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翌日、梅花三弄。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昨日黄花,今日尘泥。
柔软的席梦思深陷下去,秦施失神地望着头顶苍白的天花板,身体像一具被抽去牵线的木偶,任凭秦渊摆弄。
他俯身贴近,指尖轻划过她湿润的眼角:“姐姐,现在才哭是不是太迟了?昨天可是你先用脚碰我的酒杯呢。”
秦施睫毛颤动,别过脸去,不肯说话。
她此时此刻只想吟诗一首。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
牲口,他是牲口啊!
整整一个晚上,水壶都不知道烧干了多少次。
再不去火,铁皮估计都要烧穿了。
秦渊叹了一口气,索然无味。
那年,我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是对手。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独自在顶峰中,冷风不断的吹过。”
“我的寂寞,谁能明白我...”
卫生间里,秦渊一边冲澡,一边得意地哼着歌。十分钟后,他穿戴整齐地回到卧室,刚想凑近秦施偷个吻,却闻到一股子酸味。
“啧...浑身臭汗,下不去嘴。”
秦施闻言,白眼几乎要翻到天灵盖上去。
被子一盖,谁也不爱。
就让这个牲口,去死吧!
不行,那是老娘未来的幸福生活。
哎呀,好烦啊!
不想了,睡觉!
自家媳妇的内心戏,秦渊不知道。
他此时已经出了律所公寓,正在前往老洋楼的路上。
“没想到这个陈澄还能给我带来惊喜。”
昨天从秦施那儿听说,兰晓婷有意将旗下的教育机构和美容院打包出售。
其中还包括陈澄在中间扮演的角色。
兰晓婷确实有些本事。
她旗下的机构虽然规模不算大,却在魔都的女企业家圈子和太太圈里颇有名声。
更关键的是,这些门店位置都很好。
而且,她拥有产权。
这才是秦渊真正看重的地方。
在魔都,好地段的铺面早被瓜分干净,市面上基本没人舍得卖。说白了,光是这样一个门店的租金,就够一家人躺着过日子。
这种优质资产,根本不用他联系丹妮尔。只需把材料往港岛【先锋】投行负责人那儿一发,对方就连夜派人过来接洽。
路过“大富贵”酒楼时,秦渊顺脚拐了进去,打算吃点早点。
或许是第三次强化的缘故,他最近两天总容易饿,时不时就得吃点东西补充能量。
刚坐下,服务员就拿着菜单过来了。
秦渊直接点了五大碗牛肉面。
“先生,我们家的牛肉面分量挺足的,五碗可能吃不完。”服务员好意提醒。
“没事,我胃口大,上吧。”秦渊朝她笑了笑。
劝也劝过了,客人非要这么点,吃不完也怪不到自己头上。
服务员收好菜单便离开了。
没过多久,面就端了上来。
秦渊迫不及待地开动,呼噜呼噜,不到三分钟,一碗面就见了底。
他接着端起第二碗、第三碗、第四碗...直到第五碗下肚,那股由胃里传来的充实感,才终于让他满足地缓了口气。
周围食客看他的眼神像在看怪物。
几个学生模样的女孩甚至偷偷举起手机拍他。
秦渊没理会,付了钱起身离开。
十分钟后,老洋房门口。
停车,掏钥匙,推门。
“啊——!”
尖叫声刺破晨间宁静。
“你是谁?!出去!快出去!”朱锁锁手忙脚乱地抓起手边一切能遮挡的东西,试图盖住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关键部位。
秦渊下意识“砰”地关上了大门——人却还站在屋里。
“你怎么还在这里?出去啊!”带着哭腔的催促又砸了过来。
“哦!哦哦!”
他这才彻底回过神,赶忙拉开门,闪身出去,再迅速带上门,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
“锁锁!锁锁你怎么了?”
楼上的蒋南孙被尖叫声惊动,趿着拖鞋“哒哒哒”地快步跑下楼。
“南孙...”朱锁锁一把扑进闺蜜怀里,声音发颤,“我完了...我不干净了...”
“什么不干净?你说清楚呀!”
“我...我被人看光了...”
“谁啊!”
“一个男人,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男人?不会是他吧!”蒋南孙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
“南孙,你认识?”朱锁锁泪眼婆娑。
“能有老洋房钥匙的除了我,就只有我和你说的那个秦渊。”
门外,秦渊还在脑海中回味那抹丨樱h。
“啧啧啧...这身材,真顶!”
这强化过的大脑,是真他娘的好用。
简直像台高清照相机。
只瞥一眼就完整存档。
想看,还能随时可以调出来。
“就是不知道...她是先丨天白h,还是后丨天的。要是先丨天的话,那可真是...”
“桀桀桀——”他不自觉地低笑出声。
这时,门“咔嚓”一声,开了。
“秦渊,你可以进来了。”蒋南孙温婉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好笑。
“那个...那个...”他这会儿反倒有些局促起来。
意丨淫是意丨淫,真要对上本人,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
蒋南孙看出他的窘样,噗嗤笑了:“进来吧,锁锁我已经哄好了。”
‘昨天对着我的时候不是挺大胆的嘛,怎么现在怂啦?’
“那...那就好。”秦渊讪讪一笑,跟在她身后进了屋。
只见朱锁锁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一双杏眼正狠狠瞪着他,脸颊还气得鼓鼓的。
“你还看!”
她敏锐地察觉到秦渊视线在她领口停留的一瞬。
虽然短暂,却很是灼人。
“我没看。”秦渊面不改色地狡辩。
“哼——看没看,你自己心里清楚。”
“好啦锁锁,咱们刚才不是说好了嘛。”蒋南孙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又转头看向秦渊,“你别站那儿了,坐下说。”
有蒋南孙在中间打圆场,秦渊自然顺着台阶下。
“那什么,朱锁锁小姐,你听我给你狡...咳咳,解释解释。”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
“你说,我听着呢。”朱锁锁抱着手臂,送了他一个大白眼。
“这事吧,也不能全赖我,你也有很大责任——”他话没说完,就被气呼呼的声音打断。
“你...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真没看到什么。”
“你敢说你没看到?!”朱锁锁耳尖都红了。
“就...一点点,”秦渊用大拇指掐着小拇指尖,比了一丢丢,“真的,就这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