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这样全盘考虑，提醒一个比她年纪大上好几岁的下属，全是他一手教导。
如今和他站在对手公司的位置，他的心里会不会出现过狼心狗肺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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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中途，乔伊起身去洗手间，出来时被宋翊堵在走廊里。
他个子高，在年轻一辈中容貌和身材同样出色，简单的衬衫西裤都衬得他风度翩翩。
他点了只烟，语调是那种不经意的冷淡，“伯父也看中这份项目了？”
因为走廊尽头有扇窗，风一吹，浓郁的烟草味贯入她鼻息，她手指紧捏着，忍住把烟从他嘴里拔下来的冲动，笑了笑，“对。”
宋翊走进，夹烟的手指抬着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现在不跟我说吸烟对身体有害了？”
乔伊拂开他的手，假笑了下，“你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宋翊又抽了口烟，英俊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却也能让人一眼看出他心情的压抑。
“乔伊，你太能装了，有时候我真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你。”
温顺乖巧的，还是叛逆倔强的，亦或是软弱可怜的。
乔伊冷笑，“不装能骗得过你？宋翊，别幼稚了，我已经和陆予笙结婚了，我以后有更好的路要走。看在这五年我尽心尽责做你女朋友的份上，请你别来纠缠我！”
说着就要离开，却被男人拽住手腕。
他拇指拂过她掌心，看着她空落落的无名指，笑容讽刺，“你价值两千万的戒指呢？别告诉我还在路上，从意大利到这里要不到两天时间。”
乔伊莫名觉得难堪，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拽在手中，她冷冷的说，“放手！”
“乔伊，宋氏前几天陷入经济危机，却又很快解除，你知道为什么吗？”男人的语气突然变得伤感。
乔伊心里莫名难受，是她害的宋氏承受这次危机。
她嗓音干涩，尽量让自己不产生抖音，讽刺的说，“关我什么事？”
宋翊笑了，看着她的眼睛，“确实不关你的事……反正你只需要默默承担这一切，用自己的牺牲化解宋氏的危机，让我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就行了对不对？”
乔伊呼吸一滞，怕泄露自己真实情绪，转身就要离开。
却被宋翊按在墙壁上，看她表情错愕，男人忽地笑了，微凉指尖抚摸她的唇，“伊伊，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都爱你……”
他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喃，“并且爱极了你对我冷嘲热讽，却在背后默默关心我的模样……”
乔伊感觉呼吸都开始不顺，24年来，她活的不像自己。
她伪装了这么多年，很多时候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的情绪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因为对自己要求严格所压抑出来的伪装。
却从来没有人听过谁说过，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会爱她……
乔伊此刻的心是矛盾的，她不想毁了宋翊，可是心中的壁垒顷刻间被他攻破，回不到最初的冷漠。
男人的唇落下来，凉凉的，软软的，夹着清新和烟草味。那样熟悉又让人沉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