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族的众位同族兄弟跳上来就看到了跪着的司大强和司免这父子俩,“......” 这两人是怎么做到令得毒老生这么大的火的?
刚刚那一声喝斥,“说”字把他们都震得心口不稳,那是把灵力都混杂在了声音里面,嘿嘿,有点好奇,没想到来这一趟还有好戏看。
无论年龄如何,爱看戏的心都不会磨灭。
司空柔掩嘴偷笑,好嘛,这两人又一次成为司族里的笑谈啦,早早认了不就好了吗,非得让人上手段,大动干戈一番才行。
面面相觑中,他们在这里站了一会,毒老都没说话,司族人里走出来一人,貌似是这一支小队的话事人吧,咳了一声,给毒老头见了视,“毒老,这,不知发生了何事?”
毒老头眼神都没给到他,盯着司大强和司免,桌面已经被拍碎,拍无可拍,硬着声音问,“说,还是不说?”
这句话出来,其他人也想跪了。
司免已经被压得五体投地,没有任何反抗的力度,司大强还能撑一撑,“毒老,与我们无关的事情要我们怎么说?”
毒老头冷眼看着他们,威胁道,“现在不坦白,一旦在祠堂里把这件丑事公布开,你们两个,都不用回族地了。”
被无视的司弭,就是那个站出来的话事人,大惊失措,这是把毒老往死里得罪了吗,紧急开口做调和剂,“毒老,大强他,一时糊涂而已,不用除族这么严重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毒老头看到这么多人,眼睛一瞟,看向司空柔,“你说说,哪两个是亲爷孙,哪一个跟我更近?”
嘿,够谨慎的喔,还不信是吧,手指头一伸,在十几人里点出了三人来,“这三个,我没说错吧,其他人里面有没有爷孙或者父子什么的,我就不清楚,毕竟遗传这方面,不止在父族那边遗传,也有一半的机率在母族这边遗传。”
毒老头看了她一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又看回了跪着的司大强和司免。
见毒老不理会自己,司弭只能跟司空柔“讨教”,“侄孙女......”
他算是司大强的同辈哥哥,司空柔是司大强的孙女,自然就是他的侄孙女了。
司空柔摆手,“别叫侄孙女,司空柔,直接喊我名字或者司姑娘也行。”
司弭一噎,活到这把年纪,没遇见过更狂或者更没礼貌的人了,咳了一声,掩饰下自己的愤怒,“你不是大强的孙女吗?我是他哥,也就是你的堂伯爷。”
“我不是,你有话直说。”
司弭,“......” 虽然有耳闻司大强有一个离家出走的孙女,可是离家出走不代表她就叛出司家了吧?别说离家出走,嫁人了都无法抹掉她是大强孙女的事实。
被压着跪的司大强满脸羞愧,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的抬不起头来,一世英名被一个来讨债的孙女毁得一干二净。
司空柔表示,你抬不起头来不是因为被毒老头的威压压着吗?人家是你叔咧,你跪跪你叔又怎么啦,怨气这么重?
“司......柔丫头,可否言明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要不是还有人在后山里等着她,司弭就是狠狠怒斥她了,一点都不敬长辈,什么教养啊。
余光扫到了跪着的父子俩,哦,教养的根源在这里呢,怪不得要跪在这里,是为了这丫头跪的吧。
“我救了一个人,他现在处于昏迷,没有自理能力的状态,救回来大半年了,他的药材与理疗都是我出的钱,现在我找到他的家人,那我问他的家人把医药费拿回来,是不是很合理?”
要不是毒老在这里盯着,司弭就要大声怒斥,你能不能说重点,谁管你救不救人,问谁要医药费,我是问这两个货为什么跪在这里?
没空听你啰嗦,可是他的冒火眼睛刚盯上司空柔,就被毒老头那一声轻轻的“嗯?”的一声,给压了回去。
毒老明显在为这丫头撑腰,和司大强一样憋屈的司弭,谁叫人家辈分高,修为更高呢。
在一旁默默听着的黄老头,“......” 那都是老夫的功劳,你是当着我的面抢我的功劳吗?
司空柔表示,不好意思,刚才付了你金子,钱货两讫,你的功劳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司弭咬牙切齿,又要耐着性说道,“自然合理。”
司空柔眼神示意下跪着的两个人,“家属在这里呢,他们不想付医药费。”
司弭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一样,看看司空柔,又看看跪着的两人,掏了掏耳朵,他怀疑自己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
这三人是在“狗咬狗”吗,毒老居然还管上人家的家事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个钱不也是这里出那里进嘛,有啥好说的,司弭无语地说道,“咳,柔丫头,既然那人是大强的家人,不也是你的家人吗,你自己为自己付了这个医药费就是了。”
司空柔眼睛倏地睁大,还能这样?立马否决,“那人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哦,不对,有关系的,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家属是司大强,他现在不承认那人是他儿子或者是他的孙子,厚颜无耻地想要赖掉医药费。”
司空柔的眼神盯上了这个司弭,“你好像挺能说得上话的,现在司大强不承认那人的身份,我会把那个人扔到你们的祠堂,一旦那人通过了祠堂阵法的“允许”,那么这一份账单......” 司空柔甩了甩手上的纸张,“你们司族就必须给我付掉,要不然唱衰你们一族人。”
她的话一出,在场的司族人都愣住了,愣住不是因为她说什么唱衰他们,而是要把人扔到他们的祠堂里,祠堂在一个家族里面代表的是什么,没有人会不清楚。
这丫头就随随便便拿个人来惊扰祖宗的安宁?
几条土鞭,木鞭,水鞭同时闪现,年轻冲动的几个司族小年轻气得要把这个口出狂言的丫头片子捆起来,带回去受罚。
两条水鞭反叛了,由原来的鞭子形状变成了两条水蛇的形状,一条水蛇往三条木鞭缠绕而去,一条水蛇往两条土鞭咬去。
水蛇的水蛇鳞里长出了星星点点的冰刺,一接触到那些木鞭,土鞭的,后者便被刺成木渣渣和土渣渣。
默契十足的一白一绿两道光芒像两条线一样,在司族人察觉到之时,“啊”的一声,又“啊”的一声,两声过后,两个身影已经往悬崖处倒飞出去。
下一瞬间,又是一声“啊”,又一个身影追着那两个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