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在最关键时刻，柴少利又一次发挥失常。
观众们本来酝酿好了的情绪，随着他的破音也跟着破了。
虽然柴少利很快又调整过来，可是好不容易形成的氛围，一时半会儿难以重新建立。
不过刨除这点瑕疵，整个表演还是很不错的。
得分也不低，这次有了95分，进入前十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但这并不是柴少利想要的，所以在导师点评时，他的脸上始终带着忧郁，不见半点笑容。
这一幕，看得人好心疼。
观众席上，有些小姑娘看着看着就哭了。
其他人或多或少为其感到惋惜。
连李昱都想张开怀抱，对柴少利说：“来，爸爸抱。”
柴少利下台之后，都是一路低着头没有说话。
一直到录制结束，节目组喊了解散。
练习生们纷纷离开舞台向食堂冲去，柴少利则像是被遗忘，坐在那里没有动过。
直到一个餐盘递到面前，柴少利才缓缓抬起头。
从他仰视的视角看去，此刻的李昱显得好高大。
“喏，吃吧。”
“我不饿。”
柴少利倔强地撇过忧郁的脸。
李昱脸一黑：“别发癫啊，信不信我一巴掌扇过来？”
“粗鲁！”
柴少利快速接过餐盘。
倒不是担心李昱扇他，只是单纯地不想饭菜凉了。
不过柴少利接过去后，还是没有吃。
李昱懒得劝了，在旁边坐了下来。
“你对减肥有没有研究？”李昱问道。
“没什么研究。”柴少利回答得很干脆。
“怎么说？”
“我就没胖过，研究什么？”
“……”
嘴巴挺碎的呀，怎么老忧郁，李昱想不明白。
“这半个多月，我从200斤减到180斤，就再也降不下去了。”
李昱碰了下他的胳膊，“哎，你健身很有心得，能不能试着帮我分析分析。”
“你那是到了瓶颈期，身体适应了目前的减肥强度，继续保持目前的运动量自然不可能有效果。”
“你不是说你没研究吗？”
“你管我。”
“……”
这家伙，傲娇得很啊。
“那你有没有合适的建议？”
“加大药量。”
叮！
【收到建议：加大药量，难度b级，完成建议可获得b级宝箱】
加大药量是什么鬼，你就发任务？
系统也跟着发癫是吧？
可能是吃了一口饭，柴少利觉得这么敷衍，对不住李昱送来的饭菜。
于是顿了一下后，开始解释：“就是在原来的基础之上，加大运动量，并且需要长期保持，期间营养的摄入一定要充足且合理，最好咨询一下医生，制定一份合理的减肥餐，不然很容易出问题。”
叮！
【收到建议：向医生咨询减肥餐，难度E级，完成建议可获得E级宝箱】
李昱暗喜，不枉费他从食堂给柴少利带饭。
这个工具人是真的好使，比网络上那些网友靠谱多了。
“意思是，我现在减肥处在瓶颈期，需要多练，而且要合理的练，不然身体会出问题，是这个意思吧？”
李昱把柴少利的话精炼了一下。
然后，得到了柴少利的夸奖：“你悟性不错，以后就算没法出道，当个网红也是不错的。”
“那是不是说，唱歌也一样有瓶颈期，多练就可以解决呢？”
“这个不好说，减肥和唱歌不一样。但是唱歌多练，肯定有好处，同样也要讲究方法，方法不对，练也白练。”
“那心态呢？不重要吗？”
“……”
柴少利这时意识到了什么，直接不说话了。
李昱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李昱！”
快要走出录制现场时，柴少利突然叫住他。
李昱没有回头，“干嘛？”
“谢谢你。”
李昱举起手，挥了挥，道：“记得把餐盘洗了，哦对了，是两份哦。”
柴少利赶紧翻看餐盘，果然发现餐盘边缘有条缝，掰开之后，还真是用过的餐盘，上面还有黄黄的油污。
他狠狠瞥了一眼李昱，然后无奈地接受洗盘子的工作。
可他刚刚坐下，像是触电般蹭地站了起来。
“你的勺子呢？”
远处，已经不见李昱的身影，但他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不是用着呢吗？”
“艹！呕……”
……
李昱回宿舍的路上。
一个人从旁边跳出来，拦住了去路。
看到他，李昱直翻白眼：“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都要在车上说啊？能不能找个正式一点的地方？搞得特么的跟地下工作者一样。”
阿杰没有理会，只管传达道：“我姐找你。”
还是熟悉的车，熟悉的后座，后座上是熟悉的人。
今天的许清穿了一条墨绿色铅笔裙，裙摆及膝。
面向李昱这边的左腿翘在右腿，因为身体斜靠着车窗，导致左臀微微翘起。
本身铅笔裙就很窄，这下绷紧之后，半边轮廓清晰可见，平整无痕。
李昱坐下之后，许清便道：“这就是你的选择？”
“我这么做你不高兴啊？”
李昱凑近了些：“你要是不高兴，早说呀，我听你的。”
许清冷着脸：“请你严肃点，否则我会踹你下去。”
她把左脚放下来，亮了一下恨天高。
尖锐的后脚跟在车底上磕了磕，发出沉闷的声响。
李昱老实地向后缩了一下，“哎呀，我都拿满分了，没奖励就算了，开心点都不行啊？”
“那只是团队，你个人并没有特别突出。”
“你不是帮我突出了吗？”
许清把李昱是歌曲的创作者一点说出来，就是为了突出李昱在团队里面的作用，从而引起更多的关注。
从现场观众的反应来看，是个不错的办法。
但是，这不够。
许清需要的是李昱大火。
“你需要有个人代表作，带着他们走不远。”
许清豁然转头，盯着李昱：“你不想夺冠吗？你知不知道，这也许是你此生唯一的机会，为了所谓的兄弟义气，不值得！”
李昱沉默了一会儿，人也变得严肃。
“你说的我明白，但是节目已经定下，你总不能让我给他们说，你们给我伴舞，我自己唱。换做是你，这样的话你能说得出口吗？”
“而且，有些事你不知道，所以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被霸凌之后，是第九队让李昱有了归属感。
他早晚会脱离团队，这是一定的，李昱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这需要一个过程，人是有感情的，不是冷血动物。
“在合适的时机，我会做出选择的，你不用操心。”
听到这话，许清也就放心了。
“时机不用等，我给你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