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奥斯本等人回归现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教堂门外了。
虽然可以强行解释说这是异能，但是他们自己心里都清楚的很，格温说的可能是真的。
“神……怎么可能是真的？”有人干巴巴的说着。
但是没有人附和，至少格温表现出来的种种神迹，让他们心里发怵。
就算神灵是假的，拥有这样的力量，对他们来说跟神灵又有什么不同呢？
奥斯本一言不发，他觉得格温说的是真的。
没其他理由，就是直觉。
“走，我们回去，见见菲斯曼将军。”
作为唯一与格温有过较多接触的混血鳞族人，菲斯曼肯定知道某些内情，否则格温不会特意提起他。
不得不说，奥斯本的感觉非常敏锐。
等他们急匆匆的返回见到菲斯曼的时候，发现后者正悠然自得的看着书。
之前他们都忽视了菲斯曼，毕竟一个已经宣判政治生命死刑的人，没必要过多关注。
但是现在奥斯本意识到自己错了，甚至阴谋论的想一想，为什么菲斯曼突然发疯要搞屠杀，又为什么如此淡定？
结合这一次事件的受益者，很难不让人怀疑是阴谋。
当然，奥斯本还有疑惑，他觉得格温应该不屑于用这种手段。
种种疑惑，他相信在菲斯曼这里可以得到答案，如果他愿意的话。
“菲斯曼将军，打扰了。”
奥斯本等人依次坐在菲斯曼面前。
后者悠闲的看着书，没有马上回应，好似全神贯注进去了。
奥斯本没有催促，哪怕有点心烦意躁。
好一会，菲斯曼看完了这一段，才轻轻的将书本夹上书页，然后合拢在一起。
奥斯本看到，书本的封面上写着……《圣经·堕落天使》。
很显然，对方如此认真，是知道某些内幕的。
奥斯本微笑着询问：“菲斯曼将军阁下是堕落天使的信徒？”
这不奇怪，鳞族进化者很多都是堕落天使的信徒。
菲斯曼之前没有信仰，但是在获得异能之后信仰了堕落天使，这很合理。
菲斯曼已经知道他们的来意了，闻言只是摇摇头：“不，我在杀戮神子的信徒。”
或许曾经他试图信仰堕落天使，但是现在他于杀戮之中找到了归宿。
出乎预料的答案，奥斯本脸色微变，质问道：“这一次的事情是……她策划的？”
如果真相如此，奥斯本必须重新评估所谓神灵的威胁了。
但是迎接他的是菲斯曼看弱智一样的目光：“你在想什么？格温殿下怎么可能允许我们干这种事？”
菲斯曼当然不允许神子的名誉出现任何污点，所以他否认的非常坚决。
奥斯本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不是最坏的可能就好。
他指了指圣经说：“你看这个做什么？”
菲斯曼一本正经的回答他：“圣经之中隐藏了很多真理，每一个人都应该仔细拜读 哪怕你不是信徒。
另外我想学习学习，在外来为杀戮神子撰写圣经。”
菲斯曼很认真，他是怀着神圣崇高的理想的。
如果可以让《圣经·杀戮天使》在自己手上诞生，那他死了也值得了。
这种想法，奥斯本无法理解。
他觉得就算是神灵真的存在，自己也很难贡献出信仰。
他会敬畏强大，学习强大，但是不会信仰。
当然，他这种人肯定不会否定菲斯曼，甚至装作一副恭喜的样子，说：“很崇高的理想，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完成梦想。
当然……在此之前，我们想了解更多关于格温殿下的事情，以便更好的为她提供信仰。”
奥斯本非常真诚的看着菲斯曼，似乎在说我们的目的一样，所以赶紧将你知道的秘密告诉我吧。
菲斯曼太熟悉这种目光了，他曾经跟奥斯本是同一种人。
但是真正接触到了神灵的伟大，他的想法已经有所改变。
“我知道你在撒谎，奥斯本议员。”菲斯曼如此对他说，然后他用类似格温一样的神态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些秘密。”
奥斯本发誓，这种眼神是他有生以来最讨厌的。
被对方就像是看待无知孩童一样的眼神看着，让他极度的不适应。
但是他忍住了，甚至露出标准的微笑：“菲斯曼将军，不要多想，我不会骗你的。”
菲斯曼笑笑没有说话，然后他想了一下，翻开圣经：“我们从堕落天使回归自己的国说起……”
一些克莱恩推测出的隐秘，加上菲斯曼自己的一些思考。
总之圣经中含糊的地方太多了，以至于可以拥有无数解读。
菲斯曼理所当然的会按照自己的认知解读，这也是比较符合混血鳞族观念的说法。
“……我因为个人贪欲犯下了大错，造成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但是伟大的神子救赎了我，她与我说……死亡并不是结束，救赎随时都可以开始，只要我心怀歉意，践行救赎之道，终究有一日可以完成救赎，然后伴随着主的左右。
她如此的仁慈、伟大，引导我进入了神圣的领域，窥见了神灵的伟大……余生我将以生命侍奉神子，助她封神……”
奥斯本很难想象，像菲斯曼这样的人有一天会成为狂信徒。
同类才更了解同类，同样恐惧自己被改变。
相比听到的内幕秘密，奥斯本更想问菲斯曼，是什么让他改变这么大的。
但是最终他没有问出口，因为他怕自己也沦陷了。
“非常感谢菲斯曼将军您的告知。”奥斯曼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我们不能以法律之外的原因审判你。”
奥斯本答应过格温，所以现在兑现承诺。
对此，菲斯曼并没有意外的模样，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
他合起圣经，然后说：“请允许我辞去现在的职务，接下来我将作为神子的教士行走世间，恐怕已经不能担任政府的职务了。”
“不，议会不会同意你的请辞，作为一名优秀的将军，我们不能失去你。”奥斯本义正言辞的说着假话，他甚至很深情的说：“正是因为神子，你才更应该保留职务，然后将神子的名传遍文明。”
菲斯曼想了想，觉得说的有道理，于是暂时就放下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