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小鸟接着说道:“主人,我刚才在坡下林中,听到上面传来声音,感觉跟主人的声音很像,就急着上来寻找。还真真就是主人你,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给我找着主人了。”
这小鸟一说完,已是泪如雨下。
于火是完全听懵圈了,不禁疑问道:“你当真是只小鸟在说话么?还是道门高品之人附在了你身上?”
他一问完,就知道自己不该问的。
据师尊罗薇所说,道门高品之人虽可附身在动物身上,但也不能借被附身的动物说人话的。
这小鸟一听,着急道:“主人,没有人附身在我身上,我不是附身……我可是你的小素素啊!主人,我可是找了你十几年了,我是怕人射,又怕被人抓。因此,我白天只能在深山老林里寻你,黑夜里才到城镇村庄里寻你。天可怜见,今天总算给我找着主人了。”
小鸟喜极而泣,泪眼望着朗朗晴空,似在感谢上苍。
于火听完,心说,这傻鸟八成是认错人了吧!自己记忆中可并没有养过什么宠物,更别说鸟儿了。这又何来的主人称呼?好奇问道:
“刚才那只猛虎是因为见了你,才掉头落荒而逃的?”
小素素应道:“是的呢!主人,我的绰号叫草上飞,虎豹熊罴见了我,也得乖乖服软。”
于火见小素素顿时有了傲视群兽之样貌。
于火诧异道:“这是为什么呢?你又何本事?”
小素素应道:“若论本事,我本来可是很厉害的。而现在么,就差了好多好多了。不过,我会重新练起来的。当然,主人你越是强大,我也会跟着受益良多的。不过,虎豹熊罴怕我,跟我有没有本事,可没有任何关系呢!这就跟牛羊天生怕虎豹熊罴一样呢!”
于火听后,心说,这或许就是血脉压制吧!一回想小素素刚才所言,追问道:“你刚才说我强大,你就会跟着受益,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是我的主人啊,主人强大,我小素素当然也会跟着变得强大的呢!”小素素说道。
于火一听,感觉这傻鸟像是在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而已。
一时也不再就这莫须有的问题,跟它再胡扯下去。
“不过,你要是迟点来的话,我就徒手搏虎,现在就能请你吃虎肉了。”于火说道。
小素素听后,迟疑地“哦”了一声,眼神中似带着笑意,说道:“主人,你忘了小素素是不吃荤的。”
“哦,我忘了鸟儿是吃米粟的。”于火笑道。
“主人,你也忘了小素素是不吃米粟的。”
“那你吃什么?”于火追问道。
小素素应道:“我只需渴饮甘露即可。”
“那你除了渴饮甘露,就不吃其他任何东西了吗?”于火惊问道。
“我吸天地灵气以运用,保身练炁即可。”小素素应道。
于火一听,感觉这只小小鸟似已成精。
“小素素,看你的意思以后是要跟着我混了?”于火试着问道。他见小素素眼泪汪汪地认他做主人,应该就会像宠物一样,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了。
“当然了,我可是找了主人十几年了。主人,你……你该不会不要小素素了吧?”
小素素一说完,又泣下如雨。
于火见状,怎忍心拒绝这只傻鸟,即便它可能是一时认错人。心说,到时候它想起来主人是另有他人的话,也就让它自去便了。
“小素素,你可以跟着我,但我先要与你约法三章……”
于火话还没说完,就被小素素给打断了。
“主人,别说三章,一百章我都答应的。”
“别贫嘴,什么一百章,你知道一百章要说多少话,合成多少字……”
于火说到这里,立马刹住了。他知道自己被小素素带偏了。
“小素素,你要是跟着我,就要管住自己的嘴。在我让你说话的时候,你才能开口说话;不然的话,吓着士民百姓,罪过可就大了。知道吗?”于火说道。
小素素听后,是一脸的不高兴,迟疑道:“那什么时候才算是主人让小素素开口呢?”
于火想了想后,说道:“在我跟你说话的时候,或者在我说‘鸟语花香’这四个字的时候。”
小素素听后,撇了撇嘴后才说道:“那好吧!”
于火朝左肩努了努嘴,示意小素素可站立于他左肩。
小素素已会意,欢快地停在了于火左肩上,说道:“有了主人,接下来的日子就安逸了!”
“你倒是安逸了,不用拍打翅膀飞行了。但我还得遍历三山五岳,寻找那建业皇帝行在呢!”于火说道。
“建业皇帝是谁?”小素素讶异道。
于火一听,知道要驴头不对马嘴了。不过路途寂寥,他就跟小素素说起了建业皇帝何许人及找到他后,还要迎请他到卸石寨做起义师首领之事。
这一下子,路上多了一个善解人意的宠物同伴,让于火这段时间以来心里积攒的焦虑,渐渐消散了。
他的心情又变得开朗了。
……
渡泸水,至蜀中,登峨嵋。
还只是五品道门的于火,仍不能长时间一直凌空而上至峨嵋之巅。
他需要每间隔一小段时间,才能再施清风符飞身而上。
时方暮春,霰珠扑面,劲于铁粒;罡气剪衣,利若锋刃。
于火早已让小素素躲进了自己重袍之内。但小素素不时还会说声:“主人,你这衣服有点薄啊!”
“小素素,我也是一时想不到这峨嵋山竟会如此难登,自信过头大意了!我给你捂紧衣服。”于火说道。
一说完,他就暗自好笑。什么叫给小素素捂紧衣服,他自己也觉得冷,即使他运道门心法抵抗严寒。
心说,此时节非修士岂能上得了这峨嵋之山?或许在三伏天时,备重裘方可一登,但想必是不能留宿的。
此时,于火向峨嵋之巅一望,尽是白茫茫一片。心说,这峨嵋山竟如此之高,不知道那个芒弥山跟这峨嵋山一比,哪个高些。
“小素素,你知不知道有哪几座山会比这峨嵋山高?”于火随口一问。他没想着小素素会知道。
“主人,昆仑与姑射应该比这峨嵋要高的。”小素素毫不迟疑应道。
于火很是吃惊,不禁问道:“你如何知道?你听谁说的?”
“主人,我不需要听人说,我以前就到过昆仑、姑射之巅,还有这峨嵋之巅。因此我知道孰高孰低。”小素素说道。
“你这么怕冷?又如何飞得上去?我看你是在吹牛。”于火说道。他很是不信。
“主人,我以前可是不怕冷的,别说这几座山了,就算再高的地方,我也上得去的。”小素素解释道。
“真的?你没骗我?”
“当然是真的,小素素是不会骗主人的。”
于火点了点头,再问道:“那你肯定也上去过那座芒弥山了?”
“主人,小素素只是听说过那座芒弥山,但并未上去过哦。”
“为什么?难道是那座芒弥山上青黑雾气太重,你看不清,所以就上不去了?”于火追问道。
“不是的,以我以前的能力,即使空中雾气弥漫,小素素也可以看得见方向的。只是那芒弥山之巅有座魔宫,我可不敢上去,怕上去后就下不来了。”小素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