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灵儿:“……,怎么?不能洗八个小时?”
就不想接,不想回你消息,怎么了?
谢怀谦哼笑一声,谦和的嘴角勾着自嘲的弧度,“能,怎么不能?咱俩第一次,不也是在浴室里,鏖战了八个小时。”
朱灵儿脸颊腾起热意,面上却依然保持镇定,“还不是有些人技术不行,鏖战八小时,我可是真的在熬。”
谢怀谦胸口好似被什么尖锐的东西顶穿了,闭眼缓了缓,才忍住了想要掐死朱灵儿的冲动。
“进去,聊聊你准前夫的情况,我不打没准备的官司。”
朱灵儿妩媚的眉眼皱起,“你吃药了?还是忘记吃药了?”
他看不出来还是听不出来她前天单纯就是想打发他,才顺着他讲那些话的。
谢怀谦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进去谈你的离婚案,或者明天天才小提琴手雀灵与我一起上热搜,你选一个。”
朱灵儿:“……”
朱灵儿将谢怀谦让了进去,“你快点问,问完赶紧走,我一会儿有客人要过来。”
谢怀谦不紧不慢往里走,一边往里走还一边打量着,“什么客人?”
朱灵儿走向洗手台,拆开一贴面膜,“别问不该问的。”
等她贴好面膜从洗手间走出来,谢怀谦已经坐在了靠近阳台的布艺沙发里。
他身上的黑色西装随意的丢在床上,身上是黑色西装马甲,白色衬衫,领带也是黑色的,一眼看过去,禁欲又斯文。
朱灵儿咽了咽唾液,狗男人是知道她好哪一口的。
她拢了拢身上酒店的白色浴袍领口,坐到床边,一手撑着床面,翘着二郎腿,侧身看向谢怀谦,“问吧。”
谢怀谦拿出手机,又拿出电子笔,“什么时候结婚的?”
朱灵儿涩笑一声,“甩你那天。”
谢怀谦握笔的指尖收紧,紧的泛了白,毫无血色。
“还真是……无缝衔接!”
“多久一次夫妻生活?”
朱灵儿干脆将刚覆上的面膜揭了下来,这问题很难不让她不笑,“这跟离婚有关系吗?”
“有,有很大关系,判定夫妻感情破没破裂的关键。”
“哦……一周三次。”
谢怀谦的脸青了。
他猛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朱灵儿,一直走到床边,她脚尖翘起的位置,笔直的长腿顶在她细嫩的脚趾上。
“对律师撒谎,是要法律责任的。”
“谢怀谦,我们三年前便结束了,我也不会离婚,你若是觉得当年我突然提分手伤害到了你,我跟你道歉……”
“朱灵儿,你对我的伤害,不是一句道歉便能弥补的。”
“你想要什么弥补?”
谢怀谦愤愤睨着她,“我那天的话,没有开玩笑。”
朱灵儿有一瞬的泄气,“我的婚,离不了,就算你是金牌律师,没有败绩,也离不了。”
“是离不了?还是你不想离?”
朱灵儿垂眸,败下阵来,“我……”
她话没讲完,房间的门铃再次响起。
谢怀谦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客人?”
朱灵儿盯着他嘲弄的眼神,忽然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
她面色一变,身体前倾刚欲下床,却猛然间被男人按倒到床面上。
柔软的床垫回弹了一下,男人高大的身躯随之压了上来。
男人双手压住她手腕固定到她脑袋两侧,两条腿在男人长腿的禁锢下动不了分毫。
谢怀谦就这样弓着腰,居高临下猩红着眼死死盯着她。
“多少钱?我今晚出双倍。”
朱灵儿秋波乌黑的大眼睛翻了翻,“女的,你快松开,不然一会儿人走了,我没办法跟意宝儿交代。”
谢怀谦审视打量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到慌乱。
慌乱没看到,不过看到了焦灼。
一阵心酸涌上心头。
一个陌生人她都这么在意。
“亲我一下,我松开。”
朱灵儿停下反抗,“我真的结婚了,谢怀谦。”
谢怀谦“呵”了一声,“行,那我们就这么耗……”
朱灵儿蜻蜓点水似的在他唇瓣上印了一下。
她就当亲了只宠物狗。
谢怀谦仿佛被下了定魂咒,整个人愣住。
朱灵儿趁机想要摆脱他的牵制,可手刚抽出来,男人双手箍住她的脑袋,疾风骤雨般的吻迅速落了下来。
“唔……”
朱灵儿双手用力推谢怀谦,却被男人死死压住,吻的更加汹涌澎湃。
“嘶……”
谢怀谦吃痛低吟,拧了拧眉,却并未松口。
唇齿之间有腥咸的铁锈味在弥散。
朱灵儿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一闭眼,这次直接咬上男人长驱直入的舌尖。
这次是真的痛狠了,谢怀谦松了口,盯着朱灵儿急哭的眼眸,他抬手理了理唇瓣渗出的血渍,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缓慢地松开她下了床。
朱灵儿顾不得去管谢怀谦,她理了理身上的浴袍,迅速下床去开门。
一个明媚漂亮的小女孩,一身简单的白t黑裤,背着小提琴站在门外,她开门后,原本有些落寞的眉眼闪现出惊喜,“雀灵老师,您好。”
朱灵儿冲她柔和一笑,“刚在洗澡,不好意思,开门时间有点久。”
女孩脸上洋溢着兴奋开心的笑,完全没有介意,“没关系的,雀灵老师,能见到您,我真的很开心,我叫秦舒。”
朱灵儿笑着点头,“嗯,我知道,进来吧。”
朱灵儿转身才想起谢怀谦在,她懊恼皱了一下眉,担心谢怀谦又出什么幺蛾子,她走向背对着门站在床边的谢怀谦,压低声音道:“你先回去吧,我晚上要指导小朋友练琴。”
谢怀谦斜眼凝她,“我嘴破了,怎么办?”
朱灵儿:“……”
她耐着性子,“医药费我来支付,你先走。”
谢怀谦仍然一脸不爽地立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秦舒站在玄关,看着两人,男人的背影有点眼熟。
“明晚我有演出,你来剧院等我,演出结束后,我们好好谈,怎么样?”
谢怀谦轻嗤一声,“你的信用在我这里已经透支了。”
朱灵儿:“……,你怎样才肯走?”
谢怀谦沉默不语。
朱灵儿抿了抿唇,她叹了口气,转身走向秦舒,笑意温和地对着秦舒道:“我再开个房间,我们去另一个房间。”
秦舒不好意思的浅浅一笑,“雀灵老师,不然我去门外再等一会儿?你们先谈正事。”
两人的气氛看上去挺窒息的。
“不用。”
朱灵儿话音刚落,秦舒便看到一直背着她立着的男人转过了身。
怪不得眼熟,秦舒唇角弯起,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