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
手里还拿着铁锹啥的。
听到壮牛他妈的话他们也不知道咋说，这村子好像不吉利。
有人准备要搬家了。
秋婆婆把喷过酒液的衣服丢进火里。
那三柱香冒出来的烟开始往一个方向飘，秋婆婆拔出燃着的香烟。
顺着这烟飘去的方向走。
后面的人跟上，壮牛她妈突然就哭了。
嘴里还在喊壮牛回家吧，快回家吧。
一路上开始吹起了风，但是这烟的方向一直没变，一行人来到一块空地。
秋婆婆停下耸了耸鼻子。
又看了看周围的虫蚁，指了一个地方开口：“挖。”
壮牛她妈倒在地上哭了：“我的儿啊。”
其他人连忙来扶住她。
大家哼哧哼哧的挖着秋婆婆指着的那个地方，一行人挖得卖力，也好奇壮牛是不是真的在这块地下。、
秋婆婆灭了香，看了看在场有些男人的脸。
最后看向村长的脸。
“秋婆婆，你看我干啥？”村长疑惑。
“没啥，随便看看。”秋婆婆收回视线：“你们村子的人咋样？”
“还行，小事儿不断，但是大事都挺团结的。”
“我们村子看出来什么了吗？”村长问。
秋婆婆：“你们村子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还看不出来我就白活了。”
“那我们村子是真的有脏东西？”
秋婆婆欲言又止：“你们作了孽，好几个人的面相都不太好。”
包括你，但是她不想说。
麻烦。
因为她解决不了，说出来只能徒增烦恼。
“我们哪里作孽了？又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
“作了孽的人都这么说。”秋婆婆的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惊呼。
“挖到了，真的有东西。”
这坑也没有挖太深。
壮牛他妈一过去，看见里面的衣角又哭了，这次的哭声很是凄惨。
哭自己的儿子在这里不知道躺了多久。
尸体一挖开就闻到了浓烈的异味。
其他人也不知道这到底该继续挖还是怎么的。
“我的儿子啊，这到底是谁做的？你被谁害的啊？”
秋婆婆就看了一眼：“报警吧。”
“你能算出来是谁做的对吗？告诉我们谁是凶手吧。”壮牛他妈跪下。
“告诉我吧。”
其他人不敢过去看那个尸体。
秋婆婆摇头表示自己做不到：“这么久了也很难查到了。”
大家人心惶惶，更害怕的则是村长。
“到底是谁动的手？还有没有天理了？”村长很是生气。
这可是大事啊，凶杀案。
以后那个凶手是不是还会这么做？
他准备带几个人去镇上报警，让秋婆婆一起走，顺便把她带回去。
没想到秋婆婆迟疑的摇头。
“我先不回去，我再在你们村逛逛。”秋婆婆欲言又止：
“你们路上开车慢点儿。”
“那你多看看。”村长现在信她是个真本事的：“你帮我们村里瞧瞧行不行？”
“我们肯定会好好谢谢你的，到底是有什么脏东西。”
秋婆婆摇头：“我看不出来，能力有限。”
村长叹气，只好先带人离开。
壮牛他妈还在不停哭，哭他儿子死得冤。
在他们离开后，秋婆婆也没有待太久，直接绕路回去了，一路上还在不停的念叨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把那尸体找出来的原因，那些人的印堂越来越黑了。
早知道就不好奇了。
得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季大马和季老太听到壮牛的尸体被挖了出来，两人彻底懵了。
他们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不会有人发现。
没想到还会有人挖了出来。
季大马吓得哆嗦：“咋办啊妈？”
季老太倒是比他淡定：“怕什么？那人又不是你杀的。”
“可谁信啊？尸体是我们母子两人处理的，要是被查出来了，谁信那么壮的大男人是被一个上小学的孩子害的？”
季大马看着自己这条烂腿。
他就算是爬也不会爬太远：“那个狗崽子！”
季老太：“老大啊，你说怀之会来吗？”
“他已经好久没有回来过了。”
季大马：“等他来了我一定要打死他！”
季老太艰难的爬起来，躺了这么久，她的身子是彻底垮了。
“妈，你起来干嘛？”
“做饭，再不做饭我们都要饿死了。”季老太从炕地下掏出一袋粮食。
捡了一个破陶罐做饭，家里的东西都被二马媳妇儿带走了。
她连打火都很难。
季大马在屋里骂张巧芬儿，搬出去了也不知道给他们送饭来。
咒她去赶紧带着孩子去死。
季老太拿着打火机很难点燃火，真的是老了。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小孩儿手拿过打火机，帮她点燃小炉子。
季老太眯着眼睛看着小孙子。
烟雾呛得她流眼泪。
“二伯娘带着他们走了？”
季大马骂着骂着脱了力，太饿了。
晕乎乎的睡了过去，想着刚刚妈拿出来了那么一大袋粮食，一会儿他要吃两大海碗。
因为太饿现在都不怕壮牛的事情被发现了。
只想填饱肚子。
被季老太叫醒的时候连忙爬起来：“终于好了，我要饿死了。”
“你早说家里还有吃的啊。”
季老太低着头不看他：“最后一点了，我做得多，多吃点儿。”
“吃完了就去找老二媳妇儿要，我现在能动弹了，她不能就这么走了。”
季老太吃着吃着就开始抹眼泪。
季大马也都习惯了。
他骂人，季老太哭。
“也不知道那个狗崽子去哪儿了，一直不回来难道在外面认别人当爹了？”季大马飞快喝完顺手把碗递给妈。
示意她再给自己倒一点。
“儿啊，这世界上真的有报应。”季老太哭得没力气给他倒吃的。
季大马只好自己爬起来托着腿抱着陶罐喝糊糊。
“报应？我季大马做了啥事儿还有报应？”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的报应就是有三娃这个儿子。”季老太放下碗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吃完了上路吧。”
“我还有两个孙孙呢，他说你不死他就带着一大家子一起死。”
季大马懵了。
季老太表情露出困惑：“怎么我的三娃就变成这样了?”
“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