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苍抬手稍微一扯，那件外袍便轻易脱了下去，云螭面色酡红，眼神迷离，举起双手乖乖任由她动作。
很快，少年精壮的上身便露在沈未苍的面前，她歪了歪头，这才想起可以用术法脱衣服。
挥手将帘幔扯下来，她掐了个诀将自己和云螭的衣服都除下，开心地抱住他。
她要结丹了！
沈未苍不客气地伸手在少年的胸腹部摸了摸，引起他一阵颤栗。
云螭试着学她的样子在她唇上轻吻，惹来更加热烈的回应，他又想抖尾了。
沈未苍察觉到什么，惊讶地“咦”了一声，忍不住垂头去看，面上露出异色：“你怎么有......”
话还没有说完，少年眼中已经闪着浓重的情欲，他抬起手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双腿如蛇尾般紧紧缠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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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夙冷着脸来了魔宫的地下牢狱，守在此处的黑衣人立刻跪地行礼：“尊上。”
“试得如何了，”他走进一间地牢，“有什么进展？”
黑衣人垂下头，有些忐忑：“尊上，还未有进展......”
洛夙挥袖将人震飞，眼中有红光闪过：“是你废物还是云昭废物，这么久了竟然一点进展都没有？！”
黑衣人被甩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又立即跪好：
“尊上息怒，云昭她已经有些撑不住了，仅用她一人恐怕撑不住那么多术法和丹药的试炼......”
云昭在这处地牢的里面，洛夙抬步往里走去，看到穿着一身黑衣的女子被玄铁链绑住手腕站在角落里。
听见脚步声，云昭费力地抬起头，这处地牢光线昏暗，仅凭一些火把照亮，以她目前的状态根本不足以看清楚。
可她知道，是洛夙来了。
“洛夙......”
云昭感觉自己浑身都痛得难以忍受，为洛夙试药试术竟然比当年为他争权时受的那些伤加起来还要痛苦。
她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此时也不拘束于对他的称呼了，竭力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洛夙，你是来看我的吗？”
火光映上洛夙的眼睛，两束火苗跳跃在他的眸中，让云昭感觉他在目光灼热而专注地看着自己。
“洛夙，我恐怕没办法继续帮你试药了，”她虚弱地看着男子，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上次我没有来得及问，你是受伤了吗？”
洛夙迟迟没有开口，云昭苦笑一声，继续往下说：
“有些话，现在不说，我恐怕就没有机会再与你说了。”
“当年在那片山林中把你救走，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她回想起那日见到的小白虎，嘴角浮上笑意，
“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始终不曾真的信任我，就是因为我的家人死在魔族人手中，你担心我会恨你，担心我想报复你。”
“可是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背叛你、伤害你，不论你信不信，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云昭咳了几声，呼吸有些乱，缓了缓继续往下说：
“这些年来，我理解你、喜欢你、爱你，可是我真的太累了，所以就到这里吧，以后我就......”
说到这里，她心中涌上酸涩，又使劲咬了咬唇，才用哽咽的声音道：“以后我就不陪你了。”
爱他真的太累了，云昭从来没有想过，救赎洛夙会这么累、这么痛，她真的走不下去了。
她闭上眼睛，两行眼泪流出，这么多年以来洛夙丝毫没有变化，如果真的有系统，恐怕她能看到洛夙对自己的爱意值还不到六十吧。
不过好在她已经阻拦了洛夙遇到沈未苍，以后只要他不会与沈未苍有交集，就不会遇到任何痛苦。
这样她就算死也可以安心了。
“洛夙，你一定要远离沈未苍，”云昭再次开口，“求你只相信我这一次，我绝不会害你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洛夙原本神色淡淡听着云昭说的那些笑话，打算现在就杀了她。
刚才那人说的没错，若要达到他想要的效果，能让苍苍安全自由地留在魔界，恐怕需要不下万人来做试炼工具。
人他可以抓来，可即便真的有了那么多的工具，也不能确保最后能成功，就算能成功，也不知道需要花费多少年。
看来这条路行不通，洛夙没有心思再留着云昭，他向来喜欢杀伐果断，不爱拖泥带水。
折磨了她这么多年，还是因为当年这个女人自告奋勇要帮自己去对付那些与他为敌的皇兄。
洛夙原本只打算将她扔在这地牢中受些刑就杀了的。
他还真的未曾见过如此上赶着吃苦受罪的人，云昭以为他那些皇兄是什么简单人物不成？
既然她自己要去，他当然没有理由不答应。
听她方才这些声泪俱下的倾诉，是在埋怨她为自己付出这么多，他却不肯报以最简单的信任？
真是可笑，谁需要她为自己付出？
自以为是。
洛夙手中的匕首已经要举起来，却听到云昭说了最后一句话。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阴厉，额头暗红色魔纹闪过。
他还从未想过云昭和苍苍之间的前尘，当年她就引导自己厌恶苍苍。
这么看来，她恨苍苍，所以才这般在自己面前说她的坏话。
洛夙不由得又想起灵雾山上的那个女人。
云昭和她相识，她也谋害苍苍，难不成她们是哪个宗门的人，还是说有什么人在策划着要害苍苍？
洛夙转过身，身影消失在牢狱外。
他要去查查阮辞和云昭的来历，他决不允许有人胆敢背地里谋害他的心上人。
可惜当年云府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甚至连府里的狗、湖中的鱼虾都被杀光了。
如今只能从阮辞那里下手，可檀渊前些日子已经回了灵雾山，凭他对苍苍的感情，恐怕也不会留她的命。
只能希望檀渊不像他这么急性子，暂且吊着阮辞的一条命。
去灵雾山之前，洛夙又来了沈未苍的寝殿，徘徊在外面犹豫了一会，隐了身形走了进去。
苍苍说了不让他出现在她面前，可他要去灵雾山，恐怕会有一阵子回不来。
她如今修为浅，是看不见他的，只是悄悄看她一眼，他不算说谎。
洛夙走进寝殿，沈未苍正盘腿坐在床榻上调息，良久有些泄气地睁开眼。
难道是她想的不对，问题不是出在“情”上？
算了，她从床榻上下来，伸了个懒腰，反正她也没有损失。
云螭迅速缠过来：“苍苍。”
他的双手紧紧揽在沈未苍的腰间，看向她的目光充满柔情爱意。
沈未苍下床无情，抬手扯开他：“你都没有帮我结丹，还好意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