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门打不开,或者还得解码,得有个懂摩斯电码的通信兵跟着。”
队长琢磨了一下,接着开口:“我班里有个懂摩斯电码的,说对方确实用了这玩意儿,可他自己也只懂点皮毛,没法往下接。”
“批了。”牛星星手一挥,当场拨了两个通讯兵给他。
“人只要还活着,就得给我带回来。”
“这一趟办成了,你们整个集体二等功稳了。”
“保证完成!”队长一个立正,声音都激动得发抖,敬完礼转身小跑回潜艇。
“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牛星星眉头皱成一团,心里慌得很,总觉得要出岔子。
“舰长,你不能去啊!”边上人一听这话,立马围上来拦着。
“你要真上去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还得了?”
“你们瞎操什么心,我能有事?”牛星星咧嘴一笑,“我还没亲眼看着咱们部队踏进东洋呢,命硬着呢。”
“再说,他们不是已经查过一遍了吗?”
“报告!侦察其他船只的小队全都回来了!”一名士兵快步上前。
牛星星眼睛猛地睁大:“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
那士兵摇头:“回禀,指挥室里全死了,没有一个活口。”
“啥?”牛星星愣住。
这帮东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好歹是冲过来拼命,现在倒好,不打人了,先把自己人杀光?自杀上瘾?
不对劲。
那个房间里唯一还活着的人——说不定是关键,必须亲眼盯着。
他转身回到指挥室,对棒子国的少将何宝闸说:“您先在这儿歇会儿。”又转头交代其他人:“都别动,在这儿待命。”
“你们也都听说了吧?就剩那么一个人还喘气,这人我非见不可。”
他对身边的老张招招手:“老张,咱俩走一趟。
你见多识广,遇事能说道出个理来,一起去看看。”
“是!”老张敬了个礼。
两人跳上快艇,身后还跟了一个班的战士。
船在海上划开浪花,牛星星忍不住问:“老张,你说这事儿整得神神秘神的,东洋人在搞什么名堂?”
为啥自己人互相杀?
为啥偏偏留一个房间没动?
背后是不是藏着啥阴谋?
他越想越迷糊。
老张踏上甲板时淡淡说了句:“我觉得,是个坑。”
“你也这么想?”牛星星心头一沉。
可哪怕觉得不对,不到现场看一眼,一切都只能靠猜。
“其实你根本没必要亲自来。”老张斜他一眼。
“这圈套都写在脸上了。
就算不是陷阱,你也压根不该站在这儿。”
“所有人都死光,偏留一个活口。
咱们要是想拿情报,要是打着救人名义,就会往里钻。”
“用一堆尸体当饵,专门钓我们上钩。
本来可能只想炸个普通军官,现在你来了——对方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我知道。”牛星星语气平静。
“可正因为我手底下那些兵可能正陷在险地,可能已经被骗了,我才更得亲自来。”
“他们本可以死,但只要有我们在边上看着,就能活下来。”
“这些小伙子拼了命为国家拼未来,我们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送死吗?”
“所以这次咱们的打法是:先把外围扫干净,再一步步往里啃。”
“仗打起来肯定要死人,躲不掉。
但没必要的牺牲,能免一个是一个。”
“让流血的都是敌人,这就够了。”
两人走到门前,看见一帮人围着门干站着,谁也不敢动。
看到牛星星和老张来了,所有人齐刷刷立正敬礼。
“怎么回事?”牛星星问。
“怎么还不开门?”
众人目光转向队长,队长咬咬牙走上前:“报告舰长,里面传话说门可能有机关。
里面的人说自己被绑着,没法查看周围有没有炸弹之类的东西。”
“但他自己瞅了一圈,啥也没发现。”
“我们在外面也查了,没找到异常。
所以……不敢贸然动手。”
牛星星走上前,用手敲了敲门,试了试厚度,沉吟片刻。
“老蔡,你怎么看?”
老蔡也在摸门板,边看边说:“问题不大,能开。
但别碰把手和门轴,直接从中间劈开。”
“这门板太厚,要在中间藏东西几乎不可能。
他们如果设陷阱,八成就在开关的地方。”
牛星星立刻打手势,让技术兵照他说的办。
门另一头,松下守沙盯着龙国人用斧头一点点凿开木板,心提到嗓子眼。
他知道这种方式最稳妥,可他也清楚,山本能下令屠尽全舰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还好,没出事。
一名士兵从破洞探头进去扫了一眼,马上回头:“报告!房里只有一个被绑住的人质,还有一具脸朝下趴着的尸体!”
牛星星和老蔡对视一眼。
要是里面有武装分子等着突袭,他们早该中招了。
“继续扩洞,先派一人进去,检查门上有没有埋机关。”
技术兵拿着普普通通的斧头,自上而下劈出一个够人钻的口子。
队长第一个钻进去。
他先仔细看了把手,然后按老蔡提醒,重点查了门轴部分。
“报告!没问题!”
听到安全,牛星星直接扭开门把走了进去。
进门第一眼就是四下扫视:一个穿东洋大将制服的男人被绑在椅子上,地上一大片血迹未干,旁边躺着个穿中将衣服的人,脸冲下,一动不动。
松下守沙瞅见第二个进来的龙国人胸前居然挂着将军的徽记,心里顿时一喜:这人真是傻大胆,高层将领亲自露面,正中山本大人设下的圈套。
他们东洋唯一吃亏的地方就是武器落后了一截,早知道就该多憋几年科技!
该死的幕府头子,要是能把对龙国动手的时间往后拖个三五年,胜负还真不好说!
“你在这儿干什么?”
“你是谁?怎么穿成这样,还像个大官?”
牛星星带来的翻译赶紧把这话转达过去。
松下守沙眨了眨眼,接着脑袋又开始往墙上“咚咚”磕,节奏分明,像是在发什么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