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四,我绝对没有看过你胸口那颗痣以下的部位——如果看了,就让我...让我永远讨不到老婆!”秦渊举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
“你...你...”朱锁锁气得脸颊通红,饱满的山峦随着呼吸跌宕起伏。
【图】
蒋南孙也幽幽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连痣都看得那么清楚,其他还用说吗?
秦渊说到一半,自己也顿住了。
...好像说漏嘴了。
他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心里直嘀咕:这破嘴,怎么关键时刻就管不住!
“那个...嗯,”他试图挽回,“如果我说...我刚刚没有说话,一切都是幻觉,你们信吗?”
朱锁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额角仿佛垂下三条黑线:“是我们脸上写着‘傻子’两个字,还是你觉得我们长得像傻子?”
果然糊弄不过去。
秦渊在心里默默叹气:还是我家莹莹好,都不用人解释,自己就帮我圆过去了。
【图】
“那你想怎么办?要不我也让你看回来?”
“你...臭流氓!”
“秦先生,还请您自重。”蒋南孙声音微沉,连称呼都变回去了。
看样子,这是真生气了。
“行行行,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我认。”秦渊举起手投降,“不过咱们先说好,太过分的要求我可不接啊。”
“哼,我们才不像你呢!”朱锁锁扬了扬下巴,“第一,你必须郑重、诚心诚意地向我道歉,并且签保密协议。”
“可以,没问题。”
“还没完——你还得补偿我。”
“怎么补偿?”
“我暂时没想好。”
“那得说好,不能违反道德法律,不能超出我能力范围。”
“那你先道歉。”
“对不起朱锁锁小姐,我不该看光你。”
“秦渊!你——!”朱锁锁又羞又气,腾地站了起来。
“好好好,我重新说。”秦渊赶紧正了正神色,语气认真起来,“对不起,朱锁锁小姐,我不该不敲门就进来,更不该冒犯到你。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
朱锁锁抿了抿唇,瞥他一眼,这才轻哼一声坐了回去。
“算你过关。”
蒋南孙的神情也跟着缓和了些。
接着便是起草协议内容、签字、按手印。朱锁锁仔仔细细将协议拍好上传云端后,挑衅的看了他一眼,将纸质版交到蒋南孙手中。
秦渊看得哑然失笑。
协议内容很简单:如果他今后将今天的事说出去,就把这座老洋房送给蒋南孙。
朱锁锁这么做,说到底不过是想替闺蜜争取一下。不然,以她们两人的工资,永远也别想将老洋房买回来。她太清楚这个地方在蒋南孙心里有多重的分量。
至于自己被看光的事会不会传出去。
传就传吧,又不会少块肉。
说不定还能借此“赖”上这位年轻、帅气又多金的钻石秦老五呢。
一石二鸟,简直完美。
秦渊跟秦施在一起久了,多少看过一些法律相关的书,知道这类协议往往存在效力问题。
用整栋老洋房作为泄密的惩罚,其价值显然远超实际损害,根据《民法典》第585条,完全可能被认定为显失公平而调整甚至无效。
所以她到底在得意个什么劲儿?
连点基础法律常识都没有。
他现在就挺想“好心”提醒她一下的。
不过,还是忍住了。
要是哪天朱锁锁自己无意中发现这个“秘密”,那表情该有多精彩?
光是想象一下,就感觉很有趣。
这件小插曲暂时告一段落了。
朱锁锁先一步离开。
她还得赶在上班前,替蒋南孙回家看一眼奶奶。昨晚她留在这儿陪闺蜜住,家里虽请了保姆,终究还是不放心。
等她走后,客厅里只剩下两人。
蒋南孙拿着那份协议,轻轻递还给秦渊。
“这房子,我不会真要的。”她声音温软,目光却认真,“但还请你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传出去对锁锁名声不好,也会影响她以后的事业和婚姻。”
秦渊接过那张纸,视线却落在她脸上。
那双眼睛清澈明亮,正静静望着他。
他微微一恍神,指尖已不自觉轻抚过她的脸颊。
蒋南孙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得向后退了两步。
紧接着,心里却漫上一丝后悔。
‘是不是反应太大了?’
‘他会不会误会?会不会生气?’
‘要、要不要解释一下?’
她心思百转,唇动了动,却一时没发出声音。
秦渊见状也未在意,只自然地收回手,转身便向楼上走去。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他径直上到三楼。
如今这整层已成了他的专属空间,衣橱里备了不少换洗衣物。
他随手挑了套运动服换上。
小花园。
秦渊站定,沉肩,松胯,摆开拳架。
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打拳这件事,是个从快到慢的过程。
起初求招熟,后来求劲整。
再后来,便是要体悟自己发出的每一分力道,感受空气的流动、身体的平衡,乃至环境中细微的变化。
然后,再依据自己的习惯与感悟,在姿势、呼吸、节奏上进行微调。
练武,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
他缓缓推掌、转腰、送肩,动作如流水般连绵又沉凝,呼吸渐与招式相合,心神也一寸寸沉静下来。
二楼的阳台上,蒋南孙不知何时已静静倚在围栏边。
她未出声,只安静地垂眸,望着花园里那道舒展而有力的身影。
风拂过园中枝叶,也轻轻扬起她耳边的碎发。
...
时间来到八点,天光已大亮。
单珊几人陆续抵达,在花园外齐齐站定。
“秦总!”x4
“嗯,先活动活动,热热身。”
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几人都会准时到这里陪他练拳。
半小时后,身体已彻底舒展。
依旧是单珊与陆沉率先出手,一左一右向他攻来。
只不过今天,两人已无法给他带来太多压力。秦渊脚下轻移,身形腾转,从容不迫地化解着攻势。
“你们两个,也来。”
他朝一旁观战的李悦和刘湘鄂勾了勾手指。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下场。
局势瞬间不同。
压力陡然倍增——这根本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
挨打是正常的。
老实说,秦渊有些托大了。
他将力量、速度都压制到与他们相近的水平,仅凭体质、经验、技巧,要同时应付四人,依然吃力。
拳脚接连落在他身上,发出闷响。
好在,并不怎么痛。
他倒是打得痛快,单珊和陆沉却有些怀疑人生了。
这才过去多久?
前天对上两人时,秦渊还有些手忙脚乱,怎么今天就完全压制不住了?
他们甚至严重怀疑,自家老板之前是不是在演他们。
实力达到他们这种层次,进步当然有可能,但像秦渊这样近乎跨越层级的突飞猛进——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