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您的评价挺好的，说您是活菩萨呢。”裴宇摸着脑袋道。
“我们放的探子怎么样？”殷辞试探性地问。
“勉强能知道其他人的行踪。”裴宇道。
“继续努力。”殷辞随便鼓励了一句。
裴宇立马高兴地点头。
“赵府的地图你能画出来吗？”殷辞问。
裴宇点头，从怀里拿出纸和炭笔，在地上画了起来。
裴宇的速度很快，画的图也不错，殷辞默默将图记在心里，准备另外找时间去验证验证。
“少爷，温先生回来要叫他来找您吗？”裴宇问。
殷辞点头。
等裴宇退下后，殷辞在自己房间内翻找了起来，果然找到了一些东西，首先是赵文予的字迹。
系统在这方面没有降难度，赵文予的字迹和他的不一样。
殷辞细细描摹，将赵文予用笔的小习惯记在心里，虽说不能保证100%相似，但可以保证70%相似度。
另外是一些信件，大致说了合作让赵二公子考试失误的事，后面明显失败了，赵二公子成了举人。
合作方不知道是谁。
还有赵二公子的把柄，他喜欢李家村一个姑娘，叫李翠花。
这是赵老爷不允许的，再怎么也要门当户对，不可能让赵二公子娶一个山野村妇。
另外，赵四小姐似乎有个情夫，具体消息不太清楚。
其他倒没什么。
但这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了。
殷辞又翻了一下赵文予的藏书，上面赵文予的字迹不是很多，反而另一个人的字迹很多。
字迹是一个关键破局点。
赵文予的藏书范围很广，从四书五经到小说野史，但赵文予的字迹都很少，大多是另一个人的字迹。
有批注也有感悟。
“少爷，您要用饭吗？”秋月的声音响起。
“兄丧，吾悲，食不下咽。”殷辞淡淡道。
“需要奴婢准备一些糕点吗？”
“不必。”
秋月没有再说话。
殷辞又看了一会儿书，敲门声响起。
“进。”殷辞随意道。
是温善宁。
温善宁用火折子将室内蜡烛点燃，殷辞才发现天色已经有些黑了。
温善宁注意到殷辞手上拿的书，但他没有说什么。
殷辞把书放下，问：“怎么样了？”
“大部分已经清理干净了。”
殷辞点头，对温善宁招了招手。
温善宁靠近。
殷辞一把扯过温善宁，温善宁单手撑在殷辞身边，这才没扑到在殷辞身上。
温善宁身上有种淡淡的墨香。
殷辞想到了温善宁身上那些字迹，是个威胁。
【请玩家用任意手段制造不在场证明】
突然跳出来的系统通知，殷辞有些意外，但无非就是将殷辞当前的计划改改。
但这也说明，今天晚上要出意外了。
“先生，共浴吗？”殷辞问。
温善宁咬着唇，没说话。
“先生在担心什么？”殷辞扯着温善宁的衣带，问。
“恕难从命。”温善宁按住殷辞的手，语气有些冷淡。
“先生，我不好男风。”殷辞笑得有些开心。
殷辞确实很会，这点那群粉丝没说错。
但这种会是建立在殷辞的恶趣味上的。
殷辞确实也有些性格恶劣，但还没达到极端的程度。
“先生，我得到了一条消息，需要，你做个证。”
……
水珠从温善宁伤痕累累的皮肤上滑下。
温善宁身上有些淤青和血痂。
在系统的提醒下，殷辞知道这都是赵文予干的。
今天赵文予干的事算是轻的了。
平时可是非打即骂的。
殷辞晃荡着脚，将水池里的水激起一片又一片的。
这么大人了还玩水确实不好，但男人至死是少年嘛~年龄越大，心态越幼。
“先生怎么答应了，不怕传出去名声不好？”殷辞笑着问。
温善宁低着头，没有说话。
“毕竟，谁能相信洗个澡洗了一晚上，对吧？”殷辞问。
“无所谓了。”温善宁看着手臂上的淤青，哑着声音道。
“先生，我给你编个头发吧。”殷辞看着温善宁在水中漂浮的长发，有些跃跃欲试地道。
温善宁皱眉，但还是靠近殷辞。
“先生，我还是希望你有个好结局的。”殷辞轻声道。
温善宁没听清，想问殷辞刚刚说的什么，但被殷辞握住了头发。
“嘘，先生，不要说话。”殷辞笑着道。
“好了。”殷辞很满意自己的手艺，还没退步。
当初第一次给苏晏沉挽的时候可丑了，亏苏晏沉还笑得那么开心。
“我头发是湿的。”温善宁想取下头上的发簪。
殷辞觉得温善宁说的有道理。
温善宁看着面前的少年，低头，藏住了他眼中的怀疑。
……
殷辞艰难地从软榻上爬起来，将喉咙中的鲜血吐出，人才好受一点。
睡一晚上差点被血噎死了。
温善宁已经起来了，将一碗药端到殷辞面前。
殷辞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这闻起来苦不拉几的味道，尝起来绝对不好喝！
“先生……”殷辞艰难地扬起笑容。
温善宁没有说话，只是把碗递到殷辞面前。
殷辞看了看温善宁，又看了看碗，沉默，端起碗一饮而尽，然后生无可恋地开始躺尸。
温善宁将一块蜜饯塞进殷辞嘴里，收起碗。
舌尖的甜味扩散开来，压住了口中的苦味，殷辞一下子就生龙活虎了，乖乖巧巧地跟着温善宁身后，一脸好奇地看着温善宁将剩下的汤药处理了。
殷辞：哇喔，这就是传说中的中医吗？真神奇。
中医虽然传承下来了，但会的人很少，甚至将来，会的人会更少，中医，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必须品了。
但，以全息影像的方式来记录，感觉好像还不错？
温善宁将殷辞耳边落下来的头发撩起，避免被火燎到。
殷辞眨巴了眼睛看了温善宁一眼，又盯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温善宁看着火焰在殷辞眼中跳动，他已经确定了，现在的赵文予不是以前的赵文予。
赵文予的性格可没有这么“温和”，也不会允许温善宁碰他，更不要说撩头发这么亲密的动作了。
温善宁啊，只能是一条狗，一条任人打骂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