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本世子只想驯服她？”
“你下贱！”
“本世子只是好奇而已，京都可是北荒人的禁地，一个女子怎么会被送到你的王府？”
“信王殿下就不怀疑，她会不会是奸细？”
楚羲之面色一僵愣在原地，突然感觉李无缺说的有几分道理。
又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就是说不上来，半晌只得回了一句。
“李世子多虑了，这位北荒的女子，乃是本王王妃的娘家人，从人牙子（注释：拐卖）手中买下送给王妃做侍女的。”
“毕竟是北荒人，王妃便与本王说了一下，想让本王同意留下。”
说道这里，楚羲之拍了拍李无缺的肩膀继续说道：
“只是这女子性子骄烈，不愿意留在王府，但是毕竟花了钱的，本王便先将她关了起来。”
“来路挺正的，应该不是奸细。”
呃…
我淦！
你踏马是大楚的皇子不？是大楚的亲王不？听到人牙子，你居然不派人做掉他？
换本世子，最起码得给这人牙子来一个凌迟，直接物理超度他！
“信王，这侍女，我要了。”
李无缺目光随意的落在楚羲之面庞上，突然寒声道：
“还有，这人牙子……”
楚羲之感觉周身一寒，但是也有些想不明白，毕竟大楚的律法中，是允许人牙子存在的。
当然只是允许卖奴隶，但是这北荒人，亦或者其他王朝的人…在大楚被贩卖，朝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这种情况肯定不止大楚有，隔壁晋朝也有，甚至于北荒根本不把人当人看，西域也时不时会来大楚贩卖。
“李世子想说什么？”
李无缺沉默了片刻，终究没有把话说完，他也知晓大楚的情况，所以换了一个方式，百无聊赖的问道：
“把这人牙子送来镇北王府吧，本世子闲来无事也想买几个玩玩。”
楚羲之轻轻的点了点头，只是有些想不明白刚才李无缺那眼中的杀意，为何而起？
“世子若是喜欢，本王多送你几个侍女便是，何须花钱从人牙子手中买？”
李无缺淡淡的瞥了楚羲之一眼，脸上露出邪魅一笑。
“信王殿下，你驯服的侍女，可就没什么乐趣了，本世子喜欢亲自来。”
楚羲之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不过却是说道：
“李世子，你与舞阳也算是即将成亲了，切不可太出格。”
毕竟他与舞阳乃是一母同胞，皆是德妃所生，所以也不免为舞阳的婚事，操心一下。
但是感觉李无缺对这个婚事，却没有怎么上心，甚至于上一次来王府，几乎都没有理会舞阳，他也只能对李无缺说一句收敛一点。
希望舞阳成亲之后，李无缺能对她好些，即便不喜欢，最起码也做到相敬如宾，那样舞阳的后半生，兴许能快乐一些。
李无缺这才想起自己的婚期定在了八月十五，眼看着这已经快要入八月了，估计在有几天，礼部的人就该过来安排了吧？
可惜了，这黄道吉日顺了陛下的心，自己那便宜老爹，还有娘亲与姨娘，没有办法参加了。
哎不对，反正也不是真心想娶她，老爹他们不来，不正好？
“信王殿下，王府到了，请。”
马车顿了一顿，李无缺做了个请的手势，楚羲之起身看了李无缺一眼，不由得轻叹一声。
看李无缺的模样，显然对自己刚才的话，并没有在意，奈何这婚事是陛下圣旨赐婚，谁也没有办法改变。
即便舞阳是自己的亲妹妹，此刻自己这当哥哥的，也是无能为力。
总不能打李无缺一顿吧？
而且成亲之后，这便是他们夫妻二人的事情了，自己作为一个外人，就更不方便多嘴了。
舞阳生来心高气傲，定然不会让李无缺妻妾成群，那这也就是二人不可避免的矛盾。
跟父皇告状嘛？
即便是皇帝，大概也只是小惩大诫，至于李无缺听与不听，也很难约束，
总不能陛下为了这事，亲自下圣旨禁止李无缺纳妾吧？这不得让这些朝堂官员与世家贵族笑话死？
皇室的脸面往哪里搁？
正准备下马车的楚羲之，蓦然回头看向李无缺，似乎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
“李世子，本王…本王希望你能对舞阳好一点，不要让她难过，可以嘛？”
二人对视着沉默了一会，楚羲之半响没有听到李无缺的回答，默默的闭上了眼睛，跳下马车后才缓缓睁开。
李无缺也没想到楚羲之，竟然会为了楚岚歌做到这般，只是他好像搞错了重点。
明明是他妹妹不喜欢自己，又何来的对她好？恐怕即便真成亲了，她应该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
“信王殿下，本世子会尽量避开舞阳公主，这是本世子唯一能做到的。”
李无缺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楚羲之没有回话，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说一句谢谢。
如果李无缺避开舞阳的话，或许她可以自己一个人，依旧快乐，闲时来本王王府，倒也不会太过于伤心。
李无缺从马车上跳下，跟在楚羲之身后，一路行之正堂，楚羲之坐在上首，不多时下人们，送上了茶水。
“把那个北荒人带过来。”
楚羲之随口吩咐一句，端起茶杯品了起来，李无缺也同样示意一下，呡了一口。
“信王殿下，可曾将工匠带过来呢？”
楚羲之点了点头，将茶杯放下，才开口说道：
“李世子，这个计划是你提出来的，所以具体怎么实施，还需要你来。”
这是准备让本世子顶到前面去？我要顶得住，我还找你干嘛？这名声本世子不就自己收了？
“信王殿下客气了，本世子也只是纸上谈兵，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这话还得殿下您亲口说，那些世家才会给面子。”
楚羲之暗骂一声李无缺实在狡猾，这番话说的极为漂亮，让人挑不出毛病，一句话把自己顶在墙上下不来。
“李世子倒也是谦虚，京都谁人不晓李世子京都五狂之首的名声？无论他们世家贵族如何强势，也定然不敌世子一人言。”
我淦！
你踏马骂谁呢？
这京都五狂之首是什么好名声嘛？当年原身也真是，跟着那几个货，自封京都五狂……
“当初年少不懂事，不知这世间一山更有一山高，倒是让信王殿下见笑了，如今才明白，殿下才是人中龙凤，此事当然是殿下更为合适。”
楚羲之刚准备开口反驳一下李无缺，就听见门外的下人传声。
“殿下，人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