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雨柔：“宝，我要去洗澡了，先不聊了。”
南宫烨：“嗯嗯好。”
南宫烨早就回来了，刘牧野回宿舍的时候，他刚好和上官雨柔结束了视频通话。
刘牧野有些好奇的问南宫烨：“今天不是圣诞节嘛，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逛完就回来了呗，倒是你，昨天一宿没回来，我还以为你今晚也不回来了呢。”南宫烨盯着刘牧野脸颊上的红印子问，“你脸怎么红红的，让人给揍了？”
刘牧野拿起手机照了一下自己的脸，说道：“你说这个啊？这是寒橘柚下车前亲的。”
涂了口红的嘴巴亲在脸颊上，如果不是特别用力或者涂的特别厚的话，其实脸上的印子是不明显的，网上那些满脸口红印的视频基本上都是故意弄的那么明显的。
只是普通亲脸的话，脸上只会留下一些淡淡的红色痕迹，像是擦伤之后的淡红色。
懂了吗？
不懂也没事，以后你们就懂了。
南宫烨挠了挠头说：“不是，你们谈恋爱，怎么都卿卿我我的，我感觉我和雨柔平时都不怎么亲嘴啊？”
刘牧野有些好奇的问：“那你和上官雨柔平时出去约会，都在干嘛？”
“今天圣诞节的话……”
南宫烨挠了挠头说，“我们一起去吃了个饭，然后逛街，然后我给她买了一束花，然后我们去了网吧……”
“等等！”
刘牧野打断了南宫烨的话，反问道，“你俩约会去网吧干嘛？”
“去网吧肯定是上网啊，不然还能干嘛？”南宫烨一副看到外星人的样子，看着刘牧野。
刘牧野也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着南宫烨说：“不是，哪有约会带女朋友去网吧打游戏的？”
“啊，这有什么问题吗？”南宫烨挠了挠头说，“我和雨柔经常一起去网吧打游戏啊，她现在玩某款振刀游戏的技术都快比我厉害了。”
刘牧野皱着眉头，一脸古怪的看着南宫烨说：“这也是你教的？”
南宫烨立马摇头说：“那倒不是，是她自己想学的！”
“我……害……算了。”刘牧野扶着额头叹了口气，“所以你们平时除了去网吧上网之外，还有什么别的活动吗？”
南宫烨想了想说：“刮彩票算吗？我俩昨天晚上又去了，一次刮一本，老有意思了，非常解压。”
刘牧野被南宫烨的话绕进去了，他有些好奇的问：“刮一本不是必亏一半吗？”
南宫烨点了点头说：“对啊，但是我又不在乎大奖，我只是觉得把彩票涂层刮开的感觉很解压！”
“所以你们昨天刮出了多少钱……呸呸呸，我在问什么呢。”刘牧野说到一半，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绕进去了，他连忙摇了摇头说，“别聊彩票了，你和上官雨柔平时出门就除了这些之外，还干点别的吗？”
“喝奶茶？”
“还有呢？”
“呃……骑共享小电驴压马路？”
“还有呢？”
“哦，去便利店买零食，然后边吃边聊八卦！”
“……嘶！”
刘牧野听着南宫烨的话，两眼一黑，倒吸了一口凉气，他问：“合着你俩出门是去当精神小伙了呗，小情侣该干的事情你俩一点都不干？”
南宫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但是，野少，你不觉得，这些事情很有意思吗，没有枷锁，无拘无束真的很好！”
刘牧野掰着手指头说：“但是你们是在谈恋爱啊，你们应该培养感情，去看看电影、吃顿烛光晚餐、游乐园坐摩天轮，情到深处浪漫的拥吻……”
“可是，这……这不是我们两个想追求的爱情啊！”
南宫烨沉吟了几秒钟后，有些失望的看着刘牧野说，“野少，我感觉你变了，你当初在医务室里鼓励我做一个不一样的自己的时候，我感觉你浑身散发着伟岸光辉，但现在……我感觉……你真的越来越像我爸了……”
“烨少，对不起我……”
刘牧野听着南宫烨的话瞬间哑然，看着南宫烨失望的眼神，他恍惚了起来。
他小时候从来不喜欢大人的教条和管束，但他的童年却一直活在各种规则和束缚中。
好好读书、考个好成绩、上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
这些，从来不是他儿时的梦想，但是大人们总是这么说，所以时间长了，他也就错误的以为他的人生追求本该就是这些。
此刻的南宫烨就像是一面镜子一样，在南宫烨的身上，刘牧野看到了童年的自己，刘牧野也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现在的自己。
那个已经被社会驯化的，完全不像自己的自己。
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儿时最讨厌的那种大人的模样。
刘牧野揉了揉太阳穴，脑海里又浮现出了罗辑给他写的那封信上的那句话：
【刘牧野，请你想清楚，你到底想要何种人生。】
想要何种人生？
穿书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他似乎从来没有真正思考过这个问题。
一开始他想无忧无虑的当富少，一辈子不回去了。
后来，他发现他做不到，看着书里的剧情偏离轨道，他控制不住的想去纠正。
再后来，得知寒橘柚的身世，他想去帮助寒橘柚，改变她悲惨的人生。
可他似乎忘了，这书中的一切都因他而起，如果没有他，一切因果也不会转动，是他的想法改变了故事。
所以，他到底想要怎样的人生呢？
刘牧野有些迷茫了……
“野少，你最近是不是压力有些大？”南宫烨有些关心的问，“我感觉……你状态不是很好。”
“我……我……我可能最近有些……没睡好觉吧。”刘牧野抿着嘴，苦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烨少，我只是想给你一点作为朋友的意见，没有想干预你的人生的意思。”
“嗯，野少我懂，你肯定也是为了我好。”南宫烨冲刘牧野爽朗的笑了一下，“咱俩这关系，你还能害我不成？”
刘牧野耸了耸肩说：“我的意见仅代表我个人，你不一定要听哦。”
“嗯……”南宫烨拍了拍刘牧野的肩膀，“野少，最近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别总是绷着神经，也别给自己那么多压力。”
“好，谢谢。”
刘牧野点了点头，回到了房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