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晚风洗完出来，张行恩拿起吹风机帮她吹头发，又开始谈起之前的话题，
“晚晚，沈科长说你想要拿西三环的那块地做购物中心？”
“对，我之前做过了度假酒店、做了连锁便利店、现在想再试试看购物中心。”
“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是，你得事先做好充分的市场调研，
看看周边住的都是哪个阶层的人，如果住在周边的人群购买力弱，
光靠远处的人跑去消费，那更靠不住了，
俪城那么大，购物中心那么多，人家为什么一定要跑去你的购物中心消费？
现在的人都那么忙，这中间还有一个时间成本，
人家到你的店里不光要花钱还要花时间，
如果他们能在家门口就近满足的话，有谁会舍近求远？
现在的购物中心都搞得差不多，同质化严重，
大部分都是购物、餐饮、看电影、游戏厅、书店、……
大家都差不多，所以生意做着做着越来越差，就做不下去了。”
季晚风听他说的不错，不愧是投资顾问，自己怎么没事先问问他的意见？
说白了还是对他这个人太熟悉，印象还停留在五年前，对现在的他还不够了解，
所谓灯下黑，就是这个道理，人总是会忽视眼皮底下的人、事、物。
“那怎么办？不做了？”季晚风问他。
张行恩已经把她头发吹干了，收了吹风机，
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上去，让她靠着自己，
一起享受每天晚上这片刻的静逸，除了亲热，这种腻在一起的交心也很令人享受。
“我刚才说过了，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你要先调研，做有把握的事，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也要有百分之六十到七十的把握才行。”
季晚风瞥他一眼，咕哝道，“说白了就是调查清楚了，让我知难而退呗。”
张行恩低笑，震得她的脸也跟着轻颤，
“宝宝，那块地原本是棚户区，现在拆迁搬走的人，等那儿周边的住宅盖好了，那些人还要回迁回来，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更需要的是大众消费的平价超市、药房、新鲜的蔬菜水果店。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或许你有更好的创意是我没想到的。”
这招以退为进很灵，季晚风果然仔细又考虑再三，两天后把这个计划搁置了。
当然，这是后话。
季晚风又往张行恩怀里挤挤，靠在他的脖颈上，呼吸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沐浴露的柠檬淡淡清香，
她懒懒的说，“梁正辉今天打来电话，说他要回F国了。”
张行恩觉得这是个好消息，故意问她，“你舍不得？”
季晚风瞥他一眼，“我是舍不得，要不，我跟他一起走？”
“你敢，别忘了，季总，你现在是已婚人士，有老公女儿。”
季晚风坏笑，“可以离婚啊，”
张行恩认真想了想，“我觉得一个柚柚还拴不住你，要不再来一个？这次来个儿子怎么样？”
季晚风轻推他一下，“不怎么样，要生你一个人生，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