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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惑之年知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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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兽人加罗娜被俘、古尔丹的残暴及杜罗坦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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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罗娜在人类王座厅透露兽人入侵计划,古尔丹对黑手施虐引杜罗坦反抗,杜罗坦归家后面对家人陷入沉思与担忧

人类少年似乎成了一个完美的目标。加罗娜根本没料到,这个看起来不过是个弱小的孩子,竟然精通魔法,并且使用得如此熟练。她的轻视让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现在,她颤抖着蜷缩在那辆铁栏杆的马车里,面前坐着一位身上满是鲜血、遍体鳞伤、被锁链束缚的兽人,他怒视着她。在这狭小的车厢中,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也许她应该和杜罗坦一起走。至少,北方狼的首领会把她藏起来,保护她免受古尔丹的威胁。但不,杜罗坦太看重自己的荣誉了,他一定会告诉古尔丹她的下落。而她最不想面对的,正是那个术士。无论人类如何对待她,至少比待在古尔丹身边强得多。

穿过车轮的轰鸣声和骑兽的蹄声,一个人类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是那个操控大口径武器、射出小型弹药的人。那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坐在对面的兽人瞥了他一眼,随后又转回头,死死盯着加罗娜。她没有回应。旁边骑马的那人透过铁栏杆继续追问:“你们为什么袭击我们的土地?”

加罗娜沉默片刻,心中权衡着各种选择,最终她用流利的人类语言回答:“他说他不懂你在说什么。”

骑士猛地转向她,动作快得如同猎豹。他的眼睛……是蓝色的,头发和胡子是浅色的,更像沙子而非泥土。

“你会说我们的语言!”他惊讶地说道。

被锁链束缚的兽人突然剧烈挣扎,猛地扑向加罗娜,但锁链绷紧,将他瞬间拉停在半空。

“再说一个字用他们的语言,奴隶,我就剁了你的舌头做项链!”他低声咆哮,眼中满是血丝。

“他说不喜欢我和你说话。”加罗娜冷静地回答。

北方狼显然已经彻底愤怒了。他再次用力拉扯着锁链,脖子上的血管高高鼓起,像拉紧的索具,随时可能断裂。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他怒吼道。

他再次奋力向前冲,愤怒的咆哮声震耳欲聋,似乎想要靠近加罗娜。金属锁链发出剧烈的抗议声,加罗娜急促地吸气,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本能地往后退。那人类也察觉到了异常。

“告诉他停下……”他开始说。

“你自己告诉他!”加罗娜冷冷回应。

又是一记猛冲,锁链从车厢的木板上爆裂开来。北方狼伸出粗壮的手掌,目标直指加罗娜的脖子,嘴里发出愤怒的咆哮。加罗娜拼命后退,但已经无处可逃……

就在这一刻,兽人突然停住了。他的喉咙发出一种咕噜声,随即,鲜血如泉涌般从他的嘴里和喉咙中喷涌而出,顺着锋利的剑刃流淌而下。当那把剑被拔出时,北方狼重重倒下,失去了最后一丝生气,死得不能再死。

加罗娜愕然地看着这位救她的男人。令她惊讶的是,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强大和迅猛。他从马背上跳下,穿过铁栏杆,精准地击中了那只兽人。现在,他用那双奇特的蓝色眼睛,定定地盯着她。

“不必感谢。”她冷冷地回应,声音低沉而嘶哑,似乎夹杂着几分不耐。

“你有名字吗?”莱因国王微微向前,目光落在这个截然不同的囚徒身上。

塔瑞亚站在王座大厅的一侧,身旁是洛塔尔、卡德加、卡兰以及几名忠诚的卫兵。她的视线时不时地扫向那被卡德加俘虏的囚徒。这囚徒看上去如此接近人类,却又分明不是。她的身形和比例像极了人类,若不是下颌那对微微外露的小獠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位相当动人的女子。

囚徒身上满是累累伤痕,绿色的皮肤因镣铐的摩擦而出现几处化脓的溃疡。她的衣衫破烂不堪,污迹斑斑,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浓密的头发纠结成团,覆盖在瘦削的肩膀上。然而,即使身处这样的境地,这位绿皮女子依然昂首挺胸,神态自若,仿佛她才是这大厅里的主宰。她的背脊笔直如箭,冷峻的举止散发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尽管被锁链束缚,她的目光却没有一丝屈服。

“你能听懂我们的语言。”莱因国王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探寻,显然对这点心知肚明。“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他从高台上缓缓走下。囚徒没有退缩,反而大步迎向他。一个警觉的卫兵本能地上前一步,手已握住剑柄,但莱因抬手制止了他。囚徒伸出手,轻轻碰触国王的斗篷,手指停留在那只精雕细琢的狮头扣饰上。随后,她径直走向王座前那座金光灿灿的巨大狮子雕像。

“加罗娜。”洛塔尔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这位与众不同的女子。

“加罗娜。”莱因重复着这个名字,语气中透着一丝思索。

加罗娜低下头,手指轻触那座金色狮子的雕像。雕像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会跃起咆哮。她的鼻翼微微翕动,似乎在嗅探着金属的气息。她深棕色的眼睛从王座厅的每一个角落扫过,眼神复杂难辨。是好奇?是警觉?抑或是评估威胁?塔瑞亚看不出她的真实情绪。

“她看起来更像我们,而不是那些……野兽。”一名士兵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他的评论似乎触动了加罗娜,她停止了观察,抬起头冷冷地回应:“兽人。”

“兽人?”莱因抓住这个词,眼神变得更加专注。“这是你们族群的名字?还是仅指你这位笼中的同伴?”

加罗娜沉默不语,没有任何解释。莱因用审视的目光从她头顶扫到脚下。若不知情的人或许会将这一举动误认为是一种威胁或蔑视,但塔瑞亚深知事实并非如此。

当莱因的父亲在战斗中殒命,他登上王位时曾立下誓言:不仅要守护自己的国家,还要尽可能了解这个广阔未知的世界。而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异族女子,显然对他来说既陌生又充满了神秘感。塔瑞亚知道,面对这样一个奇特的存在,任何涉及暴力的决策都会让莱因痛苦不已。

她的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卡德加,这个年轻的法师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兴奋。他的好奇心几乎溢于言表,仿佛随时会抛出一连串问题。塔瑞亚忍不住微微摇头,心中暗笑。或许,卡德加的热切不仅源于他的年少冲动,也因为这个“兽人”女子在他眼中流露出的异域美感,让他一时间无法移开目光。

“我知道七个王国的所有种族,但从未听说过‘兽人’。”莱因国王抬手指向天花板上的巨幅画作,那是一幅详细描绘艾泽拉斯全境的地图。地图上展示了所有已知的岛屿、大陆、王国和海洋,但仍有大片空白区域未被探索,如同笼罩在神秘面纱中的未知领域。

“告诉我,你们来自哪里,加罗娜。”莱因的语气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加罗娜抬头,凝视着那幅地图。目光在上面扫视片刻后,她微微皱眉,随即摇头。

“这不是兽人的世界。”她的声音冷静而直率,嘴角却浮现出一抹带着讥讽意味的笑意。“兽人的世界已经死去,而现在,兽人将征服这个世界。”

“不是来自这个世界?”莱因震惊地重复了一遍。

大厅里一阵死寂。塔瑞亚的心脏猛地一沉,显然,她与周围的人一样感到不可思议。即便是年轻的卡德加,也显然在竭力克制自己不要插话。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意识到,所有人似乎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错误的地方。作为一名王后,她了解莱因的理想主义——这是他成为一位出色君主的原因之一,但她也知道,如果这个外来者所言属实,那可能比他们能想象的更加危险。此刻,他们需要采取行动,而非仅仅陷入讨论。

“你们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低沉而冰冷的声音从大厅入口传来,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寂静的空气。所有人转头望去,梅迪夫正站在那里,目光锐利,身影如紧绷的弓弦一般。他站了多久?听了多久?塔瑞亚不禁心中暗自揣测。

加罗娜的目光顿时变得警觉起来,她盯住梅迪夫,毫无惧色地向前迈步,仿佛对眼前的法师与其他人都毫不畏惧。

“伟大的门户,”她答道,声音带着一种肃穆的威严。“深埋于地下的古老魔法,让我们穿越而来。”

梅迪夫缓缓向前迈了一步。“你们穿越了门户,”他低声确认道。

“但你是如何学会我们的语言的?”卡德加终于忍不住发问,他的声音中既有好奇又带着几分警惕。

加罗娜盯着这个年轻的法师,目光深邃而笃定。“兽人会抓住穿越门户的俘虏,我向他们学习。”

她的回答让莱因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打断了她的话,声音里压抑着怒火:“像我们这样的俘虏?我们的人?他们还活着吗?”

加罗娜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是的,很多人还活着。”

“为什么?”卡德加急切地追问。

加罗娜环视四周,扫过那些审问她的人,最后微微抬起下巴,用骄傲而冷峻的语气回答:“为了养活门户。为了召唤军团。为了征服你们的世界。”

大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塔瑞亚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心中的恐惧几乎让她无法呼吸。一个伟大的门户竟然以人类的生命为代价运转,而像加罗娜这样的生物,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军团,正准备入侵艾泽拉斯,占领他们的家园。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莱因身上,担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征服你们的世界。”加罗娜再次重复,语气中透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打破沉默的,是洛塔尔的声音,他以一种特有的冷静开口:“你会带我们去见他们。”

加罗娜抬起头,冷冷地笑了一声,“不。”

洛塔尔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是塔瑞亚熟悉的表情——他一贯的冷酷决绝,注定不会给目标带来任何好运。

“你会带我们去见他们。”洛塔尔几乎是用一种礼貌的语气重复道,“否则,你会和那笼子里的朋友下场一样。”

大厅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加罗娜的回应。

加罗娜缓缓走向洛塔尔,姿态如猫般优雅却又带着一丝野性。在他旁边的台阶上,她单膝跪下,俯身靠近,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你觉得自己很可怕吗?”她低声说道,语调冷淡而带着嘲弄,“兽人的小孩都有比你更可怕的宠物。”

塔瑞亚屏住了呼吸。这句话的轻蔑仿佛在空气中化作了冰刃,直刺每个人的自尊心。然而,她也能感觉到,这不仅仅是轻蔑,更是一种刻意的试探。

“我们不是想吓唬你,加罗娜。”莱因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稳重而平静,试图缓解这一刻剑拔弩张的气氛。他从高台上走下,缓缓靠近这位兽人女子。“我们只想保护我们的人民。保护我们的家庭。”

加罗娜微微一怔,但随即,她的表情骤然变冷,如同凝固的冰霜。她脸上的每一丝柔和都在一瞬间被驱散,仿佛带着某种不容触碰的怒火。

“我关心家庭做什么?”她声音如刀般锋利,目光却始终牢牢锁定洛塔尔。

塔瑞亚心中暗自叹息,但她比任何人都更能感受到这句话背后隐匿的复杂情感——一种不愿承认、却难以完全掩盖的脆弱。

然而,莱因却没有被这冰冷的语气吓退。他的目光依旧温和,语气中透着一份真挚的坚定:“如果你帮助我们,我向你保证,我们会保护你。”

加罗娜微微一震,眉头不自觉地皱起,那双深棕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困惑。她终于从洛塔尔身上移开了目光,缓缓地转向国王,像是在试图解读这句话的意义。

“保证?”她重复了一遍,声音低沉而带着怀疑,“那……保证是什么?”

这一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塔瑞亚望着加罗娜,那语气中的犹疑与探寻让她更加确信,这个冷漠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因经历而满是伤痕的心。

莱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注视着她。他的目光中没有怒火,没有审视,只有一种平和而深沉的悲悯。他抬起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胸口。

“保证,是一种承诺。”他说道,声音平稳而坚定,“是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遵守的约定。”

加罗娜的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嘴角轻轻扬起,露出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承诺……兽人世界里,没有这样的东西。”

“或许正因为如此,”莱因沉声说道,“你的世界才会毁灭。而我们的世界,还想试着守护。”

大厅里再次陷入寂静。每个人的呼吸都放轻了,仿佛害怕打破这微妙的平衡。加罗娜垂下眼帘,嘴角的冷笑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苦涩。

杜罗坦与奥格瑞姆以及其他部落首领和副手,站在古尔丹昏暗的茅屋里。狼骑兵的部落刚刚与黑手一道从北方战场返回,但他们被迫等待日落。北方狼利用这段时间悼念阵亡的战士,尽最大努力在没有仪式性葬火的情况下向他们致以敬意。然而,当他们站在这炭火微光映照的空间里时,空气中弥漫的不是哀悼的肃穆,而是令人窒息的恐惧和压迫感。

炭火燃烧,火光呈现出不自然的病态绿色,将古尔丹和黑手的身影勾勒得仿佛幽灵一般。高大的毁灭者跪伏在佝偻的术士面前,他的身形虽庞大,却仿佛承受着沉重的无形枷锁。所有人都知道,表面上的强壮在古尔丹面前不过是徒劳的伪装。那根满是刻纹的手杖是权力的象征,而古尔丹,就是力量的源泉。

即使是黑手,这位毁灭者也深知这一点。

古尔丹缓缓靠着手杖站直,微微倾身俯视着跪伏在他面前的军团军事首领。他的声音低沉而嘲弄,仿佛从地底深处的毒泉中汲取而来:“伟大的黑手,毁灭者,军团的军事首领……”他顿了顿,故意将每个字拖得冗长而阴毒,“你让那些软弱的小牙齿生物杀了你的战士!更可笑的是,你竟因敌人而逃,带着军团的耻辱一同退却。”

杜罗坦不禁屏息凝视。他看见黑手的手紧握成拳,随即又缓缓松开。那只幸存的手掌上布满黑色纹身,邪能的绿色火光在纹路间跳动,却无法掩盖他眼中那短暂一闪的痛苦与屈辱。

古尔丹用手杖重重戳了戳跪伏的兽人,声音如毒蛇般嘶嘶作响:“怎么了?毁灭者,你是哑了,还是变得和那些废物一样软弱?”

黑手沉默。他的头颅微微低垂,浑身肌肉紧绷,但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反驳的声音。

奥格瑞姆轻声靠近杜罗坦,低语道:“我从未喜欢黑手,但这一刻,我却为他感到悲哀。”

杜罗坦没有回应,但他的内心和挚友的感受完全一致。北方狼是最后加入军团的部落,他亲眼见证了那些权力斗争如何以鲜血和牺牲铸就了今日的秩序。黑手已经失去了一只手,如今的他还将失去什么?杜罗坦不愿去想。

古尔丹的声音如铁锤般敲碎沉寂:“军团不需要软弱者!”他的怒火在语调中翻涌,寒冷而刺骨。“尊重我们的传统,黑手,你知道失败的代价。”

帐篷内死一般的寂静。黑手缓缓抬头,环顾四周,面前是一张张冷漠而旁观的面孔。他明白,没有任何人会伸出援手。最终,他低下头,站起身,步伐沉重而决绝地走向炭火。

“死亡,”古尔丹冷酷地宣判。

黑手伸出他的残肢,将它置于燃烧着绿色邪火的火盆上。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却绝望,随即将伤口猛然插入那不祥的火焰中。

杜罗坦瞪大了眼睛。他感觉自己的喉咙被无形的力量扼住,几乎无法呼吸。火焰不仅炙烤着黑手的肉体,还像有生命般疯狂地攀爬,犹如一群饥饿的猛兽,贪婪地吞噬着他的手臂,顺着他的皮肤一路向上蔓延。

令人惊讶的是,黑手没有尖叫。他用力抬起被邪能火焰吞噬的残肢,目光中夹杂着不屈与绝望,仿佛已接受了命运的审判。然而,火焰却似永无止境地攀升着,将他的整个身体笼罩在绿色的光辉中。

这一幕像一场无法逃避的噩梦,深深地刻在每个目睹者的心里。

杜罗坦无法再忍受这一切。他的心头充满了愤怒和绝望,眼前的一切,如同一场噩梦。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出的决定,直到斩首斧已经在他手中,沉甸甸地握住。那把斧头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似乎是黑暗中唯一的正义。

没有任何迟疑。斧头高高举起,带着无法言喻的怒火和决绝,狠狠地落下。刀锋划过空气,犹如雷霆劈下,准确无误地斩断了黑手的前臂。断裂的手臂飞起,落地时剧烈地抽动,像一条死鱼般扭动。黑手顿时失去支撑,沉重地倒在地上,意识瞬间模糊。

一瞬间,绿色的邪能残肢开始化作焦黑的碎片,迅速腐化成灰烬。

古尔丹猛地从座椅上站起,燃烧的眼神紧紧盯着杜罗坦。他的怒火几乎可以燃尽一切。

“你敢妨碍正义?”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像毒蛇吐出的毒液般充满威胁。

然而,杜罗坦的眼中只有坚定。他没有退缩,也没有任何悔意,声音中透着无可动摇的决心:“我们经历了惨烈的战斗,古尔丹!你们的法师用邪能对付我们!”

杜罗坦的声音如同一记重锤,击打在每个人的耳膜中。他知道,自己站出来并非仅仅为了黑手的生死,而是为了所有在德拉诺死去的无辜者。包括那些无辜的德莱尼孩子们——他们的生命被邪能吞噬,成为打开这个世界门户的牺牲品。

“只有我能掌控邪能!”古尔丹的愤怒几乎让他的声音破碎,他尖叫着,浑身的力量在空气中凝聚,焚烧的炭火在火盆中熊熊燃烧,绿色的火焰像活物一样舔舐着铁托盘,照亮了术士狰狞的面容。

杜罗坦冷静地注视着他,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整个帐篷里的空气几乎凝固,兽人们向后退去,眼中满是恐惧和敬畏,只有杜罗坦,毫不动摇。

“我听说北方狼中许多人幸存下来,”古尔丹的声音低沉而讥讽,“也许黑手把你们藏起来,远离了真正的战斗?也许他知道你们是软弱之辈,怕你们无法承受这场浩劫?”

杜罗坦的心头涌起一阵愤怒,却也感到一丝困惑。古尔丹的话如此荒谬。他曾经两次艰难地请求北方狼加入军团,但杜罗坦清楚,那个不可避免的事实是——他们在德拉诺根本无法生存,而这一切,古尔丹心知肚明。

奥格瑞姆缓缓前倾,向杜罗坦靠近,肩并肩地站立在他的身旁,双手紧握拳头,脸上写满了无法掩饰的愤怒。其他兽人也转向他们,盯着这一场即将爆发的冲突。

杜罗坦不想再引发更大的冲突。暴力并不能解决问题,至少不是此刻。首领轻轻地握住奥格瑞姆的手,低声却坚定地说:“放松。”

奥格瑞姆的身体几乎因愤怒而颤抖,但他最终还是遵从了无声的命令,放松了紧握的拳头。黑手低头,在地上艰难地挣扎着,最后跪下,拿着残肢的那只健康的手紧紧抓住了断肢。

“我没有力量打败他们的首领,”黑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果我能做到,战斗也许早就结束了……”

杜罗坦的目光冷冷扫过黑手,他不想再听这些借口。他不愿再看到这位曾经勇猛的首领向邪能低头,服从那虚伪的力量。

古尔丹却没有停下,他冷笑着,继续道:“你的骄傲让你失明,杜罗坦。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只有我的魔法,才能带领军团走向胜利!”

“正是你的魔法,才杀死了我们的战士!”杜罗坦忍不住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几乎失控。

古尔丹缓缓转头,目光锐利如刀,挑起一边的眉毛,冷冷地问道:“你想挑战我吗,首领?”

杜罗坦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环顾四周,看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这一刻,他不仅是北方狼的首领,也是这一切命运的见证者。他的心头没有一丝动摇,想到那些死去的德莱尼,以及无辜的生命,他直视古尔丹的眼睛,沉声说道:

“我并不怀疑古尔丹的力量。你掌控着邪能,但你永远无法驾驭它的代价。邪能是死亡的产物,而为此,我们所有人都将付出代价。”

古尔丹的表情瞬间变化,额头上的皱纹渐渐舒展,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是的,”他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幽深的光芒,“为此,付出的正是生命。”

许多日子过去,杜罗坦步入了他的帐篷。火光在帐篷里等着他,那是温暖的火焰,闪烁着柔和的橙色光芒,仿佛与外面的冷酷世界隔绝开来。杜罗坦的妻子,德拉卡,正在摇晃着他们的孩子。她的动作温柔,眼中闪烁着母亲的光辉。当丈夫走进帐篷时,她抬起了头,脸上洋溢着习惯的笑容,但当她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时,所有的欢愉瞬间消失,仿佛一切美好的光芒都被无情吞噬。

杜罗坦坐下,目光低垂,开始缓缓讲述在古尔丹帐篷里发生的事情。德拉卡静静地听着,毫不打断他。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那些年,他们在流亡中第一次回到德拉诺的那个夜晚,在无边的星空下,他同样是这样讲述自己的痛苦和挣扎。

当故事讲完,杜罗坦没有再言语。他坐在火盆前,沉默地注视着火焰的舞动。那火光映照着他那深陷的眼眸,仿佛能将所有的迷茫和痛楚都燃尽。但火焰所能带来的温暖,始终无法熨平他心头的创伤。

德拉卡知道,丈夫此刻只需要静默。她低声哼唱着轻柔的儿歌,慢慢将孩子的头偏向一边,小巧的爪子划破自己的胸膛,血液缓缓流出,在火光中闪烁着黑色的光泽。然后,她将孩子抱在怀中,喂他母乳。这一次,婴儿不仅吸吮着她的乳汁,也从她的伤口汲取着鲜血。德拉卡的眼神与杜罗坦相遇,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杜罗坦的内心得到片刻的平静。在这里,和妻子和孩子一起,他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宁静。这是他一直所渴望的简单安宁——不再有权力斗争、没有古尔丹和邪能的阴影。只是,家人、温暖和这一份真挚的爱。

然而,心中的责任感、未来的决断,依旧让他无法完全放下。接下来的日子,必须做出回应。回应这一切发生的事情,回应他们的未来,回应这场无法避免的战争。他能说什么呢?能做什么呢?

德拉卡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她轻轻地问道:“你要抱抱儿子吗?”

她递给他一个小巧而珍贵的包裹,里面包裹着织物毯子,毯子上绣有北方狼部落的标志。杜罗坦缓慢地伸出手,接过了包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孩子很小——如此脆弱,如此娇嫩。杜罗坦轻轻地将他托在自己宽大的手掌上。婴儿那张小巧的面庞是如此完美,如同神灵的杰作,毫无瑕疵。杜罗坦的心中一阵温暖,却又被一股无法言喻的痛楚填满——这个孩子的生命太过脆弱,仿佛一切的暴力与痛苦都可能在一瞬间夺走他。

“他将成为像他父亲一样伟大的首领,”德拉卡的声音温暖而坚定,“天生的领导者。”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杜罗坦的心。他低头看着孩子,感受到这份来自母亲的期许,但同时也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无力感。

“今天,我并没有表现出领导者的样子,”他说,声音中满是自责与痛苦。

婴儿那双湛蓝的眼睛,如同两颗冰冷的星辰,静静地凝视着父亲的脸。这是一个独特的细节,没有任何兽人会拥有如此颜色的眼睛。那蓝色的眼瞳里似乎充满了对父亲的信任与期待,然而也不禁让杜罗坦心中泛起一阵愁云。

孩子咿呀学语,小腿在空中踢动,纯真无邪的笑容挂在脸上。小手伸向父亲的獠牙,轻轻地抓住了它。杜罗坦忍不住向前倾身,皱着鼻子,做出一副调皮的样子,孩子咯咯笑了起来。

“哈!”德拉卡轻笑着说,“他已经准备好向你挑战了!”

这一刻,杜罗坦的心底泛起一阵温暖的笑意。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声,仿佛能够驱散一切阴霾。他也笑了,笑得那么自然,仿佛这一切的苦难都能被这份纯粹的喜悦所治愈。然而,笑声还未完全消散,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让他的笑容戛然而止,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

“如果古尔丹能感染如此无辜的生命,那其他人又有什么机会?”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绝望。

德拉卡静静地看着他,默默地感受着丈夫的痛苦。她知道他心中的挣扎,也知道,他正背负着远比这位婴儿的天真笑容更沉重的责任和痛苦。

“无论发生什么……”杜罗坦低语着,却没能将剩下的话说完。

德拉卡靠近他,轻轻地将头靠在他肩上,低声回应:“无论发生什么。”

在这一刻,尽管周围充满了不确定与危险,但她的声音像一根坚韧的绳索,将杜罗坦从无尽的黑暗中拉回来。她没有说更多的话,却已是他最坚实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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