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使用的间隔装甲靶参照的是北方联盟的标准靶设置——三段式组合靶。第一层是10毫米钢板，接着是305毫米空气空隙，第二块是38.1毫米钢板，后面还有305毫米空气间隙，最终以76.2毫米钢板结束。靶子倾斜68.5度，结合中间间隔空间，相当于500毫米厚度的垂直防护装甲。这种标准通常是用来测试穿甲弹穿深能力的。可眼前却整整安排了五组！也就是说，整个目标等效装甲达到了惊人的约800毫米厚。这样的强度连白熊国的t-80坦克车体正前方最硬的部分也不过如此。想穿透这种级别的防护装甲，通常只有那些120毫米火箭助推穿甲弹这样威力强大的武器才有机会。可眼前的这台高射炮明显火炮口径要小很多，怎么可能做到？轰——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一声爆鸣便传了过来。所有人都抬头看去。只见在场地中央，那辆防空炮的扁平炮口冒出一道耀眼的强光。接着一颗铝制炮弹被发射出去，在空气中拖曳出一道红色残影，笔直地朝钢板目标飞射过去。铝弹划过天空一般穿过第一块钢板，没有丝毫减速停顿，继续贯穿了第二、第三块板……直到最后一击落下，整个靶子五块钢板全部贯通！看到这一幕，现场所有白鹅国代表全都愣住了。这炮弹穿透力简直太过夸张。别说普通钢板了，就是主战坦克的正面铁皮，怕也能一击洞穿！然而震撼还没结束。紧接着，高空上，距离地面足足五千多米的高度，一枚正在极速滑翔飞行的模拟空袭目标闪现。砰——又是一声巨响。还没来得及抬头，那颗移动中的飞行目标已被击个粉碎。场面彻底安静下来。萨维切维奇等人完全说不出话。那是五千米以上的高空！可这防空系统居然打得那么准！再加上前面展现的惊人破坏力，简直就是天上敌机的克星！关键是这武器还能机动转移，特别适合快速部署野战环境使用。“牛b！”激动万分的萨维切维奇用一口蹩脚中文脱口而出。听着这两个带着浓重洋气发音的话语，一旁的飞翔军工厂领导们也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萨维切维奇将军，你看我们的这款电磁高速轨道炮，怎么样？”靳允笑着问道。“棒，简直是棒极了！”萨维切维奇声音都有些颤抖：“如果我们白鹅国能大批量买回来列装，哪怕遇上西方最强四代隐身战机也根本不怕！”他说这话时眼中甚至带着湿润。其实没人真正清楚他们的压力到底有多大。外人只看得见他们在自由国领衔的北境盟面前一副强硬姿态顶住对抗。但他们很清楚，仅凭一个自由国实力就够难缠的，更何况还有一票同样科技领先的国家。若真被这些国家合力轰炸攻击，除非是手里有核的大国还能拼死一搏，否则很难挺得住。正因如此，国内高层一度想低头认输。今天，亲眼看到这款性能炸裂的高射炮后，他怎能不动容？看着这群白鹅国将领眼神泛红的样子，靳允心头也有几分动容。有些人始终不能理解白鹅国为什么明明看似并不重要的一小块领土问题上不肯妥协，宁死也要坚守。龙国人对此再清楚不过。因为我们也有一些小块土地仍然漂在外面，可我们也从不曾想过要放弃。“萨维切维奇将军，既然贵国有意采购我们这款防空系统。”“咱们是不是聊聊价格的事情？”靳允微笑着说。一听这话，萨维切维奇马上看了看旁边的军官，点头应下。当听到这位将军愿意谈价钱那一刻，飞翔军工的众人都不禁露出一丝兴奋神色。这说明对方是真的认可了产品的价值，买卖差不多已经落定一大半。可在武器生意的世界里，合同能不能签成功，并不仅仅取决于产品好或不好。压轴环节终于来了——价格谈判。出价太低显然不合适，而开得太高也可能会让交易泡汤。一场激烈的价格交锋即将拉开序幕。靳允带着萨维切维奇等人走进了会议室。飞翔军工厂的高层和专家们坐在一侧；白鹅国军方代表则坐在另一边。双方开始了针对军购价格的拉锯战。“靳允同志。”“咱们两国之间的关系一直都非常友好。”“所以我希望你能给个实在点的价格。”萨维切维奇率先开口。听到这话，靳允内心轻笑。看样子是要打感情牌啊。如果是龙国官方出面谈的话，考虑到两国的情谊，也许真的会给不少优惠，甚至不排除无偿支援的可能。可靳允是民营企业，说白了，做的就是买卖。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这也是为何龙国不愿直接介入，而是让他们来找靳允谈的原因之一。国家要考虑外交关系，但他不用。没了这层顾虑，谈价自然更自由。这可是靳允的私营企业，最终决策权完全在他手上。至于他的做生意能力，在场的高管和研究人员还是相当信任的。早在他担任技校校长的时候，就敢大胆与白熊国空军做生意，而且利润非常可观。也正是那次交易，让他掘到了人生第一桶金。“萨维切维奇将军说得对。”“朋友之间当然是便宜点嘛。”“所以我就按成本再稍微加点卖给贵国吧。”“咱们总得赚点辛苦钱不是？”靳允大方地说道。这句话一出，在座的飞行军工厂团队全都愣住了。比成本高一点？这不是要亏本吗！他们卖的可不是什么便宜小商品，是军火！美国人和白熊国热衷于出口军火，不就是因为利润超高？你现在只加了一点点利润卖出去，辛辛苦苦研发图啥？“厂长！这事不能冲动……”周院士刚打算插话，却被对面喜形于色的萨维切维奇打断。“靳允同志，你真是太够意思了！”“我代表我们全国人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