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月带着小豆子他们推着板车到了山下。
这一路上遇见了不少的流民。
他们看着板车上的粮食虎视眈眈。
总有几个跳出来想抢粮食的,但是都被小豆子和王兵等人一刀砍下手臂,其他人见状再也不敢造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只是他们的身后还是有一伙流民不远不近地跟着。
王兵和小豆子对视一眼后和其他人说了两句话后便离开了板车。
悄悄躲在一旁。
等着五小姐他们走远些后悄然出现在七个流民面前。
手里拿着亮闪闪的长刀。
小豆子冷眼瞪着这七个双手拿着木棍的流民,骂道:
“你们想干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给我们一袋粮食!不然别怪我们人多欺负人少。”
“凭什么?”
“就凭我们人多!”
“哼....做梦!”
“既然你们不愿意给,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话音刚落。
七个长得高大的流民瞬间才朝着小豆子和王兵扑了过来。
小豆子和王兵面对几个流民压根不用费任何力气,长刀一出手,一刀结果一个,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灭掉七个流民,尸体倒在一边他们也没管。
只把沾染了鲜血的刀口在尸体身上蹭干净后快速朝着五小姐追了出去。
山下。
板车已经上不去了。
司九月把板车解体随后用板车的木板做了一个爬犁,顺带把粮食都放了进去,小豆子没想到五小姐的动手能力这么强,改成爬犁上山他们可就轻松多了。
上山后他们通过白色炊烟的位置迅速找到了牛皋他们建立的营地。
司九月没想到牛皋等人行动能力如此强悍。
他们在营地上挖了好几口土灶,另外野鸡,野鸭,以及野猪都收拾出来已经烤上了,没有佐料,他们便用山里的野果子捏成果酱涂上去。
司九月看着一愣一愣的。
这行动力杠杠的!
就在司九月带着小豆子他们到的时候牛皋第一个看见他们。
他快速迎了过来,看着小豆子和王兵拉着的爬犁感叹道,“五小姐真厉害,这么多粮食花了不小的代价吧!”
司九月笑着摇头:
“还好,问题不是很大。”
小豆子听完小声嘀咕道:
“这粮食堪比天价了,代价可是够大了,一路上还有那么多流民惦记。这一趟回来可不容易哦!”
牛皋看着小豆子嘀嘀咕咕,出声询问道:
“小豆子你说什么?”
小豆子听完后猛地抬起头,然后咧嘴一笑:
“没,没什么!”
“今天晚上咱们终于可以吃一顿饱饭了,我高兴!”
“好,今天晚上多煮些饭,我们好好吃一顿!”
“五小姐,咱们过去吧!”
“好!”
说完牛皋从小豆子和王兵手里拿过肩绳子,轻轻一拉,爬犁快速地被推动了,他一个人顶了两个人的力气。
随着篝火的燃烧。
铁锅的里面的山泉水一下就滚开了,负责做饭的士兵高兴地把带回来的大米下了锅,今天五小姐吩咐了,不做稀饭,要做干饭,扎实的米饭。
因为铁锅不多,国师带人砍了不少的竹子。
用刀收拾出来正好做了竹筒饭,这样大家也不用担心没有碗。
胖乎乎的竹子里面塞满了米饭和山泉水,随着温度的升高,已经能闻到竹子的香味,并且他们把野猪肉里面的猪油也加在了竹筒里面。
米香混合着油香,又掺杂着浓烈的竹子香味。
勾得每个人心里都痒痒的。
至于菌子正好用野鸡烧了一大锅鸡汤。
半个时辰后。
鸡汤好了,野猪肉也烤好了,竹筒饭也好, 大锅饭也成了。
牛皋率先把第一个烤好的竹筒饭给了司九月。
“五小姐,我们都是粗人,做事情也糙的很,您别嫌弃!”
“没事,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这竹筒饭闻起来也香,今天咱们多吃些饭,吃饱些,晚上做几个临时庇护所,明天一早就继续赶路!”
“您放心,兄弟们都是铁打的汉子,没有问题。”
“好,吃完饭我正好给他们换药,牛大哥今天也累了,晚上早点休息。”
“成成成!”
司九月一边拿着竹筒饭一边去看高将军和陆将军两个人的情况,他们现在已经能撑着靠在马车壁上,只是还是很虚弱,但是生命体征平稳。
两人一见司九月过来正要行礼,她赶忙阻止了:
“别行礼,我又不是那等爱讲虚礼的人,等会儿还有鸡汤,两位将军多喝两口,身体早些恢复我也放心些。”
“多谢五小姐关爱,我等只为大将军觉得不值得。”
“放心吧,大哥的仇我心里一直都记着,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吃吧,先吃完饭再说。”
“好!”
司九月又叮嘱了几句,随后便走到国师身旁和他一起坐在岩石上吃晚饭。
吴景鸾吃着竹筒饭香得很,山风吹来也是只觉得那是自由的风,他一边吃一边和司九月说话,他已经算好了方位,明天什么时候起身。
什么时候停下来。
什么时候可以躲避风雨。
司九月一边吃一边点头,没想到这老头的算卦技术可真厉害。
感觉像一个活地图一样。
饭后。
司九月把马车里的大量的消炎药和止血绷带又分给了国师和其他小兵,大家互帮互助,你帮我,我帮你,两百号伤患的药很快就换好了。
换了药牛皋带人砍木头开始做简易的庇护所。
夜晚。
繁星似锦。
一条银河照亮了山涧的清泉。
一切都充满了静谧和美好。
思州禁山就没这么幸运了。
司九月离开后山里便下起了雨。
暴雨就没停歇过。
雨水冲垮了稻田的梯坎,洪水四处流淌,大部分的稻子都被暴风雨吹断了腰,地瓜田积满了洪水,淹了满地,只有豆田因为地势高没有太大的影响。
可是还是有部分的豆米被淹没。
司伯言和李大山带着村里所有能出门的劳动力一刻都没停歇过。
哪怕下着暴雨,也是一脚泥浆,一脚雨水,众人冒着暴雨去把稻田的梯坎用石块和泥巴垒好。
地瓜地则是挖沟奋力排水。
禁山的人忙活了整整一天一夜。
暴雨才停了。
可人也累倒了。
半个村的人为了抢救庄稼发起了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