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分离时，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沈砚辞脸颊绯红，眼底褪去了往日的清冷，盛满了滚烫的情愫，却依旧下意识地垂下眼睫，不敢直视苏清晏过于灼热的目光。
苏清晏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泛红的唇瓣，声音带着刚亲吻过的沙哑：“阿砚，现在信我了吗？”
沈砚辞喉结滚动，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像呢喃：“信。” 可握着她衣袖的手指却收得更紧，指尖泛白，藏不住心底那丝怕失去的惶恐。
自那日后，沈砚辞的清冷外壳下，渐渐露出了敏感又爱吃醋的内里。苏清晏要去府城购置春闱用的笔墨纸砚，他本该留在铺子里对账，却借口“顺路送妻主”，硬是跟着一同前往。
府城的书铺里，掌柜的是个温文尔雅的年轻男子，见苏清晏是新科举人，言语间颇为敬重，递茶时不小心碰到了苏清晏的手。不过是无意之举，沈砚辞却不动声色地走上前，接过茶杯递过去，语气平淡却带着疏离：“劳烦掌柜的，我来就好。”
掌柜的愣了一下，反应过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苏清晏看着沈砚辞挺直的背脊，眼底泛起笑意，伸手轻轻挽住他的胳膊，凑近他耳边低语：“阿砚这是吃醋了？”
沈砚辞耳尖一红，侧头避开她的目光，嘴硬道：“没有。” 可脚步却下意识地往她身边靠了靠，几乎是将她半揽在怀里，像是在宣告主权。
回程的马车上，苏清晏将人抱在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其实阿砚方才那般模样，还颇为可爱。”
沈砚辞脸红了红，抿了抿唇，沉默片刻，才轻声道：“我不想要别人碰你。” 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还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你是我的妻主，只能我靠近。”
苏清晏心头一软，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都听夫郎的。以后除了夫郎，我不与旁人过分亲近。”
沈砚辞这才舒展了眉头，然后不好意思的将脸颊埋在她的肩膀，汲取着她身上熟悉的墨香。这样好的妻主，温柔又坚定，让他忍不住想要牢牢抓住，再也不放手。
转眼间离春闱便只剩一月，苏清晏也常常在书房读到深夜。沈砚辞总是默默陪着她，在一旁为她研墨、温茶，或是处理铺子里的账目，不打扰她，却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
这夜，苏清晏伏案疾书，写得久了，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脖颈。沈砚辞立刻放下账本，走上前，轻轻为她揉捏着肩膀，力道适中，缓解了不少疲惫。
“阿砚的手艺真好。”苏清晏舒服地闭上眼，语气带着笑意。
沈砚辞动作一顿，耳根微热，轻声道：“以前看母亲累了，就学着给她按，练熟了。”
苏清晏睁开眼，转头看向他。昏黄的烛火映在他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往日清冷的眉眼此刻满是专注，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她心头一动，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拽到自己身前，仰头吻了上去。
这一吻来得突然，沈砚辞猝不及防，身体有些发软。苏清晏却没有停下，舌尖轻轻描绘着他的唇形，带着温柔的试探和浓浓的爱意。
沈砚辞很快便沉溺其中。苏清晏感受后，带着压抑已久的深情和欲望，吻得缠绵而热烈。
烛火摇曳，映得两人身影交叠。苏清晏起身，将他推倒在身后的软榻上，俯身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和迷蒙的眼神，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眼：“阿砚，我想要你。”
沈砚辞浑身一颤，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更多的是期待。他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好。”
苏清晏起身将人抱去床上，再次吻上他的唇，双手温柔地褪去他的衣衫。指尖划过他微凉的肌肤，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和紧绷，她动作愈发轻柔，在他耳边低语：“阿砚别怕，我会温柔的。”
沈砚辞闭上眼，紧紧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感受着她的温暖和爱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触碰，都带着让他心悸的温柔。
夜色渐深，房间里只剩下交织的呼吸和压抑的低吟。苏清晏温柔地呵护着他，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每一个吻都充满了爱意，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怜惜。沈砚辞彻底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清冷，沉溺在她的温柔里，感受着从未有过的亲密和幸福。
次日清晨，苏清晏醒来时，沈砚辞还在熟睡。他蜷缩在她怀里，眉头微蹙，脸颊带着未褪的红晕，脖颈处还残留着昨夜的痕迹。苏清晏轻轻抚摸着他的发丝，眼底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