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谣稳定心神，镇静的用少年的嗓音回答道，“我娘天生丽质，我这手便是随了她的。”
听到秦初谣少年的声音，玉婷心生歉意，“对不起，姚公子，是玉婷失礼了。玉婷自罚一杯。”
玉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秦初谣的表现无懈可击，也没有引起慕宸琰的怀疑。
四个人喝着酒看着台上表演，悠然自得。
春宵楼并非秦初谣想象中的那番，客人搂着姑娘上下其手，姑娘则依附在客人身上搔首弄姿。
这时一个墨绿色身影走进了春宵楼。
正在舞台中央轻步曼舞的女子身形一顿，然后又恢复如常，只是眼神里好像多了一些东西。
慕宸琰顺着刚才的眼神望去，看到了他熟悉的一个身影。
兵部侍郎--莫诚。
莫诚自进入大堂，目光就一直集中在台上女子的身上。
只见他在离舞台最远的位置坐下，李妈妈并未上前迎客，小厮熟练的给莫诚只上了一壶茶水。
慕宸琰又回过头，看着台上的女子。
身体往月娥的地方靠近了一些问道，“台上的女子叫什么名字？”
看到慕宸琰靠近的身体，月娥也娇媚的向他靠近了一些，“她叫晚晚。”
“是两年前来到我们春宵楼的，原来父亲也是一个小官，犯了事被处死了，她被卖到了这里，母亲被罚去了掖庭。”
晚晚的身世可怜，但是在春宵楼的女子大多如此，也就不显得可怜了。
“能否让这位晚晚姑娘一起来陪酒？”慕宸琰目光还是在晚晚身上，并未看月娥一眼。
月娥心中失落，难得碰上这么俊俏的公子，就算免费陪寝她都一万个愿意，可惜人家一眼就看上了晚晚。
“这几天恐怕是不行了。”
“为何？”慕宸琰转头看向月娥。
月娥被看得心跳加速，“这晚晚姑娘马上年满十八，春宵楼的姑娘在满十八这一天，都会拍卖自己的初夜。”
“所以这几天，她全天都被安排跳舞，吸引客人的注意。”
随后，月娥又轻叹一声，“这个初夜的价格，将是未来捆住我们的枷锁。”
“为何这么说？”
“春宵楼每位姑娘赎身的价钱都与这初夜的价格有关，赎身的价格将会是初夜价格的十倍。”
“而每次陪寝的价格是初夜的十分之一。这个陪寝的价格姑娘是可以拿一半的。”
“所以这里的姑娘一般有两种选择，要不然拼命陪寝替自己赎身，要不然就沉迷于现在的生活，当个青楼的贵小姐。”
说到这里，月娥的眼中满是落寞。
“那晚晚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慕宸琰有兴趣的问道。
“看到那边没？”月娥指了指莫诚的方向。
“那是晚晚的相好，一个兵部的大官。我碰到他们私会好几次了，晚晚指望他能把她赎出去呢。”
“现在就等着看看晚晚初夜的价格了。”
慕宸琰点点头，不再说话。然后回过头继续看晚晚跳舞，眸光变得锐利。
秦初谣看着慕宸琰和月娥靠得很近在聊天，然后还问了台上跳舞的晚晚那么多事情，自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慕宸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