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后，日子便愈发过得快。微博上的段子一条又一条，无一便是“开学了，你的寒假作业做完了吗。”
宁薏这个寒假不仅做完了寒假作业且也没闲着，被江存昱拉着去做试题。自从年后两人的关系突然有些微妙的改善，至少她自个觉得是这样的。从前见到江存昱都是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见他如见了学校领导似得。而如今她却放开了来，不时会和他说些网上的笑话，偏偏最后都是自己笑不可支，他在一旁做个十分优秀的聆听者，时不时莞尔一笑。
他有时候也会问下上次那群小孩子的近况，宁薏提到他们就整个人都不好了，随便说了几句概括关于他们的情况，其实他们的事她也是晚饭时刻偶尔听母亲和亲戚打电话的时候知道那么三四分的。
开学前一晚，范桦芷打了个电话过来，宁薏都还没开口，那边已经单刀直入进了正题，连忙问宁薏作业写完了没。
“你猜。”宁薏歪着头夹着手机，边熨烫着纯白色的校服边俏皮地逗着范桦芷。
范桦芷的语气焦急又无奈：“你倒是给个准信啊!我这个寒假作业就动了英语。其余的都视为无物了。”
宁薏将熨斗立了起来，校服翻了一面，“那你寒假干吗去了啊。”
“吃喝玩乐呗。”范桦芷悠闲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后来发现重点不对，竟然被绕进去了，她挠着头说：“到底有没有写啊?!”
“嗯嗯。写了。”宁薏不敢拖泥带水了，终于认真地正面地回复了她的问题。
她听见电话对面舒了一口气后说：“还好你写了。记得明天借我啊。先到先得，可不能借给别人了!”
宁薏笑了一声，“就一天时间，写的完吗。当晚就要收作业了。”
“当然了。每次到了这个时候，我的写作业效率往往都是达百的。”范桦芷说到一半后顿了下来，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事，等宁薏快要开口问发生什么事之际，她幽幽地吐了一句：“宁薏，我发现你有点变化啊。”
宁薏心里咯噔一下，一直觉得“变”这个字眼会让自己不由自主恐惧，同时又认为这个字会离自己很远。
“我变什么了。”这句话她问的忐忑又压抑。
电话那端的范桦芷又静了几秒，在脑海里搜寻着形容词，“好像……变得开朗了。就是居然会开我玩笑之类的。嗯……说实话，这个寒假你做了什么。或者是什么好事将近？”
宁薏尴尬又生硬地草草敷衍了几句，很快转移了话题，“那个什么。我还有东西要整理。你早点睡吧。”
挂上电话后，她将衣物收拾进行李箱后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洗手间。洗了一个热水澡，她原先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不少。准备关灯前她拿着手机去充电，解锁后发现上面竟有几条未接来电。全是来自季奚章的。
经过刚才的热水澡的沐浴她握着手机的手正泛着红，因屏幕上显示的这几通电话她的手指更是不受控制颤抖着，她深吸了口气，似是做出了个重大的决定，她用颤着的指尖触碰屏幕回拨了过去，放在耳边听着电话滴滴声的她此刻变得心跳加速，呼吸沉重。
“滴——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