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要怎么回答柳如烟呢？
是歇斯底里的怒吼？
还是疯狂的质问？
姜白做不到，甚至都没有愤怒。
姜白出奇的平静。
“小白，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
柳如烟用恳求的话语，说着真挚的话，一边往姜白的方向靠近。
“柳如烟你知道的，一切都回不去了也重新开始不了。”
“你走吧。”
姜白说的很平静，语速不快也不慢，就像是朋友之间简单的聊天一样。
“小白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柳如烟这个生性坚强的女人再一次流泪了，她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流泪了，认识姜白的这些天以来，比这辈子流泪流的还要多。
柳如烟早就知道了答案，可是还是想要试一试，万一呢？
现在柳如烟得到了答案。
但却不甘心，不甘心是这个结果。
柳如烟的内心在告诉她，她还爱着姜白，她还想要和姜白重新开始。
“柳如烟我们已经互不相欠了，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姜白的情绪已经兜兜转转，从激烈到现在都平静，姜白决定好了，他也不想再和柳如烟有联系有接触了。
“小白，我们之间哪有什么欠不欠的。”
柳如烟是苦笑着说出这话的，绝美的脸庞尽是痛苦的神色，苦苦哀求一次机会。
“我本来就是一个轻贱的人柳如烟，你知道我的明码标价的货物，现在我不想再被买卖。”
“我只想要做我自己可以吗？”
姜白没有波动，没有感情，只有最平淡的叙述，讲述着自己最真实，最想要得到的生活。
“小白，我离不开你，离开你我会失去全世界。”
“现在在我的脑子里，在我的心里只装的下的是你啊。”
柳如烟无力的跌倒在了地面，姜白的话像是一把利刃，挑断了柳如烟的脚筋。
“柳如烟受伤的一直都只是我而已。”
“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
姜白身心俱疲，现在和柳如烟讲话也在消耗着他的精神。
姜白坐了起来，神色平缓的看着柳如烟。
柳如烟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胸前在剧烈摇晃着，披着的头发刚好遮到了柳如烟的胸前。
姜白能看到柳如烟还没有愈合的伤口，柳如烟整个人斜坐着，穿了一件短裙。
泪水已经打湿了柳如烟的衣领。
姜白没有心软，也不会心软，只有莫大的悲哀。
“小白，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柳如烟看到姜白坐了起来，不顾膝盖上的伤口，跪着向前滑行，一直到了床边，想要去拉住姜白的手。
姜白躲开了。
“小白。”
柳如烟看着姜白的动作轻声呼唤了姜白的名字，换来的只是姜白偏过了头。
柳如烟说不出的悲伤，好像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柳氏集团的大小姐此刻像是一条丧家之犬，看到眼前的食物被人一脚踢开。
想要过去捡，却有人把垃圾丢到了垃圾桶里，捡不到了，尽管知道那食物在哪。
柳如烟红透了的眼，在颤抖，柳如烟控制不住。
“结束了，柳如烟，要我说多少遍。”
“我们结束了柳如烟。”
姜白终于爆发了，他现在累了想要休息了，柳如烟的纠缠只让姜白觉得心烦。
姜白愤怒看着柳如烟，看着这个深深伤害自己的女人。
“柳如烟你爱过我吗？”
姜白目光寒冷的看着柳如烟，像是要看穿柳如烟一般。
柳如烟只觉得姜白的目光刺眼，再不是那温柔的眼神，盯的柳如烟发毛。
“小白，你打我好了，只要你能出气，随便你怎么样好了。”
柳如烟不想要放弃，姜白愤怒了，柳如烟就愿意给姜白撒气，气消了或许姜白就会好一些呢？
柳如烟伸手去拉姜白的手，往自己的脸上呼去，姜白用力的把手抽了回来。
“柳如烟不需要这么做，我说过了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了，你不是很会做生意吗？”
“合同结束了。”
姜白此刻的目光，就像是陌生人一般，黑白分明的眼瞳给人一种无法接近的感觉。
“小白，我不会用你交易的，我爱你呀。”
柳如烟像是一条狗一样一直往姜白的身上扑去，甚至像一条疯狗。
“柳如烟还要我怎么说，我承认我爱过你，那些都是我的错觉知道吗？”
“我恨你呀柳如烟。”
姜白拉着柳如烟的手，回忆再一次被勾起，姜白再也忍不住想要发泄出自己内心深处对于柳如烟的恨意。
姜白只是一个被玩弄的人而已。
“小白，不是的我真的爱你，我发誓我不会了。”
柳如烟四指并拢就要当着姜白的面发誓。
“柳如烟你清醒一点，一切都是一场交易而已。”
“爱我，爱我会做那种事吗？利用我去完成你的目的。”
“柳如烟，你告诉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姜白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绪，拉着柳如烟的手质问起来，这一刻竟然让柳如烟都感觉害怕，害怕现在这个失控的姜白。
“小白。”
“都是真的，我真的爱你。”
柳如烟呼喊着姜白的名字，呆滞的看着姜白，希望能让姜白冷静下来。
“我恨你知道吗？”
“柳如烟闭嘴吧，你说的爱就是爱吗？你那是爱吗？”
“你那只是发挥我的可利用价值，去满足你的欲望，满足你的一切。”
姜白现在的目光让人感到可怕，姜白彻底的释放了。
“小白，我不知道会这样，我那时候就像是着魔了一样，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柳如烟知道姜白说的没错，自己曾经就是那般，可是现在她真的很爱姜白。
“要是你真的为我好，就离开我的世界。”
“我的世界很小，容不下你。”
“柳总。”
姜白几乎是咬着牙说的，特别是最后那一句柳总，蕴含了深深的恨意。
“滚吧，我累了我需要休息。”
柳如烟没有再回答姜白，也没有再去辩解，无力是柳如烟最真实的写照。
“小白我不会放弃的。”
柳如烟知道现在姜白的身体很差，不敢再去刺激姜白的情绪，只能告诉姜白自己的决心。
姜白躺下了，再没有去看柳如烟一眼。
柳如烟没有了力气，边抹眼泪，边爬着爬出姜白的房间。
等关上了门，柳如烟在没有一点力气，无力的瘫坐着大哭，又不敢哭出声。
害怕影响到姜白休息。
柳如烟真的爱上了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