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受到轩辕宸的情绪的低落，景澜眉梢微蹙，现在的轩辕宸似乎哪里有点不一样，之前不是想做就做的？
现在他主动了，怎么还有犹豫上了？还问出这样的话？
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景澜没答他，只是定眼盯了他片刻，默了片晌，眸色复杂，咬着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几度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轩辕宸先有动作，松开了压着景澜的手，抽走景澜手上抓着的腰封，单手抬起他的腰，给他系上，系好之后，侧身躺在他身旁。
景澜听见他说。
“你要是真觉得有亏欠，不妨多亲几下。”
不做要亲？
景澜怔然，这人是从良了？还是真的不行了？
从良？不行？
嘶……这感觉都不太可能。
难道是……
五年了，他也没有别的明显的变化，除了腰腹上多了一道……疤。
似是想到什么，景澜眉头微微蹙起。
凤眸眯起，景澜跨腿而出，景澜在里面，轩辕宸在外边，见人要过去，轩辕宸正准备起身让路，谁知景澜半途中掉了下来，单腿正正的跪在轩辕宸腰腹上。
景澜这点重量对轩辕宸来说是没什么的，但就是位置有那么点不凑巧。
景澜小腿侧故意往下压了压，这不是挺硌人的吗？
唇角勾起一道弧度，验证完毕，景澜稍稍满意，打算抽身离去。
轩辕宸被他蹭的火焰四流，这分明就是故意的，一直撩拨他。
似有些不服气，抓着那条作祟的腿，扯了回来，原本景澜是半跪着的，现在就是跨坐在人腰腹上。
更硌了。
层层的衣料相隔，热意却只增不减，轩辕宸似乎也感受到什么了，手顺着景澜的腰间，一直往下，眼神和语气都变得有些危险。
“卿卿，你是不是想要了？”
此言一出，景澜面色骤然不悦，为什么这讲的他多饥渴似的？
见人神色阴凉，轩辕宸紧转话锋：“额……不是，你再这样，后面几天都别想下床。”
凉水已经浇下来了，覆水难收，景澜一把推开他手，从他身上下来，调子冷冽：“走开。”
生气了，轩辕宸立马察觉到了。
轩辕宸一把抱住他，哄着：“别啊，不是你想要，是我想要，想要的的疯了。”
可是他又觉得这是在跟他撇清关系，现在没有名分，更没有安全感了。
景澜拧着的眉舒展开了一点，但语气依旧不善，“你有病？”
轩辕宸：“……怎么说话的，我哪有病？我那不是怕你不情愿才跟我……”
景澜觉得疯的不是轩辕宸，是自己，闭了闭眼，骂道：“你是猪吗？”
“唉？不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还骂上瘾……不是，等会……”轩辕宸似是反应过来了，难道这不是撇清关系。
“爱做不做，不做滚一边去。”景澜觉得自己被疯子感染了，张口就来，等脑子追上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不是，我……”
“不是什么，你就是。”
“等会，你……唔……”
轩辕宸第一次觉得自己多愁善感了，差点错失一个绝佳好机会。
“别紧张，放松……放松…………”
景澜指甲嵌进宽厚的后脊背上，留下几道明显的指甲印，耳边叭叭个没完，吵得烦死了，一声怒吼：“闭嘴。”
轩辕宸不怒反笑，眼里光彩四溢，吻了吻人泛红的眼尾，“好，我不说话，你说。”
指甲印更深了，像是要嵌进骨子里一样，后来多的都是血痕。
背上刺痛，轩辕宸却格外高兴，因为景澜不肯说话，只能轩辕宸说了，开口就是嘲笑，“你不是要开后宫吗？怎么还这么……嘶……”
怎么还咬人的？
轩辕宸舔了舔唇，还有血腥味，还咬出血了，真狠。
“卿卿，我们是不是可以……”
“不……可以。”
刚开始，虽然痛楚是有的，但神智也还残存着，一口否决。
碎了就是碎了，现在最多就是那什么……互惠互利罢了。
“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轩辕宸语气有些低落，却反而更凶了。
“嗯、嗯…………”
景澜意识开始有些昏沉，感觉脑子都不清晰了起来。
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狠啊，还是一如既往的狠绝。
轩辕宸也跟着发了狠，靠近他的耳畔，嗓音阴沉嗫着痛，“卿卿，你好狠啊。”
景澜听不清他说什么，胡乱应声，脑子乱作一团，压根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他狠，他会比他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