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到几天前。
火车即将到达宁省,可那矮瘦男一直都没什么动静,一天除了吃就是睡,连上厕所都很少,似乎天天都有睡不完的觉。
关键这样,你还不能把他给怎么样,毕竟没有证据,总不能直接将人给逮了吧!
这火车上可是有乘警的,叶景轩不想打草惊蛇,只是目的地到达,这人都没有异常动静,只好作罢。
“下车了哥,咱们快去前面等着,不然等会挤不下去。”叶翩翩早早就收拾好,提着行李站在过道处等待。
叶景轩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将这个矮瘦男给抓了,就见他忽然坐起来,抹了把嘴边的口水就提着行李往外走。
“兄弟,你下不下?不下的话能让开点不?”
虽然是软卧,但空间还是很小。
这人跟一堵墙似的当桩呢!
叶景轩见此,微微让开了个位置让矮瘦男先走,然后才提着两个巨大的袋子,扛在肩上走在矮瘦男身后。
他也要去宁省?
这就有点意思了。
宁省是西北一个小地方,地处地图中央,那里并没有什么军。事。基地,也没有驻、军在此。(怕审核不通过,所以加了逗号。)
这矮瘦男,显然有敌特分子的嫌疑,怎么会来宁省?
带着怀疑,叶景轩不动声色的跟着下了车。
这年头,下火车可都要挤着下的,现在可没有什么排队不文明的啥的!
饭都吃不饱了,管你道不道德啊!
就是没素质怎么了!
车门一开,下面的人就一窝蜂的挤上来,上回他们去京市是终点站,因此没遇上这种事。
但这回可算是让叶景轩体验了一番。
人都没下去呢,下头的人摩肩接踵的就顺着梯子往上爬。
那矮瘦男仗着自己身材矮小,一溜烟就下去了,叶景轩一边要观察着,一边还要保护着叶翩翩。
就那么一低头的功夫,好家伙,再抬头就看不见那矮瘦男的影子了!
这人也溜得太快了!
叶景轩十分懊恼,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暂且作罢。
送了叶翩翩回宿舍后,叶景轩这才准备回村。
说来已经一个月没回到大河村了,想到之前养猪的日子,还真有几分怀念。
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了,县里没牛车等着了,叶景轩只能腿儿着回村。
大河村,叶枫跟邹文娴正在吃饭。
孙子跟孙媳妇已经走了以后,老两口吃的很简单,又拿出了以前剩下的陈米粗粮。
以前孙媳在的时候,不让他们吃,一家子又拗不过她,现在孙媳走了,老两口便赶紧把陈米都拿出来做饭吃。
毕竟这也是花钱的啊!都是他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总不能放着浪费!
前几年都吃不起饭呢,现在可不能养成奢侈的毛病,这陈米必须得吃完!
“也不知道景轩他们何时回来。”叶枫一边吃着窝窝头,一边就着热水艰难的咽了下去。
邹文娴一脸愁色:“月蓝的肚子大了,回来也不容易。这算起来都九个月了,哎——”
老夫妻俩食不知味,简直望眼欲穿。
就在此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爷、奶,我回来了!”叶景轩扛着大包进来。
邹文娴眼眶瞬间红了:“景轩!你可算是回来了!”
叶枫往他身后瞅了一眼,面色不大好看:“月蓝呢?”
这孙子总不会是将孙媳妇儿一个人给落在后头了吧!这混小子!
“月蓝在京市生产,五月再回来,已经跟村里说过了。”叶景轩麻溜的把大包卸下,进了屋,自顾自的拿起杯子猛灌了一整杯水。
邹文娴闻言,微微松了口气。
这样也好,京市有月蓝的亲妈照看着,月蓝坐月子会方便许多,也不用看村里人眼色,这样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喝完水,叶景轩才发现桌上摆着的粗糙粮食,心里五味杂陈的,一时间就有些复杂。
若是两位老人得知自己的亲孙子已经......会怎么想?
邹文娴顺着孙子的目光,瞧见桌上的窝窝头,赶忙问道:“吃了么?饿了吧,奶去给你下个面条去,家里面还多着呢!”
她身形瘦弱,但一双眼睛却满是殷殷慈意,让人动容。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叶景轩在心里长叹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来:“一起吃吧,我带了吃的。”
沐家跟叶家都准备了很多礼物,最多的那就是精米精面了,还有在火车上没吃完的干粮。
正好剩下几个夹菜饼,叶景轩赶紧将饭盒拿出来,三人吃了肚皮溜圆。
既然两位老人将自己当成亲孙子,就算是为了原主,他也不能置他们于不顾。那件事,就当埋在心里吧,从今以后,他就是两人的亲孙子!
大河村已经开始春耕了,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一大早一家人就要起来下地了。
叶景轩如今虽然成分变了,但两位老人都下地,他能干看着不成?
一家子到了田里。
前几天播种已经完成,叶景轩今天的任务是犁地,这活儿可不轻松。
村里只有刘家那一头牛,牛要是把这些地全都犁掉,那可得累死了,所以村里大多还是用人力。
正埋头苦干,身边凑来一个脑袋瓜。
“轩子哥,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去了京市不回了呢!”刚子也是犁地的活儿,见着叶景轩高兴的不得了。
“爷奶还在这。”叶景轩一边回他,一边耳朵听着刚子在旁边说小话。
“对了,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村里那刘猎户家失踪多年的独生子回来了,本来是先写了信,大伙儿都不信,没想到昨天下午人就出现了!
你说这神奇不!听说他早年可是牺牲了,没想到这人还能死而复生呢!喏,人就在那儿呢!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罪,啥活都干不了,瘦的厉害。”
还没他一个村里汉子健壮呢!
叶景轩对村里的八卦没什么兴趣,但出于礼貌,还是顺着刚子指的方向看过去。
没曾想,就是这么一眼,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