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漠也左右看着周围的环境，“是混沌之境，因为没有人类的破坏，灵力倒是比外面要浓郁很多……”
“混沌之境……”裴昶已经完全傻眼了，他只希望自己这个梦早点清醒过来。
虽然那个女鬼没有恶意，但是还真的有点吓人的……
梦里的小包和这奇怪的九老师心脏真好，一点吃惊的表情都没有。
九万漠盯着文烟柳，“你能打开混沌之境，之前为什么不说？”
文烟柳有一些怅然，“你们一个是阎王爷，一个是鬼王，如果我和盘托出，把混沌之境交了出去，你们还怎么帮我找永阳？”
她转眼看向永阳，眼神痴迷又欣喜，眼底那抹爱慕之意，在隔了六十年以后仍然清晰。
裴昶往后退了一步，终于是反应过来，“你们说的那个永阳，不会是我吧？我不是，我叫裴昶……”
文烟柳深情凝望着他，“你就是永阳，你和上辈子一样，连容貌都没有改变多少……”
裴昶愣住了，“上辈子？！”
他刚才听到这个女鬼提到什么阎王爷的，他用余光去瞥九万漠，在这个梦里，九老师是阎王爷？！
怎么看都不太像啊，阎王爷又长得这么帅气的吗？
“你不记得我了吗？”文烟柳满脸期待，“我是文烟柳啊……”
裴昶呆呆愣愣地看着她，脑袋里完全是空白一片。
九万漠冷冷出声，“他在地府过奈何桥的时候，已经喝过了孟婆汤了，那玩意儿巨难喝，不失忆也会保证脑袋坏掉，百分之百，基本上没出过错……”
“……”诺小包默，地府还真的有孟婆汤的存在呢。
帝江也附和着，“没错没错，帝江作证，别说人的魂体了，就算是灵兽，都扛不住那个味儿啊，听说喝一口能吐三天呢……”
诺小包好奇地追问，“确定那是孟婆汤不是毒药吗？”
九万漠耸耸肩，“一个在地府呆了那么多年的老女人，整天的就只有这些兴趣了，你觉得她还能整出什么好喝的玩意儿来吗？”
“……有点道理。”诺小包无言以对。
文烟柳却是震惊不已，“为什么会这样……我还有问题要问他！”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九万漠往周围又看了看，“幸亏你对这混沌之境熟悉，缝隙也开得小没把幽殪那家伙放进来，不然按照他那狗脾气，你现在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赶紧地，有什么问题问了，以后巡视带你去地府，也是要喝孟婆汤的！”
文烟柳摇头，“如果我得不到问题的答案，我的怨气就会一直存在，我也不会选择投胎转世！”
她萋萋哀哀地望着懵逼到不能再懵逼的裴昶，“永阳，你喜欢过任何一个人吗？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喜欢过……我吗？”
裴昶眼神闪躲，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鬼要突然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难道，真的是自己上辈子认识的人，现在来托梦寻找答案了？！
“怪可怜的！”帝江同情地看了文烟柳一眼，“执迷不悟六十年，恍恍惚惚在混沌之境和真实世界里游荡，连时间都分不清了，还以为只过了二十年之久……九大人，不是有记忆沟通吗，用那个，让永阳给她一个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