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于莉精神饱满,沈为民却显得有些疲惫——不是心累,而是身体乏。
“系统,浇水!”
“叮,浇水成功,恭喜获得奖励:五级工程师卡一张、牛肉一百斤、土猪肉五百斤。”
看着系统发放的丰厚奖励,沈为民精神一振——系统再一次给力了。
如今,沈为民已在六级工程师的位置上待了多年,系统直接送来一张五级工程师卡,
一旦使用,他的工程师水平就能立刻从六级提升至五级。
此外,系统给的牛肉和猪肉数量也相当充足。
吃的方面,沈为民完全不用发愁,就算不想去菜市场采购,
他也能直接从热带雨林系统中抓些野味来吃。
这一百斤牛肉和五百斤猪肉,沈为民打算拿到鸽子市卖掉,估计能挣个千把块钱。
多攒钱才是硬道理啊!沈为民心想。
他随即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五级工程师卡,捏碎之后,
脑海中顿时涌入大量信息。
很快,沈为民便消化了这些信息,工程师水平也顺利提升至五级。
如今,他准备参加五级工程师考核,争取一次通过、顺利晋升。
想到这里,沈为民心情舒畅地起了床。
于莉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他简单吃过之后,就骑着摩托车上班去了。
自打于莉有了那辆女士摩托车,于海棠便一直搭她的车出行。
虽然于海棠很想和沈待在一起,但毕竟他是自己的姐夫,她也懂得分寸,
知道该避嫌时就得避嫌。因此,于海棠还是选择和于莉一起上下班。
另外,沈为民工作繁忙,经常加班,很晚才能回家。
和沈为民一起上下班,也有不少不方便的地方。
这一天,是何雨水和陆德华结婚的日子。
陆德华之前已经给了何大清五百块钱和其他物品作为彩礼。
何大清收下后,把钱存了起来。
两家早已商定,婚期就定在今天。
除了在四合院摆了一桌,陆德华还在饭店安排了一桌酒席。
四合院主要招待何家的亲戚和院里邻居,饭店则用来宴请陆家的亲友。
陆德华是纺织厂保卫科的职工,保卫科地位较高,婚礼自然不能办得太简单。
陆德华请傻柱帮忙下厨。虽然傻柱和何雨水已断绝兄妹关系,
但毕竟是自己妹妹出嫁,妹夫又亲自来请,傻柱没有推辞,答应掌勺。
凌晨四点,傻柱蹬三轮去东单菜市场拉回一车菜,
接着开始忙碌起来。
厨房里热火朝天,于海棠等人也在何家帮忙布置,
迎亲的房间不能显得太寒酸。
何大清心里既高兴,又忍不住叹气。
比起傻柱,何雨水更贴心、更孝顺,如今在纺织厂上班,
收入不错,前途也好。
女儿出嫁后,回娘家的次数肯定越来越少,
以后家里就剩他和傻柱,想想就觉得日子冷清。
傻柱看出何大清的情绪,劝道:
“爸,女儿总是要嫁人的,你别太难过。”
“雨水就算嫁出去,也不会不管你,你放心吧!”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舍不得啊……”何大清声音哽咽起来。
傻柱摇摇头,转身继续炒菜。
虽然是何家办喜事,但何雨水和沈为民家关系不错,
她和于莉也会去参加婚宴,并包一份不小的礼金。
这天正好休息,沈为民和于莉起得挺晚,尽管院里已经很热闹了。
“雨水今天出嫁,我看最难过的是海棠。”于莉靠在沈为民手臂上,轻声说道。
“是啊,她俩从小感情就好,海棠肯定舍不得。”
“陆德华在西单菜市场那儿买了套婚房,离咱们这儿挺远的,以后怕是要来往少了。”沈为民说。
“可不是嘛,海棠也得赶紧找个人结婚,不然一个人多孤单。”于莉忧心忡忡。
“咱们得替她张罗对象,她就是太依赖咱俩了,这毛病得改。”沈为民提议。
“好,我也这么想。”于莉点头同意。
两人起床洗漱后,沈为民去做早饭,于莉帮孩子们穿衣服、刷牙洗脸。
快十点的时候,沈为民看见易中海回院里,顶着两个黑眼圈,特别显眼。
他听说昨晚易小海突然发病住院,好像病得不轻,易中海两口子整夜都在医院守着。
从易小海在漠市老虎屯确诊白血病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
这段时间,为了给他治病,易中海几乎花光了积蓄。
虽然知道白血病治不好,最后可能人财两空,但易中海还是不愿意眼睁睁看孩子走。
他退休前是八级钳工,每月工资九十九块,一年一千多。
退休后每月还有几十块退休金,本来存了不少钱。
要不是之前被贾张氏坑了一把,存款都能过万了。
不过家里还有五千左右,现在也花得差不多了。
易小海是易中海养老的希望,他拼尽所有也要治。
这次回来,大概是为了吃何雨水的喜酒。
“易大爷,小海怎么样了?”沈为民关心地问。
“哎,说不清楚啊……”易中海摇头叹气。
看来这回易小海怕是熬不过去了。
十一点左右,陆德华带人来接亲,在何家简单办了仪式,大家就坐下吃席。
沈为民出去吃酒,于莉在家照看孩子。
沈为民难得出来吃席,院里不少人都来敬酒。
陆德华和何雨水一桌一桌敬过来,到沈为民这桌时,他主动起身祝福:
“德华、雨水,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谢一大爷!”两人齐声道。
“为民哥,谢谢你和于莉姐这么多年照顾我,真的很感谢。”何雨水又说。
“别这么伤感嘛雨水,人生聚散寻常事。德华人不错,你跟他在一起肯定会幸福的,记得常回来看我们就好。”沈为民笑着说道。
“一定会的!”何雨水应道。
这时坐在沈为民旁边的于海棠也站了起来,原本想好了祝福的话,却因为情绪激动,眼泪先掉了下来。
“海棠,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哭啦?”何雨水拿着纸巾替于海棠擦泪。
“雨水,我就是舍不得你……你嫁人了,以后受了委屈找谁说心里话呀。”于海棠声音哽咽。
“傻姑娘,你也该抓紧啦,都二十多了,不小了。以后有心事,找你未来那位说去呗!”何雨水笑着说道。
何雨水当然明白于海棠的心思,可世上哪有完全一样的人呢?
沈为民实在太出众了,身边没有一个男人能比得上。
何雨水也曾幻想过嫁给沈为民这样的男人,可这样的人又能有几个?
于海棠还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里,何雨水却早已清醒。
毕竟比起何雨水,于海棠更漂亮,也更优秀。
“我要结婚也只跟你结,别人我才不愿意呢!”于海棠半开玩笑地说。
宴席结束后,陆德华接走了何雨水,何大清和傻柱眼里都噙着泪水。
于海棠更是跑回家大哭一场,谁劝都不管用。
看着何雨水幸福地挽着陆德华的手臂,秦淮茹心里满是羡慕与嫉妒。
何雨水出嫁后,她在四合院留下的屋子就空了出来。沈为民里里外外打扫干净,给门上了锁。
何雨水走后不久,易大妈哭着跑回家,扑进易中海怀里放声痛哭:“小海……小海他……没了!!”
易中海顿时脑子一片空白。
儿子没了?
他易中海又要绝后了?他可是在易小海身上倾注了全部心血啊,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虽说易小海来易家的时间不长,也不是易中海的亲生儿子,但毕竟是他外甥。自打收养了易小海,易中海就把他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疼爱。如今易小海走了,将来谁来给他养老?
之前付出的金钱、关爱和时间,又该找谁补偿?
在易中海老两口的教导下,易小海为人忠厚老实,学习成绩也很优秀。
虽然因为高中成绩稍差没考上大学,但在这个年代能读到高中,已经算是祖上积德了。
就在易中海以为即将迎来曙光之际,儿子易小海却因病离世。
人生难以预料,这本是世间常态。每天都有人因病去世,有老人,有青年,也有孩童。易小海年纪轻轻就病故,只能说命运不济。
易中海明白这个道理,却始终无法释怀,恐怕余生都将深陷于这道坎,郁郁寡欢。
“易小海没了?”沈为民也感到意外。虽然这似乎是注定的结局,但真正听闻时仍觉突然。数月前,易小海在漠市老虎屯被确诊为白血病。这些日子里,易中海夫妇倾尽所有,散尽家财,终究未能留住儿子的生命。
这或许就是命。
一夜之间,易中海白了头发,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
四合院里,易家搭起了灵堂,摆上了易小海的遗照。葬礼上,易大妈悲痛欲绝,易中海则面容阴沉,一言不发。人到了极度悲伤之时,反而流不出眼泪,所有的苦楚都积压在心中。
街道办主任带着几个人前来慰问。“易师傅,节哀顺变。”“人总要向前看。”在众人的安慰下,易中海的心情稍有好转。
“我没事。”他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又安抚了易大妈,担心她承受不住如此打击。劝慰一番后,众人才离去。
秦淮茹走到易中海面前:“易大爷,看开些,人死不能复生。”易中海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他心里想着,秦淮茹很会照顾人,若是能为自己养老该多好,但她也未必愿意。
随后,秦淮茹又简单安慰了易大妈。
于莉也特意前来。以前易大妈曾帮她带过孩子,这份情谊她始终记得。对于易家的遭遇,于莉深感惋惜。
“于莉啊,小海走了,往后我和老易可指望谁养老呢?我们的命怎么这么苦?”易大妈拉着于莉的手哭诉。
看着易大妈凄楚的模样,于莉心生怜悯。然而为易家老两口养老并非易事。虽然沈为民的父母早已不在,但于莉自己的双亲也需要她来赡养。
当然,如果沈为民愿意为易中海老两口养老,于莉也不会反对。毕竟沈为民是当家的人,像养老这样的大事,于莉不能自己拿主意。