“坦然”一笑，否定了她和柏渊之间的关系。
“当真没事？”外婆怎会信她的话，瞧见她的眼神避开，心里便有了猜测。
“真没事。”朱小舟故意说道。
“那就好，那我要杀了他，你应该也不会说什么吧？”外婆却当着朱小舟的面提到。
杀了柏渊？
朱小舟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外婆，似乎是想要确定外婆这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可看到外婆从衣袖里摸出了个小瓶子——
朱小舟知道，那东西定不会是一般的玩意。
她瞬间懵了，外婆真的想要杀了他？！“为什么？”
“他知道的太多了，对我们有威胁。”外婆说，“他这个人......底细不明，来路不清，留着终归是个祸患，既然如此，还不如现在就除了。免得以后再有什么麻烦！”
“可是，柏渊他不是坏人......外婆，外婆你再考虑一下，柏渊他对我们没有威胁的。”朱小舟不忍心让外婆把柏渊给“除了”，试图劝阻。“他的灵力确实高深，那是因为......因为他的身份，他不是一般人，他是神！”
神？！外婆却从朱小舟的话里突然发现，朱小舟竟然也知道柏渊的身份。
虽然朱小舟不肯承认，可外婆到底是看着她长大的，怎么会猜不透她的那些个小心思，必定是对此人早已经动了心的。“神？”
“对，柏渊......柏渊是神，他是很多很多年前，九重天上的柏渊帝君！”朱小舟如今也只好如实说出柏渊的身份，来换取外婆的信任。
不然，真的由着他被外婆给毒死了，可怎么办？
“九重天上，柏渊帝君？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浑说骗你的......”外婆问，“也许，他只是个道行比你更加高深些的家伙，仗着有些修为，欺骗你。让你以为他是什么......什么九重天上的神？”
“不会的，我见过。”朱小舟急着为柏渊证明身份，并未怀疑过外婆是在诈她的话，“那时候进入赵政学长的执念幻境里，然后就遇到一些意外状况，柏渊就把我带到了九重天上......他的寝宫，一个叫承华宫的地方。”
“你去过九重天上？”外婆的语气，忽而尖锐了许多。
她没想到，在往后的日子里，她会离开朱小舟，而失去控制的朱小舟竟然觉醒了穿越幻境的能力不说，还曾经跟着柏渊去过九重天上？！
她这不是找死吗？
柏渊那家伙，把她带到九重天上，难道是......
“是啊，去过。”朱小舟说。
“你......你糊涂啊！那怎么是你能去的地方呢？你知不知道......”
外婆到了嘴边的话，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惊讶地看着朱小舟，仔细检查着她身上的每一处，生怕这些时候她受到了什么伤害。
“知道什么？”朱小舟仿佛从外婆的话里听出了某些意思，外婆也知道九重天阙？还是说，外婆知道她到了九重天上会遭遇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外婆看着她，那样子焦急又不安。
有太多的话想要告诉朱小舟的，但是犹豫着该不该说。
现在告诉她，恐怕对她没有好处，可是瞧着......那人已经到了朱小舟的身边，对朱小舟来说，危机就在跟前，随时可能因此送命......
“除了柏渊，你还见过什么人？”外婆需要问清楚。
“很多啊，司命、萧温玄......他们现在都是栖云当的人，在栖云当里帮忙做事。还有一个沈烛，我听司命说，沈烛的前前前世，她的族人因为害我的前前前世，倒着全族被流放，外婆，是不是很神奇？”那么多人，都在这个时候聚在了一起。
在她的栖云当帮忙做事。
外婆已经快要气晕过去了，是真的没有想到，朱小舟留在外面的时候......突然多了这么多的“朋友”，她自己却还毫无警觉。“你疯了是不是！”
朱小舟猛地愣住了，不知道外婆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外婆，你怎么了？”
“他们是什么人，你就赶往栖云当领？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你敢跟他们打交道？你就不怕......你就不怕他们把你生吞活剥了？”外婆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儿。
那么多人......
“没事的，他们都是自己人，帮了我不少忙呢！”朱小舟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外婆，你放心吧，他们都是好人，没有人要害我！”
“等你发现他们要害你的时候就晚了！”
外婆已经气得七窍生烟，想着不行，她得想办法从这里离开......
必须亲自去除掉这些威胁着朱小舟的人。
“还有那个柏渊——”外婆却再一次提到了柏渊。
朱小舟认真地听着。“柏渊怎么了？”
“不管你对他是怎么样的感情，都必须打住！你们不能在一起！”外婆认真地警告她说，“你还想死在他手里的话，我可是救不了你了。”
“......”朱小舟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啊？还想死在他手里？
“不明白？”外婆为了阻止朱小舟和柏渊在已经，已经下定决心要把真相告诉给她了。“谢臻，你知道是谁吗？”
“......知道。外婆，你也知道谢臻？”
朱小舟傻眼了。
外婆竟然也知道谢臻是谁？
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听外婆说过，既然外婆认识谢臻，那......那是不是，外婆也知道谢臻和她之间的关系？
怎么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呢？
“谢臻，是我的亲外孙女。”外婆说，“谢臻的母亲，是我亲生的女儿。”
朱小舟的脑子“轰”的一下子快要炸开了。
她居然不知道这件事，甚至从未怀疑她的外婆可能......可能向她隐瞒了某些跟她的曾经有关的事情，谢臻居然是外婆的亲外孙女？
那她呢......
“外婆你，你是说......你从当年，你一直有当年的记忆？还是......你——你是从那个时候，一直活到现在？”
朱小舟以为这太不可思议了，她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在做梦。
为什么外婆和谢臻之间会有这样的联系？
是因为她——
她是谢臻的转世，所以外婆对她......才会......
那这么多年的感情，其实她在外婆眼里，始终是谢臻的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