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洞察阴谋破迷局,仙魔齐心御暗流
小魔的指甲在酒杯上敲出三长两短的暗号,我借着弯腰系鞋带的动作,让饕餮纹路在绷带下悄悄吞掉了那粒星砂。
烛龙逆鳞在丹田里震颤,我闻到了比血锈味更腥膻的阴谋气息。
";林哥!";小仙抱着装满灵果的竹篮撞进营帐,她发髻上插着的辟邪桃木簪突然断成两截,";巡逻队说...说你在魔渊战场私藏了上古魔器。";
我抓起断簪时,指尖残留的腐骨藤汁液正在挥发。
这种产自仙盟禁地的毒草,本该随着三十年前那场大火绝迹。
议事厅的青铜夔纹柱上还沾着昨日的血渍。
陈军师端着罗盘踱步,阴阳鱼在他掌心顺时针逆时针交替旋转:";林道友战功赫赫,我等自然钦佩。
只是这魔器之说......";
";军师袖口的补天石碎屑倒是新鲜。";我故意碰翻茶盏,饕餮纹路贴着案几边缘游走,将那些泛着荧光的粉末卷进袖中,";听说东侧营房昨夜塌了三间?";
甄宏图突然踹开鎏金屏风,他怀里抱着的战术沙盘正在渗出黑色黏液:";老林!
你让我盯着的运输队——";他话音戛然而止,沙盘里用朱砂标注的粮草路线,此刻正扭曲成某个上古禁咒的纹路。
魔帅的蛛矛突然刺穿穹顶垂落的鲛绡帐,八条魔纹在沙盘上方织成囚笼:";本帅倒要看看,是哪个杂碎敢在军粮里掺入噬魂砂。";
";诸位稍安勿躁。";陈军师的罗盘爆发出刺目金光,那些被魔纹困住的黑色黏液竟凭空蒸发,";林道友若是清白,何惧查验储物戒?";
我摸着腰间二十七个储物袋——每个都装着能引爆元婴修士的噬灵虫——突然笑出声:";军师可知我修炼的是饕餮吞天诀?";金丹表面的烛龙逆鳞骤然张开,将最近的三袋噬灵虫吞入混沌空间,";不如军师先解释下,为何你特制的驱虫香......";
";够了!";仙尊的拂尘缠住我和陈军师的手腕,白玉麈尾在我腕间烫出焦痕,";当务之急是修复被毁的七座聚灵阵。";
我盯着仙尊道袍下摆沾染的星屑砂——和昨夜小魔酒杯里同样的材质。
当陈军师提议由我带队修复最危险的震位阵眼时,烛龙逆鳞突然在丹田里翻了个身。
震位阵眼的断龙石上布满抓痕。
我抚摸着那些深达三寸的沟壑,突然召出饕餮虚影啃噬石壁。
暗红色的碎屑簌簌落下,在月光下显露出半幅残缺的阵图——正是陈军师罗盘上的逆阴阳布局。
";林前辈...";负责搬运阵旗的新兵突然踉跄倒地,他后颈浮现的控魂咒印正在渗血,";他们说您要独吞阵眼秘宝......";
我捏碎传讯玉符的瞬间,七十二道窥视术法的波动从四面八方涌来。
金丹表面的饕餮图腾突然睁眼,将那些神识尽数吞噬。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闷哼声,像被掐住喉咙的乌鸦。
当夜我在营帐周围布下三十六重幻阵,咬破指尖在掌心画出春秋竹简纹。
孙武的虚影从兵书里踏出时,他腰间青铜剑正发出龙吟般的颤鸣。
";主公且看。";孙武的指尖划过沙盘残留的黏液,那些焦黑痕迹自动重组为兵法阵型,";此乃十面埋伏之变阵,布阵者故意在坤位留出生门......";
我们循着生门方位找到被篡改的军械账册时,陈军师豢养的谛听兽正在啃食关键页。
孙武突然解下佩剑掷向虚空,剑柄镶嵌的虎符竟与账册上的骑缝印严丝合合。
";妙哉!";甄宏图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他手里捏着半块带牙印的桂花糕,";这老匹夫在粮草簿记里用了阴阳拓印术,明面上是三千担灵米,实际......";
远处传来巡逻队的脚步声。
孙武的身影开始模糊,他临走前用剑尖在地上划出卦象:";主公当防戌时火起。";
次日全军比武大会,当我故意让陈军师的亲信砍破衣袖时,藏在暗处的留影石果然拍到了我手臂上的变异图腾。
傍晚时分,整个营地都在传阅那些被篡改过的影像——画面里我的饕餮纹路正在吞噬同袍的元婴。
";听说林道友在魔渊捡到的根本不是烛龙逆鳞。";陈军师的声音混在风里,他袖中飘出的传单上画着我金丹异变的模样,";而是深渊魔主的......";
我站在点将台上任由流言发酵,烛龙逆鳞却在丹田里兴奋地颤抖。
当小魔假借敬酒之名往我掌心塞纸条时,我故意让那张写着";他们在锻造囚龙钉";的纸条飘到陈军师脚边。
夜色渐深时,我摩挲着孙武留下的虎符,任由饕餮纹路爬上脖颈。
营帐外传来刻意放重的脚步声,有人正在我的防御阵外种下蚀骨花。
孙武的虚影在兵书上浮现,他沾着朱砂的指尖点向西南角:";彼辈既布下连环局,主公何妨落子天元?";
我笑着吞下第三袋噬灵虫,烛龙逆鳞的瞳孔里映出陈军师正在靠近的身影。
是时候让某些人尝尝被反噬的滋味了。
我任由蚀骨花的香气渗入经脉,金丹表面瞬间爬满蛛网般的裂纹。
陈军师掀开帐帘的刹那,我恰到好处地喷出一口带着冰碴的血,指间捏碎的传讯符化作青烟消散在东南角。
";道友这是何苦呢?";陈军师的罗盘悬浮在噬灵虫袋上方,阴阳鱼转成了诡异的墨绿色,";交出饕餮吞天诀全本,老夫或许能替你向仙尊求情。";
我蜷缩在阵图中央,饕餮纹路伪装成经脉断裂的模样在皮肤下游走。
当他的本命法器触到我眉心时,烛龙逆鳞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这招还是跟魔帅养的那只九幽魇猫学的。
";别耍花样!";陈军师指尖爆出十三根锁魂钉,却故意漏掉了会阴穴的位置。
我装作没发现这个破绽,任由他把我钉成七星镇煞的格局,丹田里却悄悄用噬灵虫啃食出逃生通道。
三更天的梆子声混着魔渊罡风响起时,孙武的虚影从虎符里渗出半张脸:";戌时火起于巽位,此刻当燃至离宫。";我数着心跳等到第七个连环闷雷炸响,突然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锁魂钉上。
营帐外传来甄宏图夸张的惨叫:";老林的元婴要自爆了!";他抡着青铜鼎砸穿防御阵的瞬间,我身上的饕餮纹路突然暴涨三丈,将锁魂钉尽数吞噬。
陈军师踉跄后退撞翻烛台,火舌舔舐帐幔映出满地蚀骨花的灰烬。
";军师可知我为何选今夜摊牌?";我踩住他滚落的罗盘,阴阳鱼里渗出紫黑色黏液,";每月望日,你的本命法器都要用同源精血温养吧?";掌心春秋竹简纹亮起的刹那,西南粮仓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魔帅的蛛矛划破夜空而来,八条魔纹锁住陈军师周身要穴:";本帅的噬魂砂味道如何?";他盔甲缝隙里钻出的魔蛭,正贪婪吮吸着罗盘里渗出的毒血。
仙尊的拂尘卷着漫天星砂降临,却在看到我抛出的账册时僵在半空。
泛黄的纸张上,陈军师与神秘人的交易记录正被饕餮虚影投射到营地上空,每一笔灵材走私都对应着联军近三个月的异常伤亡。
";不可能!";陈军师突然撕开道袍,心口浮现的锁魂印正在燃烧,";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对抗什么......";他脖颈突然扭曲成诡异角度,喉结处钻出半截青铜钥匙。
孙武的虚影骤然凝实,虎符剑精准挑飞那枚钥匙:";此乃吴宫密匣机栝!";剑锋划过陈军师后颈时,暗红色的控魂咒印与仙尊道袍上的星屑砂产生共鸣,在空中炸开血色烟花。
我抢在仙尊销毁证据前抛出留影石,昨夜录制的画面里,陈军师正将某种活物般的黑影注入震位阵眼。
当画面定格在他袖口内侧的六芒星印记时,魔帅的蛛矛突然洞穿他琵琶骨:";这不是九幽的蚀魂印么?";
";诸位请看!";我掀开震位阵眼的石板,饕餮虚影刨出的深坑里,三百具裹着联军制式铠甲的骷髅正在结万鬼噬心阵。
每具天灵盖上都刻着与陈军师钥匙相同的纹路。
甄宏图适时放出收缴的阴阳拓印粮簿,当真实账目投影到点将旗上时,整个营地响起刀剑出鞘的嗡鸣。
小魔突然从人群中窜出,他手里提着的谛听兽正在呕吐出带符文的骨片。
";这是陈军师喂它吃的记忆残片。";我弹指震碎骨片,饕餮虚影吞食符文后吐出的画面里,赫然是仙盟禁地的往生池——本该被封印的腐骨藤正在池底疯长。
仙尊的拂尘突然卷走所有证据,白玉麈尾却在我眼前断成七截:";此事仙盟自会彻查。";他道袍翻飞间,我瞥见其内衬上若隐若现的六芒星痕迹,与陈军师袖口的印记如出一辙。
";且慢!";魔帅的蛛矛织成天罗地网拦住仙尊去路,";联军条例第七款第三条,临阵通敌者——";八条魔纹骤然收缩,将陈军师碾成一团血雾,";当诛。";
血雾中飘落的青铜钥匙突然自动拼接,在孙武的虎符剑上磕出清脆响声。
我接住坠落的残片时,饕餮纹路突然在掌心灼烧出地图轮廓——某个标着";试炼谷";的位置正在渗出血珠。
次日清晨,我站在修复完毕的震位阵眼上,指尖摩挲着青铜残片笑道:";是时候检验下新兵的应变能力了。";甄宏图把玩着重新炼制的沙盘接口:";听说试炼谷最近闹鬼?";
我们相视一笑,身后正在操练的新兵队伍里,某个佩戴着腐骨藤香囊的身影突然踉跄了一下。
小仙抱着阵旗从旁边跑过时,她发间新换的桃木簪闪过一抹不祥的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