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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她注定葬身帝王墓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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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且安口中无需铺垫的、不提名姓的她,永远只会是那一个人。

少微也不需要去印证,立时便问:“有她的线索了?!”

是生还是死?!

这一句,少微没能立即问出口,只是紧紧盯着赵且安。

先前赵且安曾从绣衣卫口中听闻,赤阳带走姜负的“尸身”,暗中对皇帝的说法是此人乃祸国邪祟,尸身需带回赤阳师门宝地镇压其魂灵。

赤阳回京途中,的确曾途经师门所在,短暂停留了数日。但赵且安与墨狸入京时已去查探过,那所谓被镇压之物,仍只是那一副空棺而已。

家奴与少微皆猜测,若姜负活着,赤阳势必会将她藏在最近也最易掌控的地方,多半就在京城中。

入京这一月多来,赵且安不曾停下过暗中对仙台宫与仙师府的摸索探查,但一直无所获。

直到今日,他安排留在城中仙师府附近盯梢的人赶来汇报:

“半日前,仙师府后门处驶出一辆马车,足有数十人护送,这几乎是仙师府中全部的护卫人数,堪称重视非常。依车辙印记深浅判断,车内仅有一人,且并非壮硕男子。”

少微已瞪大眼睛,声音还算冷静:“你怀疑车内装着的人是她?”

“没办法不去怀疑。”赵且安说话间,抬起右手,示出手中物:“盯梢之人追出十里,在那辆马车碾过的草地中发现了此物。”

亏月如残弓,仅有些微光华,但少微目力不凡,仍一眼便辨出那是一只女子鞋履,是姜负失踪那日穿着的样式。

那日的一切反复咀嚼,每一个细节都烧作余烬融进了血肉里。

心神已在轰动,口中却务必质疑:“这样的鞋履并不少见,怎能判定就是她的?”

“这鞋是我带给她的。”赵且安道:“虽也是从郡中买来,但我曾在鞋内绣下此物。”

少微夺过来查看,家奴针线活还不错,但仅限缝补,绣出来的图案却同他的字一样粗糙,只可见以红线绣出一个圆物,紧挨着一个刺剌剌炸哄哄的东西。

少微看不懂,急声求证:“你绣的什么?确定不是仿照?”

赵且安哑声道:“一月一星,暗示星伴与月,永远不变。”

少微哪里顾得上去纠结当事人根本未必能搞懂的这蹩脚暗示。

当下只拿着那只残留着暗色血迹的鞋履,逼迫自己尽量冷静:“纵然这是她的东西,又如何能断定车内之人就一定是她?”

“断定不了。”赵且安诚实地道:“但没办法不多想。”

这份诚实不止是他一个人的想法。

少微攥着那只旧履,不觉间力气渐大,心脏搏动之感传到了指间,好似攥着的是一个有心跳的活物。

是,没办法不多想。

纵然理智告诉自己,这个线索突然在这样的关头出现,分明就是赤阳布下的陷阱,要拿来试探她,诱捕她……

可心里又有声音在说,万一是赤阳察觉到了花狸的真身是冲着他来的,于是趁着她被三月三大祭绊住,选择在此时将姜负转移走呢?

再有,赤阳出动了数十护卫,对他而言这怎么也不是小数目了,或许就是料准了对手不会轻易上钩,故而将计作计,借着这一抹灯下黑,真的就此将姜负带走了?

这些纷乱想法哪怕只有万中之一的可能,却又怎能做到视而不见?

鞋履还是失踪时的鞋履,血迹已暗,却定然就是她的血,她若活着,必不会被赤阳善待,应是许久不能更换衣物,带着重伤,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她原不是个擅长吃苦的人……

有些苦少微自己吃得,并也不会感到凄惨委屈,可若将这份苦想象到姜负身上,竟是这样苦痛无比。

没办法不怀疑,没办法不多想,没办法视而不见,这全部的“没办法”,皆源于同一种痛苦,即为:接受不了因自己的“侥幸心”而有可能带来的就此错失她的代价。

上巳节大祭固然至关重要,可做一切,不都是为了找到她吗?

若反倒因此将她错失,又要如何原谅自己?

少微声音僵直地问:“那辆马车往哪个方向去了?”

“长安以西。”

正是与长安城东的长陵截然相反的方向。

少微沉重拔腿,阔行数步,却被跟上来的家奴一手按住了半边肩膀,另只手抽走了她手中旧履。

“我去追,你留下。”家奴道:“你我一明一暗分头行事,你的计划不变,先完成大祭再说,让墨狸和窦拾一与你策应。”

他口中的窦拾一是刘岐派来的那十名护卫的主事者。

只是到底是借来的人,默契配合灵活度必然还是不如他,但此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至于为何非得他去追?如今虽也张罗了一些人手,但还未能完全用熟,能力也远不足以独当一面,若非是他亲自前往,不能安这孩子的心。

家奴抬脚而去,少微追了几步,强迫自己停下。

家奴回过头,看着昏暗中的少女身影,眼底略见欣慰。

这种时候,原地站定要比向前狂奔更需要勇气。

想了想,家奴还是决定啰嗦一下:“我没瞒着你这件事,一来怕你之后发脾气,二来也怕不利于你及时判断局面,赤阳必然已对花狸起疑,你要更加小心,而我既去了,你便不要再分心。”

少微攥着拳点着头,在心底重复,要小心,不要分心。

她说:“赵叔,你也小心。”

“嗯。”赵且安简短回应,中和方才的啰嗦,转身消失而去。

少微依旧站在原地,心情如着了火的乱麻。

赤阳此计,既阴又阳。阴在戏弄扰乱人心,阳在明知他在扰乱人心却还是无可避免地被扰乱了。

虽有家奴代替前往,却依然是另一种中计,调虎离山,削弱她的帮手。

少微此刻更恨自己手中可用的筹码太少,若她能有自己的坚牢势力和足够精锐的大量人手,那辆马车刚出仙师府便可就地按倒围杀,管他什么阴阳计谋,一刀破之,便知真相了。

说到底还是太弱小了。

而这样的挫败自怨,自乱阵脚,又如何不是中了对方的攻心计?

少微大步折返,回到住处,摸出银针,干脆给自己扎了两针,迫使自己沉睡过去。

睡不好觉脾气更浮躁也更容易犯蠢,她本就不是冷静的人,再不好火上浇油了。

如此数日过去,家奴尚不知何时能折返,而距离上巳节大祭只剩一日了。

三月初二,大祭前一日,巫者要依循傩礼,进入长陵宫室驱傩逐祟。

长陵塌陷被视作不祥之物作祟,明日即有祭礼,今日便当将隐藏在诸处的邪祟如数逐出,以待明晚大祭时施法驱之诛之。

近八十名巫者来到巍峨的长陵入口前一字排开,少微立于正中间。

郁司巫还没到,队伍还未完全列齐,一名巫女来得迟了一步,从后方匆匆入队,刚巧就来到少微右侧。

少微略转头看去,面具下的神态却倏忽一怔。

凡执傩礼驱邪者,皆要佩戴傩面,手持器物,这名巫女也不例外,她佩着面具掩去面容,身形高挑匀称,乍然一看,竟与姜负几分相似。

而因有面具遮挡,少微此刻才隐约嗅到对方身上的淡淡香气竟也与姜负有相似处。

神祠中巫者足有千人,少微此前从未接触过此人,此刻险些要当场摘下对方的面具。

少微告诉自己,那并不是她。

只是身形与香气相似,神态无法仿照,不过是借着面具遮挡才带来这一丝错觉。

可气味是一种机关,闻到它的那一刻,许多旧事即刻都被打开来。

郁司巫抵达后,随着击鼓声,巫者队伍头尾先动,分作两排,将要从左右两个方向进入陵宫,绕整座陵宫一圈之后双方碰头,便算完成了整个驱傩仪式,这个将邪祟“合围驱逐”的过程需要至少大半日,参与的巫者提前一晚便要禁食禁水。

少微本在队伍正中,若按名单人数而计,她该跟着右侧那人,进入右侧行列之中。

待分列而行的那一刻,少微脚下轻挪,面向了右侧。

那名巫女不知有无留意到她的动作,在下一刻也同时面右,跟随队伍右行。

但在这瞬间,少微改换了方向,突然跟上了左侧队伍。

负责维持秩序的巫女见状刚要出声,被一旁的郁司巫打断了:“那是花狸,让她从心而为。”

花狸选择主动远离那道与姜负相似的影子。

若靠近沉溺于假的,便背叛抛弃了真的。

少微早知道赤阳将手伸到了神祠中,先前那些似有若无的窥探视线中多半就有他的手笔,此刻这很有可能又是一出攻心计,避开总是没错。

随着鼓铃声和巫师的唱诵声,巫者们依次进入昏暗的陵宫。

入墓中行傩仪,除乐器铜铃等诸般器物,半数巫者还需执戈,《周礼》中有载:【大丧,先柩,及墓,入圹,以戈击四隅,驱方良。】

是指巫者入墓穴驱邪时,需以戈击打四壁。

此戈多为骨制或石制,打磨得较为圆钝,实用性不高,仅为礼戈之用。

而驱傩的范围只在外沿宫室,真正安置先者棺椁的内部墓穴入口已经封堵,并不允许进入冒犯。多处有禁军把守巡视,以防巫者误入不该踏足的地方。

除了巡逻者和巫者,偶尔也见匠工在劳作,先皇陵寝塌陷虽已近一月,大量匠工聚集于此,修缮的工程却远未结束。

每一排穴室大小高低不一,皆遵循着风水学说而建,随处可见守墓的石兽,青铜灯闪烁幽光,合着鬼面巫者的吟咒、鼓声,铃音,与礼戈敲击声,墓穴内回荡着威严而诡谲的气氛。

巫者凡经之处,匠人皆停下手中动作,无声投去好奇敬畏的目光。

视线昏昏,人影幢幢,诸声交杂,火光摇曳,景物纷纭。

少微执行傩仪的同时将五感放到最大,而在这样的场合下,少微才第一次真正意识到,纵然她自诩天赋异禀,可是人的心神与注意力注定有限,传到耳中的百声至多分辨小半数而已,不可能做得到毫无遗漏。

她因此愈发戒备,稍感到有视线停驻在自己身上,或有风袭来,便立时循望,每每结果却只是她疑神疑鬼,过度警惕。

如此一个多时辰过去,什么状况都不曾发生。

再往前去,可见前方再次出现一群存放陪葬石器与青铜器的大小穴室,这样的穴室每间只需两名巫者结伴入内,和进入陵宫时一样,少微一直走在后方,她与前方那名巫女将要踏入其中一间时,经过穴室外的一名侍卫提醒她们:“巫者请当心脚下。”

这是一排低矮的穴室,每间入内皆需步下七八层台阶,侍卫故有此提醒。

这样的构造室群在方才走过的地方已然经过两处,每处穴室的高度皆分为,高、平、低三种,这种排布似乎也遵循了某种规律,前面经过的两处,分别是低室在前、低室在中,此番则是低室在后,于是此次轮到后方的少微进入低室区域。

少微跟在那名巫女身后,将要走下最后一层台阶时,忽然察觉到身后袭来一阵急风。

这次应当不再是错觉了。

少微大步向前一迈,同时转身闪避,只见正是方才那位出声提醒的侍卫举刀砍了过来。

刹那间,少微脑海中闪过诸多念头,赤阳的人出手了?要杀她?进一步试探她?还是皇帝的示下,想要查辨她是否有武功在身?

诸多念想令人束手束脚,无法即刻还击,少微后退躲避间,那身手很快的侍卫已瞬息逼近,同伴巫女发出一声惊呼,忽然一把扯过少微,将少微护在身后。

巫女被那侍卫的刀砍伤肩膀,痛苦闷哼一声,却依旧护着少微后退。

变故的发生很突然,只在短短几息间,巫女的呼声无法穿透杂乱的鼓戈声,少微为之一惊,她知道郁司巫下过严令要神祠上下务必保护她照应她,却没想到这并不熟悉的巫女竟当真会于慌乱中为她挡刀……

混乱之下,少微拉过那巫女后退躲避,率先放声大喊:“来人!有刺客扰乱傩仪!”

外在身手没有贸然显露,但这声喊极具穿透力,各穴室本就相连,附近必然就有巡逻的其他侍卫,听得少微又喊一声,那一击未成的侍卫似不敢冒险耽搁,选择脱身而去。

这间隙,受伤的巫女另只手扶住了墙壁艰难挪走,支撑着受伤的身体。

视线太昏暗,少微看不清她具体伤势,观此态显然伤得不轻,一面朝她走近,一面询问:“你怎么样?别怕!有人过来了!”

“我没事……花狸,唯有你不能出事……”那巫女靠在墙壁处,呼吸不匀地道:“明日上巳节,你还要……”

只差两步,少微就要靠近那巫女时,失重感倏忽出现,脚下数块新砌的石砖突然分开,少微猛然回神,但为时已晚。

再好的身手、再快的反应,在此时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尽力调整自己坠落的姿势,以免就此摔得粉碎。

在此之外,少微奋力向上方挥出手中礼戈,试图钩住那石砖缝隙,然而只差一瞬,石砖迅速闭合,少微迅速下坠。

“扑通”一声,上面的人和下面的人一同倒地,那受伤的巫女自行扑倒下去,往室门处爬去,向赶来的人惊惶大喊:“有邪物!有伤人的邪物!我看到了!”

少微坠落之处是下方墓室,足以阻隔上方一切声音,漆黑中,少微刚用石戈支撑着起身,仰头望向坠落处,来不及仔细分辨位置,试图思索攀上去捅开那地砖的可能时,忽有异响传入耳中,伴随冷光闪动,前方和右侧皆有机关箭矢飞出!

挥戈相挡,少微快速后避,然而机关相连,一环扣着一环,少微很快即被逼退数十步,足以消灭一整群盗墓贼的箭雨和毒针还未能停下,头顶上方忽有悬石伴随泥沙坠落。

少微凭着听觉判断,再次飞快后退,悬石坠地,成了一面厚重石墙,完全阻挡住了少微原路返回的可能。

少微深知,这种自动触发的悬石机关一旦砸下来便不能再复位。

这也代表着,就算有人发现了她坠落的端倪,找了下来,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查明真相需要时间,而此处空气中隐隐散发着异味,多半是某种毒烟,她务必尽快离开。

想要活命,就只能向前摸索着闯过去。

然而漆黑中,前行的每一步都有可能带来死亡。

毒烟释放间,其它攻击暂时停下,身上好几处被箭矢刮伤的少微立在原处,及时封闭数处穴位,利用这短暂的“平静”,迅速思考分辨。

使她坠落的机关必然是赤阳的手笔了,只有他有权力借布置调整风水之说,带人进入陵室做下这些手脚。

而她犯下的最致命的错误,在于对那名替自己挡刀的巫女生出的愧疚之心,她自觉是因自己出于私心未施展身手还击,才害得对方受伤,于是在那名伤人的侍卫离开后,她有一瞬间放松了戒心。

杀意很好提防,善意却很难第一时间推离。

更何况少微一直没有真正怀疑过这名同伴,因为潜意识里,这名同伴是她自己的选择,是她为了避开那个和姜负相似的巫女而做出的选择。

现下回想,那名肖似姜负的陌生者,不过是声东击西,或者说,无论她选择跟随哪一方,都有类似的陷阱在等着她。

正如那低矮的穴室,果真只她踏入的那一间设有坠落机关吗?

共不到八十名巫者,分两侧而行,每一边不到四十人,遇到穴室群,二人结伴,至多分作二十组,而每个人的排列次序是固定的,同伴也是固定的。按照那些穴室群每一座的高矮排序不同,她总会有机会和那名同伴一起步入矮室。

这是她触发的结果,无形中躲过的陷阱亦不知还有多少,从机关到人性,每一步都是。

那赤阳甚至没有露面,只是藏在后面排布,安排了几个人做事,便将她逼到如此绝境。

怪她蠢笨,自认已足够谨慎,半点不敢分心,却还是不如人。

少微不甘不忿,眼中盈出自怨自恨的生理性泪水。

片刻,她抬手抹干这无用的眼泪,用有限的可见度,一寸寸扫视四下。

最终,少女既锋且锐的目光望向前方。

留在这里只有等死。

就算家奴仍在,也无法进入此处来援,墨狸他们短时日内也不可能查到这里,无法求助任何人,天地也不会应答她一只戾鬼,能做的只有求己。

求自己闯过去。

少微一手紧握着已断裂只剩一半的石戈,一手扯掉铜铃,仍佩着青色鬼面,走进漆黑中。

很快,墓穴外的天色也黑成了一团浓墨。

顺真走进赤阳房中,行礼罢,低声道:“师父,那些机关痕迹皆趁乱处理干净了。”

机关开启的关键在墙壁上,只要毁去壁砖后的机关,使那砖块不能再被推动内陷,机关便再不可能被触发被发现。

赤阳在为明日的醮坛书写符箓,端坐案后,闻言只轻轻“嗯”了一声。

顺真道:“那小巫此刻必当殒身于墓道机关下了。”

若换作常人,坠下的那一瞬也已粉身碎骨了。

赤阳轻轻摇头:“未必。她选中的人,当有不凡之处。不要忘了,这个孩子险些杀了祝执。”

送去的那双眼睛,已被祝执印证了身份。

是试图杀祝执的那个孩子,是师姐养大的那个孩子。

顺真只道:“就算是祝执完好时,也未必能闯过那重重机关。”

“话是如此……”赤阳微微一笑:“但无妨,我还为她备下了其它厚礼。”

一张符箓完成,赤阳取过另一张空白符纸,一边轻声道:“将她引来此处是唯一可行之法。冥冥之中,她注定葬身在帝王墓穴中,可见命数确实不凡。只是若想有所作为,却只能等来世了。”

这孩子确实胆魄惊人,果决迅速,这二者是成事者不可少的特征。

只可惜还是太年少了,先前又一直被师姐藏着,不算真正入过世,再灵秀聪慧也难掩稚嫩生涩。

最重要的是,她手里的筹码实在太少了,纵然已在奋力往上爬,但还是太少了。

除患就该趁此患尚且渺小时动手,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是我胜之不武。”赤阳眼中带些怜悯:“但都是为了天道,是天道容不下她。”

是师姐错了,是他对了。

赤阳释然一笑,与顺真道:“退下吧,将该办的事都办干净。”

“是,弟子告退。”

顺真躬身退至门后,才转身开门。

两扇屋门从里面被打开。

郁司巫面色惨白着走出来。

身后屋内,那名受伤的巫女重复着同一番话:“是邪祟,那邪祟先伤了我,又带走了花狸……我只看到一团黑影,它卷走花狸,眨眼间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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