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警察局
天色逐渐亮了起来，微弱的晨曦洒在满目疮痍的街道上，但这座城市依旧死寂一片，只有偶尔响起的丧尸低吼和腐烂的血肉被风干的声音。
张宇等人趁着黎明的掩护，小心翼翼地沿着墙根前进，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他们的目标是附近的警察局，希望能找到武器和补给。
然而，当他们穿过一条废弃的街道时，李佳忽然停下脚步，皱着眉指向前方。
“警察局的大门是开的。”她低声说道。
众人纷纷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警察局大楼耸立在晨光之下，厚重的大门半开着，隐约能看到里面凌乱的办公桌和散落一地的文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味，说明里面的情况不容乐观。
“可能有人进去过，或者……有东西还在里面。”老韩握紧砍刀，低声说道。
沈奕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大批丧尸后，才小声问：“还要进去吗？”
张宇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必须进去，我们没有太多选择。”
四人贴着墙缓缓靠近警察局，步伐尽量放轻，以免惊动任何潜在的威胁。张宇率先探头向里张望，发现大厅里并没有活着的丧尸，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角落里堆积着几具严重腐烂的尸体，看样子已经死了很久。
“进去。”张宇低声说道，然后率先迈步跨过门槛，手中的砍刀随时准备迎战。
大厅里一片狼藉，办公桌被掀翻，墙上弹孔密布，显然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战斗。地面上散落着几把已经没子弹的手枪，还有几个空荡荡的弹匣，似乎所有有用的武器都已经被拿走了。
“糟了，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早来过。”沈奕皱起眉头，踢了踢地上的一个空弹匣。
“别灰心，我们再找找。”老韩安慰道，目光扫视四周，最终落在通往地下武器库的安全门上。
警察局的武器库通常位于地下，并设有厚重的安全门，外人难以进入。但如果运气好，他们或许能找到备用钥匙或者其他方法打开它。
四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安全门，发现门锁完好无损，但电子密码锁已经失去电力，显然无法正常使用。
“我们得想办法打开这扇门。”张宇低声说道。
李佳环顾四周，忽然指向旁边的值班室：“值班室里可能有备用钥匙，我们去看看。”
众人迅速来到值班室，推开房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混乱。文件柜被翻得七零八落，地上散落着各种资料和警用设备，一张办公桌被撞翻在墙角，而值班警员的尸体歪倒在椅子上，头部已经完全腐烂，只有空洞的眼窝还在直勾勾地望着门口。
“动作快点，这里味道太恶心了。”沈奕皱着眉捂住鼻子，迅速翻找桌上的物品。
李佳则在墙上的钥匙柜前寻找，果然发现了一串编号清晰的钥匙，其中一把上面写着“武器库”。
“找到了！”她兴奋地低声喊道。
张宇接过钥匙，示意大家立刻返回安全门。他将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拧，伴随着“咔哒”一声，厚重的安全门缓缓打开，露出了黑漆漆的楼梯通道。
然而，还没等他们松口气，一股浓烈的腐臭味便从地下涌出，紧接着，一个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吼……”
众人瞬间警觉，老韩立刻举起砍刀，李佳则迅速后退一步，手握匕首准备迎战。
张宇打开手电筒，微弱的光束照亮了楼梯间，只见几个扭曲的影子正缓慢地朝他们的方向移动。它们的皮肤已经腐烂，双眼空洞，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
“丧尸！”沈奕低喝一声。
丧尸们闻声而动，立刻发出嘶吼，张牙舞爪地冲了上来。
“干掉它们！”张宇低吼，率先挥刀砍向冲在最前面的丧尸。砍刀锋利的刀刃划破空气，狠狠地劈在丧尸的脖子上，一瞬间，腐肉飞溅，丧尸的脑袋歪向一侧，但仍然没有倒下。
老韩补上一步，挥刀砍断了丧尸的脖子，那颗头颅终于滚落在地，身体抽搐了几下后彻底瘫倒。
然而，更多的丧尸正从楼梯下方涌上来，嘶吼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令人头皮发麻。
“退到门口，不能被围住！”张宇一边砍杀，一边指挥道。
李佳迅速后退，沈奕则用撬棍狠狠敲碎了一只丧尸的头骨，脑浆溅了一地。老韩稳住步伐，继续挥刀砍杀，但丧尸的数量似乎比他们预想的更多。
“它们太多了，我们得想办法堵住楼梯！”李佳焦急地喊道。
张宇眼神一凛，目光扫过四周，忽然注意到旁边的消防柜里放着一桶汽油。
“用火！”他果断喊道，“泼汽油，把楼梯点燃！”
老韩立刻反应过来，冲过去拎起汽油桶，朝着楼梯间的丧尸们猛地泼洒过去。丧尸们似乎感受到了危险，嘶吼着挥舞手臂，但仍然不断向上爬。
张宇掏出打火机，狠狠一甩——
“呼！”
火焰瞬间窜起，将楼梯间点燃，熊熊烈焰迅速吞噬了所有被汽油浸透的丧尸。它们发出惨烈的嚎叫，腐烂的躯体在火焰中扭曲挣扎，最终化作一片焦黑的残骸。
黑烟滚滚上升，警察局里弥漫着焦臭的气味，但丧尸的威胁暂时解除了。
“快！趁现在进去！”张宇捂住口鼻，大声说道。
众人立刻冲进武器库，在烟雾弥漫的空间里疯狂搜刮，找到了一些备用的枪支、弹药，还有几件防护装备。虽然不多，但足够让他们在这个末世中活得更久一点。
“走！”老韩背起一个装满弹药的包，迅速冲向出口。
四人冲出警察局，身后的火焰仍然在熊熊燃烧，而远处的街道上，新的丧尸正在被火光吸引，缓缓朝这里聚集……
夜色降临，城市的废墟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偶尔能听到丧尸在黑暗中游荡的声音。
就在这时李佳看到一辆半掩的车门，快进车里！李佳兴奋的说道。
车子疾驰在废弃的公路上，车轮碾压着地上的碎石和残骸，发出沉闷的碾压声。夜色深沉，远处的城市轮廓隐没在黑暗中，只剩下警察局那片燃烧的火光依旧映红了半边天。
车内弥漫着沉默，每个人的心跳仍然因为刚才的遭遇而急促不已。
“变异丧尸……那东西明显比普通丧尸更难对付。”沈奕打破了沉默，语气沉重。
张宇点了点头：“不止是难对付，它的行动能力、力量，甚至抗击打能力都远超普通丧尸。如果以后还会遇到这种怪物，我们得有更好的武器。”
“更好的武器？”老韩开着车，苦笑道，“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机会找到比警察局更好的武器库？”
“军方基地……”李佳轻声说道。
车内一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明白，如果能找到一处军方遗留下来的据点，那里面很可能会有更先进的武器、装备，甚至食物和药品。但问题是，在这个末世，军方基地很可能已经沦陷，或者充满了丧尸，甚至比市区更加危险。
“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整吧。”张宇最终说道，“我们需要补充体力，规划接下来的行动。”
老韩点了点头，看着前方的路况，尽量避开道路上的障碍物和横尸。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一片荒废的工业区。这里曾是城市的加工厂区域，四周是废弃的工厂、仓库和铁轨。远处可以看到倒塌的高架桥和被丧尸啃食得只剩骨架的车辆。
老韩把车停在一处废旧的货运仓库前。四人举着枪，小心翼翼地下车，观察四周的环境。
“我们进去看看。”张宇低声说道。
他们迅速检查了仓库的大门，发现虽然门锁已经损坏，但里面的空间相对完整，没有被彻底摧毁的痕迹。推开门后，一股陈旧的尘土气味扑鼻而来，四人举着手电筒，缓慢进入。
仓库内部堆放着一些旧设备和货架，还有几个生锈的集装箱。地面上有零星的血迹，但没有明显的尸体，说明这里很可能没有被彻底沦陷。
“安全检查。”张宇示意。
四人分开行动，在仓库内部搜索了一圈，确认这里暂时没有丧尸后，才放心地关上大门，把一些货架推过去做简单的封锁。
“这里可以暂时住一晚。”沈奕放下背包，活动了一下肩膀。
李佳在货架上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一些破旧的帆布，用来铺在地上当临时的休息区。老韩则从背包里掏出从警察局拿来的罐头食品，分给大家。
张宇靠在墙边，低头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如果城市已经变成这样，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沈奕坐在一旁，开口问道。
张宇抬起头，看向众人：“我们现在需要几个关键的东西——足够的食物和水、更好的武器、一处能长期居住的安全避难所。”
“问题是，我们去哪儿找这些东西？”李佳皱眉道。
“我们可以试试去郊区。”张宇说道，“城市已经被丧尸占据，虽然物资丰富，但也太危险了。而郊区的农场、加油站，甚至一些私人别墅，可能还有尚未被搜刮的资源。”
老韩点头：“确实，市区的补给点大多已经被搜刮过了，而郊区相对偏远，或许还有机会找到有用的东西。”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我们出发。”张宇最终决定。
夜晚降临，仓库内一片寂静。
李佳靠着墙，紧紧裹着外套，手里握着手枪，眼神中仍带着一丝警惕。她很难真正放松，毕竟外面的世界早已不再安全。
沈奕则检查了一遍他们的装备，确认弹药数量和武器状态。虽然子弹并不算太充足，但至少还能撑一段时间。
老韩已经靠着货架睡着了，轻微的鼾声在安静的仓库里显得格外清晰。
夜幕沉沉，仓库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和偶尔窸窣的布料摩擦声。风透过仓库顶部的裂缝吹进来，带着一丝寒意，也夹杂着远处丧尸偶尔发出的低沉嘶吼声，让人无法真正放松。
张宇依旧保持清醒，他坐在角落，枪放在膝上，眼睛盯着那扇临时封锁的大门。李佳本来也不敢入睡，但倦意最终战胜了紧张，她靠着墙角，缓缓闭上眼睛。沈奕则半靠在货架上，手里攥着一把短刀，闭目养神。老韩的鼾声轻微，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下却清晰可闻。
就在这时，一阵奇怪的声响从仓库外传来——不是风吹动铁皮的声音，而像是某种摩擦地面的声音，缓慢而沉闷。
张宇瞬间警觉，紧紧握住了枪。
沈奕也立刻睁开眼睛，身子微微前倾，眼神凌厉地扫向大门。李佳原本已经快要睡熟，但这一点轻微的异常立刻让她惊醒，迅速攥住手枪，神色紧张地盯着门口。
老韩被张宇轻轻推了一下，立刻睁眼，虽然还有些迷糊，但也迅速进入警戒状态，摸起放在身旁的猎枪。
四人屏住呼吸，静静地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声音越来越近，拖拽着什么东西，脚步显得沉重。很明显，外面不是普通的风声，而是某种活物在接近。
“丧尸？”李佳低声问道，握着枪的手心微微冒汗。
“听声音，可能是。”张宇低声回应，他的眼神紧紧盯着仓库门口。
“有多少？”老韩皱眉，低声问道。
“听起来不像很多，但……我们得小心。”沈奕的声音低沉，缓缓地站起身来，手里的短刀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寒光。
“都别出声，先观察。”张宇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
仓库外的脚步声缓慢地移动着，偶尔能听到低沉的喘息声，像是某种野兽在嗅探猎物的气息。过了一会儿，声音似乎停在了仓库门口，紧接着，传来一阵轻微的刮擦声——像是爪子或手指在门板上缓慢地移动。
李佳紧紧攥着枪，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突然——
“砰！”
一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仓库门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铁皮门震动了一下，堆在门后的货架微微晃动。
“该死！”老韩低声骂道，立刻端起枪对准门口。
张宇皱着眉，快速思考着对策。仓库门本身并不算结实，只是他们简单用货架做了封锁，如果外面真的有丧尸不停地撞击，这道门迟早会被破开。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沈奕低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抹果断的光芒。
张宇点点头：“李佳，爬到二楼观察口看看外面情况，老韩准备好猎枪，一旦门被撞开就开枪，沈奕，我们一起守着。”
李佳深吸了一口气，立刻攀上货架，小心翼翼地爬到仓库二楼的铁制观察通道，透过一块破损的窗户往外看去。
外面的夜色很暗，但借着远处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了门口的情况——
三只丧尸正围在仓库门口，其中两只普通丧尸正在用手和身体不断撞击门，而第三只丧尸……不对，那已经不是普通丧尸了。
那是一只变异丧尸，身形比普通丧尸更加高大，皮肤呈现出病态的灰色，肌肉块块隆起，尤其是右臂比正常人类粗壮了两倍，看上去像是某种怪物的畸形进化。它的脑袋微微倾斜，嘴角不断流淌着暗红色的腐败液体，眼神没有焦距，却散发着疯狂的嗜血气息。
李佳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情况怎么样？”张宇在下面低声问道。
李佳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三只，其中一只是变异体。”
下面的几人顿时脸色一沉。
普通丧尸他们还能应对，可是变异丧尸……
仓库门再一次被狠狠撞击，那只变异丧尸的力量远超普通丧尸，每一次冲撞都让门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货架也微微震动。
“我们得赶紧决定怎么应对。”沈奕低声道。
张宇眯起眼睛，快速思考着：“如果让它们继续撞下去，这道门迟早会被破开，我们会陷入被动。”
“干脆打开门，速战速决。”沈奕提议。
老韩皱眉：“你疯了？变异丧尸的速度比普通丧尸快，我们如果没能第一时间解决它，反而会让它直接冲进来。”
李佳低声说道：“如果能想办法引开它们呢？”
“引开？”张宇眼睛微微一亮，立刻看向四周，很快，他的目光落在了仓库另一侧的紧急逃生门上。
“可以试试。”张宇低声道，“我们找个东西制造噪音，把它们引到仓库另一侧，然后从正门出去，绕到后面伏击。”
“可行。”沈奕点头。
时间紧迫，他们立刻行动。老韩找到了一块破旧的铁皮，张宇示意大家准备好后，老韩猛地将铁皮甩向仓库另一侧的铁架子上——
“砰！”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瞬间在仓库内回荡。
仓库外的丧尸明显听到了动静，原本撞门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那只变异丧尸仰起头，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随即，它率先朝仓库侧面走去，而另外两只普通丧尸也被声音吸引，缓缓跟了过去。
“走！”
张宇低声喝道，四人迅速打开仓库门，无声无息地溜了出去。
他们借着夜色绕到了仓库后方，变异丧尸仍然在仓库侧面徘徊，似乎还在寻找声音的来源。
“老韩，你开第一枪，瞄准它的头。”张宇压低声音。
老韩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举起猎枪，稳稳地瞄准了那只变异丧尸。
“砰！”
枪声划破夜空，子弹精准命中变异丧尸的脑袋——但只是擦过！它的头颅偏了一下，虽然溅出了一些黑色的血液，但并没有倒下。
它猛地转头，血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然后——
怒吼着冲了过来！
张宇靠在一扇半毁的木门后，紧紧攥着手中的砍刀，额头上满是冷汗。他的呼吸极轻，几乎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就在门外不到五米的地方，几只丧尸正无目的地游荡，血迹斑斑的指甲刮蹭着墙壁，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李佳蹲在他身边，手里握着一根撬棍，双眼死死盯着门缝，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老韩和沈奕则藏身在一辆翻倒的汽车后，车底下还压着一具死去已久的丧尸尸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老韩屏住呼吸，双眼微眯，手指搭在扳机上，只要丧尸有所异动，他就会立刻扣动扳机。但他很清楚，在这种环境下，枪声会引来更可怕的后果。
“现在怎么办？”李佳用极低的声音问道，目光没有离开门外的影子。
张宇轻轻摇头，表示还不能轻举妄动。这座城市已经被丧尸占领，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在这片废墟中生存下去，并寻找更多的物资。但现在，这群游荡的丧尸堵住了他们的退路，贸然行动无异于自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丧尸似乎对这片区域失去了兴趣，开始缓缓地朝着街道另一端移动。直到确认丧尸已经走远，张宇才轻轻吐出一口气，示意大家准备撤离。
“快，去那栋楼里躲一下。”沈奕指了指前方一座半塌的建筑，“里面可能有存货。”
几人迅速穿过街道，小心翼翼地翻入破碎的窗户。屋内漆黑一片，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地面上散落着被撕碎的书籍和破损的家具。李佳用手电筒扫过四周，发现柜子里还堆着几个罐头。
“运气不错，起码有点吃的。”她低声说道，迅速把罐头塞进背包。
然而，就在她准备继续搜寻时，楼上的地板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所有人立刻停下动作，神经紧绷地抬头望向楼梯口。
“不会是活人吧？”老韩皱眉低声道。
“不管是活人还是丧尸，我们都得小心。”张宇低声说着，缓步朝楼梯走去。
沈奕举着枪，紧随其后。楼上的响动变得更加明显，像是什么东西在缓慢移动。他们屏住呼吸，慢慢踏上楼梯，每走一步，木质地板都会发出微弱的吱呀声。
终于，他们抵达二楼，一扇虚掩的房门出现在眼前。张宇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准备好武器，而后猛地推开门——
一个瘦骨嶙峋的身影骤然从角落窜出，发出嘶哑的嘶吼！张宇反应极快，手中的砍刀精准地砍向那东西的脖颈，黑红色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脸。
那是一只已经严重变异的丧尸，皮肤呈现出病态的青黑色，嘴角布满腐烂的血块。即便已经被砍倒在地，它仍然挣扎着，试图用残缺的爪子抓向张宇。
“当心！”沈奕猛地扣动扳机，一枪正中丧尸的头颅，黑色的血液瞬间洒满地面，尸体彻底不动了。
“该死……”张宇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渍，低声咒骂。
李佳在屋内四处查看，发现这里原本是某个幸存者的藏身处，但显然，他已经没能撑过这场灾难。桌上凌乱地摆放着几瓶水和一些食物，甚至还有几颗子弹。
“看来我们找到好东西了。”她松了口气，迅速将补给物资装进背包。
“快走，刚才的枪声可能会引来更多丧尸。”老韩催促道。
几人不敢久留，立刻收拾好装备，迅速撤离这栋楼。然而，就在他们刚踏出建筑的瞬间，街道尽头的黑暗中，数十双冰冷的双眼同时亮起。
无数丧尸被血腥味和枪声吸引，正朝他们狂奔而来！
张宇的瞳孔猛地收缩，几乎是本能反应，他立刻朝身后的楼房看了一眼——再回去已经不现实，那栋楼刚才已经被他们闹出了动静，指不定里面还藏着什么东西。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逃！
“快跑！”他低喝一声，抬起砍刀，一刀砍翻了挡在面前的一只瘦骨嶙峋的丧尸，随即率先冲向街道另一头。
李佳紧随其后，手里攥着撬棍，脸上满是紧张的神色。沈奕端着步枪，时刻注意后方的动静，而老韩则负责殿后，手中的霰弹枪已经上膛，随时准备开火。
丧尸的嘶吼声此起彼伏，沉重的脚步声在夜色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街道两旁的废弃车辆成了障碍物，阻碍着他们的撤退，同时也为他们提供了一定的掩护。
张宇边跑边观察四周的环境，突然，他注意到前方不远处有一条狭窄的小巷，巷子深处似乎是一处倒塌的建筑残骸。
“走小巷！”他大喊，带头冲了进去。
李佳和沈奕紧随其后，老韩最后一个进巷子，在踏入的瞬间，他猛地回头，一枪轰飞了一只距离自己不到两米的丧尸，爆裂的枪声在巷子里回荡，让所有人心头一震。
沈奕狠狠瞪了他一眼：“别开枪了，会引来更多！”
“废话，不开枪我就被咬了！”老韩喘着气低声道。
但已经晚了，四周传来的丧尸吼叫声越发密集，仿佛整个区域的活死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张宇暗骂一声，迅速带着队伍往巷子深处跑去。然而，当他们冲到尽头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心头一沉——出口已经完全被塌陷的砖石堵死了，根本无法通过！
“妈的，死路！”李佳低声咒骂。
“不能硬闯，太危险了。”沈奕扫视四周，试图寻找另一条出路。
“上去。”张宇目光一沉，指向一旁的一座低矮的二层楼房，“翻上屋顶，从房顶走。”
众人没有多犹豫，立即开始攀爬。张宇第一个跃上墙壁，借助窗台的支撑点，迅速爬到了二楼的平台上。李佳和沈奕也相继爬了上去，而老韩则因年纪稍大，爬得较慢了一些。
巷子里的丧尸越来越近了，它们已经冲到了墙壁下方，伸着爪子，发出瘆人的嘶吼，拼命抓挠着墙面，试图够到上方的几人。
“老韩，快！”张宇蹲在边缘，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将他拽了上去。
就在老韩刚刚爬上屋顶的瞬间，下方的丧尸猛地扑了过来，差点咬中他的靴子，吓得他心跳狂跳不止。
“操！”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惊魂未定地骂道。
张宇没有理会，目光转向四周，观察地形。他们所处的屋顶并不宽敞，但相互之间有一些相连的建筑物，勉强能利用屋顶逃离。
“顺着房顶走。”他说道，随即率先向前移动。
四人小心翼翼地踩着屋顶，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以免惊动附近的丧尸。夜风呼啸，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味道，街道上的丧尸群密密麻麻，数量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多。
“这群丧尸怎么这么多？”李佳低声问道，语气透着不安。
“可能是附近的声音把它们吸引过来了。”沈奕皱眉说道。
“得尽快离开这片区域。”张宇沉声道，继续往前走。
然而，就在他们快要跨越到下一个屋顶时，意外发生了——一块年久失修的屋瓦突然松动，李佳一脚踏空，整个人猛地跌倒，身体直接滑向屋檐边缘！
“李佳！”张宇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死死拽住。
李佳的半个身体已经悬在空中，下方就是一群正在游荡的丧尸，只要她掉下去，毫无疑问会被瞬间撕碎！
她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手指死死扣着张宇的手腕，指节都泛白了。
“拉住她！”沈奕和老韩迅速冲过来，合力将李佳拽了上去。
李佳重重地摔在屋顶上，额头撞出一道血痕，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张宇拍了拍她的肩膀：“还能走吗？”
李佳强忍着腿上的疼痛，点了点头：“走！”
他们不敢再耽搁，继续沿着屋顶前进，最终找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下坡点，小心翼翼地回到了地面。
此时，街道上已经满是游荡的丧尸，想要原路返回已经不可能了。
张宇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低声道：“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息，等天亮再行动。”
几人迅速穿过废墟，找到了一处废弃的超市，确认里面没有丧尸后，迅速封锁了门窗，暂时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