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元礼还真的认真想了会儿。
最后翟元礼也找不到答案，只得也开诚布公：“哥哥什么样都挺好，我都喜欢。”
“哥哥现在爱笑，表情也生动，不再那么死板……”
说到这翟元礼突然“吃吃”笑起来，“之前我还想过，哥哥刚暴露那阵，做一些表情的时候跟中了风的面瘫似的，很奇怪。”
“现在很好，真的。”
崔赫熏释然间，面容跟着情绪松泛不少，更显柔和，仿佛那些面相上的冷从未存在过。
翟元礼现在不光一天比一天情绪稳定，不再需要即便是三个月才会吃一片的药，连尼古丁都沾的少之又少。
只要爱人好，那就一切都好。
情动催人，他不自觉抓起翟元礼的手，放到唇边轻轻磨蹭，顺着向下，轻嗅翟元礼的气息。
最近翟元礼去雨林俱乐部的频率，因为陪着他降低了不少。
栀子花精油的味道淡去，可能已经荡然无存了吧，但他仍是能找得见残香与薄荷交织，这是他的标记。
似乎还有若有若无的木香，丝丝缕缕钻入鼻腔，惹人流连心醉。
翟元礼还在继续轻声述说细数那些过往心境：“之前还不想让哥哥搅和进段家的摊子，发展着发展着竟然不知不觉就让哥哥全盘知悉了。”
崔赫熏动作暂缓，语气里皆是缱绻意味：“这是不是说明，我对小礼很重要？”
“是，哥哥是我的药。”
头顶上的灯光并不刺眼，反而昏黄如傍晚临夜，初月将升。
翟元礼从下往上看去，只觉崔赫熏像穿越了时光长河，从过往而来，一直未改。
崔赫熏身上仿若还带着那种少年人的活力和澄澈，让人跟着放晴，他不知不觉间，流露出痴迷神色来。
崔赫熏循循善诱，步步引导：“之前小礼说过的话，都是真的吗？”
翟元礼一时不察，当即顺畅应道：“当然！”
“那小礼觉得，之前自己做的怎么样？”
“嗯？哪方面？”
翟元礼还以为崔赫熏这是在跟他打情骂俏，甚至还主动询问起来。
崔赫熏体贴帮他缩减了范围：“互通心意前的各方面。”
一听这个卡子，翟元礼就知道肯定算不上好了。
他之前的行为自己现在再掏出来品一品，都能自评为又混蛋又缺德，要是换个人，不是崔赫熏，铁定要跟他说“拜拜”，还得痛骂一句“乐色”。
所以他语气因着这些不怎么美好的过往行为变得有点尴尬和愧疚：“很……差劲……”
崔赫熏微微眯缝起眼睛，似乎很严肃：“那算不算小礼错了呢？”
翟元礼被他牵着鼻子走，糯糯道：“是，之前是我的错，对不起……”
“没关系。”崔赫熏得到了亲口承认，心情大好，“但是小礼说过的，你要是有错，我可以打你、骂你，但是不要让你怀疑世界的真实性。”
翟元礼稍稍回忆了下，想起自己确实这么说过。
但是崔赫熏这会儿拐弯抹角半天，到底什么意思？
想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