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女总裁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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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再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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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景安与沈凌汐施展出强大法术,成功地将大齐王朝已逝的寿安长公主秦妙仪、萧淮辞和殷玉华之女萧念华以及殷玉华的侍女紫霜三人的灵魂,自遥远的大齐王朝牵引至现代社会,并让她们得以重生。而这一神奇事件所设定的重生时间节点,恰好在公元 2037 年 9 月 18 日的清晨时分。

就在这一天,年仅八岁的萧念华身着一袭华丽的古装,毫无征兆地降临在了石家庄繁华的大街之上。对于眼前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小念华满心困惑,茫然不知所措。她清楚地记得,曾经遭受过极其残忍的折磨——被无情地割下脸皮做成令人毛骨悚然的人皮灯笼。那一刻的剧痛至今仍深深烙印在她幼小的心灵深处,按照常理,她本该在极度的痛苦中悲惨离世。然而,命运却在此刻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折,使得她竟突然置身于这个全然不同的时空之中。

萧念华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大街上来回穿梭的不明物体。那些东西体型巨大,犹如移动的山岳一般,速度极快,令她瞠目结舌。这些前所未见的“庞然大物”不仅个头惊人,还能够自行运动,这对一直生活在古代的小念华来说,简直如同天方夜谭。与此同时,周围人们身上所穿的奇异服装更是让她感到匪夷所思。与他们相比,自己身上这套来自大齐王朝的传统服饰显得格格不入,仿佛是一个穿越时光而来的异类。

路人们纷纷被这位着装独特的小女孩吸引住了目光,他们好奇地注视着萧念华,只见她身着一袭精美的古装汉服,衣袂飘飘,宛如从古代穿越而来一般。众人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禁暗自思忖道:“如今这个时代,竟然还有人如此穿着打扮,难道是某个剧组正在附近拍戏不成?又或者是有人在玩角色扮演游戏?”各种各样的猜测在路人们的脑海中浮现。

而此时的萧念华则独自一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显得格外无助和迷茫。她怯生生地望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终于鼓起些许勇气,向身旁路过的一位男子开口询问道:“这位公子,小女子初来乍到,不知此地为何处?那些巨大且快速移动之物又是何物啊?”

那位路人听到萧念华这番奇怪的话语后,先是一愣,随即满脸狐疑地上下打量起她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回答道:“这里是石家庄呀,那些跑的叫汽车。小朋友,你怎么穿成这样,是在拍戏吗?”

然而,对于路人所说的这些陌生词汇,如“拍戏”、“汽车”等等,萧念华完全一头雾水,只能茫然地摇着头,表示自己并不明白其中含义。路人见状,看着她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心生怜悯之情,于是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希望能帮助这个迷路的小女孩找到家人或妥善安置之处。

可没想到的是,萧念华一见到路人手中那个闪烁着光芒的手机,顿时惊恐万分,连连向后退缩。在她眼中,这个小小的物件仿佛变成了一件能够伤人的神秘法宝,让她感到无比惧怕。她声音颤抖地喊道:“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路人看到她如此害怕,便收起手机解释道:“小朋友,这是手机,用来联系别人或者求助的,不会伤害你。”萧念华半信半疑地停下脚步。

这时,一个年轻女孩走过来说:“我刚听到你们的对话,小朋友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啦?如果不介意可以先跟姐姐走。”萧念华犹豫了一下,感受到对方的善意后便跟着走了。

女孩带着萧念华来到家中,给她换了身现代衣服。萧念华好奇地摸着衣服的布料。女孩耐心地向她讲解这个世界的一些基本事物,像电视、冰箱之类的。

萧念华眼睛里满是新奇。女孩一边说着一边心里琢磨,这孩子看起来不像是装的,难道真的是从古代来的?不过不管怎样,先照顾好她再说。萧念华也逐渐放松下来,她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也许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这个姐姐会成为她了解一切的关键人物。

与此同时,大齐王朝那位尊贵无比、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寿安长公主——秦妙仪,如同仙子下凡一般,降临在了石家庄市车水马龙的繁华大街之上。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出现的位置与萧念华并不相同。

初入这个全然陌生且充满新奇事物的现代社会,秦妙仪的内心深处虽然同样被深深地震惊到,但她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以及身为公主所特有的骄傲自尊,却使得她始终保持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只见她莲步轻移,径直走到一名路过的行人面前,伸出纤纤玉手将其拦下,并以一种凌厉而威严的口吻厉声喝问:“大胆庶民!见到本宫还不行礼?速速告知本宫,此地乃是何地?为何处处都透着这般怪异?”

那名路人冷不丁地被眼前这位身着古装、气质非凡的女子拦住去路,又听到她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语,不禁被吓得浑身一颤。待他回过神来之后,只觉得对方莫不是个精神失常之人,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恼怒之意。于是,他满脸不耐烦地回应道:“哪里冒出来的神经病啊?这里是石家庄,赶紧走开,别挡着我的路!”说罢,便用力推开秦妙仪,自顾自地匆匆离去。

秦妙仪何曾遭受过这样的无礼对待,瞬间气得面红耳赤,娇躯微微颤抖起来。但她还是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就在这时,她眼角余光瞥见街边有一家装修精美的首饰店,透过明亮的橱窗,可以看到店内陈列着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精美首饰和璀璨夺目的珠宝玉石。这些华丽的饰品一下子吸引住了秦妙仪的目光,令她不由自主地迈步朝着那家首饰店走去。她迈着高贵的步伐走进店里,店员热情欢迎,她却颐指气使地要店员给她介绍这些奇珍异宝。店员虽不满但还是耐着性子介绍起来。

秦妙仪优雅地站在那里,微微仰着头,眼神冷漠地扫视着店内陈列的珠宝首饰。随着店员热情洋溢的介绍声不断传来,她那原本白皙的面庞逐渐阴沉下来,仿佛被一层寒霜所覆盖。

只见她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指向那些璀璨夺目的珠宝,朱唇轻启,毫不留情地斥责道:“你们瞧瞧这些所谓的珠宝,尽是些不入流的破铜烂铁罢了!本宫府上随便拿出一件物品来,都要比这里的所有玩意儿加起来还要珍贵得多!真不知道本宫今日怎会鬼迷心窍,竟踏入了你家这等破烂小店,真是平白无故地污了本宫的双眼!”

店员忍不住反驳道:“小姐,您这么说就过分了,我们店里的珠宝都是经过严格鉴定的高品质货品。”秦妙仪一听,柳眉倒竖,“你这贱民竟敢顶嘴!”正欲发作之时,店长赶了过来。店长毕竟见过不少世面,看秦妙仪这一身古装打扮和奇怪言行,心想可能是哪个剧组跑出来的演员入戏太深,忙赔笑道:“这位女士,您消消气,如果不满意我们这还有其他珍藏没摆出来呢。”秦妙仪哼了一声,“若还有些能见人的宝贝就拿来看看。”店长转身去取了一套限量版钻石首饰。秦妙仪瞧了一眼,不屑道:“这石头倒是透亮,可惜比起本宫的南海珍珠差远了。”说罢甩袖就要离开,店长心中一急,赶忙上前一步,满脸堆笑地挽留道:“女士,请您稍等片刻!您不妨再仔细瞧瞧嘛,咱们这店里呀,可还有不少其他精美的首饰呢。只要是您看上眼儿的,跟我们说一说,我们立马给您取出来供您品鉴。”

只见秦妙仪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冷傲地瞥了一眼店长,朱唇轻启道:“本宫所要的乃是那最大颗且最为圆润的东珠所制成的首饰,不知你们这儿可有?”店长闻言,脸上瞬间露出为难之色,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汗,他讪笑着回答道:“女士,这东珠可是稀罕物,着实不好寻觅呐。咱们店里目前确实没有……”

秦妙仪听罢,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语气不屑地道:“哼,我就知晓你们这等寒酸之地,断然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好物来的。”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去,只留下店长呆呆地立在原地。

“哎呀,这女人未免也太过嚣张跋扈了些吧!居然张口就要东珠,如今这年头,哪儿还能寻得到那玩意儿啊!”店员满心怨气,忍不住轻声抱怨起来。

店长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罢了罢了,想来定是个行为古怪之人,咱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

秦妙仪缓缓地走出店铺,双脚刚踏上那熙熙攘攘、喧闹异常的街头,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她的面庞,带来些许凉意。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那便是萧郎。

想当初,她在死后竟然奇迹般地重生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然而,令她倍感焦虑的是,她根本无从知晓萧郎此刻究竟身处在何方?是否也如同自己一般幸运地来到了这个世界?倘若真是如此,那么自己又应当通过何种方式去寻觅到他的踪迹呢?回想起萧郎临终之前所说的那句“和自己再不相见”,秦妙仪的心就像被千万根细针狠狠地扎刺着一般,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但好在老天有眼,再次赐予了她这样一次难得的机遇,这一回,无论如何,她都要紧紧抓住,定要与萧淮辞相依相伴,永不分离。

只是眼下,秦妙仪身着一袭华丽的古装,显得与四周匆匆而过的人群格格不入。面对这全然陌生的环境和人们异样的目光,她不禁有些茫然失措,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曾经身为尊贵无比的公主之时,身边之人无一不对她毕恭毕敬、言听计从,可如今,似乎每一个人都敢于同她顶嘴甚至公然忤逆她。尽管表面上秦妙仪依旧保持着往昔作为公主时那般高傲不可一世的姿态,但在内心深处,其实早已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与此同时,与秦妙仪有着相同遭遇的紫霜,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也是同样的惶恐无助。她与萧念华曾一同惨遭秦妙仪毒手,被残忍地做成了人皮灯笼,最终含恨惨死。谁能料到命运竟会如此弄人,让她们得以意外地降临到这个全新的世界当中。

阳光洒落在繁华热闹的大街之上,身着一袭淡紫色古装长裙的紫霜正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前行。她那美丽的面容略带几分忧虑,似乎心中藏有什么秘密。然而,她却丝毫不知此时此刻,秦妙仪也正行走在这条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当紫霜走到街头拐角处时,突然与迎面而来的秦妙仪不期而遇。刹那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两人皆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仅仅一瞬间,彼此便立刻认出了对方。

秦妙仪望见眼前活生生的紫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恨之情。她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紫霜,咬牙切齿地咒骂道:“你这卑贱的奴婢,当年命大竟未死透,而今居然还有胆量现身于本宫面前!”

面对秦妙仪如此凌厉的斥责,紫霜的内心虽然充满了恐惧,但一想起前世所遭受的种种冤屈和仇恨,她不由得挺直了腰板,强作镇定地回应道:“秦妙仪,今时今日早已不是大齐王朝之时,你休想再像从前那般肆意张狂、欺压他人!”

秦妙仪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哼,就算身处此地并非大齐,本公主照样不会容忍你这样如同蝼蚁般卑微的存在继续苟活于世。”话音未落,只见她猛地伸出右手,如鹰爪般朝着紫霜狠狠抓去。

紫霜见状,身形敏捷地向一侧闪身躲避开来,并同时高声呼喊起来:“此处人来人往,你若是胆敢在此动手伤人,定然会被众人擒获!”

秦妙仪听到紫霜的警告,动作骤然停住。她迅速环视四周,果然发现众多过往行人纷纷将好奇的目光投向这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今日暂且饶你性命,但你最好躲远点,否则下次定要你好看。”秦妙仪恶狠狠地放下狠话。

紫霜握紧拳头,“我不会怕你,当年你作恶多端,害死我们,这笔账迟早要算。”

秦妙仪脸色一变,“那就走着瞧。”说完拂袖而去。

秦妙仪莲步轻移,尚未走出多远,前方不远处便出现一道身影,她是殷玉华,只因殷玉华身着一套现代风格的法官制服,以至于秦妙仪起初竟未能认出她来。

然而,殷玉华却是一眼便认出了秦妙仪。对于眼前之人,殷玉华可谓恨之入骨。想当年,正是这秦妙仪害得自己命丧黄泉,不仅如此,她还强留自己心爱之人在其身旁,最终导致他抑郁而终。每每思及此处,殷玉华心中的愤恨便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只见殷玉华面沉似水,冷冷地开口道:“长公主别来无恙啊!”

秦妙仪闻听此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顺着声音望去。当她看清殷玉华的面容时,瞬间便反应过来此人是谁。当下,她嘴角微扬,面露不屑之色,嘲讽道:“哟,原来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娼女啊!真没想到,你竟然也能重生到这个世界。瞧瞧你这副模样,穿得这般怪异,究竟是要去往何处?还有你手中所拿之物,也是稀奇古怪。”

殷玉华闻言,不禁冷笑一声,回道:“此乃法官制服,我正要前往法院调查一些事情。倒是长公主您,即便重生一世,依旧是这般令人厌恶的嘴脸,当真让人作呕。”

秦妙仪冷哼一声,娇嗔道:“哼!少在此处胡言乱语,你莫不是以为仅凭这套奇装异服便能吓到本宫不成?简直是痴人说梦!”

殷玉华走近一步,压低声音却充满恨意地说:“秦妙仪,在这里可没人把你当公主,以前你犯下的罪孽,我都会慢慢讨回来。”

秦妙仪心中一惊,但很快又故作镇定,“你能奈我何?”

殷玉华举起手中的文件夹,“这是法律文件,现代社会讲究法治,你要是敢乱来,我第一个送你进监狱。”

秦妙仪虽然不懂什么是监狱,但看殷玉华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有些发虚。就在这时,突然传来萧念华的声音,原来她在好心姐姐的带领下正好路过这里。

萧念华远远地望见娘亲殷玉华的身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她如一只欢快的小鹿般,快步飞奔而去,猛地扑进了殷玉华温暖的怀抱里,嘴里急切地喊道:“阿娘,阿娘,我终于又见到您了!这段时间以来,糯儿真的好害怕呀!阿娘,求求您不要再离开糯儿了,好不好嘛!”

殷玉华看着怀中娇小可爱的女儿萧念华,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止不住地滑落下来。她紧紧地拥抱着萧念华,声音略微颤抖地回应道:“糯儿乖,阿娘在这里,阿娘以后都不会再离开我的宝贝女儿了。都是阿娘不好,让糯儿受了这么多苦……”

就在此时,一直陪伴在萧念华身旁的那位好心姐姐注意到了殷玉华身上所穿的法官制服,不禁露出惊讶的神情,开口说道:“哎呀,原来糯儿的妈妈竟然是一位法官啊!今天我原本打算带着糯儿前往公安局寻找她的父母呢,谁能想到在这半路上就恰巧碰见了您。只是有一点让我感到十分好奇,据我所知,糯儿是从古代来的孩子,那么按道理来说,她的父母理应也同样来自古代才对呀!可为何您却是一位现代社会中的法官呢?”

殷玉华一边轻柔地抚摸着萧念华柔软的头发,一边暗暗思索该如何回答这位好心女子的疑问。经过短暂的思考,她已然想好了一番说辞,于是微笑着解释道:“说来话长,自从我们遭遇不测后,灵魂飘荡在世间,冥冥中有股力量将我们带到这个世界。我附身到了一个现代女子身上,机缘巧合下学习法律成为了一名法官。”

好心姐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殷玉华接着说:“既然糯儿到了现代,那我定会好好保护她,教她适应这个世界。”

这时,秦妙仪在一旁冷哼:“哼,在这古怪的世界,还不知道有多少苦头等着你们呢。”

殷玉华瞪了她一眼,“不用你操心,你还是管好自己吧,不然触犯了这里的规矩,有你好受的。”

萧念华抱紧殷玉华,小声说:“阿娘,那个贱女人很可怕。”

殷玉华安慰道:“糯儿别怕,有阿娘在。”随后她看向好心姐姐,感激地说:“谢谢你照顾我家糯儿,改日必登门道谢。”

好心姐姐摆摆手,“不客气,那你们母女团聚,我就先走啦。”

好心姐姐离开之后不久,紫霜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地走到了她们身旁。就在此时,两道身影如同闪电一般突兀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温景安与沈凌汐。

殷玉华定睛一看,这不是前日自己遇到的那两位宛如神明般存在的人物吗?想到此处,她心中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暗自思忖一定要恳请他们出手相助,拯救自己心爱的萧郎。

沈凌汐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停留在殷玉华身上,缓声开口道:“殷玉华,想必你已经知晓,紫霜乃是你于古代时的贴身侍女。我特意将她以及你的女儿一并送至现代社会,如此一来,便能促成你们一家三口得以团圆相聚。另外需要提及的是,秦妙仪虽贵为皇室公主,但性格却颇为狠辣骄纵。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她对党志军——也就是昔日的萧淮辞用情至深。基于此,我亦将她带到了现代世界,期望能助其再度续写这段情缘。”

说到这里,沈凌汐稍稍停顿片刻,然后继续说道:“如今,党志军身陷囹圄被羁押在看守所之中,且很快便会面临死刑裁决。殷玉华、秦妙仪,你们二人皆对萧淮辞爱得刻骨铭心。那么在此情形之下,是否能够摒弃前嫌,共同侍奉在党志军左右呢?”言罢,她转头看向秦妙仪,轻声问道:“秦妙仪,关于此事,不知你作何感想?我需向你坦诚相告,萧淮辞便是现今的党志军,而将你送来现代,也是为了让你们能够重燃爱火、再续前缘。”

殷玉华听闻这话,眉头紧皱,脸上满是不甘与愤怒,“让我与她共事一夫?绝不可能!”秦妙仪也双手抱胸,一脸傲娇,“本公主岂能与她人共享夫君。”沈凌汐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若不愿意,那党志军只能接受死刑裁决,他前世今生的因果纠葛太多,唯有你们齐心才能救他。”紫霜在一旁劝道:“姐姐,为了萧公子,或许可以暂忍。”殷玉华咬着嘴唇,内心挣扎不已。秦妙仪则暗自思量,若萧郎不在了,自己活着还有何意义。过了许久,殷玉华缓缓开口,“我可以尝试,但要看她表现。”秦妙仪哼了一声,“看在萧郎份上,本公主勉强同意。”

温景安与沈凌汐目光交汇后,一同望向殷玉华和秦妙仪,只见她们二人微微颔首,表示已达成共识。沈凌汐心领神会地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先行一步了。”话音刚落,沈凌汐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一道璀璨夺目的光芒自他们脚下升腾而起,将两人的身形完全笼罩其中。随着光芒逐渐收敛,温景安和沈凌汐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

殷玉华见此情景,心中一急,连忙想要开口祈求神明出手相助,拯救身陷囹圄的党志军。然而,话还未出口,眼前早已没了温景安和沈凌汐的踪迹。

这时,殷玉华转头看向身旁一脸迷茫的萧念华,轻声安抚道:“糯儿莫怕,娘亲现在需要先前往法院查一查相关的情况,看看是否存在可能的转机。你要知道,爹爹如今深陷困境,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只有先去法院探寻一番,之后咱们才能再想法子营救爹爹呀。”

萧念华眨巴着大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阿娘,为何爹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竟改了名讳呢?而且,看守所、监狱、法院……这些词汇我从未听闻过,它们究竟是什么意思啊?爹爹如今又身在何处呢?”

殷玉华轻轻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温柔地看着萧念华,耐心地解释道:“糯儿,在这个现代社会,很多东西都和我们以前生活的大齐王朝不一样了,爹爹在这个时代叫党志军。看守所呢,是暂时关押那些被怀疑犯了罪,但还没有经过正式审判的人的地方。监狱则是给那些已经被判定有罪,需要接受刑罚改造的人待的地方。而法院,是一个非常公正严肃的地方,法官会在那里根据各种证据和法律规定,来判断一个人是不是真的犯了罪,以及应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现在爹爹在看守所,情况很危急,所以娘亲必须去法院弄清楚状况,想办法救爹爹出来。”

萧念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泪花,紧紧拉住殷玉华的衣角,声音带着一丝恐惧和担忧:“阿娘,那我们能不能快点把爹爹救出来呀?”

殷玉华站起身来,轻轻抚摸着萧念华的头发,安慰道:“糯儿放心,娘亲一定会尽全力的。现在我们先去法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或者办法。”

此时,秦妙仪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说道:“哼,既然已经达成了这勉强的共识,那便不要再浪费时间。我们得尽快行动起来,想办法救出萧郎。只是这法院,我从未涉足过,也不知其中门道。殷玉华,你身为法官,理应比我更清楚该如何行事。”秦妙仪微微抬头,斜睨了殷玉华一眼,语气中虽带着几分不情愿,但也透露出一丝急切。

殷玉华皱了皱眉,心中对秦妙仪的态度极为不满,但眼下为了党志军,她只能暂时忍耐。“秦妙仪,我虽熟悉法院的流程,但党志军的案子并非简单之事,现在这个案子已经被定性了,想要翻案或者减轻处罚是非常困难的。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这个已经定性的案子当中,仔仔细细地去寻找可能存在的转机,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好。”

紫霜在一旁轻声说道:“姐姐,公主,如今当务之急是齐心协力。我们对这个世界还不甚了解,一切都需谨慎行事。”

秦妙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知道了,你这丫头少在我耳边啰嗦。”

殷玉华深吸一口气,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法院。糯儿,你和紫霜跟紧我们。”

一行人朝着法院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秦妙仪不停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眼中满是好奇与不屑。她时不时地发表几句对现代社会的看法,言语间尽显高傲。

因为殷玉华并非石家庄中院的法官,她真正所属的单位乃是长沙中院。然而,此次党志军的案件却交由石家庄中院负责审理。这一特殊情况使得殷玉华不得不不辞辛劳、长途跋涉地从长沙奔赴石家庄。当她踏入法院大门时,立刻引起了在场工作人员的注意。只见这位身着整齐制服的法官正紧紧牵着一个小女孩的小手缓缓走来,而在她们身后竟然还紧跟着两名身着古装汉服的女子。如此奇特的组合实在令人感到诧异不已。面对众人好奇且疑惑的目光,殷玉华微笑着开口解释起来:“各位同志,我是长沙中院的一名法官殷玉华。此次前来,是希望能够深入调查党志军一案。这位可爱的小姑娘是我的女儿,后面这两位身着古装的女子,是与我一同前来的同伴。麻烦诸位帮忙找一下负责主审党志军一案的法官。”

工作人员听闻后,回应道:“殷法官,您可以进去,但按照规定,她们需要在外面等候。”

殷玉华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恳切说道:“这位同志,这是我的亲生女儿,还请通融一下,让她随我一同进去吧。”

工作人员微微一怔,看了看萧念华那纯真可爱的模样,点了点头说道:“那行吧,小姑娘可以进去,但这两位身着古装的女子确实不符合我们这儿的着装规范,还请她们在外面稍等片刻。”

殷玉华无奈地看了看秦妙仪和紫霜,秦妙仪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柳眉倒竖,冷哼道:“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哼,这什么破规矩!”

紫霜赶忙拉了拉秦妙仪的衣袖,轻声劝道:“公主,莫要冲动,咱们就暂且在外面等一等吧,以免再生事端。”

殷玉华也回过头来,轻声安抚道:“妙仪,你和紫霜先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带着糯儿先进去了解情况,一有消息就出来告知你们。”

秦妙仪虽然满心不悦,但也知道此刻不宜太过强硬,便赌气似的一甩衣袖,“哼,那你可得快点儿!要是耽误了救萧郎的事儿,可别怪本公主翻脸!”

就在此时,温景安与沈凌汐二人正陪着唐青柠从里面走出来。唐青柠不经意间瞧见两位身着古装的女子,旁边还有一位法官模样的人和一个小女孩,心中不禁泛起疑惑。于是,她带着好奇走上前去,非常礼貌地向在场的工作人员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经过工作人员的介绍,唐青柠才知道,面前的这位是长沙中院的殷法官,她到这里来是为了调查党志军一案相关的事情。

唐青柠微微一怔,随后上前一步,面带微笑地说道:“殷法官,您好。巧了,我正是党志军一案的主审法官唐青柠。这位是您的女儿吧?”

殷玉华的目光落在唐青柠身后的两人身上,正欲开口说话,沈凌汐不动声色地朝她使了个眼色。殷玉华瞬间会意,深知神明在人间的身份绝不能轻易泄露,于是佯装不认识温景安和沈凌汐二人,直接对着唐青柠说道:“唐法官,幸会。没错,这是我女儿。实不相瞒,我听闻党志军即将执行死刑,我虽知证据确凿,但作为法律工作者,总想着不放过任何可能细节,万一有遗漏之处呢!毕竟关乎一条人命,所以想着来了解下情况,看看能不能再尽些力。唐法官,不知您能否给我讲讲在审理过程中,有没有哪些地方是看似板上钉钉,却又让您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寻常的?”

法院大厅里人来人往,声音嘈杂。温景安靠近唐青柠,压低声音说道:“青柠,这地方太吵,不利于细谈。你安排殷法官她们四人到里面找个安静处聊聊。”

唐青柠柔顺地应道:“好的,景安哥哥。”

随后,唐青柠款步走到殷玉华跟前,笑意盈盈地说:“殷法官,大厅这儿吵闹得很,咱们到里面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谈吧。”

唐青柠一边说着,一边自然地示意两位身着古装的女子一同前行。旁边的工作人员对此深感不解,唐青柠敏锐地察觉到了工作人员的异样神情,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用温和而耐心的口吻解释道:“这两位女士虽是着装特别,但殷法官既是同行,带来的人必定可靠。再者我们谈论的事比较复杂,多两个人说不定能提供更多有用信息。大家都是为了司法公正而来,不必拘泥于形式。”工作人员听后点了点头。

几人来到一间办公室坐下。唐青柠拿出党志军的卷宗递给殷玉华,“殷法官,这是所有卷宗,你可以看看。”殷玉华认真翻阅着,眉头越皱越紧。秦妙仪凑过去看,虽看不懂但也努力辨认着。

殷玉华仔细审查着卷宗内容,其中各项证据清晰地表明党志军已然罪证确凿。不仅如此,在之前发生的交通案件当中,党志军还提供了两项伪证。在这些铁证面前,最终的判决结果显示:党志军故意非法剥夺他人生命,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

党志军因其无理诉求未得到满足,不反思其提供虚假证据的不诚信行为,无端猜疑王佳佳法官偏袒对方,继而恼羞成怒,杀人泄愤。

党志军采取极端手段报复杀人,犯罪动机卑劣,犯罪手段残忍,犯罪后果严重,且拒不认错悔罪,主观恶性极深,人身危险性极大,社会影响极坏,根据其犯罪事实、犯罪的性质、情节和对于社会的危害程度,遂依法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这时,一旁的唐青柠语气坚定地开口说道:“事实便是如此,党志军这个案子根本不存在任何争议之处。并且,最高人民法院也已经对此案予以核准,现在我们院里要做的仅仅只是负责执行而已。已定好的行刑日期就在明天,届时,党志军将会被执法人员押解至刑场,执行枪决。”

殷玉华抬起头,眼神坚定,“唐法官,我明白这一切,但我仍想请求再审一次。也许有一些隐情尚未被发现,比如他当时的精神状态之类的。”

秦妙仪也跟着附和,“对啊,说不定有误会。”

唐青柠面露难色,“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所有程序都走完了,而且证据链相当完整。”

萧念华此刻满脸泪痕地扑向殷玉华,紧紧抱住她的腿,抽噎着哭诉:“爹爹,我不要爹爹离开我,爹爹不能死啊!阿娘,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爹爹呀!”话毕,萧念华转过身来,用充满怨恨与无助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温景安和沈凌汐,泣不成声地喊道:“就是你们!是你们把我们一家人带到了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里。我好想回家,我要和我的阿爹阿娘一起回到原来的地方去,我真的不想让爹爹就这样死去……”

萧念华哭得肝肠寸断、声嘶力竭,那悲切的哭声令人闻之心酸不已。而一旁的秦妙仪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只见她柳眉倒竖,怒目圆睁,指着唐青柠厉声呵斥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女官,怎么能如此铁石心肠、不通人情事理呢?倘若萧郎真出了什么意外,有个三长两短的,本公主任凭如何也不会放过你,定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还有,本宫实在不明白你们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戏码,本宫只晓得,党志军便是萧淮辞,萧淮辞乃是我大齐堂堂正正的驸马爷,更是本公主心心念念的夫君。你们根本就没有权力将他无端关押起来,今日无论如何,本宫都要带他走!”

言罢,秦妙仪便如一头被激怒的母狮一般,气势汹汹地朝着放置卷宗的案几冲过去,伸手就要去撕扯那些卷宗。同时,嘴里还愤愤不平地叫嚷着:“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啊!这些字我怎么看都像是鬼画符,一个字都看不懂。我就听你说这是卷宗,哼,什么卷宗不卷宗的,我根本就不懂这是什么词。我都说了党志军无罪,那他就是无罪,你必须马上把他给释放了。要是你不照做的话,可别怪本宫心狠手辣,把你这小吏做成灯笼,就挂在那桂花树下,让你也尝尝本宫的厉害。”

殷玉华轻拍着女儿的背,低声哄着:“糯儿乖,阿娘一定想办法。”

唐青柠满脸疑惑地看着秦妙仪和萧念华,理解不了她们在说些什么奇怪的话。眼见秦妙仪竟毫不顾忌地伸手朝着卷宗撕扯而去,唐青柠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连忙上前阻止道:“这位小姐,请你冷静一下!我真的不懂你口中所说的‘本宫’、‘灯笼’之类的话语是何意。你虽然穿着古装,但也不能太沉迷角色扮演,还真把自己当成公主了?我必须郑重警告你,撕毁这份卷宗可是明确的犯罪行为。这周围到处都是法官,你要是在这里闹事喧哗,就不怕我们直接把你抓进监狱吗?”

然而,秦妙仪对于唐青柠的这番劝告不仅丝毫未听进去,反而变得愈发嚣张跋扈起来。她先是发出一阵不屑的冷笑声,接着傲慢地回应道:“哈哈,监狱?就凭你们这些卑微如蝼蚁般的存在,又能拿本宫怎样?实话告诉你们吧,本宫乃是堂堂大齐王朝的公主,身份何等尊贵!区区一个小监狱,又怎能困得住本宫?今天你们若是不肯乖乖放了我的萧郎,本宫定要让这整座法院都不得安宁,搅它个天翻地覆!”话音刚落,秦妙仪便不再有半分迟疑,只见她双手猛地发力,用力一扯,那卷宗便被她硬生生地撕下了好几页,纸张撕裂的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萧念华也在一旁哭喊道:“你们这些坏人,为什么要把我爹爹抓走,我恨你们!”她边说边挣扎着想要冲向唐青柠,却被殷玉华紧紧拉住。

温景安和沈凌汐望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场面,不禁相视一眼。只见沈凌汐轻轻一挥衣袖,刹那间,一道神秘的光芒闪过,包括她与温景安在内的七个人便如同瞬移一般,眨眼间就来到了一个虚无缥缈、宛如仙境般的地方——虚无法天。

站定之后,沈凌汐面色凝重地看向唐青柠,开始详细地向她解释这一连串事件背后的所有缘由,同时也揭开了他们两人的真实身份。唐青柠瞪大双眼,全神贯注地聆听着,然而信息量实在太过庞大,令她一时之间难以完全理解和消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唐青柠始终沉浸在这些惊人的消息之中,脑海里不断回忆并整理着所听到的内容。终于,不知过去了多久,她如梦初醒般地缓缓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似乎已经初步接受了这个超乎想象的事实。

紧接着,唐青柠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急忙从口袋中掏出手机,迅速打开百度搜索引擎,想要验证刚刚得知的那些信息是否属实。当输入关键词后,搜索结果显示出来的页面让她大吃一惊——果然如沈凌汐所说,这里的历史与她原本熟知的截然不同!

在她原有的认知当中,根本不存在什么皇帝姓秦的大齐王朝。可如今通过百度查询到的资料却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样一个王朝不仅真实存在过,而且还有关于那个名叫萧淮辞的状元郎的详细记载。不过令人惋惜的是,根据史料所述,这位才华横溢的状元最终因迎娶了公主,在长久的郁郁寡欢之下,他怀着满腔的遗憾与愤懑,离开了这个世界,徒留一段令人叹息的故事在历史的长河中流传。

看到此处,唐青柠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唏嘘感慨。这时,一旁的沈凌汐转头看向殷玉华,开口说道:“殷玉华,其实原本你与党志军之间并无前世的羁绊。然而,看到党志军如此孤苦伶仃,着实令人心生怜悯之情。于是乎,我这个创世神明便大发慈悲,特意为他安排了你作为伴侣,从而让你们拥有了一段前世的姻缘。要知道,你们所历经的那个时代,本应与我们所处的现世在不同时空之中,但凭借着我的神通广大,成功地将那段历史与当今世界的历史完美融合在了一起。那么现在,殷玉华,听我说完这些之后,你是否依然深爱着党志军呢?”

稍作停顿后,沈凌汐再次将目光转向唐青柠,继续说道:“还有青柠呀,虽说党志军犯下了杀人之罪,但那王佳佳实在是不懂得体恤民情,根本不配担任法官一职。像她那样的人,被杀也是咎由自取!所以,为了能够让党志军得以无罪开释,我打算改变整个事件的因果关系。我将会把事情设定为王佳佳由于内心深感愧疚,最终选择了自行了结生命。如此一来,党志军自然而然就能被无罪释放啦。而且这样的话,他和殷玉华便能幸福地相守在一起,再加上他们那可爱无比的女儿糯儿,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岂不是美事一桩?”

沈凌汐看着秦妙仪,目光柔和而坚定地说道:“秦妙仪,你可是个特殊的存在。你对党志军——哦不,应该叫他萧淮辞的爱意萌生,完全是自然而然发展而来的结果。不过,这其实也是在我精心施展法术并巧妙干预设计的大框架之下所促成的。因此,从今往后,你和殷玉华两个人可要尽心尽力地去照顾好党志军。”

说完这些话后,沈凌汐将视线转向面前的三个人,郑重其事地再次强调道:“我方才所说的那些,不知道你们是否都已经理解清楚了呢?对于这样的安排,你们心里又是作何感想呢?不妨都说出来听听吧。”

一时间,现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之中。过了片刻,只见殷玉华微微抬起头来,她先是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才缓缓张开嘴巴说道:“倘若事情真如您所言那般发展,那么这样倒也算是给他留了一条活路。只不过……这肆意篡改因果命运的行为,难道就不会引发其他一些意想不到的后果或者影响么?”话音刚落,一旁的唐青柠也不禁皱紧了眉头附和道:“确实如此啊!这种做法显然违背了常规的司法公正之原则。就算王佳佳在这件事情当中存在着疏忽大意、未能明察秋毫的地方,但也绝不应该如此轻率地去改变原本既定的结局啊。”

听到两人的质疑之声,沈凌汐却是微微一笑,显得胸有成竹。她轻轻摆了摆手,安慰般地回答道:“你们两个就放心好了,不必为此事过多忧虑。要知道,这尘世间的种种规则可都是由我和温景安共同来制定把控的呢!既然敢做出这样的决定,那自然也就意味着我们有足够的能力去妥善应对和处理好所有可能产生的后续问题啦。”秦妙仪却双手抱胸:“只要萧郎能无事,管你什么规则。不过你这神明,可别耍花样。”

温景安站在一侧,神情严肃地补充说:“实际上,这可以看作是一种巧妙的平衡。在原有的历史进程里,党志军饱经沧桑、历经磨难,而现在只不过是将他的命运之线做出了适当的调整而已。”

殷玉华看了看怀中的糯儿,终于下定决心:“行吧,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也只能选择接受这种安排了。”

沈凌汐满意地点点头:“那此事就这般定下了。时机一到,党志军就会被释放,你们准备迎接新生活吧。”说完,她长袖一挥,几人又回到了法院之中,而党志军的命运从此刻开始走向了新的方向。

当他们再次回到法院时,沈凌汐转过头来,目光柔和地望向唐青柠,缓缓开口说道:“青柠啊,为了确保咱们今后都能平平静静、顺顺利利地过日子,有件事情不得不做——你需要忘却掉这一段特殊的经历。从今往后,咱俩依然如同往昔那般,是亲密无间的好姐妹,并且深深地爱慕着温景安。对于这个提议,你意下如何呀?”

唐青柠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她看向温景安,温景安避开了她的视线。

“非得这样吗?”唐青柠问道。

沈凌汐点点头:“这是最好的办法,不然以后会有许多麻烦。”

唐青柠苦笑:“可我不想忘记这些,哪怕它不合常理。”

沈凌汐叹了口气:“青柠,你生性善良正直,如果保留这段记忆,你内心的道德感会一直折磨你。”

唐青柠低头沉思良久,最后缓缓点头:“好吧。”

沈凌汐抬手轻轻抚过唐青柠的额头,一道微光闪现。唐青柠眼神逐渐变得迷茫,最后恢复清澈,仿佛刚刚睡醒一般。

“凌汐姐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呀?我怎么一点都记不得了呢?”唐青柠满脸疑惑地问道。

沈凌汐温柔地笑着,挽起她的胳膊说道:“没什么大事啦,青柠。殷法官她们现在要调查党志军的案子,你是这个案子的主审法官,你带她们去看看事发当天小区地下车库的监控录像吧,这样就能知道党志军和王佳佳那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唐青柠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众人来到专门查看监控录像的房间。她坐在操作台前,手指熟练地在设备上操作着,很快就调出了那天的录像。

画面清晰地显示出,党志军来到了地下车库,不一会儿,从法院下班回家的王佳佳也出现在画面中。两人碰面后很快就发生了冲突,只见王佳佳刚开始的时候情绪非常愤怒,脸涨得通红,眼神中满是怒火,对着党志军大声叫嚷着什么。可是随着两人对话的持续,王佳佳的表情逐渐发生了变化,最后竟然渐渐流露出愧疚的神情。这时候,党志军转身离开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王佳佳在党志军走后,缓缓地从怀里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她的动作显得有些机械,眼神却透着一种决绝。只见她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心脏部位狠狠刺去,一下又一下,紧接着又刺向自己的肝脏部位,这样反复刺了二十余刀。随后,她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身体晃了晃,但还是咬着牙将刀刺向了自己的大腿动脉,最后,她抬起手,用刀划向了自己的颈部。鲜血不停地涌出,王佳佳就这样在地下车库里自杀身亡了。

众人静静地盯着监控画面,现场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殷玉华缓缓地抱紧了怀中的萧念华,目光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那是一种饱含着欣慰与庆幸的神情。

萧念华仰头看着殷玉华,稚嫩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娘亲,爹爹终于没有事了,真是太好了!可是画面里的那个姐姐看起来好凶呀,她最后自杀了,这就是她作恶的报应吧。”

殷玉华微微一怔,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轻轻抚摸着萧念华的头,轻声说道:“糯儿,不能这么说呀。每个人的行为背后都可能有复杂的原因,即便她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但以这样惨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也是很让人痛心的。”

萧念华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可是娘亲,她之前那么凶地对爹爹,我还是不喜欢她。”

秦妙仪在一旁忍不住接口道:“哼,这女人就是自食恶果!要不是她,萧郎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不过现在好了,萧郎马上就能出来了。”

唐青柠看着这一幕,心中虽因失去那段特殊记忆而隐隐有些空落,但还是尽职地解释道:“从目前监控来看,确实和之前认定的情况有所不同。如果王佳佳是自杀,那么党志军的嫌疑自然就解除了。接下来我们会重新梳理整个案件流程,按照新的情况进行处理。”

沈凌汐微微颔首,目光平静地看着监控画面,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温景安站在她身旁,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世间的因果循环,有时候确实需要一些外力去调整,才能达到相对的平衡。”

就在这时,法院的工作人员匆匆走进来,对着唐青柠说道:“唐法官,上级领导得知了这边监控出现新情况,要求您尽快带着相关资料去会议室汇报。”

唐青柠应了一声,转头对殷玉华等人说道:“殷法官,各位,我先去会议室汇报情况。之后有任何进展,我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殷玉华感激地点点头:“唐法官,辛苦你了。党志军的事情就麻烦你多费心。”

唐青柠离开后,秦妙仪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显得有些烦躁:“这要等到什么时候萧郎才能出来啊!本公主都等不及了。”

紫霜在一旁轻声劝慰:“公主殿下稍安勿躁,既然事情有了转机,想必很快就能见到驸马爷了。”

沈凌汐看着秦妙仪,微笑道:“妙仪,莫急。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你只需耐心等待,很快就能和党志军团聚。”

萧念华突然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问:“那我们之后是不是就能一家人开开心心地生活啦?就像在以前的家一样。”

殷玉华抱紧女儿,眼中闪着泪光:“嗯,糯儿,我们一家人会一直在一起的。”

温景安看着这温馨又带着期待的一幕,微微叹了口气,低声对沈凌汐说:“希望这次的改变,真的能让他们都获得幸福吧。”

沈凌汐轻轻一笑:“这世间的幸福本就来之不易,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尽力引导。至于最终的结果,就看他们各自的造化了。”

在会议室里,唐青柠有条不紊地向领导们汇报着监控录像中的新发现。领导们听完后,表情各异,有的露出惊讶之色,有的则陷入沉思。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决定重新启动对党志军案件的审查程序,务必确保司法公正,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与此同时,在看守所里,党志军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他坐在狭小的牢房里,眼神黯淡,满心都是对未来的绝望。回想起自己所遭遇的种种不公,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而在法院外,已经有一些媒体得知了党志军案件可能出现反转的消息,纷纷赶来想要获取第一手资料。记者们围在法院门口,长枪短炮严阵以待,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起来。一旦党志军案件有新的进展,恐怕很快就会在社会上掀起轩然大波。

鉴于党志军一案出现的新状况,最高人民法院院长叶芯经过审慎权衡,果断下令,暂停对党志军执行死刑,并将此案发回石家庄中级人民法院重新审理。然而,具体的开庭时间由于涉及诸多复杂的筹备工作,尚需时日方能确定。这可把秦妙仪急坏了,她本就心系党志军的安危,此刻更是心急如焚,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与不满,跺着脚气呼呼地说道:“还要等?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本公主可没那么多耐心。萧郎在那牢房里多待一刻,本宫都心疼得紧。不行,我现在就要见他!”说着,便不管不顾地朝着看守所的方向冲去。

殷玉华见状,心中一惊,急忙喊道:“妙仪,你别冲动!这可不是任性胡来的时候。” 可秦妙仪充耳不闻,脚步丝毫不停。紫霜面露焦急之色,赶紧追了上去,边跑边喊:“公主殿下,您慢些,等等奴婢!”

温景安和沈凌汐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沈凌汐轻声说道:“这秦妙仪的脾气,真是一点就着。也不知道她这一去,又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温景安微微皱眉,“还是跟过去看看吧,别让她闯出什么大祸。” 两人随即也朝着看守所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秦妙仪风风火火地赶到看守所门口,大声叫嚷道:“你们这些人,快把萧郎给我放出来!他是无辜的,你们抓错人了!” 看守人员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措手不及,纷纷围过来阻拦秦妙仪。

“这位小姐,请您冷静一下,这里是看守所,不是您撒野的地方。” 一名看守人员严肃地说道。

秦妙仪哪里肯听,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道:“哼,你们这群有眼无珠的家伙,知道我是谁吗?我乃是大齐王朝的公主!识相的话,就赶紧把萧郎交出来,否则有你们好看的!”

看守人员们面面相觑,哭笑不得,心想这女子莫不是脑子糊涂了,还自称什么公主。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殷玉华、紫霜、温景安和沈凌汐赶到了。

殷玉华急忙上前拉住秦妙仪,赔笑着对看守人员说道:“各位同志,实在不好意思,她情绪有些激动,说话没分寸。我们是来了解党志军案件情况的,刚刚得知案件有了新进展,最高人民法院已经决定发回重审了。”

看守人员们听闻,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说道:“即便如此,现在也不是探视时间,而且案件重审也需要按照程序来办,请你们配合。”

秦妙仪还想争辩,却被沈凌汐轻轻拉住,沈凌汐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妙仪,别闹了。现在着急也没用,只会坏事。咱们先耐心等等,等开庭有了结果,萧郎自然能出来。”

秦妙仪咬了咬牙,虽满心不甘,但也知道此刻再闹下去也无济于事,只好恨恨地瞪了看守人员一眼,暂时安静了下来。

殷玉华看着身着古装的秦妙仪,轻轻皱了皱眉,开口劝道:“妙仪啊,咱们如今可是身处这现代社会呢,你老是穿着这一身古装走来走去的可不行呀!来来来,去换一身现代的衣服吧。”

秦妙仪听后,却是满脸的不情愿,小嘴撅得老高,嘟囔着说:“哼!本公主的这身服饰那可是精美绝伦、价值连城的,凭什么要换掉它呀?”

殷玉华见状,只能无奈地笑了笑,耐心解释道:“妙仪,你想想看,这里可不是古代啦,你这样穿着古装到处走,实在是太过于扎眼啦,很容易就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哦。要是换上现代的衣服,行动起来也能更方便些不是吗?”

秦妙仪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但一想到自己此番出来也是为了解救心爱之人萧郎,确实不宜多生事端、节外生枝,于是便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表示勉强同意。

随后,众人簇拥着秦妙仪来到了一家服装店。只见店内挂满了各式各样色彩斑斓的现代服饰,令人眼花缭乱。然而,秦妙仪却是左瞧瞧右看看,不停地挑挑拣拣,对这些衣服充满了嫌弃之意。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次换装之行恐怕要以失败告终的时候,秦妙仪忽然眼前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快步走到一个衣架前,伸手拿起了上面挂着的一件白色连衣裙。这件裙子设计简约大方,没有过多繁琐的装饰,但却又透露出一种高雅的气质。

秦妙仪二话不说,当即走进试衣间将其换上。当她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不禁愣住了——只见此时的秦妙仪身着那件白色连衣裙,身姿婀娜曼妙,仿佛仙女下凡一般美丽动人,让人移不开视线。

殷玉华微笑着看向紫霜,轻声说道:“紫霜,来,也换上这现代的衣裳吧。”紫霜微微颔首,接过殷玉华递过来的衣物,走进房间开始更换起来。

就这样,来自古代的萧念华、紫霜和秦妙仪三人都换上了一身现代服饰。她们本就来自古代,对于现代服饰自是感到十分新奇。萧念华轻轻抚摸着身上那柔软又贴身的衣物,眼中满是惊叹,说道:“这衣物的材质如此奇特,样式也前所未见,真是奇妙。”紫霜则好奇地摆弄着衣服上的拉链,拉上又拉下,口中喃喃:“这小小的物件竟能将衣物如此紧密地合拢,实在是精巧。”秦妙仪对着镜子转了个圈,看着自己的身影,也忍不住感叹:“这现代的服饰与我们古代的大不相同,穿上竟有别样的感觉。”

殷玉华微微含笑,目光柔和地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轻声说道:“你们呐,初来这现代世界,许多事物都与古代大不一样。这服饰只是其中之一,往后还有更多新奇玩意儿等着你们去见识呢。穿上这现代服饰,行动更便利,也能更好地融入这里的生活。希望你们能慢慢适应这全新的一切,感受它独特的魅力。”

萧念华仰起那张稚嫩可爱的小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娘亲殷玉华,奶声奶气却又十分认真地说道:“娘亲,这现代的服饰虽然新奇有趣,可我还是更喜欢我们古代的衣裳呢。古代的衣裳穿起来感觉更庄重、更有韵味。不过,既然我们现在生活在这个新的世界,那我也会努力去习惯这些新东西的。”

殷玉华轻轻摸了摸萧念华的头,温柔地说道:“糯儿,喜好并无对错之分,古代的衣裳承载着我们往昔的回忆与文化,自然有着独特的美好。但这现代服饰也有它的便利之处呀。就如同这世界不断变化,我们也要学会接纳新事物,这样才能更好地在这里生活下去。无论何时,那些美好的过往我们都会铭记于心,而新的体验也会为我们带来不一样的乐趣呢。”

萧念华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娘亲所说的这番话语中的深意。紧接着,众人缓缓地迈出了那家服装店的大门。然而,在这段看似平静的时光背后,每个人的心头却都沉甸甸地牵挂着党志军的命运。

三个月后,依旧没有开庭的消息传来,秦妙仪犹如困兽一般,在房间内焦躁地来回踱步。她那精致的面容此刻早已被焦虑和愤怒所笼罩,平日里灵动的双眸此刻也布满了血丝,仿佛燃烧着两团怒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妙仪猛地停下脚步,柳眉倒竖,怒目圆睁,大声咆哮道,“都已经三个月了,为何还不开庭?难道非要让萧郎在那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多受折磨吗?”她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懑和不甘。

紫霜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道:“公主殿下,您先消消气。这案件重审本就复杂,需要准备的事情繁多,或许他们正在尽力加快进度呢。”

秦妙仪狠狠地瞪了紫霜一眼,“尽力?哼,他们所谓的尽力就是让萧郎在那里受苦吗?本公主再也等不下去了!”说着,她转身便要往外冲。

殷玉华赶忙上前拉住她,担忧地说道:“妙仪,你冷静些。现在冲动行事只会坏事。我们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相信法律会给出公正的裁决,我们再耐心等等吧。”

秦妙仪甩开殷玉华的手,冷冷地说道:“耐心?我已经没有耐心了!我要亲自去找那些法官,问问他们到底在磨蹭什么!”

温景安和沈凌汐也走了过来,沈凌汐轻声说道:“妙仪,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还不是冲动的时候。我们可以试着去了解一下案件进展,通过合理的方式催促他们,而不是贸然前去质问,这样可能会适得其反。”

秦妙仪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泪花,但倔强的她依旧不肯妥协,“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萧郎在里面每多待一天,本公主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去弄清楚!”

温景安叹了口气,说道:“妙仪,你先别急。我和沈凌汐去帮你打听一下具体情况,看看能不能加快开庭的进程,好吗?”

秦妙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你们最好尽快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本公主绝不罢休!”

温景安和沈凌汐对视一眼,然后转身出门,准备去探寻案件迟迟未开庭的原因,试图推动事情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而秦妙仪则瘫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成拳,默默祈祷着能早日迎来开庭的那一天,让党志军重获自由。

恰在此时,唐青柠匆匆赶来,带来一则消息。只见她脚步急切,神色间带着几分匆忙与疲惫,还未站稳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各位,开庭时间已经确定了,就在五天之后。”

此言一出,原本沉闷压抑的氛围瞬间有了一丝波动。秦妙仪先是一愣,随即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几步冲到唐青柠面前,双眼圆睁,目光中满是质问与愤懑:“唐法官,你可知道这三个月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为什么拖了这么久才确定开庭时间?萧郎在那冰冷的牢房里,每一天都在煎熬,你们就这么心安理得吗?”

秦妙仪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三个月啊,整整九十天!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担心萧郎的安危。你们口口声声说重视这个案子,可这漫长的等待算怎么回事?”

她紧紧盯着唐青柠,眼神中既有愤怒又饱含着深深的忧虑:“现在说五天后开庭,这中间这么长的空白期,你们到底有没有真正为萧郎考虑过?他遭受了这么多不白之冤,难道就该一直被困在那里吗?”

唐青柠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疲惫,缓缓说道:“秦小姐,我非常理解您此刻的心情,您的焦急与担忧我们都感同身受。但此次案件的复杂性远超想象,涉及到大量的证据梳理、证人寻访以及相关法律条文的细致核对。”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每一个环节都容不得半点马虎,必须确保所有的细节都准确无误,才能保证重审的公正性和客观性。这三个月来,我们整个团队都在争分夺秒地进行各项准备工作,大家都希望能尽早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还党志军一个公道。”

唐青柠看着秦妙仪,目光中充满了诚恳:“我们也深知每多拖延一天,对党志军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但司法程序有着严格的规范和要求,我们不能为了追求速度而忽视了公正。现在确定五天后开庭,也是在综合考虑各种因素后,所能争取到的最快时间了。请您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让这个案子得到公正的裁决。”

秦妙仪眉头紧皱,眼中的怒火依然灼灼燃烧,她冷冷地说道:“唐法官,你的这些说辞,在我看来不过是苍白的借口!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做多少事了,难道你们的效率就只能如此低下?萧郎的生命和自由就这么不值一提,任由你们这般拖沓延误?”

她的声音略微提高,带着一丝尖锐:“你们所谓的确保公正,难道就是用这漫长的等待来折磨当事人和关心他的人吗?我不管你们有多少困难和复杂的程序,我只知道,萧郎是无辜的,他不应该在那狭小黑暗的牢房里多受哪怕一天的苦!”

秦妙仪的嘴唇微微颤抖,情绪愈发激动:“五天后开庭?谁能保证这五天里不会再出现什么变故?谁能保证这所谓的公正裁决不会再次沦为一场闹剧?我要的不是你们的解释,而是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让萧郎尽快恢复自由!如果到时候还是不能还他清白,你们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唐青柠深吸一口气,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坚定与执着,她直视着秦妙仪的眼睛,缓缓而郑重地说道:“秦小姐,我完全能体会您此刻内心的煎熬与愤懑,换做是我处在您的位置,恐怕也难以保持冷静。但请您务必相信,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实现真正的公平与正义。这个案子的复杂程度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它就像一团错综复杂的乱麻,每一个线索、每一份证据都需要我们小心翼翼地去梳理、去甄别。我们不仅要面对海量的卷宗资料,还要应对各方利益的交织与博弈,甚至有些关键证人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去寻找、去沟通。这三个月来,我们的团队几乎是夜以继日地工作,没有丝毫懈怠。每一次的调查取证、每一次的讨论分析,都是为了确保在法庭上呈现出最真实、最完整的案件全貌。我们深知,党志军的命运就掌握在我们手中,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着他的未来,所以我们绝不敢有半点马虎。至于开庭时间,我们也一直在尽最大的努力去推进。五天后的开庭安排,是在充分权衡各种因素后做出的最优决策。我们已经协调了各方资源,调集了最专业的人员,就是为了在那一天能够给党志军一个公正的审判。秦小姐,我向您承诺,在接下来的五天里,我们会继续全力以赴,做好所有的准备工作,不会再出现任何延误。请您再给我们一些信任和耐心,相信法律最终会给出公正的裁决。”

秦妙仪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声音发颤,带着满心的委屈与愤懑吼道:“信任?耐心?唐法官,你说得倒是轻巧!这三个月,我每日每夜都活在煎熬之中,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担心萧郎在狱中遭受折磨。你让我如何信任,又哪还有耐心可言?”

她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颤抖着:“你们总是拿案件复杂当借口,可这对萧郎来说公平吗?他明明是被冤枉的,却要承受这莫须有的罪名,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受苦。你们坐在办公室里,处理着所谓复杂的程序,可曾真正设身处地为他想过?”

秦妙仪向前一步,直直地逼视着唐青柠,目光中满是决绝:“我告诉你,唐法官,这五天我会盯着每一个环节。要是有任何风吹草动,或是开庭时不能还萧郎一个清白,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不管动用什么手段,付出多大代价,都要为他讨回公道!”

唐青柠微微点头,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郑重其事地向秦妙仪承诺道:“秦小姐,您放心,我在此向您立下誓言,我们定会全力以赴,不遗余力地将后续工作做到尽善尽美。每一个环节,每一处细节,我们都会精心筹备,确保万无一失,只为给党志军一个公正且令人信服的审判结果。”

秦妙仪静静地听着唐青柠的这番保证,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她深知,如今身处的是现代社会,有着完善的法律体系和严谨的司法程序,早已不是曾经在大齐王朝时自己能够呼风唤雨、随心所欲的时代了。一切都需要遵循规则,依靠法律的力量来解决问题。

想到这里,秦妙仪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强抑下内心的愤懑与焦急,决定暂且按捺下来,耐心等待接下来的进展。

时光匆匆流转,五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公元2037年12月23日,这个看似普通的日子,却因一场备受瞩目的庭审而变得格外沉重。庭审现场的气氛紧张压抑,仿佛空气都凝结成了实质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整个庭审过程并非如众人所期望的那般顺利,反而波折不断。

指控党志军犯罪的公诉人神情严肃,目光犀利地陈述着一系列疑点。她先是将目光投向法庭上方悬挂的大屏幕,屏幕上正播放着案发当天的监控录像。画面中,法官王佳佳在与党志军交谈过后,竟做出了令人震惊的自杀举动。

公诉人微微皱眉,声音沉稳而有力地发问:“各位请看,从监控录像清晰可见,王佳佳法官的确是自杀无疑。然而,这其中存在着诸多令人费解之处。王佳佳法官为何会在与党志军交谈完毕后,突然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们之间究竟交谈了什么内容,才导致了如此悲剧性的结果?”说到此处,公诉人稍作停顿,似乎是为了加重语气,随后继续说道:“更为蹊跷的是,作为一名秉持公正、严谨执法的法官,王佳佳为何会随身携带刀具?而且,从现场情况来看,她竟然连续捅了自己那么多刀,这背后的原因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面对公诉人提出的这些尖锐问题,现场的气氛愈发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辩护律师顾倾城身上,期待着她能给出合理的解释。而此时的顾倾城,面色从容镇定,微微抬起头,准备展开她的精彩辩护,只听顾倾城清脆有力地说道: “公诉人刚才所提出的问题,看似疑点重重,实则经不起仔细推敲。首先,关于王佳佳法官在与我的当事人党志军交谈后便自杀这一点,我们不能仅凭时间上的先后顺序,就主观臆断两者存在必然的因果关系。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是复杂多样的,我们并不知道在那简短的交谈之前,王佳佳法官的内心已经经历了怎样的挣扎与煎熬。也许,她当时所面临的困境远非我们所能想象,而与党志军的对话,只不过是她人生众多事件中的一个普通交集,绝非导致她走向绝路的直接原因。”

顾倾城稍稍停顿了一下,观察着众人的反应,见大家都在认真聆听,便继续有条不紊地说道:“其次,公诉人质疑王佳佳法官身为法官却随身携带刀具,并且自伤行为惨烈。但我们不妨换个角度思考,在当今这个复杂多变的社会环境下,谁也无法预知会遭遇何种突发状况。或许王佳佳法官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才会习惯性携带刀具,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可以理解的。至于她为何会对自己造成如此严重的伤害,这背后极有可能隐藏着深层次的心理因素。据我们所知,王佳佳法官近期承受着巨大的工作压力和生活困扰,这些因素交织在一起,很可能导致她的精神状态出现异常。所以,将这一切无端归咎于我的当事人,显然是不合理且不公平的。”

说到这里,顾倾城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在法律的天平上,每一项指控都必须有确凿无疑的证据作为支撑,而不是靠无端的猜测和牵强的关联。我们不能让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因为一些尚未明确的疑点,就遭受不公正的对待。因此,我恳请法庭能够全面、客观地审视本案,不要被表象所误导,还我的当事人党志军一个公正的裁决。”

在这剑拔弩张的庭审现场,刚刚顾倾城条理清晰的发言落下后,公诉人即刻站起身来,神色严肃且目光灼灼。她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审视,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且掷地有声地提出:“顾律师所言虽看似有理有据,但诸多观点仍缺乏足够的事实支撑。就拿您刚才提到王佳佳法官的精神状态来说,截至目前,并没有任何确切的医学诊断证明她在事发前已处于精神异常的状态。仅仅凭借一些所谓的工作压力和生活困扰,就试图淡化党志军与这起事件的关联性,实在难以服众。再者,王佳佳法官随身携带刀具这一行为本身就极为反常。即便退一万步讲,假设她真的是出于自我保护目的携带刀具,可为何偏偏在与党志军交谈之后就发生了自伤行为?这时间节点上的高度吻合,难道仅仅只是巧合?而且,据在场证人的部分证词显示,党志军与王佳佳法官交谈时,神情显得十分激动,甚至有一些肢体动作。这又该如何解释?我方认为,这一系列看似孤立的事件,实则环环相扣,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指向党志军与王佳佳法官的自伤行为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顾律师若要为其辩护,还需拿出更具说服力的证据和观点才行。”公诉人说完,目光紧紧地盯着顾倾城,仿佛要从她的表情中提前预判这场交锋的走向,整个法庭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顾倾城接下来的回应。

只听顾倾城不慌不忙地说道:“公诉人方才的陈述,看似逻辑严密,实则漏洞百出。首先,关于您强调的缺乏王佳佳法官精神状态的医学诊断证明这一点,我想提醒您,医学诊断并非判断一个人精神状态的唯一标准。在现实生活中,许多人在承受巨大压力时,并不会主动寻求医学干预,他们的痛苦和挣扎往往隐藏在内心深处,旁人难以察觉。王佳佳法官长期身处司法工作的高压环境之中,面对纷繁复杂的案件和各种人际关系的纠葛,其内心的疲惫和负担早已日积月累。这些无形的压力,足以对她的精神状态产生深远的影响,即使没有医学诊断,也不能忽视这种潜在的可能性。

至于王佳佳法官随身携带刀具与自伤行为之间的关联,公诉人似乎过于牵强附会。正如我之前所说,在当今社会,人们出于各种原因携带一些自卫工具并不罕见。王佳佳法官作为一名司法工作者,在执行公务或日常生活中,难免会遇到一些不可预见的危险情况,携带刀具作为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是完全合理的。而她的自伤行为,更多的是源于其内心深处的矛盾和痛苦,这与党志军的交谈并无直接的因果关系。我们不能因为两件事情在时间上的先后顺序,就简单地认定它们之间存在必然的联系,这是一种典型的逻辑谬误。

关于您提到的党志军在交谈时神情激动并有肢体动作这一点,我想说,这并不能成为指控他的有力证据。在正常的人际交往中,人们在讨论某些重要问题或者情绪激动时,出现一些较为强烈的表情和肢体动作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这只能说明当时的交谈氛围比较热烈,并不能由此推断出党志军对王佳佳法官的自伤行为负有责任。

事实上,我们应该从更全面、更客观的角度去审视这起事件。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党志军与王佳佳法官的自伤行为存在直接因果关系之前,我们不能轻易地对他进行定罪。法律是公正的,它要求我们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而不是凭借主观臆断和片面的证据来给一个人定罪量刑。”

顾倾城说完,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坚定地扫视了一遍法庭,然后继续说道:“我相信,随着调查的深入,真相终将大白于天下,我的当事人党志军是无辜的,他不应承受这无端的指责和冤屈。”

在法庭审理过程中,控辩双方都充分发表了各自的意见。随后,审判长唐青柠神情庄重,以坚定而清晰的声音宣布最后的裁决。她说道:“经过对控辩双方观点及证据的审慎考量,本庭做出如下决定: 目前现有证据链并不完整,公诉方虽指出党志军行为与王佳佳法官自伤存在关联,但所提供的证人证言等证据,多为间接证据,且对于党志军行为的攻击性、胁迫性认定,缺乏足够客观且直接的证明。而辩护方提出的合理怀疑,诸如王佳佳法官可能因工作压力导致精神状态异常,以及携带刀具或许存在自我保护动机等观点,虽未形成有效证据,但也揭示出案件存在其他可能性。基于疑罪从无的原则,在当前阶段,无法判定党志军与王佳佳法官自伤行为存在必然的因果关系,故不能认定党志军有罪。现本庭宣告判决结果如下:被告人党志军无罪释放。现在闭庭!”

伴随着唐青柠手中法槌的沉稳落下,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法庭内回荡,这场激烈的法庭交锋至此正式落下帷幕。

秦妙仪听到“疑罪从无”这个陌生的词汇时,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她眉头微皱,目光紧紧盯着刚刚宣布庭审结果的唐青柠。待庭审一结束,她便迫不及待地冲到审判席前,拦住正要离去的唐青柠,急切地质问道:“‘疑罪从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必须得跟我讲明白!萧郎都已经被无罪释放了,难道这里面真的不存在任何问题吗?不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吧?”

面对秦妙仪连珠炮般的发问,唐青柠并没有显露出丝毫的不耐烦。她停下脚步,微笑着看着一脸焦急的秦妙仪,用温和而又耐心的语气解释道:“所谓疑罪从无,简单来说就是,如果没有充分、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一个人犯了罪,那么我们就应当先假设这个人是清白无辜的。就像这次党志军的案件一样,尽管表面上存在许多令人怀疑的地方,但是经过详细调查之后发现,并没有确实可靠的证据可以证实他与法官自伤事件有着直接的关联。因此,根据法律规定,只能判定他无罪。”

听完唐青柠这番详尽的解释,秦妙仪依旧有些茫然,只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她心中的疑问并未完全消除,紧接着追问道:“那以后这个案子还会重新被审查吗?说不定哪天就能找到新的证据来定他的罪呢?”唐青柠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一般情况下,如果没有新的关键证据浮出水面,这个案子应该不会再被重新审理了。毕竟法律是讲究证据的,目前来看,党志军已经恢复了自由之身。”

秦妙仪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直直地冲向指控党志军犯罪的公诉人——那位名叫陈小雨的检察官。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眼前这个看似冷静沉着的女人烧成灰烬一般。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陈小雨面前,伸出食指,气势汹汹地指着对方的鼻子质问道:“陈小雨,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居然如此肆意污蔑萧郎!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今天这庭审现场,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他根本就是清清白白之人!”此刻的秦妙仪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那张原本俏丽的面庞因为盛怒而变得有些扭曲,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秦妙仪这般咄咄逼人的架势,陈小雨却依旧面不改色,神情自若。她轻轻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地迎向秦妙仪充满敌意的视线,缓缓开口说道:“这位小姐,请您先冷静一下。我身为一名检察官,所做的一切都是基于确凿的证据,在我的眼中唯有法律和事实才是至高无上的准则。”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力量。

然而,秦妙仪哪里听得进去这番话。她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怒火愈发难以遏制,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连说话的声音也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事实?你口中所说的那个所谓事实,差一点就毁掉了一个无辜之人的整个人生啊!难道你就丝毫没有考虑过吗?如果今天这场审判出现了错误的判决结果,那么对于党志军来说将会造成多么巨大且无法挽回的伤害啊!”说到最后,秦妙仪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出了这些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似乎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陈小雨见状,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她伸手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再次用沉稳的语气回应道:“这位小姐,我非常能够理解您此时此刻的心情。但是请您记住,在最终的终审判决尚未下达之前,每一个身处被告席上的嫌疑人都存在成为真正罪犯的可能性。而作为一名肩负着维护社会公平正义使命的检察官,我的职责便是竭尽全力去探寻事情的真相所在,绝不能有半点偏袒或者私心杂念。”

“哼,你说得好听。今天要不是唐法官公正,萧郎就被你害惨了。”秦妙仪仍然愤愤不平。

陈小雨轻轻叹了口气,“我尊重今天的判决结果。但如果日后有新证据表明党志军确实与案件有关,我还是会提起诉讼的,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听到这番话,一旁的秦妙仪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嘴巴微张似乎想要立刻反驳,但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一时语塞,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来驳斥对方。然而,秦妙仪毕竟不是轻易认输之人,稍作思索之后,她决定搬出自己曾经身为古代公主的高贵身份来压制眼前这个令她气恼的女子。尽管心里清楚这样做可能并无多大作用,但此刻的愤怒让她顾不得许多。只见秦妙仪挺直身子,抬高下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哼!本公主才不管你所谓的职责不职责!在本宫眼里,你分明就是故意刁难萧郎!想当年本宫在那大齐王朝之时,最厌恶的便是像你这般不知变通、冥顽不灵之辈。今日之事,本宫已然牢记在心,你最好祈求上苍保佑萧郎此生永远安然无恙,如若不然,待本宫出手之时,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面对秦妙仪如此莫名其妙且荒诞不经的话语,陈小雨不禁感到一阵茫然和困惑。她完全搞不懂这个女人究竟在说些什么,什么“本宫”,什么“萧郎”,还有那个闻所未闻的“大齐王朝”。陈小雨皱起眉头,摇了摇头,尽量保持着礼貌回应道:“女士,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大齐王朝是哪里,也不懂你为什么自称公主,但这里是现代社会,一切都依法办事。我理解你关心党志军先生,但我的工作就是维护法律公正。如果你有证据证明我存在违规操作,可以向上级反映。否则,请不要无理取闹。”

听完陈小雨这番有理有据的话语后,秦妙仪顿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那原本高傲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和窘迫,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心有不甘地转身离去。

陈小雨望着秦妙仪渐渐远去的背影,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嘀咕着: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这么个疯女人,嘴里尽说着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疯言疯语。真是的,平白无故给自己添了不少麻烦!想到这儿,陈小雨也不再多做停留,迈着坚定的步伐匆匆离开了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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