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你拦不住我们的！”
眼看和李桐越来越近，谢奈不屑地瞟了一眼张易。
忽然，她感觉到自己和吕清身下的纸装机甲颤动起来。
“啊…啊咧？！”
经过简单的灵能探测后，机甲反馈回的状态让谢奈浑身一颤。
“哦？孩子，你发现不对了？”
“速度，是矢量哦。”
看见谢奈的表情，张易微微一笑。
“谢奈，怎么了？”
吕清皱眉问道。
“我…我也不好解释……”
不等谢奈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巨大的撕裂力便被施加在了机甲之上。
整个纸装机甲的左半部依旧按照原本轨迹向前运动，但右半部却像是见了鬼似的开始向后运动。
很快，机甲所承受的撕裂力便达到了其的极限。
嘎吱—嘎吱——
纸装机甲不堪重负地响动起来，随时都有被撕碎的可能。
“老天呐……”
谢奈控制机甲的左腿向下踏，想将机甲停住，却因为脚下没有摩擦力，完全做不到！
“吕清，快恢复摩擦！”
谢奈惊慌失措地喊道。
“哦哦，好……”
吕清刚刚应声想调整摩擦，整个纸装机甲都被从中间撕开。
两人应声落地，一头栽在地上，由于没有摩擦力，两人直到撞上天台的边沿围墙才停下来。
“见…见鬼了……”
吕清扶着围墙挣扎爬起来，看着光滑无比的地面微微一愣。
刚刚，他明明已经解除了对摩擦力的更改才对！
“哦？”
“孩子，你是不是忘了，这摩擦力，也是矢量。”
“我也可以操控。”
张易微微一笑。
“装神弄鬼！”
“这个我看你怎么挡！”
李莉泽为步枪上膛，所有负灵能子弹对准张易倾泻而出。
负灵能，专治一切花里胡哨！
“呵，负灵能啊？”
“我确实奈何不了这东西，但……”
“它也奈何不了我！”
张易摇了摇头，对准子弹轻轻挥手。
轰—轰——轰！
刹那之后，所有负灵能子弹，包括还留在李莉泽步枪内的全部发生了爆炸。
怎…怎么可能……
被炸飞上天，李莉泽心中却燃起了无尽的疑惑。
对方的灵能没有触碰到子弹壳，而是直接与内部的负灵能发生碰触爆炸！
这…怎么可能！
咚——！
恐怖的念头在心底升起，但李莉泽此刻已经一头栽倒在天台上，眩晕感袭来，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
昏迷之前，她来不及向身旁的几人分享了。
“队长！队长！”
烟雾散去，食尸部队的几人连忙跑到李莉泽身旁，将她团团围住。
“孩子们，知道你们身体中的什么东西属于矢量吗？”
张易轻轻问道。
“不知道吗，那我告诉你们几个。”
“第一，你们自身的重力。”
看着食尸部队几人惊恐的目光，张易饶有兴趣地说着，轻轻挥手。
呼——！
不等几人有所反应，谢奈忽然感觉自己脱离了蓝星的束缚，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哇啊啊啊！”
咚！
随着张易挥手，谢奈整个人都被他抛进了天台旁的纸箱杂物堆。
“第二，你们四周的摩擦力。”
张易说着，再次挥手。
一阵微风吹过，吕清感觉脚下变得光滑无比，一头栽倒，在光滑如镜的地面上，他怎么也爬不起来。
“第三，你们的血流速度。”
“血流速度太快，你会心脏爆炸而死，血液流速太慢，你会缺氧而死。”
“白小姐，你想来试试吗？”
张易一脚将吕清踹开老远，走到白依月面前。
“你的说话方式好熟悉，但我好像没见过你的面容……”
“你…你究竟……”
“是谁？”
白依月眼眸中写满了恐惧。
“白小姐，我是一个…被常春藤欺压的…普通人罢了。”
张易轻轻说道。
“这句话……”
“你…你认识张艺彤？”
“你是她的爷爷嘛…对不起啊，我当时真的有尽力帮助您孙子的。”
“但证据不足，我没法确定她到底有没有……”
往事记忆涌入脑海，白依月不由得浑身一颤。
那是末日之前的事了。
那时候，白依月是常春藤学府一个学生调查小组的组长，而张艺彤则是一个疑似受到霸凌的同学。
由于证据不足，白依月最终无法向学校申请，对霸凌张艺彤的学生进行处罚。
说起来，那件霸凌事件很奇怪。
张艺彤，这个听起来很女性化的名字，其实属于一个看起来就很乖巧可爱的男生。
张艺彤长得帅气，成绩很好，性格也好，很受老师们和大部分同学们的欢迎。
只是，学校中还有一些有关于他的传闻，比如性取向异常之类的。
那次疑似霸凌事件，是发生在学校的艺术节上。
那天，张艺彤穿着少女cos服，几乎是整个艺术节的焦点。
那天，白依月作为风纪部的巡查队长，控制整个艺术节的治安，避免学校发生不安全事件。
那天黄昏，满身是污水的张艺彤冲进风纪部，他的衣服被撕得零零落落，手脚也被捆绑。
“你…你怎么了？”
“快快快，给他解开！”
“快去拿一身校服！”
“叫校医来！”
看到几个风纪委员扶着张艺彤进入房间，白依月连忙命令道。
处理完伤口，重新换好衣服，张艺彤向白依月讲了他今天下午的遭遇。
大约两点左右，张艺彤前往学校林荫道附近的厕所，在男厕所内遭到了以何轩为首霸凌者的埋伏。
“他们逼着我吃…，用黄色的水浇我，还用拖把捅……”
张艺彤向白依月控诉着那些施暴者的罪状。
……
接下来，白依月组织风纪部进行了长达三个月的调查，在此期间，张艺彤又向她和学校老师汇报了数次遭受何轩霸凌的消息。
可……
无论是学校保卫科，还是风纪部和芙兰斯的监察部，都只能得到一些断断续续的间接证据。
碍于何轩的身份，学校根本不敢在没有完整证据的前提下，对其采取任何措施。
对此，白依月亦然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