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跟上！你们这群懒虫！不想踢了就他娘给我滚蛋 —— 想来布伦特福德踢球的人，能把主看台挤得跟伦敦地铁早高峰似的！”
安迪?斯科特把哨子从嘴里拽出来，金属哨子在他手里转得跟耍杂技似的，阳光一照，反光晃得人眼睛疼。他啤酒肚挺得老高，站在训练场边跟座移动的小山似的，吼声响得能把草坪上的露珠震得直抖，连远处看台上的麻雀都被惊得扑棱棱飞走了。
李龙吓得一激灵，腿上瞬间多了股劲儿 —— 这已经是他这周第三次被斯科特 “灵魂暴击” 了。自从开始新赛季备战，斯科特的哨子就跟装了永动机似的，从早吹到晚，频率比伦敦街头的红绿灯还密集。李龙攥着拳头往前冲，心里却在吐槽：“早知道英甲体能训练这么魔鬼，当初在虚拟训练场就该多跑两圈，也不至于现在跟被狗追似的，肺都快喘出来了。”
斯科特的哨子确实没消停过。一会儿是 “短哨催加速”，一会儿是 “长哨喊变向”，偶尔还吹个 “乱哨” 让大家紧急停步 —— 有次阿兰?贝内特没反应过来，直接摔了个 “四脚朝天”，肌肉硬得跟冻香肠似的胳膊杵在草皮上，差点把草坪戳出个坑，引得全场哄笑。
李龙咬着牙勉强跟在队伍中后方，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滴在草皮上晕开小小的湿痕。他偷偷瞥了眼旁边的凯登?沃森，差点笑出声 —— 这小子已经被大部队超了整整一圈，头发湿得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贴在满是雀斑的脸上，两条腿软得跟煮过的面条似的，跑起来跟在地上拖着重物似的，每一步都透着 “我 快不行了” 的绝望。
“凯登！你昨天是不是偷吃了三盒炸鸡！” 李龙边跑边喊，声音里带着点调侃。凯登喘着气回头，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别…… 别笑我！我要是…… 要是知道训练这么狠，昨天就该把最后一块炸鸡让给塞塞！”
塞塞就在前面不远处，跟台小坦克似的往前冲。这塞拉利昂小伙仿佛不知道 “累” 字怎么写，肌肉线条在汗湿的训练服下绷得紧紧的，跑起来胳膊甩得跟风车似的，连粗气都没怎么喘 —— 李龙怀疑他是不是把 “体能药水” 当水喝，不然怎么跟开了挂似的。
“吱 ——！”
又是一声尖锐的哨响，这次是变速跑训练的信号。李龙感觉腿瞬间沉了下去，跟绑了沙袋似的，刚想加速，就觉得小腿肌肉开始抽抽，吓得他赶紧放慢脚步揉了揉。“要命了！这变速跑比跟莱顿东方的中后卫抢球还折磨人，简直是把腿往抽筋里逼！” 他心里哀嚎，却不敢真的停下 —— 上次有个替补球员偷偷走了两步，直接被斯科特罚跑了五圈，最后累得趴在地上跟滩烂泥似的。
好不容易熬到训练结束，哨声响起的瞬间，球员们跟被扎破的气球似的，齐刷刷瘫倒在草坪上。李龙直接四仰八叉地躺下，草皮的凉意透过汗湿的训练服传过来，舒服得他差点叹气。他摸了摸肚子，胃里还在翻江倒海 —— 早上妈妈凯蒂塞给他的三明治，现在感觉跟在肚子里跳踢踏舞似的，随时可能 “反攻”。
“呕 ——”
没等他缓过劲，旁边就传来一阵呕吐声。李龙转头一看，好家伙，自己居然躺到了垃圾桶旁边！凯登正抱着垃圾桶，头快伸进桶里了，脸色白得跟纸似的，连肩膀都在抖。“凯登，你这是把昨天的炸鸡都吐出来了？” 李龙拍了拍他的背，语气里满是调侃。
凯登摆了摆手，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别…… 别跟我提炸鸡！我以后…… 以后再吃炸鸡就是狗！”
李龙忍不住笑了，刚想再说两句，就听见身后传来乔伊斯的声音：“安迪，你确定这孩子以后能成职业球员？除了速度和射门，其他方面跟块没打磨的石头似的，糙得很。”
他赶紧闭上嘴，假装没听见，耳朵却竖得跟雷达似的。只见乔伊斯指着不远处的自己，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手里的训练记录本都快被他攥变形了。
斯科特顺着乔伊斯指的方向看过来，正好看见李龙偷偷瞥他们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 那笑声跟打雷似的，啤酒肚晃得跟装了水的气球。他赶紧绷住脸，清了清嗓子，双手抱在怀里，摆出一副 “专业教练” 的模样：“托比，你跟我踢了这么多年球，还不明白？在英格兰联赛，前场球员就俩硬通货 —— 射门和爆发力。”
他顿了顿，手指在下巴上蹭了蹭，像是在回忆往事：“你忘了贝尔刚出道的时候？除了跑快点，传中能偏出边线，可热刺还不是把他当宝贝？还有沃尔科特，那小子跑起来能把裁判的哨子都甩在后面，刚进阿森纳的时候，连单刀都能踢飞，可温格照样给他机会。”
乔伊斯点点头，眼神里的怀疑少了点 —— 他确实记得，当年在英乙踢球时，队里就有个 “只会跑” 的边锋，每次上场就往对手禁区冲，虽然技术糙，却总能靠速度创造机会，最后还被英甲球队挖走了。“这类球员最可怕的地方，就是能把‘一招鲜’玩到极致。” 斯科特的声音压低了点，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你只要疏忽一次，他们就能给你致命一击 —— 就像李龙昨天训练赛那个单刀，阿兰那么壮，不还是被他绕过去了？”
乔伊斯没再反驳，只是看着李龙的方向，若有所思。李龙躺在草坪上，心里却乐开了花 —— 原来斯科特这么看好自己！他偷偷打开系统界面，赞赏值还是 6 点，心里有点小失落：“怎么教练认可了，赞赏值不加啊？难道得让他当着全队的面夸我才行？”
就在这时，凯登总算缓过来了，扶着李龙的胳膊，两人慢慢绕着跑道走。凯登的腿还在打晃，每走一步都跟踩在棉花上似的：“我的天，李龙，你刚才差点把自己榨干！悠着点，要是现在受伤，合同可就飞了 —— 我还指望以后跟你搭档呢！”
李龙笑了笑，想起爷爷昨天说的话：“我爷爷总说，‘男人就得像广东老火汤，熬得住才香’。就算成不了球星，至少得对得起自己这双腿，不能让人家说‘华裔球员吃不了苦’。”
凯登点点头，刚想再说点什么，就听见一阵粗犷的嗓门：“小子！瑜伽教练来了！别让大家等你，快滚过去！”
李龙吓得一哆嗦，差点把凯登带倒。不用看也知道，这是体能教练艾萨克?安德鲁 —— 这老爷子跟斯科特是 “臭味相投”，说话跟扔石头似的，又硬又直，嗓门大得能把训练场的围栏震得嗡嗡响。
“好的，艾萨克！” 李龙赶紧应着，心里却在吐槽：“这教练能不能温柔点？每次说话都跟要吵架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了他钱呢！”
他试着走了两步，突然觉得小腿一紧，赶紧停下揉了揉 —— 还好没抽筋，不然在瑜伽教练面前出洋相，怕是要被全队笑到赛季结束。“看来以后训练完得先拉伸，不能跟以前似的，往地上一躺就不动了。” 李龙暗暗想道。
“嗨！你这无情的老顽固！没看见这孩子都快站不稳了吗？说话就不能客气点？难道你生下来就跟块石头似的，没长心？”
一个欢快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训练场的严肃。李龙抬头一看，是迈尔斯?韦斯顿 —— 这黑人边锋是球队的 “开心果”，头发卷得跟弹簧似的，笑起来眼睛眯成两条缝，训练场上的骚话比他的盘带还多。
韦斯顿说着，还故意往安德鲁身边凑了凑，手叉腰跟泼妇骂街似的，引得周围的球员一阵哄笑。有个替补球员还喊：“艾萨克，你要是说不过迈尔斯，就罚他跑圈！”
安德鲁脸一黑，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肌肉 —— 那肌肉虽然没阿兰?贝内特壮，却也硬得跟铁块似的。“迈尔斯，管好你的嘴！我一只手就能撕烂它！” 他恶狠狠地说，可眼里却没真生气，“要是不服，训练结束后咱们找个地方单挑 —— 不过现在，赶紧给我去拉伸！大运动量后不拉伸，你脖子以下是球员，脖子以上安得是猪头！”
“我至少还有球员的身体！你呢？就是一头浑身是刺的豪猪！” 韦斯顿笑着跑开，还不忘回头做了个鬼脸。
训练场的笑声更大了，连斯科特都忍不住笑了 —— 这就是布伦特福德的氛围，虽然训练苦，可球员之间的调侃总能驱散疲惫，跟一家人似的。李龙跟着笑，心里暖暖的 —— 他以前在青训营，教练总是板着脸，球员之间也总勾心斗角，哪有这么轻松的氛围。
韦斯顿跑过来，一把把李龙拉到自己身边，力道大得差点把李龙拽倒。“小子，你这爆发力可以啊！30 米之内，在咱们队里没几个能跑过你！” 他拍着李龙的肩膀，语气里满是赞赏，“相信我，只要你继续努力，用不了多久就能拿到大合同 —— 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吃炸鸡！”
李龙点点头，心里却有点不好意思 —— 他知道自己的短板，体能差得跟没加油的汽车似的，要是不赶紧提升，就算爆发力再强，也撑不到比赛结束。“谢谢，我会努力的。” 他小声说。
韦斯顿拍了拍他的胳膊，没再多说 —— 他知道，新球员需要时间适应，过多的鼓励反而会给人压力。李龙看着韦斯顿的背影，心里突然想起了合同的事 —— 昨天乔伊斯已经把合同递给他们三个新人了，塞塞拿到了两年合同，周薪 1200 英镑；凯登是一年合同，周薪 400 英镑；而自己，虽然也是两年合同，周薪却只有 500 英镑。
“500 英镑…… 够买几双二手球鞋，再交半个月房租，剩下的估计只够啃面包了。” 李龙心里有点失落，可很快又打起精神 —— 至少这是份职业合同，比在出租屋等着试训机会强多了。他想起爷爷说的 “熬得住才香”，心里暗暗发誓：“等我在比赛里证明自己，肯定能涨工资！到时候让爸爸看看，我不光能踢足球，还能靠足球养活自己。”
就在这时，瑜伽教练走了过来 —— 是个金发美女，穿着粉色的运动服，手里抱着一堆瑜伽垫，笑得跟阳光似的。她把瑜伽垫铺在地上，五颜六色的跟彩虹似的，瞬间驱散了训练场的疲惫。“大家快过来吧，咱们先做个简单的拉伸，缓解一下肌肉紧张。” 她的声音温柔得跟似的，跟安德鲁的大嗓门形成鲜明对比。球员们赶紧围过去，连阿兰?贝内特都收敛了平时的粗犷，小心翼翼地铺开瑜伽垫 —— 谁也不想在美女教练面前出洋相。李龙跟着铺好垫子，刚想坐下，就听见旁边的凯登小声说：“没想到咱们队还有这么漂亮的瑜伽教练，以后训练再也不怕累了！”
李龙忍不住笑了 —— 这凯登，刚吐完就想着看美女，真是没救了。
瑜伽训练开始了，美女教练做着标准的动作，柔韧性好得跟面条似的。球员们跟着做，场面却有点滑稽：阿兰?贝内特想做个下腰，结果腰硬得跟钢板似的，差点把瑜伽垫戳破；韦斯顿想做个劈叉，结果腿刚分开一点就疼得喊出声，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只有塞塞做得还算标准，毕竟他的柔韧性比其他球员好点。
李龙也没好到哪去，他试着做个侧弯腰，结果刚弯到一半，就觉得腰跟被扯住似的，疼得他龇牙咧嘴。“完了，我这柔韧性跟木头似的，以后要是遇到需要灵活转身的球，怕是要直接摔个狗啃泥。” 他心里吐槽，却不敢停下 —— 美女教练正看着他呢，总不能让人家觉得自己连个拉伸都做不好。
“大家别着急，慢慢来，拉伸最重要的是放松。” 美女教练温柔地说，还走过来帮李龙调整姿势，“你看，腰再稍微弯一点，肩膀放松，对，就是这样。”
李龙的脸瞬间红了，赶紧照做 —— 还好他皮肤黑，不容易看出来。旁边的凯登还偷偷跟他挤了挤眼睛，一脸 “你赚到了” 的表情，气得李龙真想踹他一脚。
拉伸训练结束后，球员们陆续往休息室走。李龙跟在塞塞后面，心里却在想体能的事 —— 他打开系统界面，看着自己 10 点的体能属性，心里琢磨着：“要是能攒够 100 点赞赏值，换个体能属性点就好了，至少不用每次训练都这么累。”
“李龙，等等！”
身后传来斯科特的声音。李龙赶紧停下，心里有点紧张 —— 难道自己刚才拉伸不认真，被教练发现了？他转过身，只见斯科特走过来，手里拿着个运动水壶，递到他面前：“小子，今天表现不错，没偷懒。这个给你，补充点水分。”
李龙接过水壶，心里暖暖的 —— 没想到斯科特看着粗犷，其实还挺细心。“谢谢教练。” 他小声说。
斯科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期待：“好好练，我看好你。咱们球队现在缺的就是你这种有爆发力的前锋，新赛季说不定你能给我个惊喜。”
李龙点点头，心里的失落全没了 —— 就算周薪低，就算体能差，只要有教练的认可，他就有信心坚持下去。他看着斯科特的背影，心里突然想起了系统的提示 —— 也许，斯科特的认可就是隐性的赞赏值，只是系统还没显示而已。
回到休息室，球员们都在讨论晚上吃什么。韦斯顿说要去吃炸鸡，阿兰?贝内特说要去吃牛排，凯登则吵着要去吃中餐 —— 他听说李龙妈妈做的土豆炖牛肉很好吃，一直想尝尝。
“行啊，等周末有空，我请你们去我家吃！” 李龙笑着说，心里却在想：“妈妈要是知道我带队友回家，肯定会很高兴，说不定还会炖一大锅土豆炖牛肉。”
塞塞也点点头，瓮声瓮气地说：“我…… 我也去！我想尝尝…… 中国菜！”
休息室里的气氛更热闹了，球员们的笑声跟窗外的阳光一样温暖。李龙看着眼前的队友，心里突然觉得，自己选择足球这条路是对的 —— 这里有严厉却关心球员的教练，有幽默又团结的队友，还有值得他为之努力的梦想。
他打开系统界面，虽然赞赏值还是 6 点，可他却一点都不着急了。“慢慢来，总会攒够的。” 他心里想，“只要我不放弃，总有一天能在英甲的赛场上发光发热，让所有人都知道，华裔球员也能踢好足球。”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休息室的地板上，形成一道长长的光斑。李龙看着光斑，心里充满了希望 —— 新的赛季，新的开始，他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