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蝙蝠侠，双倍讨厌鬼。”黑面具喝了口杯中酒，盯着罗曼看了会。“你这张脸好像在哪见过。”
罗曼哂笑。
黑面具那双狡猾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看两个蝙蝠侠，再看看周边地环境，再看看记忆中年轻的没毁容的罗曼，也算想通了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大概也就是回到了他还没毁容前的时候。
这张脸看起来还挺顺眼。
夜翼好奇地问道：“黑面具，你不是在爆炸中死了吗？”
“本该是死了。不过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说我为什么没死的经历呢？”
黑面具晃动酒杯，视线转移到罗曼身旁的小孩身上，嫌弃地道：“这小孩哪来的？”
那双与罗曼一般无二的眼睛，此时看起来添了些阴狠和残忍。
杰森昂头迎上那阴冷的视线，他不惧怕这眼神，不过他觉得跟罗曼贴贴会让他更安心点，便朝罗曼微微靠了点。
罗曼揽着杰森的肩膀，用高傲的口吻回道：“这是我儿子杰森，是吧，小西恩尼斯？”
杰森点点头。
“什么？小西恩尼斯？”这次黑面具还没惊讶，夜翼先惊讶地开口，他说这句话时，朝老蝙蝠侠瞄了一眼。
但老蝙蝠侠站得笔直，巍然不动。
旁边的年轻蝙蝠侠表现得也很轻松。
他的蝙蝠侠对这件事接受良好，看样子早就知道这事了。
而就连他身边的红头罩也对这事不在意，红头罩已经到这好几天了，想必知道的事情也比他们知道的多。
夜翼此时心如猫抓，十分想知道内情。
黑面具细细品着百万一瓶的红酒，觉得十分惬意。
他咧嘴低笑，“啊，我想起来了，为什么你这么眼熟呢，小西恩尼斯。”
这不就是秘密档案里红头罩小时候的模样吗，就是矮了点，眉眼还没长开，脸上还带了点婴儿肥。
红头罩听到黑面具的话立马出声：“闭嘴，黑面具。听你说话我就犯恶心。”
但是黑面具已经溜到了罗曼这边，两人背着蝙蝠家低声交流起来。
“怎么养个小累赘，不嫌麻烦啊？”
对于这个问题，罗曼脑子里第一个想法便是：为了报复蝙蝠侠，打击蝙蝠侠。
第二个想法是：啊，不对，他是真情实意地养孩子的，蝙蝠侠什么的，不重要了。
第三个想法：纠正下，蝙蝠侠只是没杰森重要。
说出口的话是：“我爱养就养，你管得着吗？”
“他可是，”黑面具抬头瞟瞟几步外蠢蠢欲动的红头罩，然后压低声音，“你知道他是谁吧？”
“我当然知道。”
“那你怎么不把他干掉？”
黑面具看了眼杰森，用手做出个抹脖子手势。
这一切都被杰森看在眼里，他眨巴着大眼睛，觉得这人很奇怪。
这家伙被他大哥暴打是有原因的，太欠揍了。
“想干掉谁是你的事。但我警告你，敢对杰森下手，我就追杀你到地狱。”
红头罩看到黑面具的动作，率先跳过来，站在杰森和黑面具之间，把黑面具强行与杰森隔开。
“我也是。”罗曼想说的话被人抢了，只能跟了一句。
黑面具不解地看着罗曼，“红头罩是我们的敌人，你怎么能抚养敌人？”
罗曼冲天翻白眼，在黑面具话说一半时，就捂住杰森的耳朵，“你别乱说，杰森是我的继承人。”
黑面具来回看看目前站在统一战线的两人和他们中间的孩子，
“红头罩，你们家现在人多，我就不挑事了，不过你能不能让让，我要跟这人单独聊聊。”
红头罩不大情愿，不过还是离开给他们留出空间。
见红头罩远离几步后，黑面具又低声道：“我说让他当继承人，只是计谋而已。”
“你想想近几年的生意被红头罩捣毁几次，损失多少钱财，又被暴打过几次。再扪心自问，有没有动过让红头罩当继承人的心思。”
黑面具认真地想了会，“好像确实损失不少。”
“那不就得了，反正早晚钱财也得被他败掉，现在只是提前给他花而已。还能白赚一宝贝儿子，让蝙蝠侠少个罗宾，多美的事。”
黑面具再认真想想，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嘿嘿笑起来，“也行吧，损失就当是给红头罩的零花钱了，听红头罩喊爸爸也不错。”
他伸手捏捏杰森脸上的肉，“你是不是把他当小猪养了？脸上肉嘟嘟的跟照片差距很大。”
杰森眨眼，感觉到脸疼，他把脸扭过去，埋在罗曼腰间，躲开魔爪。
“杰不喜欢你，少碰他。”罗曼不客气地挥掉黑面具的爪子。
黑面具啧啧几声，“这么护犊子。”
“罗曼。”蝙蝠侠向他们走来，告诉他们最新的消息，“韦恩塔已经被智脑占领，城中现在到处都是机器人，情况很危险。我跟布鲁斯联系过，你们可以去韦恩大宅躲躲。”
“随便，”黑面具抢先回答，“我的酒还没喝完，乐子也没看完。”
罗曼倒没什么意见，现在安全就行。
杰森也很乐意，经过一晚的折腾，他现在有些累，如果能吃到阿福的小甜饼再睡一觉，就好得很了。
本杰明自然没意见。
蝙蝠侠领着罗曼一行四人去往韦恩庄园，安置好他们后便匆匆离开。
而另一群人在路上神不知鬼不觉地便消失了。
杰森知道他们去哪了，不过现在这也不属于他该关心的事情。
阿福热情地迎接他们，准确地来说是热情地迎接杰森，对于其他三位则客气有加。
杰森美美地吃下小甜饼，喝完一杯牛奶，便觉得困意来袭，自觉地去往准备好的客房睡觉。
黑面具一点也不不客气，仿佛在自己家一样随便，从酒柜中取出一瓶价格不菲的酒倒了半杯。
他本想给罗曼也倒杯，不过被罗曼拒绝了。
“去哪？不聊聊天？交换下情报什么的？”
“睡觉。”
黑面具跟着罗曼，一起往客房走。
路过大厅时，他们看到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正在帮本杰明缝合伤口。
他们互相打了个招呼，便继续各自做自己的事。
“这不是你娃的房间吗？”
“我来保护他，防止有鬼东西袭击他。”
罗曼打开客房的门，走进去。
黑面具看着关上的门，神情中透着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