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仙捂嘴笑。
“可不是捡钱了么，方才那位客人走的时候我引她出门都得了赏钱，小桃仙伺候了那么久，估计得了不少赏吧。”伙计笑着道。
小桃仙但笑不语。
但看这笑容……嗯，应该是得了不少。
盛晴光有些奇怪，“我方才没有听到你唱歌呀。”
唱曲儿总会有些动静，她还想着能蹭着听一耳朵呢，结果是一点声儿都没有。
“嗯，那位客人没有叫我唱曲儿，只是和我说了说话。”小桃仙笑着道，“还问起盛姑娘了呢。”
“啊？问起我？”盛晴光一愣，“问起我什么了？”
“就是盛姑娘那些传说嘛，手握金饼降生运气很好之类的吧。”那伙计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毕竟盛姑娘那些传说都是大家喜闻乐见津津乐道的，感兴趣的人不少。
小桃仙摇摇头，“倒是没有，只问了昨日盛姑娘是不是在聚仙楼宴客了。”
“啊？昨日盛姑娘不是没来吗？”那伙计挠挠脑袋，“哦……是盛老爷和两位盛公子宴请那位温大人。”
小桃仙点点头，“我也这么说的。”
盛晴光觉得越发奇怪了。
“咦？”那伙计突然发出惊讶的声音，他指着窗外道：“那位客人的马车怎么在你们家牙行门口停下了？”
聚仙楼距离盛家牙行不远，在聚仙楼二楼这个房间恰好能透过窗户看到盛家牙行的大门口。
这会儿盛家牙行大门口停了一辆马车。
马车里走下来一个老妇人，穿金戴银的看着十分体面，她下了马车径直走进了牙行，因为是背对着窗口的方向，盛晴光并没有看那老妇人的模样，她好奇地走到窗户边往那边看，又问小桃仙，“那就是你方才见过的客人？”
小桃仙摇摇头，“不是，客人是个年轻的姑娘，看着应该和盛姑娘你差不多大，不过一直戴着幂篱，我也没看到她的样子，这妇人是她身边伺候的婆子。”
“一个身边伺候的婆子都这么体面，看来那位客人当真来头不小啊。”盛易川感慨了一句，只不知这客人去他们家牙行干什么？是有什么生意要做吗？
正说着，便见那老妇人从牙行里走了出来。
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那老妇人的样子，她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眼角因为头发梳得很紧而微微往上拉，显得整个人很精神，只脸颊上的肉因为年纪的缘故有些松弛下垂，便衬得那双眼微微上提的眼睛看着有些刻薄。
盛晴光看着那老妇人，面色突然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盛姑娘你怎么了？”小桃仙因为站在她身旁，第一个发现她的不对劲，忙问。
她这一问，盛易川和沈川佑都看向了她，便见盛晴光两眼直直地看着窗外，面上一丝血色也无，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晴晴，晴晴，怎么了？”盛易川忙不迭上前扶住了她。
沈川佑也一脸紧张地看着她。
盛晴光死死地盯着那个老妇人，直至看到她上了马车，才一把揪住盛易川的衣袖，“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