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离开水缸的第一步，摔的屁股蛋子生疼，双脚像是不曾使用一般，一点支撑力都没有。他尝试原主的方法，又是一个屁股蹲地坐在地上。
揉揉后腰回想路易莎教的办法，鱼尾无法正常转变。
完球，鱼尾也变不回去。星停又扫视了一下房间，在确认了没有摄像设备，记录他刚才失手的一幕，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没关系，植物人刚醒来的时候，器官的使用权也没有那么快恢复，需要一段时间的复健。学会了鱼尾，再重新巩固灵长动物的行走方式不难。
检查双腿，虚浮无力缺少肌肉力量，短暂性忘却行动能力需要时间适应脚的存在。
随即双手撑地一点点挪向季野的床位，整个人借助上身的力量翻上床。床铺生硬咯的疼，离得近，被子上全是季野的精神力。
他不由想起了在季野的别墅，他也是挪身体一点点爬上床，只不过上次是鱼尾。
鼻尖微动，不知是不是巧合，醒来的他对季野的精神力十分敏感。
好些时候，抚平了呼吸，他将床上的衬衫套在了身上，季野的身材宽大，整件衣服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深蓝色的衬衫衬的他皮肤白皙，长度刚好盖住了整个屁股。残留在衣服上的精神力，渗过皮肤往鼻尖钻。
裤子实在是大，双脚也没有力气，振臂一挥，直接将裤子甩到一边。接着又躺回去，床上季野的精神力比衣服上多。
房间过分简洁，除了必备品，没有一个能看时间的地方，也不知他是在这待了多久。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正在趴在枕头上嗅遗漏的精神力。
嘭——
枕头被抛出了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砸在门边，某鱼双耳通红，身下的被褥被爪子抓的稀烂，毛絮漫天飞舞，而他正襟危坐地坐在床上，仿佛刚才的一幕从未发生。
任谁不相信某鱼做出少女怀春的动作，星停咬了咬唇，他只是一时缺少能量，才做出这样的举动。眼睛自动落在水缸里，下面沉着准备好的了晶石。
又要走回去！
良久，星停做好心理建设，扶着床沿一点点控制自己站起，双手拎一边腿，往前挪一步，接着换双手扶着另一边腿，往前挪一步，周而复始，一步步地往水缸移动、
没等他靠近水缸，卧室的门打开了。季野用光脑打着视频走了进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幕。
季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断视频，反手关门，整个后背抵住了门呆滞的站在原地。赤条条的肉体，海藻蓬松的头发，白皙修长的长腿从他的衬衣伸出。一手捏住了口袋里的晶石
再眨眼，整个人已经是一种戒备的状态，紧绷身体，随时出手。
“你是白榆还是星停？”
星停没有接上话，垂眸看了季野的腿，眼里藏不住的羡慕，大长腿，超级方便。
盯得稍久，季野有些猜不准面前人的情况，只是觉得人鱼十分专注地注视自己的下身。有种想要下手的冲动，他趁机扫视房间，很好，什么机器都没拆，可沟通的可能加两层。
他的床被拆了不忍直视，难道是上面残留他的味道，才使得他发起攻击，床单布条散落一地，裤子枕头在他的脚边，纯纯的发泄。
他不禁想起和栾明在治疗室的谈话。
栾明收拾完星停后，又一次调整药剂的用量，给星停注射，并检查尾巴。
季野烦躁的揉了两下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最终架不住好奇开口问：“他这不合以往的举动是？”
“鲛人王国的人鱼进化，是不愁能量，而他流落在外，能量补给不同以往，我不清楚他之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能量不够还强行进化。
但本能为了支撑他度过成熟期，身体会不计手段的搜罗能量，你等级高身上有他的灵力，他自然会把你当做他自己准备的点心。
别担心，在鲛人的世界，争夺配偶、领地、都会打架，你无法反抗正常。美貌对鲛人来说只是不值一提的一点，在此期间，被蛊惑的生物，会自愿献上自己的一切。”
星停穿着他的衬衣，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过了。扶着水缸边，一点点的在挪动。
“哦，对了。他们对自己的东西具有很强的占有欲，你身上有他的标记，又沾染了其他气息，被攻击正常，但他还是选择了第一时间保护你。说明你的脸还是符合他的审美的。”
栾明满是轻蔑地看着季野，啧啧摇头后，塞回了两管营养剂和抑制剂到季野手里。
季野的心咯噔一声，唇上的热度烫的有些疼，伤口火辣“他们总不能往人嘴上进攻。”
栾明揉捏星停的手心，白了一眼季野，十分嫌弃地说：“鲛人是颜控，食物丑的都不吃，人丑的不看，你会被攻击，是因为他把你当做猎物袭击。温柔剥骨刀，你沉迷在他的柔情，受制于下。不说你的抗诱惑测试怎么通过的，现在还要用他给你做借口？
神经毒药，使他反常无度，出现幻觉也不是不可能。很大一部分取决于你的标记，他产生你是他的配偶的错觉，成熟期对求偶欲望会高于平常，繁衍欲望也随之高涨。
他只是看上你的皮囊，鲛人雌雄皆可孕育。所以一般打输了生娃。标记会加强两人的羁绊，对彼此的眷恋更深。
你对他手下留情，不是爱意，是被操控。
我劝你等到他清醒了，赶紧解除标记。”
两人体型差大，他的衬衫穿在星停身上松松垮垮，领口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和锁骨。也许是刚退烧，本来殷红的皮肤褪成淡淡的烟粉。
衬衣因为长发的水，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欲盖弥彰的透着肉。袖口盖住手掌，衣摆将将盖住大腿根部，稍微动作春光若隐若现。再往下是一双白皙纤长的腿从衣摆伸出，像刚出水的藕，跟腱细长，两侧凹陷明显。
咽了咽口水，星停嘴唇的触感又一次回放在脑海里，又软又滑。短暂的僵滞后，季野耳根烧的通红，一股热流从鼻头涌出。嗒的一声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