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
苏清卿和薛长虹一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重复了一遍。
这俩人的反应，到还把方晓看的一愣，心里有点犯嘀咕，“难道是价格报高了？不能啊！上辈子天后王菲唱的哪首歌版权费不是百万起？”
他正犯嘀咕呢，就听薛长虹先是做了个深呼吸，紧接着尽量做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十分干脆道，“行！一百就一百，就按你说的来！什么时候签合同？”
“啊？”
这又把方晓听得一愣，“这么爽快？感情是我把价格说低了啊……”
方晓有点后悔，但转念一想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方晓爱财，但却也不是特别看重，只要够用就行。
而且，老苏……嗯苏天后，这不是还给自己帮了大忙了么，嗯……虽然他还没机会搞清楚，人家到底给自己帮了什么忙，但他相信元风铃画没必要骗自己。
方晓愣了一下，刚准备答应，苏清卿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虹姐，给他两百加日后销量百分之2的分红。”
“什么？”
“什么？”
这话一说，无论方晓还是薛长虹，都用一股子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这位天后。
“看我做什么？”苏清卿先是看向方晓，语气平淡，就像是在说着一桩理所当然的事情，“这首《如愿》我很喜欢，它就值这个价！”
“可……”
方晓刚一开口，苏清卿就眨了眨她好看的丹凤眼笑道，“咱们一码归一码，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再说了你能拿出这首歌，就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得！”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方晓当然不会在反对，两手一拍当即表示赞同。
然后，苏清卿又看向薛长虹道，“虹姐，你凭心自问，如果我唱这首《如愿》，它能不能火？”
“能！必须能！”
薛长虹做了这么多年经纪人，这样的业务素养当然有，她的声音十分肯定。
“好！”苏清卿笑着点了点头，“那你觉得这首歌，能不能让我那些苦等多年的歌迷们满意？”
“能！绝对能！”
“好！”苏清卿脸上的笑意扩大，强烈的自信从她的眉眼里涌出，“那你觉得这首歌，能不能让那些黑我的人统统闭嘴？”
“能！肯定能！”
薛长虹没有犹豫，再次给出答案，声音里透着激动以及跃跃欲试。
“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三个问题问完，苏清卿收起了自信，好看的丹凤眼弯成了一对月牙，两条手臂向上舒展，伸了个懒腰，整个人变得很放松，颇有一些慵懒的味道。
“……这位天后姐，真就不拿哥们儿当外人啊！”
美好的曲线起伏不定，配着精致到没法用言语形容的绝美脸庞，直接又把方晓给看直了眼睛。
而薛长虹则是看了苏清卿一眼，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微微摇头，十分利索的站起身来朝着后面的办公室走去。
她是要去起草授权合同去了……
偌大的大厅里，一下子就剩下了方晓和苏清卿两人。
“看够了没有？”方晓正一边有点不受控制的欣赏美景，一边寻思着该怎么开口问她为什么要帮自己的时候，苏清卿反倒先开口了。
“呃……抱歉……”
方晓感觉有点尴尬，苏清卿心情极好，脸上笑容不减，语气半开玩笑半调侃道，“没看够继续看，看完了咱说正事儿。”
“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收回目光，方晓简直都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了，于是只能咳嗽一声，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又用笑眯眯的丹凤眼扫了方晓一眼，苏清卿调整了一下坐姿，语气恢复平和，“好了，不逗你了，你应该认识顾晚晴吧？”
“我去……”
脑子里如同划过一道闪电，这个名字让方晓一下就把所有事情都串起来了。
怪不得这位天后姐在燕影的时候，就是一副十分了解自己的样子。
怪不得她找人帮自己呢，合着这是自己人啊，这是自己大嫂派来的救兵啊……
这一刻，方晓一下想到了身在千里之外的方觉，想到了对自己一项很不错的顾晚晴，顿时心里觉得暖烘烘的。
看着颇为感慨，一时间有点沉默的方晓，苏清卿莞尔一笑道，“我和晚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她跟着你哥去香江了。
而她说你年少气盛，生怕你在被人骗了，这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么，才拜托我看着你点儿，别再让你一时冲动，让人给坑了。”
“那不是我，那是原主……”
回过神来，方晓在心里吐出一口老血，但这话他没法说，尬笑一下试图岔开话题道，“学姐，听你话里的意思，你还认识我哥？”
“认识啊！七八年前，你哥简直红遍香江，你不知道？当时我可没少受过他照顾。”
“啊？卧槽，我哥还红遍香江？”
这话听到方晓目瞪口呆，心说原主记忆里没这段啊，方觉也没说过这事儿啊！
隔了老半天，方晓这才冷静下来，然后他就发现了不对，稍一琢磨开口问道，“不对啊学姐，我哥要当时火遍香江，那怎么会成现在这样默默无闻，甚至无戏可拍的状态，而且明星排行也不对啊。”
说着，方晓拿出手机，登录网址，找到方觉的排行看了一眼。
嗯，方觉，五线中游，作品履历都是一些半红不红的电视剧的男一，或者一些大投资的配角。
一边看，他还一边把手机递到苏清卿面前，而苏清卿则是没忍住白了他一眼平静道，“你难道不知道混娱乐圈是可以起艺名的吗？”
“这……”
方晓还真没想到这点，艺名这种东西地球上曾经的确流行过一段时间，但后来基本上明星都用本名，所以他一时间没往这方面想。
可他转念一想，也不对啊！
“不是，名字可以改，但是我哥总不能去整容去了吧，他样子又没变，观众还能认不出来？”
“他被封杀了！从上到下，从官方到圈子内，全面封杀！所有的新闻不准报道，所有的作品全都下架不准传播，所有的广告全都撤档！
再加上过去了这么多年，能记住他的还有多少？香江之外，不是死忠粉，再看到他，顶多就就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苏清卿的语气里不无惋惜，但却没听出多少无奈，“也是直到这两年，封杀才松动了许多，可就这样，你哥也只能从头开始，不敢再用当年那个艺名。”
“为什么啊！？”
方晓不理解，直接发问。
苏清卿这次却没在回答，只是朝他笑道，“至于为什么你问你哥去，当年他也很后悔，而且对于被封杀，他也没什么怨言，这里面也许存在有人整他，但绝不是主要原因。”
“………”
方晓心里好奇，忍不住在肚子里编排这位天后性格可真恶劣，没事儿当什么谜语人，但苏清卿不说，他也是没一点儿办法……
“行了！不说你哥了，你哥不跟你说他之前的事情，也是怕影响你。”苏清卿又伸了个懒腰，眨了眨丹凤眼，朝方晓道，“说说你的事儿吧。”
“我的？”
方晓一时间有点发愣，心说这位天后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话题怎么就又扯回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