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发疯一样地冲到乔颖面前，抬手就要甩到乔颖脸上。
却被男人大有力的手掌抓住，使着巧劲甩开。
张雪趴在了地上。
这一摔，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张雪矫揉造作，故意为之。
张雪抬头看见第昭，自嘲的笑了。
她就知道，乔颖和第昭之间，一定不清白。
第总站在乔颖身前，举止得体的含笑道：“乔小姐，没事吧。是负责人没有维持好秩序，抱歉。”
乔颖没想到第昭会来，收回半空中准备反击地手。
“没事。谢谢第总。”
第昭转身虽笑意未减，但是骨子里散发的锐气，让人无以名状，不敢直视。
“张小姐，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得机会，得到了却珍惜。提案迟到，同事好心给你机会，却换来你的愤怒掌掴。”
第昭神色如常，言语更像一个长辈对小辈的教诲。
“纵使你的提案再优秀，如此不知回报，第五集团也是不能用的。有野心没错，但良心也很重要。”
“何况，你的五分钟提案，华而不实。”
王总上前赔笑道：“第总，您出差回来了。c国的项目不是至少要半个月吗。您短短一周就拿下了？第总不愧是商界精英。”
第昭眉心微微动了动。
“好好的提案，搞得乌烟瘴气。”
王总：“毕竟是女士，不好争辩，才给了她五分钟。您跨国奔波，这就交给我处理吧。已经定好选哪个提案了，就剩公布结果了。”
第昭的眼神在乔颖的方向打转了良久，最终改为环视众人一圈。
迈着沉稳地步伐，在会议桌正中央坐下。
“是吗？那公布吧。刚好我今天有时间，一块听听。”
安钰将自己梳理的参与者，提案优缺点，每个人的最终评分，打印了放到第昭面前。
第昭低眉扫过，没有翻开：“安总，直接公布吧。”
他这个举动，是相信安钰的能力，还是相信乔颖的实力。只有他本人知道。
“今天，最终评分最高的提案是博奥广告集团的乔颖。”
“第五集团分公司的产品核心产品是茶。不只是做产品，还要有情怀。为了迎合市场，还要创新网红产品。继承和发展，二者相辅相成。乔颖的一整套方案内容很充实，抓住了痛点，也有亮点。当之无愧。”
乔颖起身道谢。
近一个月的劳累奔波，心理压力，终于尘埃落定了。
第昭出声道：“乔小姐，接下来合作愉快啊。今天有幸请你吃顿饭吗？”
当着众人的面，他客套邀请。乔颖也不好拒绝。
她转头满脸期待地看向安总。
“安总，今天给您添麻烦了，一块去吧。我请客。”
安钰不知如何是好，想从第昭和颜悦色的脸上找到答案。
公司里人尽皆知，第昭待人随和。但还没有随和到请一个无名之辈吃饭的地步。
第昭捕捉到乔颖躲避他的眼神，不禁笑了。
“安总今天辛苦了，一起去吧。”
一旁的王总，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
懊悔，不满，更多的是愤恨。这两个女人，让他屡屡受挫。
转头再瞧张雪，就像是看见了什么邪祟之物。多看一眼都会变得不幸，他避之不及。
乔颖订了一家私房菜。距离不远，但也不近。
她边走边拿出手机打车。
第昭指着门口的迈巴赫：“乔小姐和安总坐后座，我坐副驾驶。一块过去，节省时间。”
安钰：“怎么好让第总坐副驾驶，我坐副驾驶吧。你们两位……”
安钰突然觉得，让乔颖和第总一起坐后座也不太好。乔颖应该会很拘谨。
乔颖晃了晃手机：“我打好车了。”
第昭一只手扶在副驾驶门把手上，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裤兜，笑着催促道：“乔小姐，既然合作了，以后免不了要频繁见面的。你如此见外，会很难沟通啊。”
安钰见状，一手拉过乔颖，一手打开后座门，推着她上车。
“上车吧，咱俩坐后座。就暂时委屈第总了。”
随后，车内的暖气温度愈来愈高，气氛却越来越冷。
李力有眼力见的加快了车速，为车内几人之间的尴尬，画上了句号。
在北私房菜，选址介于闹市区与住宅区的过渡段，在这一片小有名气。
院中央是假山竹林，边上环绕着古式的长廊。
菠萝面的青石板，高低错落，脚下围绕着潺潺流水，让人仿佛置身于山野。
“乔小姐的品味，果然不错。选的地方这般有意境。”
第昭看着乔颖清冷淡然地背影，她仿佛与这里的氛围融为了一体。
安静恬适，岁月静好。
“第总说笑了，我也是偶然发现的。我们进去吧。”
乔颖走在前，带着两人径直进了名牌为“大雪”的包间。
第昭看她熟门熟路的样子，应该是位常客。
“过几日正好是24节气里的大雪，你又选了‘大雪’名牌的包间，很是应景 。
“第总擅长的难道不是集团发展战略，商务谈判，会议决策，应急预案公关之类的。”
乔颖拿着菜单，放到第总手边，轻笑道。
第昭反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就是看第总夸人也是面面俱到的。很擅长。”
第昭摸着菜单上的余温，笑得更明媚了。
“我都可以，你们两位女士点吧。安总，你看看。”
安钰伸手接过菜单。这一桌的三个人，第一次凑一起。不了解彼此的喜好。她只好甜的，辣的，酸的都点了。
最后菜单又转回了乔颖，她加了一份海鲜汤，一份特色烤鸭。
说是吃饭，第昭更多的是观察。他无法控制自己对乔颖的好奇心。
“与博奥广告接下来的合作，安钰就负责和乔小姐对接吧看你俩也挺投缘。”
第昭看似说的轻巧，实则减少了乔颖后续工作中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你以后叫我安钰就行。虽然没你美，可也没比你大多少。也别想叫我姐啊。”
安钰此话一出，让乔颖将见外全都咽了下去。
她是一个做多于说的人。只是举了茶水，再次颔首道谢。
“今天在会议室里，我本无意公开那段音频。但是，王总很难给我公平，涉及我个人利益。实属无奈。”
乔颖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第总和安钰，直言道。
安钰问：“乔颖，我还没问那个音频你哪来的？你比我早下楼，后面也一直没有离开过会议室。是怎么拿到的。”
“我也不知道，邮箱里收到的匿名邮件。我在第五集团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打算盗取贵公司的商业机密。”
乔颖一脸不接受无端揣度的表情。
“我就是问问。王总那个人，不了台面。不用顾忌他。”
安钰咬了咬牙，毕竟是第总选的人，她也不好说得太难听。
“我帮你查查发邮件的是谁？”第昭插了一句。
“不用了，我自己查。而且发邮件的人是好心，也没有伤害我。能不能查到，都无所谓。”
乔颖没有考虑，就拒绝了。他不想和第昭有除工作之外的往来。
且不说不属于同一个世界，她也不爱复杂的人际关系。
服务员来到乔颖身边：“乔小姐，您要系统点了买单是吗？帮您算好了，一共3000元。”
接着她小声问道：“您是挂账还是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