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漠也叹了一口气，“以前还真不懂这些，现在谈恋爱了反而有些理解了……”
他小声嘀咕着，“要是小包不肯接受我，那我肯定也是不会放弃的……”
说着，他指尖上闪动着一些黑色的灵力，他隔空点在文烟柳的额头，再转移到裴昶的脑袋上去。
裴昶瞪大眼，脑袋里突然就像看电影一样，出现了很多很多的画面。
那是属于文烟柳的记忆，关于她所知道的永阳的点点滴滴。
原来那就是永阳，看样子，长相真的和自己是十有八九的相像。
裴昶只觉得一场走马灯映像过后，他有些头昏眼花，他往后踉跄了一步，抱住自己的脑袋。
永阳是他的上辈子？
他的所作所为，怎么和这辈子的自己这么相像？
这个女鬼，她是因为上辈子的自己才留在这里的吗？
“告诉我……”文烟柳目光执着，“永阳，你喜欢过我吗？你真心喜欢过别人吗？”
裴昶盯着地面，久久不语。
“都已经相隔这么远了，要一个答案，还有意义吗？”诺小包有些同情地看着文烟柳和裴昶。
现在的裴昶，还和以前的永阳是同一个人吗？
“人来人间，总要有点意义……”九万漠叹了一口气，“对于文烟柳来说，她唯一的执念就是永阳，就是因为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她才不甘心离开……”
诺小包左右看了看，“那跟她到这个混沌之境里来有什么联系吗？”
“不清楚……”九万漠摇摇头，“一般来说，混沌之境像未开采的灵力境地，契合的灵体或者强大的灵体能打开它，就像神猪一族，它们是有强大的祖先打开，后续有足够数量的灵体维持，这才让混沌之境和人间相连……至于这个混沌之境是怎么打开的，不好说。”
诺小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总觉得这混沌之境有些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我想……”裴昶终于不再抱着自己的脑袋，他放下手，目光也坚定平和了下来，“他是喜欢过你的，但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而是普通同窗之间的喜欢……”
文烟柳震惊地往后退了一步，“不……”
“上辈子，我是怎么死的呢？”裴昶突然问着。
文烟柳没有隐瞒，把事实说了出来。
裴昶的表情更加坦然了，“果然是这样……怪不得我现在也是这样，对一切都富有责任心和同情心，永阳就是这样，他是一个有大爱的人。”
文烟柳怔愣住了，呆呆地看向裴昶。
“他是一个……有大爱的人……”文烟柳凄惨一笑，“是啊……他是爱所有人的人，是个好人……”
说着，她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那永阳你爱过她吗？”
所有人都是一愣，明白文烟柳说的是那个之前在她面前坠楼的女生。
裴昶眼神不变，“没有爱过，应该……就像喜欢你一样喜欢过她。”
说着，他突然话锋一转，“我不是永阳，但我和他是相似的一种人……从他的眼神、动作来看，他没有喜欢过你回忆里的任何一个异性。你们在他眼里，可能就跟普通动物一样，一旦呈现出弱小的形态，他都会去发散自己的温度。”
“那不就是跟中央空调一样嘛……”帝江终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诺小包飞快地捂住他的嘴……
文烟柳却是突然笑起来，她脸上的眼泪开始冲刷掉她脸上的血水。
“果然是这样的答案……”
她面容苍白又无神，好像死心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