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骨碌了一下，心脏疯了般不受他控制的跳动，嗓内一阵呜咽。
他想什么，然后一张口，他心爱的小人儿入口……
他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指尖颤抖，抖得厉害。
“呼吸……呼吸……锦夜……”凤翎捧住他的脸，轻声道。
锦夜有些不知所措，他有些呆滞的不敢看她。
她就是他不敢亵渎的宝贝，他只敢在暗处守着她，守护她的平安。
“翎儿，在里面吗？”车外传来了询问的声音。
锦夜猛地惊住，一下子翻身，目光紧盯着前方，不敢看凤翎。
凤翎缓缓从桌面撑起身，她看了一眼锦夜，目光这才转向车门的方向。“进来吧。”
凤翎说话的时候，弯腰将落到地上的《水域纪》拾起来，拍了拍灰尘。
她抬起头的时候，乔云正含笑看着她。“翎儿。”
凤翎笑容明媚，她没有看锦夜，起身下车，乔云伸手扶她下来。“我听陛下说翎儿到京，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翎儿。”
“天寒地冻的，乔大哥不在府中呆着，怎么出来了？”她手中握着手炉，青丝如墨，薄唇如朱，如雪地里最艳丽夺目的红梅，吸引了附近不少青年才俊的视线。
“与几位好友在附近雪炉中附庸风雅赏梅罢了。”乔云目光明亮，他看着凤翎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
锦夜握剑的手微微痉挛，他忍不住抿了抿唇，那温暖的触感仿佛还在唇上，唇舌间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与冷香。
“翎儿，这位就是你那位姓乔的朋友？”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前面的车驾中出传来。
乔云看到一位鬓发银白，精神矍铄的老人在一位老公公的搀扶下，佝偻着背，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老人身上衣着华贵，即使年老，那股独特的气质却让人侧目，乔云怔了一下。“这位老先生是？”
翎儿笑着介绍。“这是我祖父，你不必理睬他。”
乔云脸色露出惊色，恭敬的朝凤弘烈行了一个礼。“乔云见过……凤老先生。”
“小子，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大冷天的赏什么梅花？”
乔云好笑。“老先生说的是。”
“翎丫头若是喜欢，让锦夜去折两枝过来。”老头子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锦夜。
凤翎淡笑，没理睬老爷子。“乔大哥在此与朋友相聚，翎儿便不多打扰了，过几日再去府中拜访。”
“好，翎儿多保重，天冷要注意保暖。”他的目光专注，对凤翎十分上心。
凤翎笑容明朗，举止礼貌又保持着距离。“多谢乔大哥关心。”
她说完没有多言，扶着絮絮叨叨的凤弘烈上车。
凤弘烈瞧着直瞪眼，凑着翎儿的耳边咬耳朵。“你看乔家的那小子，看你那眼神都能温柔的滴出水来，你看不出来？”
凤翎笑容温婉，直接把老头半托半架进他的车中，唇边笑容依旧不改，好像凝固在脸上似的。“老头子，别站着说话不腰痛，你若是喜欢，你嫁给他好了。”
“怎么和你娘一样牙尖嘴利的。”老头子碎碎念。“连眼光都一样挫。”
老头子进出门前还不忘凑近孙女耳边。“刚刚怎么样？瞧着那位神不守舍的看着你发痴，你对他做了什么？”
发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