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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间，秦臻先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些，才招来小黑猪，要了颗晶石，照常吸收能量养护白莲，可一颗吸完却没有饱足的感觉。
秦臻心里格登一下，忙去房间盘腿坐下，静坐冥想，查看白莲的情况。
黑暗中白莲八瓣全开，莹光萦绕，盛放的姿态带着圣洁的凛然。
秦臻口中发苦，颓然退出冥想，向小黑猪要了更多的晶石吸收起来，一颗，一颗，又一颗。
一天需要四颗了。。。它什么时候开的，我已经不锻炼精神力了。。。
秦臻对着剩下的十二颗晶石发闷，想到朱籍说子弹不够，要在丧尸减少时才会出去清理，越发苦闷。
只有祈求丧尸赶紧减少了。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秦臻长叹一声，仰面翻倒，躺在地毯上发愁。
“空间多半是坏了。。。我又需要晶石，而晶石长在丧尸脑门上。。。”
“别说猎杀丧尸了。。。我不被丧尸干掉就不错了。。。枪法还是要尽快学起来，免得哪天空间突然没了，出去就被丧尸秒了，那就亏大了。”
“臻臻，去地下室。”
突然冒出来的男声吓得秦臻直挺挺地跳起来，不断扫视四周，什么人也没有。
“什么人？”秦臻大声问道，同时放出精神力护住自己。
眼前浮现金粉，凝成绳索状，环住秦臻的右手，轻轻拉着她走。
秦臻放松下来，跟着向前：“你是朱果。。。你会说话？”冷静下来的秦臻想起曾经听到过的那些叹息声，和刚才的年轻男声很像，心里又确定了几分。
“我叫延洐。”悬浮在空气中的剩余金粉拼出两个字。
秦臻跟着念了一遍，心里奇怪一直沉默的延衍为什么突然跟自己说话了。
“臻臻，植物不长是空间果有问题，你去地下室，我给你看。”
又是臻臻。。。秦臻的嘴角抽了抽。
虽然对延衍叫得这么亲密感到不适，但对于几次救过自己的朱果秦臻自然是信任的，抱着小黑猪，悄悄去了地下室。
“在房间的中间，有一块东西。”
“我知道，就是小黑猪出现的地方。”秦臻径直去了中央，把小黑猪放下地，等待延衍的进一步说明。
“臻臻，打开，下面有。。。空间果。”
秦臻刚要伸手，又缩了回来，起身确认房间内没有其他人，锁了房门，才回来掀开玻璃板。
取出一只和盖子上的玻璃拼图一样的新鲜李子。
秦臻有些意外，想象中空间果是带着各种异象的仙家之物，没想到跟自己吃过的普通李子一般模样，摆一起的话，甚至可能都分辨不出哪个是哪个。
细看这枚李子，品相倒是不错。新鲜欲滳，似乎刚被摘下，从颜色到形状都让秦臻觉得可爱。但转动半圈，秦臻发现李子底部有五六颗小黑斑。
有黑斑的地方果皮收缩，果肉略有凹陷，秦臻细细抚摸，莫名感到了一种不属于自己的委屈。
“空间果的能量用得太快，能量少，会坏得很快。”
这句话听在秦臻耳朵里犹如晴天霹雳。
这空间果和普通水果一样，会！烂！掉！
秦臻顿时感得一阵虚弱，无力道：“那。。。整只烂光了。。。会怎么样呢？”
“空间果死了，是一个没的空间。”延衍平和地解释道。
“霉的空间？”秦臻有些发愣：“没的空间！。。。是空间没了的意思吗？”秦臻努力理解。
“会。。。一个小小的死的空间，像莫莫的空间一样。”
“莫莫？”秦臻刚重复了一句，正在满地撒欢的小黑猪马上停住脚步，竖起耳朵，大眼睛盯着秦臻看。
“你是莫莫。。。。。。”秦臻木愣愣地重复道，心里更加绝望。
小黑猪肚子里的东西都飘着呢，很可能是真空的。
真空环境人可呆不了啊。
“有办法抢救吗？”秦臻无力掩面道。
“你给你的能量，空间果吃饱，能好一些。”
闻言，秦臻马上放出精神力，向空间果探去，甫一接触，精神力就被空间果大力吸走，止都止不住。
等终于吸力稍减，秦臻立刻断开连接，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精神力几乎被吸空，头晕目眩的感觉又来了，秦臻赶紧喊来莫莫，抖着手吸空了八颗晶石才恢复正常。
这东西比白莲还费晶石。
秦臻欲哭无泪，不得不另辟蹊径：“这空间果哪里还有？”
“是我做的。”
秦臻愣了一下：“你做的？”马上激动起来：“你还能再做新的吗？”
“可以。。。臻臻，你不喜欢这个家了吗？”
“倒不是这个原因。。。”秦臻觉得延衍的用词很奇怪，把空间称为家，而且说话的语调也很生硬，就像楚星各邦人说楚星通用语一样，语调总会带着自己当地方言的特点。
“你很喜欢这里的。。。为什么不喜欢了？是我安排什么不好吗？”延衍的声音有些自责。
“我没有不喜欢啊。。。这不是要坏了吗？我总得有个地方住啊。”秦臻感到延衍的纠结，想了想，又问道：“延衍，你能修好这个空间吗？”
“修是什么意思？”
“呃，就是让空间果没有这些。”秦臻指了指黑斑。
“不能修，有了就不会没有。。。我连空间果，你和其他就不能在家，得重新连你，能进来。”
秦臻眨眨眼。延衍说的话文法不通顺，秦臻猜测他应该是新学的楚星通用语。
“你的意思是一旦你接触空间果，就会把我们赶出去？我进不了空间，没法碰这空间果，怎么连？”秦臻提出疑问。
延衍问什么是接触，什么是赶。。。秦臻耐着性子解释，幸好延衍学得很快。
“你们会出去，你开的两个门没有了，我转你，你进来，你开门，你请其他进来。”
秦臻开始揉额头，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我碰，家会变得和之前一样。”延衍又提醒了一句。
揉额头的手一下子顿住，秦臻终于明白了延衍的意思，只能在梦里进入空间肯定不行的！直接否定了这个做法。
“如果我给空间果能量，空间果还好多久？”秦臻猜测延衍的词汇量，尽量说得口语化、简单化。
“可以好六个三月。”
两个三月是半年，四个三月是一年，总共一年半。秦臻换算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又问：“如果不给能量？”
“半个三月。”
秦臻心下大定，一个半月，空间里的人应该走了，到时让延衍接手维护一下，再换回自己。
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延衍，等其他人走后，你就连空间吧，我的能量不够维持空间的。”秦臻转了转眼睛，试探道。
“为什么？”延衍的声音非常吃惊：“臻臻你不想要家了吗？你一直想要，想了三个月，真的不要了吗？”
秦臻微怔。
想了三个月。。。是指穿越后自己一直想要这个空间的事吧，而延衍把空间叫家。。。
突然想明白了的秦臻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
这空间是延衍的家啊，自己厚颜无耻地硬跟人家讨来的！！！
现在把人家的家折腾烂了，又说不要，要还给人家，想让人家重新装修翻新，还说要人家再造幢新楼给自己。。。
哎哟——！我真是厚颜无耻到极点了！
秦臻双手捂脸难为情到极点，说不出话来。
延衍似乎没明白秦臻是怎么回事，声音有些慌张：“臻臻，你怎么了？你住的地方不用担心，我可以帮你再做一个。”
“不不不不不不不，延衍。。。对不起，我不知道空间是你的家。。。。。。还是还给你吧。。。”秦臻使劲摆手。
“已经送给你了。”延衍的声音似乎有些无措。
“我还是应该把。。。”秦臻本想继续坚持把空间给他，但想想外面的丧尸，还是把话咽了下去：“那个。。。谢谢你，延衍，多谢你接我进空间，不然我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谢过了延衍，秦臻细细问了空间死去的各种迹象，方便自己后续观察空间的状态，及时输送能量，说到能量。。。晚上得问一下朱籍他们计划的情况了。
回到房间，秦臻去衣柜里的家中秦太太保存自己东西的地方，翻出从小到大的楚星通用语课本，赠送给延衍，请他有空学习，有问题来问自己。
延衍高高兴兴地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