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十年……”九万漠瞥了一眼那个好像灵魂都已经被抽干了的灵体，“差不多了，再这样扫下去，它就会灰飞烟灭了……”
诺小包一张嘴巴张成了“o”型。
“你的意思是，这个灵体已经在这里扫了十年的叶子？！”
她的老天鹅，这要是放在人间，妥妥的环卫工人楷模……
“是啊！”九万漠点点头，“这上面没有设定它的年限，看样子，它要一直扫到愿意做个好灵体为止，或者……直接灰飞烟灭。”
帝江也咂舌，“别骗神兽了，扫个叶子就能把灵体给扫得魂飞魄散？”
九万漠嘴角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不是，是把灵体的意志力给消磨掉……”
诺小包若有所思，“你们这一层，只有这一棵树，它别的什么都做不了？把扫把扔了躺下来睡大觉怎么样？”
九万漠笑意盈盈，“你真是个小机灵鬼……它们要是能这样做，就不会成现在这个模样了……”
他指了指中间那棵树，“那里也是一个结界，范围小了点，以这棵树为中心，然后树覆盖的所有范围，都是结界范围，只要在这个范围之内，就会被那些叶子给催眠，生出要不停地扫叶子的念头，就像被迷惑了一样，无法自拔……”
诺小包明白过来，“我知道了，这一层，是最明确的精神攻击……”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九万漠给她一个赞赏的目光，“你也看出来了，前面一些都基本上是物理攻击，越往上越多的是精神层面的攻击，也就是我们称为的意志力攻击……对于灵体，特别是魂体一类的，执念这样的意志力就是支撑它们的大部分力量，它们要是没有了意志力，魂体也无法支撑了……”
他又看了那个灵体一眼，这个灵体已经扫了足足十年的叶子，虽然灵体寿命长，十年好像转瞬即逝，但是之前是快乐恣意的，后面突然要接受这些，那真是精神上极大的折磨。
“了不起的惩罚……”诺小包这下子是对十八层刮目相看。
这回换九万漠一愣，他没想到诺小包这么轻易就接受了这些惩罚。
“你……你不觉得残忍？”他试探着问了一句。
“残忍……是有一点点。”诺小包老实说着。
物理伤害，让别人痛让别人疼的，自然是非常可怕的；精神层面上的惩罚让人害怕。
身体上的疼痛可能好了伤疤就会忘了疼，但是精神上的，却可能会存在很久很久。
诺小包继续说着，“虽然是有些残忍，但是是合情合理的，我觉得应该存在。”
她说着，开始举例，“就像裴园长动物园里面的那些小动物们，不听话的时候，也是要受惩罚的，不然他们会伤害到别的小动物或者人类……”
想到这里，她想到了那四只大白鹅，“就像白鹅F4组合，它们要是用嘴巴去啄咬人的恶狗，我不会说它们，还会奖励它们嫩嫩的叶子；但是它们要是追着小朋友的屁股跑，我也会惩罚它们，打它们的屁股的！”
她说的时候，样子无比的认真。
似乎连打屁股的力度都已经想好了。
帝江看到她这幅样子，不由得感觉屁股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