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之后连着就是宴会，Y市有头有脸的企业都过来了。
许诉向来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但是遇到这种场合还是可以应付一下的。
顾郁书远远的看到不远处的张老，就坐在王老旁边。
而王老还一幅大方的模样，对着顾郁书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顾郁书眯了眯眼睛，转头看向许诉：“你今天就带着星月过来的？”
语调带着不信任，星月刚刚忙前忙后，听到这话有些不满的道：“顾总，我是分公司的老板。”
顾郁书点了下头，直接问道：“来过几次这样的大型场合？”
星月本白还气势汹汹，此时被一句话直接问住了。
尘星在Y市的分部，本来就只是售卖高定，不会有大型的场合。
帝都时因为总部在，再加上许诉坐镇，自然会接触的更多。
星月愤愤不平，却无从说理。
许诉轻笑了一声，推了推顾郁书道：“你别在这里加火了。”
“还有人和我一起来。”??
顾郁书皱了下眉，声音沉沉的道：“加点小心。”
这种宴会场合，媒体以及各种上流社会的送多的数不清。
许诉应付的有些累了，她应付了几波人之后，星月忽然走到许诉旁边，压低声音道：“她来了。”
许诉扫了一眼门口的位置，遥遥点了下头，便找了一个自以为很隐蔽的休息位置坐下。
她刚刚坐下没有注意，这里竟然还有一个人。
她想要站起来，又有些太刻意了。
她对着里面的人点了下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人。”
灯光轮换过来，许诉才认出来里面的人是谁，忍不住愣住了。
是张老。
张老慈眉善目的笑着摆了摆手，靠在座位上，语调缓缓的道：“人老了，就应付不来了。”
“你也是？”
许诉目光收了回来，点了下头道：“是。”
“张老。”
张老本来以为许诉不会拆穿自己的身份，没想到许诉上来就直接说出来了。
他笑了一声，抬头看着人道：“就这么不想和我这个老头子坐在一起？”
许诉语调慢条斯理的道：“不敢。”
“能和张老交流一下，能长进不少。”
张老眯了眯眼睛，这次很认真的看着许诉，他态度也变了。
“所以，你现在是以这个身份和我交流？”
许诉转了转手中的酒杯，张老说这话的时候，气场完全不收着，许诉咬了咬牙，不愧是老一辈人，气场还真是强。
她不着痕迹的往后坐了坐，微微一笑道：“张老，我想我们也没有别的身份。”
张老眯缝着眼睛看着许诉，有些不解的道：“顾郁书……”
“我向来不管他的工作。”
张老啧了一声，这就是管了。
只是单纯的不想和他说，张老哼了一声，站起来往外走，语调带着不甘心的道：“行，有人不待见我这个老头子，那我就走了。”
他站起来，在路过许诉的时候，压低声音道：“小心二楼。”
许诉面不改色，微微颔首。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