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公寓:我的人生我做主

黎云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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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唐氏表演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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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2的厨房里。

灯光透过磨砂玻璃罩漫溢出来,在原木餐桌上铺就一层绵密的光晕。

餐盘里的菜肴冒着袅袅热气,糖醋排骨的馥郁甜香、番茄炒蛋的清爽酸甜,混着白米饭的温润清香,在空气里丝丝缕缕地弥漫开来,勾得人食指大动。

关谷神奇夹了一筷子翠绿的青菜塞进嘴里,细细嚼了两口,突然“啪”地放下筷子,脸上瞬间挂起一副夸张到做作的“深情款款”笑容,双手比划着巨大的弧度,语气激动地说道:“你们能想象当时的情景吗?整整两千多支艳红的玫瑰花,精心摆成了比客厅还大的爱心形状,周围密密麻麻点满了白色的香薰蜡烛,那天可是情人节啊,大冬天的,外面竟然挂着十级台风预警,狂风呼啸着掀翻了路边的广告牌,蜡烛吹灭了又点,点了又灭,打火机都换了三个,真不知道是老天故意安排的浪漫考验,还是编剧脑子进水了搞这么离谱的设定,不过最后羽墨还是顶着狂风暴雨,踩着积水过来了!”

心凌双手托着下巴,一双杏眼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憧憬光芒,嘴角弯成了月牙般的弧度,声音里满是艳羡地笑着追问道:“哇,这也太浪漫了吧!简直像偶像剧里的情节!然后你就借着这个绝美的氛围,单膝跪地向羽墨求婚了对不对?她肯定超感动的!”

关谷神奇一边往嘴里扒拉着米饭,一边使劲点了点头,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道:“嗯!”那模样,仿佛真的沉浸在当时的甜蜜场景里,眼神都变得温柔了几分,实则心里慌得一批,生怕下一句就露馅。

坐在旁边的曾小贤皱了皱眉头,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身旁的胡一菲,脑袋微微侧向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和莫名的熟悉感说道:“我怎么觉得这场面那么熟悉啊?好像在哪听过无数遍,又好像在哪亲眼见过似的,总觉得怪怪的,尤其是台风和蜡烛那段,怎么听都耳熟。”

胡一菲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嫌弃地瞥了关谷一眼,然后凑到曾小贤耳边,声音压得更低,语气里满是无奈和吐槽:“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她没看过《爱情公寓》嘛!这都是咱们之前经历过的剧情,关谷直接照搬了展博和宛瑜的桥段,连台风的设定都懒得改,也太敷衍了!亏他还说得这么深情,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诺澜端起桌上的玻璃杯,轻轻抿了一口温水,眼神里带着几分侥幸,也凑过来小声说道:“她要是看过《爱情公寓》,一眼就能识破这是咱们的过往经历,那咱们这出戏不就彻底没辙了吗?到时候根本瞒不住她,说不定当场就闹起来了。”

周景川伸手搂住诺澜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顺着她的话附和道:“可不是嘛!幸好心凌没看过咱们公寓的日常,不然咱们这漏洞百出的谎言,分分钟就被戳破了。你想啊,要是她知道这是展博和宛瑜的情人节闹剧,或者是其他人的奇葩经历,转头就会怀疑关谷说的是假的,到时候咱们再怎么圆都圆不回来,今天这顿晚饭恐怕都吃不安生,说不定还得闹个天翻地覆,邻居都得过来投诉。”

心凌全然没注意到几人之间的小动作和窃窃私语,她的注意力全在关谷的“浪漫求婚”上,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秦羽墨,眼里满是好奇地问道:“羽墨,你当时不是走了吗?怎么突然又想回来了呀?难道是冥冥之中感觉到了关谷的心意,舍不得他所以回头了?”

“啊?我...我...”秦羽墨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当场一愣,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原本背得滚瓜烂熟的“剧本”突然忘得一干二净,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脸都憋得通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关谷神奇正低着头扒拉着米饭,眼角余光瞥见秦羽墨卡壳,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低下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小声提醒道:“第十五页,第十五页的台词!航班取消那段,快想起来!”

秦羽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衣服,飞快地瞥了一眼藏在桌下的剧本,手指在纸页上慌乱地摸索着,然后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僵硬笑容,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因为台风太大,机场封闭了,我的航班被临时取消了,没办法走,所以就只能回来了,没想到...没想到关谷竟然为我准备了这么大的惊喜。”

关谷神奇见状,赶紧打圆场,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色泽鲜亮的排骨,脸上重新挂上“甜蜜”的笑容,笑着补充道:“而且,在她回来之后,我还对她念了一首我亲手写的诗给她听,每一个字都是我的真心,就是为了挽回她的心,让她知道我有多在乎她。”

秦羽墨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赶紧接过话茬,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拍了拍手说道:“哎,这个我记得!这首诗我印象可深了,当时听哭了都,叫...叫《孤独的微积分》!对,就是这个名字!我还记得最后一句是‘我对你的思念,就像无穷无尽的积分,永远没有尽头’!”

这话一出,餐桌上瞬间陷入了诡异的死寂。胡一菲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汤差点喷出来,赶紧用手捂住嘴,肩膀剧烈地抖动着,憋笑憋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诺澜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着,眼里满是“你认真的吗”的无语;周景川扶了扶额,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暗自吐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曾小贤张着嘴,一脸震惊地看着秦羽墨。

关谷神奇手里的米饭都掉在了桌上,瞪大了眼睛看着秦羽墨,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半天说不出话来;吕子乔更是直接笑出了声,又赶紧捂住嘴,假装咳嗽,肩膀却抖得像筛糠,一边咳一边小声说道:“羽墨,你这记忆力,不去当编剧可惜了,太会编了!”

众人心里同时冒出一个念头:你到底记了个什么鬼啊!那明明是陆展博写给宛瑜诗,叫孤独的根号三,这脑子也太不顶用了吧!

“啊,总之啊!”关谷神奇猛地从《孤独的微积分》的乌龙里回过神,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举起手里的玻璃杯,杯中的冰啤酒泛起绵密的泡沫,顺着杯壁缓缓滑落。他脸上强行挂着一副镇定又甜蜜的笑容,语气夸张地打圆场:“这首诗不管最初是谁写的,从它被我念给羽墨听的那一刻起,就记载了我们俩的爱与幸福,是专属于我们的浪漫印记!”说着,他用力朝着众人扬了扬杯子,声音拔高了几分,试图用热闹掩盖心虚:“来,为我们和谐美满的小家庭,为这份独一无二的幸福,干杯!”

“干杯!”胡一菲、曾小贤、吕子乔、周景川、诺澜、关谷神奇,秦羽墨和心凌纷纷举起酒杯,各色玻璃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像一串慌乱的音符。只是除了心凌满脸真诚的笑意,其他人的笑容都透着几分勉强和心虚,举杯的动作仓促又敷衍,仿佛多举一秒就会露馅。

众人象征性地抿了一口酒,将杯子重重放回餐桌上,刚缓和没两秒的氛围,瞬间又被胡一菲的话搅得紧绷。她“咚”地放下酒杯,双手抱胸,眼神像锐利的刀锋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意有所指地开口:“不过我倒觉得,一个小家的表面和谐,算不上真正的和谐。只有大家坦诚相待、毫无隐瞒,彼此信任,这样的和谐才是长久之计。像现在这样藏着掖着、谎话连篇的日子,总归是不踏实,早晚要出问题。”

这话一出,关谷神奇的脸“唰”地一下僵住,嘴角的笑容凝固成一个尴尬的弧度,手里的筷子都差点掉在桌上。秦羽墨也紧张地攥紧了筷子,指节泛白,眼神慌乱地看向关谷。周景川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赶紧伸手用力拍了拍身旁曾小贤的胳膊,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急切和无奈:“曾老师,快!一菲这是要拆台啊!再让她这么说下去,我们这几天苦心经营的圆谎计划就全完了,到时候彻底露馅,谁都救不了咱们!你平时脸皮最厚,最会插科打诨、装傻充愣,死不了的!你赶紧想办法拦住她,哪怕是跟她抬杠、抢话,也行啊,千万别让她把实话说出来!”

曾小贤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里把周景川骂了八百遍:“凭什么是我啊!你怎么不上!”可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能不情不愿地用胳膊肘使劲碰了碰胡一菲的胳膊,眼神里满是“祖宗,别再说了”的哀求,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哎,一菲,你看这糖醋排骨炖得软烂入味,色泽鲜亮,快尝尝,心凌的手艺绝了……”

可胡一菲根本不吃这一套,一把挥开曾小贤的胳膊,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掀翻,眼神坚定地看向关谷神奇,语气严肃又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关谷,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也别再拖累大家跟着你一起撒谎了!你还是把实话原原本本地告诉心凌吧,长痛不如短痛,总比最后被戳破,场面更难看要好!”

“实话?什么实话?”心凌被这突如其来的对话弄懵了,她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眼神里满是疑惑,好奇地看向关谷神奇,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关谷,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为什么一菲说要告诉你实话?”

关谷神奇吓得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脑子像高速运转的机器,飞速思考对策,急中生智地抢在胡一菲前面开口,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音:“实话就是,呵……这首诗不是我写的,是我在网上抄的!我怕你觉得我没文化,写不出浪漫的诗,所以就……就找了一首抄给你听,我不是故意骗你的!”说完,他赶紧捂住对着心凌的半边脸,只露出一只眼睛,对着胡一菲使劲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哀求,仿佛在说“求你了,别再说了,再说说就真圆不回来了”。

心凌闻言,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温柔地笑了笑,眼角弯成了好看的月牙,伸手轻轻拍了拍关谷的胳膊,语气里满是包容和理解:“没关系啊,关谷。不管是抄的还是你自己写的,我知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在我心里,你愿意为了我花心思制造浪漫,就已经是最浪漫的人了。”

“呵呵,是啊是啊!”曾小贤见状,以为危机彻底解除,立马来了精神,像打了鸡血似的凑过来,一脸夸张地附和,越说越兴奋,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关谷那可不只是浪漫,还温柔体贴、心地善良!我跟你们说,我就经常看到他去戒赌中心,给里面那些人送吃的、送被子,还关心他们的生活起居,对他们比对自己还好,对不对啊关谷?我还知道他……”

他的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脆响,胡一菲眼疾手快,抓起桌上一根油光锃亮、还冒着热气的鸡腿,精准又狠厉地塞进了曾小贤的嘴里,死死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曾老师,你看你光顾着说话,嘴巴就没停过,都没怎么吃东西!多吃点啊!”胡一菲一边使劲把鸡腿往他嘴里塞,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里满是“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噎死”的警告,“这鸡腿可是心凌特意给你做的,补补你那缺根弦的脑子!”

曾小贤被鸡腿塞得满脸通红,嘴巴鼓得像个含着核桃的松鼠,“呜呜呜”地说不出话,只能使劲点头,眼泪都快被憋出来了,双手胡乱地挥舞着,像是在求救。

坐在对面的周景川和诺澜对视一眼,纷纷扶了扶额,脸上写满了无语和绝望。周景川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心里默念:累了,真的太累了。这破谎言谁爱圆谁圆吧,毁灭吧,赶紧的!我实在不想再陪着演戏了!诺澜也无奈地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水杯猛喝了一口,冰凉的水也压不住心里的烦躁,只觉得这顿饭吃得比上刑还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担心穿帮,神经紧绷得快要断裂。

心凌被曾小贤咽在喉咙里的半句话勾得好奇心爆棚,她眨了眨水润透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扇了扇,视线如同粘了胶水般紧紧锁在关谷神奇身上,语气里满是急切的疑惑,一连串问题脱口而出:“你去戒赌所?关谷,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啊?是有亲戚朋友在那里需要照顾吗?还是说……你以前有过赌博的习惯,现在在慢慢改正?”每一个问题都像沉甸甸的小锤子,“咚咚”地敲在关谷神奇紧绷的心上,让他越发慌乱。

“我……我……”关谷神奇被问得脑袋“嗡”的一声,原本就混乱的脑子瞬间搅成了一团浆糊,张着嘴半天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脸颊憋得像熟透的番茄,通红发烫。他眼神慌乱地在众人之间来回打转,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寻求帮助,心里把曾小贤骂了千百遍:“这个白痴!瞎扯什么戒赌所,我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他手忙脚乱地在脑子里搜刮借口,可越急越想不出,嘴里只能发出“我我我”的气音,活像个电量耗尽、彻底卡壳的机器人。

就在这剑拔弩张、万分尴尬的时刻,秦羽墨突然“啪”地拍了拍手,脸上瞬间绽开一副“终于拨云见日”的得意笑容,眼睛亮得像发现了新大陆,语气无比笃定地高声说道:“哎呀!我想起来了!刚才纯属口误说错了,那首诗根本不叫《孤独的微积分》,叫《孤独的根号……十三》!对,就是这个名字,朗朗上口,我这次肯定没记错,绝对不会再错了!”她说着,还使劲点了点头,脑袋点得像捣蒜似的,仿佛自己说的是板上钉钉、千真万确的事实,满脸写着“快夸我”的期待。

诺澜闻言,无奈地扶了扶额,深深叹了口气,伸出纤细的手轻轻拍了拍秦羽墨的手背,语气里满是哭笑不得的无奈,又夹杂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心疼:“羽墨啊!我的傻羽墨!你就别再为难自己,也别再给我们添乱了行不行?你真的适合安安静静待在这儿,好好吃饭,多吃点心凌亲手做的糖醋排骨和番茄炒蛋,补补你这记性不好的脑子,别再纠结那首无关紧要的诗叫什么名字了。你没发现吗?你每多嘴说一次,就给我们添一次天大的乱,关谷都快被你逼疯了,咱们这漏洞百出的谎也快圆不下去了!听话,乖乖吃饭,别再说话了,啊?”

周景川也靠在椅背上,双手用力揉了揉发胀发疼的太阳穴,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语气里满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无语,眼神复杂地看着秦羽墨说道:“羽墨,我知道你是好心,想帮忙圆谎,想帮关谷解围,可你这哪里是帮忙,分明是越帮越忙啊!先是把那首诗安在关谷身上,现在又记错诗名,一会儿微积分一会儿根号十三,你这是想把咱们所有人都拉下水,一起社死啊!你就别再琢磨那些有的没的了,安安静静吃你的饭,就算是帮了我们天大的忙了。再这么下去,不等心凌自己发现真相,咱们自己就先露馅了,到时候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咱们!”

…………

关谷神奇看着秦羽墨在餐桌上东拉西扯、胡言乱语,把好好的圆谎局搅得一团糟,太阳穴突突直跳,青筋都快爆出来了,实在是忍无可忍。他猛地“唰”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对着众人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歉意笑容,声音里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急切:“抱歉抱歉,各位失陪一下,我和羽墨有点私密家事要紧急处理,马上就回来。”话音未落,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一把拽住秦羽墨的手腕,力道大得让秦羽墨踉跄了两步,几乎是拖着她就往卫生间冲去,生怕晚一秒就再出岔子。

卫生间里,刚上完厕所的唐悠悠正对着镜子仔细整理着额前的碎发,见两人风风火火、一脸凝重地冲进来,还带着股剑拔弩张的气场,瞬间戏精上身,眼睛“唰”地亮了起来,立马摆出专业演员的标准姿态,腰板挺直,眼神到位。不等关谷神奇喘口气开口解释,她就一把抓住两人的胳膊,用唐氏表演法则特有的夸张语气,压低声音却又充满激情地快速讲解:“我都听小周郎说了,你们这是在演一出年度大戏——家庭伦理误会剧!别慌,看我的!对付这种越解释越乱的误会,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Kiss!用一个深情款款、充满爱意的吻打破僵局,传递彼此的真心,瞬间就能让所有矛盾烟消云散,让误会不攻自破!”

“什么?Kiss?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秦羽墨吓得连连后退,后背直接撞到了冰冷的瓷砖墙上,使劲摇着头,脸上写满了抗拒和惊恐,“这也太离谱了吧!我跟关谷只是朋友,而且我有男朋友了,怎么能随便接吻,我做不到!”

唐悠悠见状,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脸“包在我身上”的自信笑容,眼神里满是笃定:“别怕别怕,我以身示范!你就站在旁边看着,我跟关谷演一遍,你就知道这个方法有多好用、多有感染力了!”说着,她不等关谷神奇反应,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脑袋一凑,就往他的脸上亲去,动作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可偏偏就在这千钧一发、即将“吻”上的时刻,卫生间的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了。原来,心凌在餐桌旁见两人匆匆离席,神色慌张又凝重,心里满是担忧,生怕他们因为刚才的诗名误会吵架,甚至闹得不可开交,于是放下碗筷,满心焦急地赶过来劝解,想帮他们化解矛盾,结果一推门,就撞见唐悠悠正紧紧抱着关谷神奇,两人的嘴唇都快贴在一起了,那画面怎么看怎么暧昧。

心凌瞬间瞳孔地震,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晃,随即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当场抽了过去,手脚还微微抽搐着。

“心凌!”关谷神奇吓得魂飞魄散,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一把用力推开唐悠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稳稳地扶住抽搐的心凌,将她紧紧揽在了怀里,声音里满是惊慌和急切,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心凌,你没事吧?你坚持住啊!别吓我!快醒醒!”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拍打心凌的脸颊,又掐了掐她的人中,试图让她尽快清醒过来。

卫生间里的动静实在太大,桌椅碰撞声、关谷的呼喊声,全都清晰地传到了客厅。正在餐桌旁忐忑不安的诺澜和周景川听得一清二楚,两口子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担忧和慌乱,急忙起身,快步朝着卫生间跑去。推开门看到眼前混乱的景象——关谷抱着晕倒的心凌,唐悠悠站在一旁手足无措,诺澜吓得随即快步蹲下身,一脸焦急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心凌怎么会晕倒?”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心凌从卫生间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周景川还赶紧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过了好一会儿,心凌才缓缓睁开眼睛,脸色依旧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呼吸也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着。她虚弱地抬起手指着站在一旁的唐悠悠,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浓的不解和委屈:“她……她不是你们家请来的保姆吗?怎么会……怎么会跟你抱在一起……”话说到一半,她又吸了口气,捂着发胀的额头,有气无力地补充道:“呼啊,我有点儿晕……头好沉……”

胡一菲见状,急忙快步蹲在沙发旁,双手紧紧抓住心凌的手,眼神里满是焦急,语气急切地劝道:“心凌,你千万别晕!你听我们说,事情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这里面有误会,总有办法解释清楚的!关谷,羽墨,你们……快解释啊!别愣着!”她一边说,一边对着关谷神奇和秦羽墨使劲使眼色,催促他们赶紧想办法圆谎,别再耽误时间。

关谷神奇急得满头大汗,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滚,浸湿了衣领。他抓了抓自己的短发,张了张嘴,又闭上,语气慌乱地说道:“我,其实是……”他搜肠刮肚地想找个合理又可信的解释,可越急越想不出来,话就像被卡住了一样,怎么也说不下去,急得直跺脚。

就在这万分紧急、众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刻,秦羽墨突然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伸出手指着关谷神奇,尖声大喊道:“关谷,你居然背叛了我!你对得起我,对得起我们刚出生的孩子吗?”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愤和绝望,演技瞬间拉满,眼眶飞快地红了起来,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吕子乔、曾小贤和周景川对视一眼,先是一愣,随即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了然又惊喜的笑容。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开始用眼神疯狂鼓励秦羽墨演下去:“没错!就是这个节奏!接着演!别停!”三人挤眉弄眼,默契十足,嘴角都抑制不住地往上扬,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完全忘了此刻的危机还没解除。

诺澜看着周景川脸上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又看了看吕子乔和曾小贤一脸兴奋的反应,再对比秦羽墨的“悲愤”和关谷的慌乱,一脸的疑惑和不解,心里暗自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这个时候了,他们怎么还笑得出来?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不动声色地瞪了周景川一眼,眼神里带着浓浓的警告和一丝委屈:不是吧?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着我?今晚回房间,看我怎么好好收拾你,非要让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不可!

周景川:怎么感觉背后一阵凉意呢!

秦羽墨双手死死捂着起伏的胸口,单薄的肩膀像被狂风席卷的落叶般剧烈颤抖,眼眶红得像浸了血的樱桃,豆大的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砸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调,满是撕心裂肺的悲伤,对着关谷神奇控诉道:“关谷,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我们刚满月的宝宝,他还那么小,眼睛都没睁利索,怎么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呜~”她说着,身子一软,踉跄着晃了晃,幸好及时扶住了冰凉的沙发扶手,才勉强站稳,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一抽一抽的,委屈得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吕子乔见状,眼疾手快地把那个玩具娃娃紧紧搂在怀里,脑袋使劲埋在娃娃毛茸茸的身体上,故意挤出嘶哑哽咽的声音,对着娃娃嚎啕“哭”道:“宝宝啊,我的乖宝宝,你看看你家,这下彻底悲剧了!你那个不负责任的爸爸居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太让咱们失望了!你妈妈都心疼死你了!”那夸张到离谱的哭腔,配上他偷偷挤眉弄眼的搞怪表情,看得一旁的曾小贤和周景川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又不敢笑出声,只能使劲抿着嘴。

“我实在不敢相信,你居然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这个好不容易组建起来的家!”秦羽墨哭着说完,猛地抬起微微颤抖的手,轻轻一巴掌打在了关谷神奇的脸颊上。力道轻得像羽毛拂过,更像是一种带着绝望的象征性惩罚,却藏着满满的委屈和被辜负的失望。

关谷神奇反应快得像踩了弹簧,赶紧用手捂住被打的脸颊,夸张地假装痛不欲生的样子,嗷嗷直叫道:“啊,啊!羽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打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一时糊涂,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他一边扯着嗓子哀嚎,一边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给秦羽墨使眼色,示意她继续往下演,那张写满“痛苦”的脸,实则浮夸又滑稽,差点没绷住笑场。

胡一菲看得一头雾水,浓密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凑到周景川身边,压低声音,满是疑惑地问道:“她这是在干嘛?前一秒还卡壳忘词,后一秒就又哭又闹还打人了?这戏码变得也太快了吧,比翻书还快,我都跟不上节奏了!”

周景川摸了摸下巴上冒出的胡茬,眼神里满是不确定,又带着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好奇,凑到胡一菲耳边小声说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打情骂俏?不对啊,打情骂俏也没这么夸张的吧!你看羽墨哭得多投入,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关谷叫得多凄惨,跟被人揍了一顿似的。我琢磨着,说不定是在演什么苦情戏,想让心凌相信他们夫妻俩感情深厚,刚才卫生间的事只是个天大的误会?我也看不太懂这操作,不过别说,还挺上头的,越看越有意思。”

诺澜听了,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伸出白皙的手,轻轻放在周景川的腰上,然后用指甲微微掐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又几分无奈地附和着说道:“我看啊,这哪是什么打情骂俏,分明是这俩人在合伙演一出苦情戏给心凌看呢!你看他们一个哭得多卖力,眼泪鼻涕都快下来了,一个叫得多夸张,恨不得让整栋楼都听见,配合得还挺默契,跟提前彩排过似的。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要这么演?不然怎么看得这么起劲儿,还煞有介事地帮着分析起来了?”她说着,又轻轻掐了一下周景川的腰,眼神里带着点小傲娇,仿佛在说“你敢瞒着我,有你好果子吃”。

曾小贤张着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混乱又夸张的一幕,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开口,语气里满是不确定:“我觉得……她不是在打人,是在帮他擦嘴吧?你看刚才关谷吃饭的时候,嘴角还沾着一粒米饭呢,说不定羽墨是想帮他擦掉,只是动作太夸张了点,看起来像打人而已。”他的话一出,瞬间遭到了众人齐刷刷的白眼,胡一菲更是直接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道:这理解能力,也是没谁了。

“关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负心汉!呀!”唐悠悠突然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先是使劲拍了拍关谷神奇的肩膀,那力道大得让关谷踉跄了一下,然后不等他反应过来,反手就是一记狠狠的巴掌,“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脆响,响彻整个客厅,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关谷神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身子猛地向一边歪去,差点没被拍得直接栽倒在沙发上,脸颊瞬间红了一大片,像被火烧过似的,火辣辣地疼。他捂着被打的脸,半天没缓过神来,眼神里满是震惊、委屈和不解,对着唐悠悠叫道:“悠悠,你干嘛打我啊!下手这么重,想把我打傻吗?”

唐悠悠双手叉腰,哭得比秦羽墨还伤心,眼泪鼻涕一把流,顺着脸颊往下淌,甚至都流到了嘴角。她对着关谷神奇哭着喊道:“我这一掌,是替少奶奶打的!你太让她失望了,太让我们大家失望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背叛家庭、背叛爱情的事!你对得起少奶奶的付出,对得起宝宝的期待吗?我今天一定要替天行道,好好教训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负心汉!”

吕子乔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吃惊地叫道:“我靠!这他妈也可以啊?小姨妈这是要抢戏啊!本来是关谷和羽墨的苦情戏主场,怎么突然就变成她的个人表演秀了?这演技,这爆发力,不去当专业演员可惜了,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

【唐悠悠:唐氏表演法则第一条:永远不要把话语权让给你的对手,更不要轻易让别人抢走你的戏份!戏,从来都不是等出来的,也不是别人给的,是靠自己拼尽全力抢来的!只有主动出击,勇敢地抢占舞台中心,用最夸张的表情、最饱满的情绪、最有力的动作,才能让观众的目光牢牢锁定在你身上,才能将每一场戏都演到极致,哪怕是临时加戏,也要加得精彩绝伦、加得震撼人心,让所有人都记住你的存在!】

秦羽墨脑中如高速运转的齿轮,飞速回想之前唐悠悠倾囊相授的唐氏表演法则,下一秒,眼神骤然一变,瞬间切换至全新状态,浑身气场翻天覆地,活脱脱一副唐悠悠灵魂附体的模样——腰板挺得笔直如松,眼神锐利如出鞘的锋芒,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带着几分唐悠悠特有的夸张张力与不容置疑的笃定。

关谷神奇刚被唐悠悠那记猝不及防的巴掌扇得晕头转向,此刻又被秦羽墨声泪俱下的哭戏逼得手足无措,冷汗顺着额角滚落。他赶紧伸出双手,连连摆动,急切地想要辩解:“羽墨,你听我解释,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在卫生间,我和悠悠只是……只是在排练话剧,真的没有别的!”

“不用解释了!”秦羽墨猛地抬手,掌心对着关谷重重一挡,打断他的话语。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又响亮,语速快得像上了发条、满负荷运转的机关枪,突突突停不下来。她眼神凌厉如刀,先是死死锁定关谷神奇,随即又横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嘶吼道:“我来告诉你什么叫作解释,解释就是通过观察和思考,说明事物变化的原因,或事物之间的联系,或事物发展的规矩,你解释就是为了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罪恶的开始,人类喜欢掩饰,正是人类最大的悲哀!”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势与决绝,每一个字都像裹挟着力量的小炮弹,狠狠砸在众人耳边,震得人耳膜发鸣。

被唐悠悠彻底上身的秦羽墨,嘴就像上了膛、火力全开的机关枪,滔滔不绝,停不下来。一番逻辑看似清晰却又离谱至极的话下来,不仅把关谷神奇说得哑口无言,张着嘴半天挤不出一个字,外加在场的胡一菲、曾小贤、吕子乔、周景川、诺澜,甚至连“始作俑者”唐悠悠本人,全都整得当场懵逼,一个个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张着嘴,瞪着眼,瞳孔放大,半天反应不过来,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解”。

众人直接全体石化在原地,脑海里同时炸开无数个问号——不是吧?你现在怎么这么能说了?刚才在餐桌上,还忘词卡壳,半天挤不出一句话,紧张得脸都红了,一点用场都派不上,怎么转眼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小嘴叭叭的,一套一套的,连逻辑都这么顺畅,虽然仔细听全是歪理,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吧!简直像是被夺舍了一样!

吕子乔使劲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脑海里的混沌,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挠了挠后脑勺,指尖划过凌乱的头发,脸上写满了茫然和困惑,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他缓缓转头,看向身边同样一脸懵的周景川,语气里满是不解和求助地问道:“他……哦不,她刚才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没听懂!什么解释、掩饰、罪恶的开始,这跟咱们现在要圆的谎、要安抚的心凌,有半毛钱关系吗?她这是被刺激傻了,还是演过头了啊?”

周景川也皱着眉头,眼神里满是复杂,有震惊,有不解,还有几分哭笑不得。他伸出手,摸了摸下巴上冒出的细密胡茬,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又带着几分恍然大悟的了然:“可能……这就是唐氏表演法则的终极威力吧!你没看出来吗?羽墨这是彻底被悠悠的灵魂附体了,连说话的语气、语速、节奏,甚至是这套听起来头头是道、实则全是歪理邪说的论调,都跟悠悠一模一样,分毫不差。估计是刚才在卫生间,悠悠教她演戏的时候,她把这些‘表演精髓’全一字不落地记下来了,现在情绪一爆发,就一股脑全倒出来了。而且你仔细想想,她这一番话,看似没头没尾,实则正好达到了混淆视听的效果——不仅把关谷整懵了,连咱们这些知情人都懵了,更别说心凌这个局外人了。说不定还能让心凌觉得,他们俩平时就是这么‘相爱相杀’、这么能说会道的,刚才卫生间的事真的只是一场误会,一场排练引发的闹剧。”

吕子乔似懂非懂地懵逼地点了点头,脑袋里还是一团浆糊,嘴里含糊地嘟囔着:“哦……原来是这样,唐氏表演法则这么离谱又这么厉害的吗?我今天算是开眼界了,长见识了!”

【唐悠悠:唐氏表演法则第二条:永远别让观众猜到剧情的发展!演戏就像拆盲盒,充满未知与惊喜才有意思,要是让观众一眼就看穿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那这戏就彻底失去了吸引力,没人愿意看了!必须打破常规思维,刻意制造强烈反差,用意想不到的台词、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颠覆所有人认知的离谱操作,让观众永远猜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这样才能牢牢抓住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心甘情愿跟着你的节奏走,被你的表演深深吸引,沉浸在你构建的剧情里。哪怕是胡言乱语,哪怕是逻辑不通,只要足够出人意料,足够有冲击力,就是成功的表演!就像羽墨这样,前一秒还手足无措、连台词都记不住,后一秒就口若悬河、一套歪理说得振振有词,这就是反差的极致魅力,这就是让剧情充满惊喜(或者说惊吓)的核心关键!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的表演在众多戏份里脱颖而出,成为全场焦点!】

关谷神奇被秦羽墨这番机关枪似的歪理怼得七荤八素,脑袋嗡嗡作响,好不容易从混沌中缓过神来,赶紧伸出双手连连摆动,急切地想要辩解,语气里满是憋屈和慌乱:“羽墨,你听我跟你说,这里面真的有天大的误会!我和悠悠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刚刚在卫生间只是排练话剧,真的没有任何越界的行为,你相信我……”

“也许,你觉得我该歇斯底里地憎恨你们,然后哭天抢地跟你离婚,瓜分你所有的家产;也许,你觉得我会懦弱地原谅你们,然后忍气吞声息事宁人,继续做你温顺听话的全职太太。”秦羽墨猛地抬手,掌心狠狠一挡,打断他的辩解。她眼神凌厉如寒刃,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又诡异的弧度,语速放缓却字字如刀,诛心刺骨。她越说越进入状态,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复仇女神般的凛冽气场,“但你们都错了,错得离谱!关谷神奇,你永远也猜不到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因为这一切,从始至终,都是我精心布下的天罗地网,是我为你们关谷家准备的‘灭顶大礼’!”她说着,缓缓踱步到客厅中央,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眼神如鹰隼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所有人都是她棋盘上可以随意操控的棋子,那份掌控一切的姿态,看得众人后背直冒冷汗,不寒而栗。

【唐悠悠:唐氏表演法则第三条:给故事营造一个足够丰满、足够狗血的背景,最好能牵扯上两代人的恩怨纠葛!只有这样,故事才有厚度,有张力,才能让观众瞬间代入情绪,跟着你的剧情哭、跟着你的剧情恨、跟着你的剧情咬牙切齿!两代人的恩怨就像一根无形的红线,能把所有看似荒诞离谱的情节紧密串联起来,让你的表演更具说服力,让你的复仇(或者逆袭)更具震撼力!你要把上一辈的遗憾、背叛、仇恨、伤痛,都融入到这一辈的故事里,让观众觉得,你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迹可循,都是命运的轮回,都是复仇的必然!这样一来,不管你接下来的剧情多离谱、多狗血,观众都会心甘情愿地相信,都会被你的故事牢牢吸引,跟着你的节奏走,甚至为你的复仇拍手称快!】

秦羽墨彻底沉浸在自己构建的复仇大戏里,眼神变得悠远又森冷,仿佛穿越了二十年的风霜雨雪,入戏极深地缓缓说道:“二十年前的一个数九寒天,北风怒号,大雪漫天飞舞,几乎要把整个城市掩埋。你爸爸为了攀附豪门权贵,为了贪图金钱和地位,无情无义地抛弃了我的妈妈——那个被他花言巧语哄骗得团团转、为他付出了所有青春、真心和积蓄的可怜女人!他是一个丧尽天良的坏蛋,一个玩弄女性感情的无耻骗子,四处留情,到处沾花惹草,欠下了一屁股风流债!我妈妈被抛弃后,痛不欲生,在寒风中哭晕过去,从此在心底埋下了复仇的种子。这些年来,她忍辱负重,四处奔波,寻找你爸爸留下的那些孽种,把那些被他无情抛弃的可怜私生女一个个带回身边,精心抚养,严格训练,教她们礼仪、教她们谋略,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让她们以不同的身份潜入关谷家,向你爸爸,向你们关谷家,讨回当年的血海深仇!而其中一个,就是现在站在你身边,以保姆的身份陪我一起嫁进你们关谷家的她!”她说着,猛地伸出手指向唐悠悠,眼神里满是压抑了二十年的滔天仇恨与不甘,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关谷神奇听得瞠目结舌,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大鸭蛋,半天没缓过神来。他看着秦羽墨一本正经、信誓旦旦胡说八道的样子,又看了看一旁故作深沉、装模作样的唐悠悠,终于忍不住翻了个比盘子还大的白眼,用一口标准又带着无奈的上海话无语地吐槽道:“侬脑子瓦特啦?!纯粹一派胡言!我爸爸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他一辈子忠厚老实,对我妈妈忠心耿耿!而且我家哪来的什么私生女妹妹!你这编的也太离谱、太狗血了吧!能不能尊重一下事实啊!”

“没错,关谷!二十年前的血海深仇,我今天终于报了!”秦羽墨完全无视关谷的吐槽和反驳,反而情绪更加激动,声音里带着哭腔,她指着唐悠悠,泣声说完这句话,然后猛地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了身边的唐悠悠,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滚落下来,浸湿了唐悠悠的衣服,“你刚刚偷情的那个保姆,不是别人,正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关谷神奇,你亲手毁了自己的家庭,你爸爸当年欠下的风流债,终于由你亲手偿还了!这就是你们关谷家的报应!”

唐悠悠见状,立马心领神会,配合地用双手死死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发出“呜呜呜”的痛哭声,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仿佛真的接受了自己是私生女、又被亲哥哥“背叛”的残酷事实,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哥……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你是我哥啊……”

唐悠悠一边哭,一边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秦羽墨,在心里暗自赞叹:不枉我倾囊相授你我的唐氏表演法则,这孩子悟性也太高了吧!不仅快速入戏,还能自己加戏,把两代恩怨的狗血剧情演绎得淋漓尽致、惟妙惟肖,情绪、台词、动作都到位了,简直是天生的演员料子!假以时日,说不定能超过我呢!

胡一菲盯着眼前这荒诞到极致的闹剧,听着秦羽墨和唐悠悠一唱一和、堪比狗血剧本的离谱台词,太阳穴突突直跳,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崩溃,猛地抬手捂住发胀的额头,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吐出,语气里满是抓狂的绝望和无力:“妈呀,这简直是家门不幸到了极点啊!好好的一顿温馨晚餐,怎么就跑偏成了大型家庭伦理复仇狗血修罗场了?我这脑子都快被她们绕成打结的毛线团了,完全跟不上这离谱的剧情节奏!”

周景川斜倚在沙发扶手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神里混杂着震惊、无语和看热闹的复杂情绪,死死盯着客厅中央演得声泪俱下、仿佛下一秒就要殉情的两人,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语气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惊叹:“我活这么大真是开了眼了,感觉现场免费看了一部集婚内背叛、两代血海深仇、伪兄妹相认、复仇逆袭于一体的超级狗血连续剧,而且还是零剧本、纯即兴发挥的那种!剧情反转比翻书还快十倍,狗血程度直接冲破天际,比电视台播的那些伦理剧还要离谱一百倍,我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一场荒诞的噩梦,下一秒就要被惊醒了!”

诺澜紧紧挽住周景川的胳膊,脑袋轻轻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眼神里写满了震惊和匪夷所思,跟着连连感叹道:“可不是嘛!我一开始还以为只是个小小的误会,解释清楚就完事了,没想到剧情越演越跑偏,居然硬生生牵扯出了二十年前的陈年旧怨和私生女的狗血设定,这跨度也太大了吧!秦羽墨这入戏速度简直堪比火箭发射,刚才在餐桌上还忘词卡壳、紧张得说不出话,现在居然能把这么离谱的剧情演绎得这么投入,眼泪说来就来,情绪饱满到像是真的经历了这一切,悠悠的唐氏表演法则也太神奇、太有魔力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为这荒诞的剧情震惊,还是该为她们精湛的演技笑出声了!”

曾小贤则是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惊掉了下巴,他张着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过了足足半分钟才缓过神来,连忙不迭地附和周景川的话,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夸张感叹:“这哪里是什么狗血连续剧现场,这简直是顶级狗血连续剧的天花板啊!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么离谱到突破天际的剧情,婚内背叛、家族复仇、私生女潜伏、伪兄妹乱伦嫌疑,所有狗血要素齐全,一个都没落下!羽墨和悠悠这演技,不去拍电视剧真的太可惜了,奥斯卡都欠她们一座小金人!我现在脑子嗡嗡作响,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完全跟不上这飞一般的剧情发展速度了!”

【唐氏表演法则第四十条:观众永远期待更纠葛、更混乱、更颠覆三观的人物关系和更突破底线、更重口味、更刺激神经的剧情!平淡如水、毫无波澜的故事根本没人爱看,只有把人物关系搅得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把剧情搞得足够狗血、足够刺激、足够重口味,才能牢牢抓住观众的眼球,让他们看得欲罢不能、欲罢还休!你要不断给故事疯狂加戏,持续增加新的矛盾冲突和狗血设定,让人物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扭曲,让剧情越来越离谱、越来越突破想象,这样才能最大限度满足观众的猎奇心理,让他们跟着你的剧情一起疯狂、一起沉浸在你构建的极致狗血世界里无法自拔!】

“你以为只有你懂得背叛吗?简直太天真了!”秦羽墨猛地抬起头,眼眶红得像浸了血的樱桃,却偏偏勾起一抹阴冷诡异的冷笑,语气里淬满了复仇的快意与破釜沉舟的决绝,“其实我早已经给你带好了绿帽子,早就为你精心准备了这份‘惊天惊喜’,他就是...”说着,她故意顿了顿,拉长语调,制造出悬念十足的氛围,眼神锐利如鹰隼般扫过整个客厅,随即猛地回头,死死锁定了周景川、曾小贤、吕子乔三个男生,目光在三人脸上来回逡巡、审视,带着一种挑选“猎物”般的精准与挑剔,仿佛在权衡谁最适合成为这场狗血大戏的新“道具”。

周景川被她这突如其来、带着压迫感的目光吓得浑身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大事不妙。他赶紧伸手紧紧攥住身边诺澜的手,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下意识地微微后倾,拉开距离,眼神里满是惊慌失措和强烈的抗拒,连连摆手,压低声音,急切又带着哀求地说道:“别搞我啊!羽墨你清醒点!我老婆诺澜就好好地站在我身边呢,我们夫妻俩感情好得蜜里调油,从来没红过脸!你可千万别乱点鸳鸯谱,把我扯进来,我只想当个安静的吃瓜群众,不想被卷进你们这离谱的狗血剧情里!”

诺澜也被这猝不及防的变故惊得瞳孔微缩,紧紧回握住周景川微凉的手,眼神里满是浓浓的疑惑和警惕,像打量陌生人似的看向秦羽墨,眉头紧紧蹙起,心里打满了问号:她这是要干什么?好好的复仇戏,怎么突然扯到阿川身上了?难道是演得太投入,失了分寸?

秦羽墨则完全无视周景川的抗拒和慌乱,转头精准地看向诺澜,眼神里快速传递出一个急切又恳求的信号,那眼神仿佛在说:“好姐妹,算我求你了!借你老公用一用,就演一小段戏,应付下心凌就行!你看看这三个人里,就你老公颜值最高,容貌俊朗出众,气质沉稳儒雅,比曾老师的猥琐、子乔的浮夸靠谱多了,最适合这个‘地下情人’的角色了,拜托你了,就帮我这一次!”她的眼神里带着近乎卑微的恳求,还夹杂着一丝“你不答应我就完了”的急切,迫切希望诺澜能秒懂她的用意,配合她演完这出关键的戏。

诺澜看着秦羽墨眼底的恳求,又看了看身边惊慌失措、像受惊小鹿似的周景川,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不想让自己的老公被卷进这种荒唐事里,但也清楚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是不配合,之前所有人的努力都白费了,心凌那边也根本瞒不过去。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算是默许了秦羽墨的“荒唐请求”。

得到诺澜的默许,秦羽墨立刻眼神一凛,周身的气场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抬手猛地指向周景川,手臂伸直,指尖精准锁定目标,声音陡然拔高,冲破了客厅的沉闷,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和复仇的快意,高声喊道:“就是你,周少爷!你才是我真正心爱的男人,我从一开始就没爱过关谷!我和关谷的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一场为了复仇精心策划的骗局!”

周景川被这突如其来的“致命指认”吓得瞳孔地震,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大鸭蛋,一口老血在喉咙里翻涌,差点没绷住,直接喷出来。他捂着发闷的胸口,脸色瞬间涨得像熟透的番茄,又青又红,眼神里满是震惊、委屈、不解和抓狂。

【周景川心里几乎是嘶吼着喊道:“不是!羽墨你疯了吗?剧本里根本没说有我的戏份啊!我从头到尾就是个围观群众,怎么突然就被拉下水,成了你的‘地下情人’了?你换个人行不行!曾小贤、吕子乔都行啊,为什么偏偏是我?我老婆还在这儿看着呢,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她!”】

他无助地看向身边的诺澜,眼神里满是“救我”的恳求,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希望诺澜能帮他摆脱这荒唐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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