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法真人在秦怀河那如同实质的纯阳威压下，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之前的仙风道骨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筛糠般的恐惧。他带来的两个保镖更是被关妙妙的剑气所慑，捂着手腕瘫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道……道友……前辈……饶命！饶命啊！”妙法真人语无伦次，冷汗浸湿了那件做旧的道袍，“贫道……不，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几位，小的该死！小的愿意把钱都退给陈老板！不，双倍奉还！”
秦怀河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说：“钱？那玩意儿现在不重要。我问你，赵明轩在哪儿？你们那个狗屁联盟的老巢在哪儿？像你这样的‘业务员’，还有多少？”
妙法真人眼神闪烁，似乎还想挣扎一下，支吾道：“这……赵秘书长行踪不定，联盟据点更是机密……啊！”
他话没说完，张小玄并指如剑，一道细小的电弧如同鞭子般抽在他脚边，将名贵的地毯灼出一片焦黑，吓得他怪叫一声。
“龙虎山雷法之下，看你能嘴硬到几时！”张小玄声如雷霆，正气凛然。
关妙妙青霄剑微微一震，剑气森然：“邪术害人，罪证确凿。不说，便以你试剑。”
我晃了晃手中的灵宝法印，清辉流转，照向他：“你身上怨念缠绕，业力不小。是被我们送去第九局依法严办，还是乖乖配合，争取个宽大处理，自己选。”
三管齐下，物理、精神、法律层面全方位施压，妙法真人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我说！我说！”他瘫倒在地，鼻涕眼泪一起流，“赵秘书长……赵明轩他平时就在‘云深阁’，那是联盟对外的门面，也是我们平时聚会、交接任务的地方！地址在浦西的老洋房区，梧桐路77号！”
“像我们这样……在外面‘做事’的，连我在内，大概有十几个，都归赵明轩直接管。我们……我们也是被他逼的啊！他说现在是乱世，正是我们修道人‘积累资粮’的好时机，不跟着他干，就要被排挤，甚至……”妙法真人为了活命，开始倒豆子般交代。
据他所说，赵明轩本身修为不算顶尖，但擅长钻营和笼络人心，借着“万象混乱”的东风，迅速纠集了一批心术不正的散修和小门派弃徒，形成了这个所谓的“联盟”。他们不仅通过“养鬼-驱鬼”的模式敛财，还利用搜集到的富豪人脉和信息，进行一些灰色交易，甚至试图渗透影响世俗商业。
“赵明轩手里……还养着几个真正的‘凶物’，据说是从一些古墓遗迹里弄出来的，威力很大，是用来镇场子和对付硬茬子的……”妙法真人战战兢兢地补充道。
秦怀河听完，嗤笑一声：“就这点家当，也敢学人开山立派，搞垄断经营？”他转头对陈老板说，“老陈，找根结实绳子，把这几位爷请到地下室休息休息，看好他们。回头第九局的人会来接手。”
陈老板此刻对我们已是奉若神明，连忙招呼家里吓傻了的佣人照办。
处理完妙法真人，我们几人聚到一边。
“云深阁，梧桐路77号。”我重复了一遍地址，“看来得去这‘联盟总部’拜会一下了。”
关妙妙剑眉一挑：“正合我意！铲除奸佞，肃清道门败类！”
张小玄雷意未消：“此等祸害，多存一日，便多害一人！当速战速决！”
袁莱摩拳擦掌：“对！端了他们的老窝！看他们还怎么害人！”
秦怀河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行吧，趁热打铁。 hopefully 还能赶上夜宵。”他顿了顿，看向我，“小子，感觉怎么样？还能撑得住吗？”
我知道他问的是我规则反噬的情况。连续动用灵宝法印进行精细感知和强力镇压，脑袋里的隐痛确实又加重了几分，像是有人用钝器在颅内轻轻敲打。但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没问题，搞定这帮家伙再说。”
“成。”秦怀河也不废话，“那就别耽搁了。小孙（孙浩）那边我已经发了消息，让他带人随后接应。咱们先走一步，去给那位赵秘书长一个……‘惊喜’。”
夜色渐深，魔都的霓虹依旧闪烁。我们五人离开陈老板的别墅，坐上车，朝着浦西梧桐路方向疾驰而去。
车窗外是流光溢彩的都市夜景，车内却弥漫着一种肃杀的气氛。这一次，不再是处理无意识的灵异现象，而是要直面一群堕落的人心与精心构筑的邪恶势力。
“云深阁……”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低声自语，“就看你这‘云’有多深，够不够我们翻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