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郡主去哪儿了
他身后跟着妇人,笑得得体,仿若不曾看见孩子累的面色涨红。
楚时起身接过楚霁,不哭不闹,孩子如释重负,腿酸软的厉害,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魏衡嗤笑:“就这点能耐。”
楚时望向怀中崽崽,并未言语,吩咐济生好生将人送走,清退侍从,这才将崽崽放在地上。
楚霁转头,看向门口,望眼欲穿。
魏衡率先将那颗小脑袋掰正,给他使眼色,看看你父王的脸色,都黑了:“阿时,崽崽错了。”
“楚霁。”
楚时放下杯盏,望向不足手臂长的小东西:“你为何当街扒拉旁人?如此,并不得体,不雅也无礼。”
崽崽抓着身上衣裳,低着脑袋。
魏衡琢磨着这话,总觉着楚时连他一起训斥:“阿时,他还小,恐怕是因着欢喜,这才上手扒拉,崽崽懂什么,不过是因着喜怒做事。”
楚时抬眼看他,魏衡瞬间噤声,转移矛头:“崽崽,听到了吗,下次上街,不许扒拉旁人,成何体统,没规矩。”
楚霁看看楚时,再看看魏衡,哇一声,再收不住委屈,他想要父王抱,楚时却冷下脸,“你若想不明白错在何处,便尽管哭,做错事还敢哭。”
魏衡看的心疼,上前,将崽崽抱进怀中:“阿时。”
转头看向崽崽,温声问他:“父王说的可记住了,下次不能如此扒拉旁人,他长你几岁,却也是孩子,如何能抱住你,会累坏。”
楚霁抽噎两声:“夫,嗯!”
他表达不了太复杂的语言,便狠狠点头,赞同某种观点。
楚时饮一口茶,并不开口,魏衡只觉背后发凉,低声哄着:“崽,快些跟父王认错,你父好凶,爹怕。”
楚霁转头看楚时,快走两步,左脚拌右脚,将自己摔进楚时怀中:“父,呜呜搓呜呜呜。”
楚时将他抱起,崽崽瞬间埋进他怀中,哭的好不伤心。
魏衡看着,露出两分笑,想起将他抱回的孩子,心头升起危机,抬眸间,对上楚时目光,济生很快将小主子带下去。
楚时看向魏衡:“前些日子的刺杀,殿下查清楚了?”
魏衡摇头:“不过,这场刺杀背后那些诡异尸体,已经全部找到,孤下令,命各地方太守,不日销毁。”
他笑出声:“孤特意大张旗鼓将之诡异之处细细道来,若那些个太守有心,不日便会培养郎中,屯田养病,便正好将祸患拔了,一举东往。”
楚时:“殿下想先动燕国?”
魏衡点头:“阿时觉着不妥?”
“楚魏若是合并失败,得利最大为吴国,殿下若是出兵,拿下其一,唇亡齿寒,另外一国,迫于军事压力,定会递上降书,吴国……不能留。”
魏衡静静听着,眼眸发亮。
“燕国国内民族众多,皇族并非汉人,压迫统治下,民心向背,若是递了降书,内族相互制约,达成平衡,反倒省心,人心复杂,皇族一旦退下,各族中,便不会甘心旁的民族坐享其成。”
这是多民族的弊端,也是好事儿。
此次刺客一事,燕国并未参与,此乃良机,他既然不曾趁人之危,楚时便也投桃报李。
魏衡豁然开朗:“是了,吴国多游牧,并无民族之争,慕容太后掌权,皇帝不过二子,政权纷争简单,若是将他放在最后,难免祸患,不过五十,孤又得征讨,劳民伤财,兴师动众,穷兵黩武。”
他将楚时搂进怀中,亲亲亲:“阿时,你好生聪慧,孤更爱你了。”
一把将人扛起,兴冲冲往床榻去:“都快一月不曾碰过,孤好想你。”
楚时并未拒绝,随他胡闹一番,顾不得劝他白日宣淫要不得。
魏衡急吼吼便要闯进门,楚时推他,动作有些急,下手重了些:“殿下,疼。”
楚时这一巴掌打的有些重,魏衡痛缩回手:“不也夹了孤的手,阿时,好疼啊,你打的重了。”
他望向眼前美色,想的紧,不等楚时回他,便兀自放松动作,闯进屋中,艾草很快散发一阵浓郁气味,之外,软绵绵的哼哼声听的人心花怒放,奔赴里屋的脚步更快些。
屋中漏了雨,魏衡被淋了一身,好在屋中烧了地龙,并不算冷,衣裳湿答答粘在身上,身心舒爽。
魏衡闷哼出声,咬着牙,熬过淋雨不适,抵过万难,往最里屋的床榻走去。
亲卫识趣退到院外,数着一片片雪花,问一旁傻大个:“你方才听见没,小殿下被殿下训斥?”
“听见了听见了,那哭的,心都碎了,我若是有小殿下这么可爱的崽崽,便是他将我的宝贝熔了,我也笑呵呵夸他棒。”
亲卫对殿下说他生不出如此可爱孩子耿耿于怀:“哼,待我日后有了孩子,教他去做小殿下的亲卫,丑怎么了,我的孩子,厉害着呢。”
“嘿嘿,我也是。”
楚时抓住魏衡头发,眼眶泛红,恼怒他出口那些污言秽语,竟还要他出口,那等秽语,本不是好词,竟要他重复。
魏衡笑呵呵,并不介意楚时下手逐渐放肆:“阿时,说一句好不好,阿时,你就是勾引他,你就是骚……嘶~我错了我错了,你撒手撒手。”
楚时气狠了:“你出去,我不要你,你走开,得寸进尺!”
魏衡不动,口中说着歉意的话,楚时移开视线,不看他。
魏衡不敢再提要求,老实享受极乐。
第二日一早
天未亮,魏衡便去了军营。
军中将领见是他,一窝蜂围上来:“哟,这不是我等敬仰的太子殿下,一月不曾露面,难不成,被衾温暖,流连忘返了?啊哈哈哈。”
魏衡没好气推开几人:“去去去,皮痒了是吧,尔等点卯的记录孤可是看着呢,缺了几次席,扣俸禄。”
各将军一阵哀嚎:“殿下不可啊,钱都让夫人收走了,我等何处拿钱去,前些日子忽悠孩子得一两银子,晚间跪了半宿,人才消气呢。”
魏衡叉着腰:“哥几个也别怪我,孤前些日子惹了你们楚太子不高兴,将孤一年的钱全扣了,几位便当接济孤,大恩不言谢,日后定当报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